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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杨玉环的猜疑

“水为啥一定要烧开了喝啊?”

“现在柴火那么难捡,这不纯粹没事找事吗?”

“你说这皇帝真有上面说的那么玄乎?”

“我看可不一定,这么多年水都是那么喝过来的。”

“别听他娘的放屁!”刀疤乞丐站在水井边,舀了一瓢水送进嘴里,酣畅淋漓。

他把自己的胸膛拍得邦邦响:“我喝这水那么多年了,也长得很壮实!”

【现在我们都知道喝热水的重要性了,但当时的人不知道啊。所以昌禄陛下在呼吁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毕竟普通百姓是不愿意把柴火浪费在烧水这件事上的。】

【但烧水是真有用。高温煮沸能有效破坏水中带来的大肠杆菌,诺如病毒,寄生虫虫卵等的结构,避免引发腹泻,肠胃炎……】

“腹泻,肠胃炎……这是什么?”

“就是拉肚子嘛。”

“说起来我最近肚子确实不太舒服。”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也……”

“你们不要吓人啊,你们要是这么说我也感觉肚子不对劲了。”

小乞丐的水舀子都还没放下来,他看着天幕,眼睛眨了眨。

“嘶……”

真是邪乎呢,就水患之后,他确实偶有腹泻,但他总觉得自己是睡觉没盖被子,肚子着凉了。

【预防水患之后的瘟疫,还要做的两点。用石灰对尸体和垃圾进行消毒,以及设立隔离区,把病患集中到一起照料,这更方便大夫集中医治,也能有效防止疫情扩散。】

李鸾看着纸上的字。“二是利用石灰进行消毒;三是设置隔离区防止疫情扩散……”

李鸾:……

她保证,这三点绝对是她搜刮现代记忆想出来的,并且没有进行什么静心排序,她想到哪里,就写到了哪里。

若说昌禄皇帝也来自现代,这三点纯粹是巧合,那能连这三点的顺序,都完全一样吗?

好,再退一步,就连这也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一次天幕上,出现的那个与她集齐相似的背影算什么?

天幕从没有指名道姓说过,昌禄皇帝就是太子李亨啊,只是在提到昌禄皇帝的时候,出现了带有李亨正脸的画面。

而恰恰她也在这一帧画面里!

李鸾心里有一万匹马崩腾而过,整个人显得非常凌乱。

如果她就是昌禄皇帝,那天幕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她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更无法拆掉这颗炸弹阻止其爆炸。

此时此刻,李鸾如同被束缚了手脚。此前她仗着穿越者的身份,在历史之中如鱼得水。

而天幕,把她拉到了与所有人都同等的位置——她从历史的审视者,被卷入洪流,成为了历史的参与者。

李鸾看了看手中墨迹未干的纸,果断把这张纸给撕掉。

她撕纸的动作还未结束,就有声音远远传来。

贾守玉气喘吁吁跑来,伸手唤她:“安娘——”

-

长安。

李隆基聚精会神看着天幕,本是想看看这个昌禄皇帝又做了什么事,值得让天幕用如此吹嘘的语气,大肆吹捧。

然而看了一会,也只是听到了一些什么隔离、消毒之类的字眼。尤其是把水烧开了之后再喝这一条,也实在荒谬。

难不成喝了热水,就能让那些本该生病的贱民不生病?简直荒谬,无稽之谈!

李隆基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笑着。

看来这个昌禄皇帝也不过如此。

最近东宫并无什么动静,怕是上次让李亨画出曲辕犁一事,给他吓破了胆。

他这儿子,他实在了解,得需时不时敲打,才能安分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而不去觊觎旁的什么。

如今他把太子困在东宫,避免他赴往河南道,想必就能阻止天幕所说,昌禄皇帝借水患一事而得河南道数万人心一事。

说到底,这整个大唐的皇帝,还是他李隆基。

杨玉环未和李隆基在一处,她独卧在寝殿的美人塌,拿着调羹搅散莲蓬荷叶粥的热气。

她看着天幕列出了昌禄皇帝做出的一桩桩事情,越发觉得这未来的明君,不会是李亨。

这灾后重建的规划,缜密而细致,实在是面面俱到,连喝水这种小事都能想到,这实在不符合太子的性格。

杨玉环觉得自己的思绪大抵是被上一次天幕之中那个女子背影所影响了。

她摇了摇头,往嘴里送了一口粥。

边令诚躬身走至杨玉环身侧,双手捧着的紫檀木托盘上,锦缎衬着几件新巧首饰,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娘娘。”

他声音恭谨:“这是京中最时兴的样式,圣人特命奴婢送来,请娘娘赏玩。”

