“啊啊啊,不要,不要,呜呜……”
夜色沉黑,河边小院内传来女子憋闷的哭音。
有温柔的男声安慰:“没事,尔尔乖,让我进来。”
“不要,你不许……啊!你怎么突然进来!你这个讨厌的坏男人,你出去啊!”
“嗯,我是坏男人,但我更是尔尔的男人,所以我进来又怎么了呢?”他语气轻柔又无赖,带着点坏笑。
千秋尔却无法买账,脸色通红,眼角掉下两滴泪:“我不允许!”
陆歧真看她神情悲愤,敛笑顿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沓绵软的白纸,无奈叹气:“尔尔,那你也不能一直坐在恭桶上呀。”
两人本是在床上接吻亲热,可她忽然面色一变,把头埋在他胸口沉默,任陆歧真如何寻问也不答话,直到她一声清闷的“卜——”,空气中飘着不可言说的气味。
千秋尔大喊:“啊,陆歧真,你放屁!你竟然在心上人面前放屁!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以直说啦,我想……”临到嘴边却又害羞,低下头,轻轻吐字,“拉屎。”
陆歧真把她扶坐下,因为她四肢无力,还替她脱了裤子,千秋尔欲哭无泪,咬唇侧头,大为懊恼:“很遗憾,让你第一次看我的□□却是这种情形。”
陆歧真顿时脸红,拿她胡言乱语的性子毫无办法,只说:“好了叫我。”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她还没喊自己进去,可见是害羞开不了口,便主动进屋,发生了这么一番惹人遐思的话。
千秋尔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陆歧真垂眼走来,俯身搂住她的腰,将她抬起身,拿纸轻擦。千秋尔咬唇低头,知道这时也没必要推拒了,靠在他宽阔的肩头,看着他靓丽的墨发,鼻尖嗅着他身上清雅的香气,只觉这么个精美的玉公子,竟在为自己做擦屁股这种事……
她平素厚实的猫脸,愈发胀红。
少顷,陆歧真叹息开口,嗓音温柔:“这事不是我来,你还想谁来呢?”
千秋尔吸吸鼻子。
是啊,精灵部落都是陌生人,谁能来为她做这擦屎擦尿的脏活儿,段凌霄虽是至交,但他毕竟是个男人,陆歧真与她都断断不会同意。
因此……也只能……
千秋尔轻耸鼻尖,空中淡淡的臭气还没散去,她方才拦他就是想让气味彻底消散,可她说不出口。
这当儿,她忽觉委屈,小声哭了起来。
陆歧真一惊,替她穿好裤子,擦净了手,把人抱坐腿上,怜惜地蹙眉问:“怎么了,尔尔?哪里又疼啦?”
她虽然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但体内骨骼时常灼痛,偏偏她整日吊儿郎当好像没事人,因此只有与她夜夜共枕的陆歧真知道她实则承受多少痛楚。
才醒来的那段时间,只能依靠他给她按摩稍微缓解,好在如今骨痛已经逐日减轻。
千秋尔想要捂脸,可她指尖不能动,连这点护面子的事也做不了,鼻子却还该死的灵敏,仍能嗅闻到空中残存的怪味。
她嘴角一撇,不顾忌地哭了出来:“我,呜,我知道自己是个粗俗的妖女,可你是我的心上人,我还想在你面前有丁点的美丽幻想啊,可现在,啊呜,现在我直接拉得这么臭……”
陆歧真明白她哭泣的原因,眉头松开,捏捏她彤红的鼻尖,笑道:“是你的猫鼻子太灵了,我可闻不到,我只觉着你好可爱,嗯,想亲。”说着将漂亮的下颌抬起,吻住她的嘴唇。
千秋尔本想推拒,觉着此时不雅,可他柔软芳香的唇轻轻落下,还用舌尖如此轻柔描摹她,她那小心脏怦怦,鬼使神差就张开双唇,任他直入。
男人的大手扣在她后腰,支撑着她上身,随着亲吻加深,指尖缓慢屈起,隔着衣衫摩挲着她,力道深笃,惹人不住喘息。
一记缠绵深吻后,陆歧真缓慢睁眼,睫毛半阖,目光潋滟。这近距离的美人模样,看得千秋尔当场失神。
他凑近吻她眼皮,声音喑哑醉人:
“笨尔尔,你昏迷时都是我替你擦身子,如今这世上还有谁比我跟你更亲近呢?所以在我面前,不必在乎这种小事。”
千秋尔瘪起嘴,语出惊人:“那你也拉给我看。”
陆歧真微微瞪她,带点宠溺与无奈:“真是尔尔能说出的话。”抱她回屋,替她洗漱换衣,一如这两年里的每个夜晚。
把千秋尔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他便自去洗漱,回来后,吹熄烛火,掀开被子躺倒,扭过身想要与她接吻亲近,她却闭着眼不理会,将嘴唇紧紧内抿。
陆歧真惊讶:“尔尔?”
