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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卢鸿瑜点头:“父亲所言极是,今日虽舍了个钱玄同,对我们损失不大。反而是十皇子之事,需得小心谨慎才行。”

大堂内坐着的红服官员叹气:“陛下今日十分反常,这样的手段可不像她想得出的。”

下首官员:“难道宫中有事发生?”

卢文瑞沉着脸不语,卢鸿瑜吩咐:“去问问宫里的人,陛下这两日有何异常。”

不多时,今早的事一五一十传至几人耳中。

卢鸿瑜蹙眉:“如此雷霆手段,与今日钱玄同一事大同小异。”

红袍官员闻鹤轩捋了捋胡须:“陛下行为与往日大相径庭,短短一日之内,先后惩治内廷朝堂,并不似先前我们认为的那般软弱。国舅,我等应当蛰伏观望,以待时机。”

卢鸿瑜反驳:“如何蛰伏?又如何观望?我等在先帝在时如何呼风唤雨,今朝便如何被新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想要改换门庭?恐怕晚了吧。”

闻鹤轩面带薄怒:“小卢大人此言未免过于伤人!国舅明鉴,下官从未有过此意!”

“行了。”卢文瑞不耐叫停,“让人继续盯着宫里,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至于十皇子之事,暂且按下不表,牢狱那边看牢些。新帝心思浅显软弱,十皇子是先帝唯二的子嗣,谅她也不敢做什么。”

太极殿。

宋移星一封封奏折看下来,眼里流露出几分玩味。

几百封奏折,里面有一百多封都是劝她放出十皇子以彰显仁德之心的。

这个卢家。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有一个叫陈师正的,最为义正言辞,说是昔日叛王广施恩德,朝中受他照拂庇护之人众多,今日虽叛王伏诛,其弟尚在,若是不能妥善安置十皇子,恐难以安抚旧臣惶恐之心。

宋移星将奏折在手心里敲了敲,将其放在书案角落,独一份的待遇。

卢党把持朝政二十几年,可谓是呼风唤雨,树大枝繁,不急于朝夕。一个钱玄同,已足以威慑住他们。

当务之急,还是捋清乾国现状制度。

如此,卢党与新帝之间爆发的冲突刚一露头便被新帝按压了下去,一连十数日,十皇子之事再没被搬上朝。

“陛下,并州今年遭逢大旱,先帝先前拨去的赈灾粮消耗得已所剩无多。转头便是九月了,待入了冬,并州百姓只怕更是难熬。”

宋移星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一旁:“国库还有多少银钱?”

户部尚书奏禀:“陛下,国库今年共存银一千万两,各部花销七百万两,现今结余……三百万两不到。”

宋移星倏忽掀眸。

“多少?再说一遍。”

户部尚书惶恐跪下:“陛下息怒,自先帝在时频频遭遇天灾,国库年连空虚,如今只剩下三百三十两了。”

宋移星发出一声冷笑。

“天灾?区区两个县遭遇的天灾,也能将国库掏空?我大乾的国库是不是有点太不禁掏了?”

户部尚书唯以沉默应对,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户部官员亦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弱到最低,钱玄同之事带来的震撼威慑远比看起来的要大。

宋移星走下台阶:“启正十三年,上党代郡两地逢雪灾,花费银钱四百两,彼时国库存银三千七百万两;

启正十九年,青州疫症肆虐,止疫七百两,国库存银两千五百万两;

启正二十七年,琅琊遭遇霜灾,颗粒无收,朝廷赈灾白银九百两,国库仅余一千五百万两存银。”

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户部官员宽大衣袍下的身体在颤抖,户部账目繁冗复杂,非涉猎明算者不得其法。能得到这样精确的数字和情况,除非查看过启正年间所有的账目……足足一千余本!

能从如此之多的账目中获取整理出需要的信息已为不易,而当今圣上,竟然倒背如流!

这样的认知不禁令每一位户部官员汗毛倒立,户部的账目在她面前几乎透明。

金龙纹样的刺绣缓缓拂过大殿的地砖,年轻的帝王走过身侧,声音轻缓,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移星转过身,俯视着眼前的朝臣:“今年方才启正三十二年,国库里只剩下三百万两余钱?于尚书,身为户部首脑,掌管我朝命脉,如此言状,是否有推诿搪塞之嫌啊?”