杨玉环放下手中的东西,莞尔道:“有劳公公了。”

她的目光落向托盘,带着一种鉴赏者的专注和从容。

赤金点翠嵌珠凤凰簪夺目精巧,羊脂玉兰簪花正中心如有活水在微微荡漾。

她从前就喜欢这些珠宝,入深宫越久,她便越喜欢这些东西,仿佛能从另一处弥补她的缺憾似的。

想到入宫前的事,杨玉环又失了神。

“娘娘,奴婢多嘴一句。”边令诚想了想,预备说点话讨好杨玉环。

如今这位娘娘荣宠可是一日胜过一日,日后富贵可是数不胜数。

杨玉环抬眸看他。

边令诚讨好道:“真阳公主得封号时,娘娘特意命奴婢露个口风给公主,试探她是否愿意嫁与韦转运使。”

杨玉环记得这件事。

那时她看到真阳公主将落入虎口,心有不忍,只觉得她与自己同病相怜,却没顾及到皇帝的喜好。

这事是她有失分寸。

“她如今出家了。”杨玉环开口。

出家总比嫁给歹人要好上太多。

这位公主的命比自己的要好上许多,能真正出家做一个女道士,而她,杨玉环的出家为道……

杨玉环心底生出讥讽。

只不过是整个长安城父夺儿媳的笑话罢了。

“护送公主的书令史回来了,听说公主这一路上心情都甚是不错,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兴致去当地的集市上去逛逛。”

杨玉环抿唇笑了,眼里是实打实的笑:“想必是未出过宫门,如今自由畅快着。”

她眼里有淡淡的羡慕,复又被得体的笑容压下。

杨玉环伸手从刚才的赏赐中挑了一颗鱼肚白色的珠子,赏了边令诚。

在这宫中孤立无援,她总得有点自己的消息渠道才行。

面前这个太监,心思细,人机灵,最关键的是,背后无人,还无依靠。

只一个缺点,就是贪财。

贪财好啊,有所求,才好拿捏……

边令诚看着眼前几乎有半个拳头大的珠子,眼都快直了。

他双手捧着,千恩万谢说着吉祥话,却又恐拿的东西太贵重:“这珠子颜色实在上乘,怕是折煞奴婢了……”

杨玉环的视线落在这颗珠子上。

鱼肚白色……

这颜色有些眼熟。

杨玉环敛下眼,凝神思索了一会,就在她绞尽脑汁却无所获,准备放弃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是天幕!

是第一次天幕里,那个只露出一个背影的女子,她穿的就是一件鱼肚白色的麻布衣衫!

杨玉环的思绪滚滚,脑海之中将天幕画面的细节不断放大。

那女子穿的粗布麻衣是百姓衣衫里最常见的料子。跪拜百姓大多也都穿着麻布衣衫,无甚特别。

但普通百姓身上颜色更多的是灰蓝色和黄色。

耕农身上灰尘大,需每日下地干活,是没有太多时间浆洗衣服,所以他们在做衣服的时候,会选择颜色更深的布料。

杨玉环想到了第一次看天幕时,就觉得这女子一身衣裳眼熟。

她自小喜欢首饰绫罗绸缎,嫁入皇家之后见到的就更多了。各种颜色的布料,曾时兴过的种种花纹她皆如数家珍。哪怕布料细微颜色的差别,她都能分辨出来。

鱼肚白色,究竟出现在天幕哪个画面里呢?

杨玉环用指甲戳着指腹的肉,细微的疼痛让她思绪更分明些。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的一个画面和天幕之上的对应上了——那是一截脏污了的鱼肚白色衣袖。

是那个教老叟用曲辕犁的年轻女人!

在天幕上,她只露出一双沾着泥的手,一截衣袖,和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双手纤长,但指缝带泥,茧也不少,看着像是最普通的劳作农人。

可她不是耕妇!杨玉环笃定地想。

那女子衣袖上的针脚目视无痕,线迹几乎隐藏。

寻常农人根本不会把线浪费在一件下地干活的衣衫上。

有这样针线功底的,不是京城有名的绣娘,就是世家贵族里的上等丫鬟。

这个教耕者种地的女子绝不是普通人!

若说这是太子李亨的手下,专门来教农人们种地,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既是李亨的手下,那为何不跪?

杨玉环生了颗玲珑心,生性多思。

那女子模糊的身形在她心头挥之不去,让她几乎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这女子和太子几乎站成一线,如果说百姓们跪拜的是太子,那为什么不能说他们跪拜的,是正在耕地的女子呢?