这些日子,这都是两人最爱的睡前活动,她怎么突然不愿意了呢。
千秋尔脸色绯红,倔强抿唇,就是不张嘴。
陆歧真思索着凝望她红透的脸蛋,忽然明白过来,牵住她温暖的小手,探入自己衣角,果见她睫毛一颤,悄悄睁开一条眼缝,色心鬼鬼祟祟。
“你还在意方才的事啊?”陆歧真低笑凑近,吻吻她柔润的颊,“真可爱,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尔尔,竟会为此害羞过不去。”
“这毕竟,毕竟是太**了!”千秋尔愤慨。
“嗯……”陆歧真含笑点头,桃花眼笑意浓郁,眼神如电如钩,手指带她的手游移,嘴唇亦在她面庞掠动,“连你都觉着害羞不能承受的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对不对?”
“当然啦!”千秋尔气呼呼,却还是忍不住噘嘴,想要含住他的唇。
可他却还是飘忽轻吻,宛如羽毛随风飘动,总也落不到她唇瓣,急得千秋尔心痒痒,何况她的手还在他羊脂玉似的身体滑动,更是欲念呼啸,血气翻涌。
千秋尔叫道:“好啊,欺负我是吧,等我身体康复,一定把你狠狠吃……唔……”
男人的吻终于对准落下,来得气势汹汹,从前总要蜻蜓点水细吻几下再热烈,如今却好似要抱着她同堕深海,直往深处溺毙。
两人唇齿水声响亮,呼吸越发沉重,陆歧真掌心垫在她脑后,几乎是把人笼在怀中深吻,温雅疏离的气质尽散,眉宇微蹙,眼梢泛红,头颈一次次点落,吻得专注又痴迷。
片刻后,他抬头,抚摸她红肿潋滟的唇,眼底深沉:“那就是说,只有我。”
她这辈子,只认这一次无法过去的羞赧,既已在他面前如此,便再不会有第二人。
两人相依夜谈,浓情蜜意,不时话语停顿,黑暗里便响起接吻声,随后又相视而笑,继续谈天。
良久,千秋尔打哈欠,闭着眼就要睡去。
这时,陆歧真抚摸她的长发,恍若无意问:“尔尔说的假死药,是一定会让你再醒来吗?”
千秋尔困倦之极,加之躺在爱人怀中实在舒适,意识昏沉,毫无防备:“是呀,唔……虽然昏迷两年不醒,可总有一日会醒来……”尾音愈发飘忽,眼睫一垂,彻底睡去。
陆歧真抚摸她长发的手指一顿,垂下眼,看着胸口上姑娘的侧脸,清白宁静,与她昏迷的两年无有不同。
哦,除了她还有些红肿的嘴唇。
陆歧真近来吻她总会带些力道,想来是为故意留下这暧昧艳痕。旖旎的嫣红,证明她重新活过来了。
陆歧真无声看着室内飘荡的幽蓝月色,神情憔悴,忽而惨然一笑。
原来她会醒来啊……为何命运,总要与他玩笑。
四个月后,千秋尔身体好转,上身已然有力,只是还无法下地行走。陆、段二人都安慰她要耐心养伤,可她已经两年多没有出门了,本就是顽皮性子,如何还能忍受,两男便想着为她做个轮椅,方便她暂时出门。
千秋尔很满意,小手一抬,嘱咐两人速速完工。
这天,千秋尔靠坐床头,双手翻着花绳,可玩到最后总是受不了毛线的引诱,猫耳炸出,双手也化作猫爪,用指甲勾扯红绳,又去拍打旁边火红的毛线球,她玩得不亦乐乎,嘴里的狗尾草也跟着上下跳动。
就是这时,千秋尔闻到生人气息。
这段日子常有部落的人来这拜访,就为看看陆家死而复生的道侣,还有些是不曾见过灵猫,特来拜会。
千秋尔来者不拒,跟谁都能唠嗑,笑眯眯很是快活,尤其喜欢与小孩交谈,这翻花绳就是几个与她相熟的孩子教她的。
她也记住了这些人的气息,而今日这一道,却是陌生。
千秋尔抬眼看去,有个秀丽的少女从窗口悄悄探头,不料与她正正对视,惊得缩回头去。千秋尔哈哈一笑,觉着她偷摸又受惊的模样很是有趣。
小瑶听到她爽快的笑声,捏着衣襟背靠墙壁,望着无人的院子呼气。
初见时,千秋尔还是一具血红的尸体,她看陆歧真翩翩公子,便猜测他的道侣是个人淡如菊的雅丽姑娘。千秋尔醒来后,她不愿见二人,直到听闻旁人议论醒来的千秋尔,才知与她所想完全不同,心中越发好奇。
今日,她趁两个男人不在家溜了进来,便是想与千秋尔单独见一面。
“咦?”千秋尔疑惑,“你还不进来找我玩吗?”
她继续引诱:“我这里可是有翻花绳可以玩的哦!”
小瑶听她言语,更觉这童心泛滥的灵猫族姑娘怪异,这样的女子……怎会是那名成熟优雅的人族公子的道侣呢?
小瑶握紧双拳,深深一呼吸,推门而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