这个想法冒出头时,杨玉环吓了一跳。

她暗暗吸了口气,只觉得这念头荒谬,可这荒谬中,又无端生出几分不平。

凭什么呢,凭什么女子就不能当皇帝呢,万一那些百姓跪拜的,就是女子呢?

大唐,不是没有女帝的。

“娘娘?”边令诚已经冒汗了,他的推脱只是假意的客套话,怎么贵人却思考起来,久久不说话了。

到手的赏赐要飞,这比什么都让他边令诚难受啊!

杨玉环回过神,敛下所有情绪,笑着道:“这赏赐说是给你,便是给你的。你在我身边虽不久,我却觉得你人机灵。”

“你服侍尽心周到,日后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边令诚重新欢喜起来,他拿着珠子,心里清楚自己是因什么得到了这赏赐,并打算日后为这盛宠加身的贵人搜罗更多消息。

东宫内,李亨捏着一张纸。

[韦坚顿首再拜太子殿下:

仲夏炎炽,伏惟殿下钧体安和,德履清嘉。妹于深宫,荷蒙眷顾,愚兄远在宋州,亦感殿下之泽……]

李亨匆匆略过前言,撇嘴。

这是道明他韦坚的妹妹就是太子妃,攀关系来了。

[近日河南道淫雨为灾,汴水泛溢,漕运阻绝……]

李亨蹙眉思索,河南道大雨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韦坚他究竟想做什么?

[幸天幕垂示,言及——昌禄陛下有“赤山灰”之法,合石灰以固堤,硬若磐石,能御洪涛。]

看到这里,韦坚坐直了身体。

昌禄陛下!

韦坚是因为昌禄陛下来联系他的,如今终于有大臣愿拉进与他的关系了吗?

冷板凳坐了多日,李亨只觉得透彻心扉的凉。

有圣人敲打,加之圣人这几次有意冷落,他这个本就不为皇帝所喜的太子在朝堂之上,更是步履维艰。

韦坚的一颗心因为这封信而跳动起来。

[然天幕语焉未详,赤山灰之名,古籍无考,臣亦茫然不知。臣思殿下贤明睿智,或于宫中秘档、先贤遗稿中曾见其名?]

[又或天幕另有玄机,唯殿下能悟其奥?]

另有玄机……

李亨站起来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仔细揣摩韦坚的这两句话。

所谓玄机,大概就是在隐晦点出,他即是昌禄陛下这一玄机吧。

思及此,李亨完全明了了。

这是一封投诚信!表忠心来了!

李亨喜上眉梢,这个韦坚,捞钱的本事很不错,眼光也很好!

这完全是惧怕李隆基的威严,却又打心底里认可他,李亨,这个未来的昌禄皇帝!

李亨完全理解韦坚说什么密档遗稿中的赤山灰,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罢了。

之后“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恩泽苍生、德被天下”这些客套话李亨匆匆忙忙一扫而过。

此时此刻,李亨完全沉浸在被认可的愉快之中,任督二脉都被打开了。

韦坚是什么?陛下的宠臣!

如今他在自己与陛下之间,更认可自己!

李亨腰杆都挺直了。

现在他需得给韦坚回一封信——

拿起纸笔的李亨发愁。

虽然韦坚是想同自己联络感情表忠心,但提及火山灰这一物,他却不能视而不见。

如今韦坚虽得盛宠,却并不是文武百官的前排。

如今真正能统领百官的,是那个处处针对他的李林甫!

想到与自己不对付的李林甫,李亨恨得牙都痒痒。

因为这封信,再加之韦坚的妹妹正是他的太子妃,这姻亲关系让李亨理所当然把韦坚归入自己的阵营。

既然是自己人,那当然是爬得越高越好,最好能爬得比李林甫还高,力压他一头才最好!

所以韦坚得得到这个赤山灰,修固堤坝,阻绝水患,如此才能在朝廷彻底站稳脚跟。

李亨雄心勃勃想了一通,提笔的时候才发现最关键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赤山灰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李亨想到了韦坚的信:“或于宫中秘档、先贤遗稿中曾见其名?”

宫中不外传的密档典籍实在很多。

看来他这几日只能与书为伴了。

只希望能早早找到和赤山灰有关的东西,早日稳住韦坚的心。

-

“安娘,睢阳客栈被淹了小半,如今已不能住了。”贾守玉气喘吁吁道。

“船呢?”李鸾问。

贾守玉一脑门的汗:“船体被洪水冲裂了缝,需修补后才能使用。”

他安慰李鸾:“你莫怕,安娘,我这些年做生意,补船手艺好着呢,我们且在睢阳停留几日,等船修好,再做打算。”

李鸾点头:“只能如此了。”

许负探出一个脑袋:“那我们今夜住在何处?”

贾守玉擦擦汗,很命苦的样子:“城郊破庙也在低洼处,淹得比客栈还要狠些。”

李鸾站在路口,估测着整个睢阳的布局,沉默一会,她开口:“只能住在那里了。”

“哪里?”贾守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李鸾努努嘴,清晰指向了几座简陋的棚子。

里面堆叠的茅草上,人挤人地坐着一群灾民。

贾守玉面部扭曲:“就住在这里?”

“那里的地势高些,无甚积水,若要过夜,那里最合适。”

贾守玉富贵了大半辈子,哪怕逃出京城,最苦的时候也能顿顿吃上馍馍馒头,还有自己的小房子住。之后在西域倒卖货物,就更不用过苦日子了。

他失魂落魄跟在李鸾后面,认命接受了这个事实。

出了一日力气的刀疤脸乞丐多盖了几顶灾民棚,此时已获得了一座新棚住着。

他坐在茅草上,扬头看着李鸾一行人:“没地方住了吧。”

“我就知道你们得过来,现在连县令都没床能睡,你们还傻兮兮要找客栈。”

他往后一摊,双手张开:“你们想睡?没地方喽。”

他可还记得这一路被绑在马背上所受的屈辱呢。

贾守玉要睡在这地方,本就憋屈,如今还要被一个乞丐冷嘲热讽。他仗着自己这几年在外奔波,比以前壮实了,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了壮乞丐旁边,接着猛得扭扭屁股,挤他。

壮乞丐没有防备,竟真的被贾守玉挤开了。

许负惦记着自己的主君得有个睡觉的地方。这样不体面的挤人行为,主君能亲自做吗?那必然不行!

她眼疾手快坐到了贾守玉的旁边,增加重量,不允许壮乞丐挤回来。

壮乞丐看着许负娇小的身量,一身蛮力就这么憋屈地收在身体里。

不还击,这很没有面子了。壮乞丐凶狠看着李鸾:“他们能睡在这,你不行!”

就是这臭娘们下的命令,他才被捆在马背上整整一路呢!

李鸾却没有分给壮乞丐一个眼神,她四处环顾:“县令呢?”

既说是县令都在这里,如今天色也晚了,可白日所见之人,只有县令不见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县令在府衙,接待……贵客。”

李鸾看向说话之人,是那个白日盛粥的中年男人。

这人实在是普通,毫不起眼,若不是他主动出声,李鸾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坐了个人。

贵客?能被称为贵客的,官级一定要比县令高,得张巡如此郑重对待,那高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近睢阳的大官……李鸾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令人作呕的脸。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见到这恶心玩意儿了。

“听见了吗!我说你,不许睡我建的草棚子!”壮乞丐再次对李鸾道,端的是三令五申的架势。

李鸾好像没听到一样,满脸深思,扭头往县衙的方向走。

壮乞丐愣了愣,心中憋闷更甚,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太憋屈了!

许负站起来想跟着李鸾,李鸾像心有所感一般:“你在此休息,我一个人去便可。”

许负默默坐下,看向了苏子瞻。

就是他,引主公去的县衙。

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到底合适才能现身。

许负左右为难,最终幽幽叹了口气。

李鸾到了县衙,没有进门,也没有在门口等,她轻手轻脚,直接翻身上了屋顶。

因为水患缘故,这里守卫很少,她很轻易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既能看到里面的人,又能听到里面的谈话。

张巡声音苦涩:“大人,我们何来秫米啊……”

李鸾看到上首位坐着的果然是韦坚,他身边站着的男人两撇胡子,看着贼眉鼠眼,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大胆!白日你们还熬了一锅又一锅粥呢,到了韦转运这里,就是没有米了?”崔成怒目而视,指着张巡的鼻子骂。

“不过是粟米,仅可充饥罢了。”张巡想着快见底的存粮,内心挣扎许久,咬牙跪在地上,“不知朝廷赈灾粮食,何时能送到睢阳?如今粮缸粟米所剩无几,再无补给,恐怕大疫未至,百姓全都要饿死啊!”

崔成一拍桌子:“简直是倒反天罡!一个刚过科考上任不久的区区县令,韦转运要的秫米你不给,反而跟转运韦张口要东西来了!你是想死了不成?!”

沉默很久的韦坚停下摩挲扳指的手,虚虚抬起右手,温和地制止崔成:“言过了。”

他慢步走下台阶,走到张巡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米?可以。我有一个法子,端看你做不做了。”

张巡灰暗的眼中有了希望的光:“敢问大人是何法子?某必当拼尽全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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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杨玉环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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