于尚书连声告罪:“微臣从未有推诿之心,望陛下明察!先帝在时朝堂的开支就已愈发庞杂,收上来的税银年年减少,百姓入不敷出,微臣竭力斡旋,多收上来的银钱也不过百余两,属实是杯水车薪,微臣…无能,望陛下——”

“恕罪…”

已过不惑之年的尚书深深俯首,声音哽咽,仿佛即将痛哭出声。

龙纹刺绣停驻在眼前许久,他听见了上首的声音:“起身吧。”

宋移星缓步走到书案前,捡起手里的帐簿翻阅。

这个于和文,真是十足的老油条,丝毫不肯落入圈套,缩在龟壳里连个头都不露。张口不提能力,只谈辛劳,再逼迫难免有她强压老臣不通人情之嫌。

宋移星:“赈灾粮还能撑多久?”

于尚书:“回陛下,节衣缩食,也不过两个半月。”

宋移星当机立断:“先从周围几个州县借调粮食过去,从国库里再拨一部分,力保并州百姓安排妥当。”

于尚书被她给了个下马威,此时不敢劝阻她,只能领命回去。

两个半月……

国库空虚至此,户部势弱。宋移星以手支颐,一盏温茶递上前。

“陛下,酉时快到了,陛下可要用膳?”

宋移星接过茶水,目光落在垂眼的宫女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

自从当日罚了那太监,她在宫中的名声大改,宫人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服侍她,可谓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重蹈覆辙。

她从未说过那太监后面是不是回来任职,人却已经销声匿迹。太极殿内,也再没有进过不熟练的宫人。

宋移星全身心都放在了账簿典籍上,并未留意过宫人,只是这个宫女行事大胆,又十分有眼色,在宋移星眼前晃过几次。

宫女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答道:“回陛下,奴婢名唤以宁。”

宋移星缓缓饮茶,闻言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你爹娘读过书?”

以宁怔然:“奴婢的娘亲从前中过秀才,只是外祖骤然离世,娘亲便嫁给了我爹。”

宋移星在圈椅上换了个姿势,此言与她心里的疑惑不谋而合。她知道乾国开国太祖皇帝是位女人,后继者中也出过几位女帝,可她观殿中朱紫,无一为女子之身。

说句不好听的,宋移星天然更相信女子。无论是昔日身为皇储,亦或今日为君,她都有天然的身份阵营。

满朝男子,她几乎没有同盟。

这也是她到现在都无甚动作的原因。

“那你娘为何不在成亲之后继续考取功名?”

以宁答道:“我爹是当地的富贾之子,祖父最为看重门庭,认为应当……”

说到这里,她面露犹豫。

宋移星轻握玉盏:“说下去。”

以宁咽了下口水:“认为应当男主外女主内……陛下恕罪,奴婢绝无此心。”

杯盖啪的一声落下,伴随着宋移星的一声冷哼。

“男主外女主内。”

地方商贾,最擅审时度势。若不是朝中自上而下释放出了这种信号,布衣绝不敢如此。

民间尚且如此打压束缚女子,也难怪朝中鲜有女子为官。

玉盏在指间转动,宋移星垂眸轻瞥,心里的想法转了转,便找到了新的出口。

“传,十皇子。”

以宁俯首领命:“是。”

走出太极殿,殿外洒扫的宫女看见她问道:“以宁,被陛下赶出来了?”

以宁冷冷瞥了她一眼,快步离开。

太极殿当差的日子并不好过,侍奉皇帝,在整个皇宫都高人一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刘诠被罚后,她被拨入殿内伺候,殷勤周到,十分主动,将她视为眼中钉的人数都数不清。

但那又如何?

以宁紧紧握着陛下给她的龙纹玉佩,心若擂鼓。

只要能入陛下的眼,成为天子心腹,这些恶意、敌意便会悉数化为敬重和友好。

人心易移,但前程不会。

牢狱门口,以宁刚刚上前,便被拔刀阻拦。

“牢狱之地,闲人不可擅进。”

以宁手持玉佩:“我乃太极殿宫女,奉陛下之命传唤十皇子。”

玉佩上的游龙雕得十分精细,唯有当今陛下方可持有,毫无认错可能。

狱卒立刻请罪让路:“姑娘恕罪,既是陛下有旨,我等即刻将十皇子提出来觐见。”

“多谢二位。”以宁收起玉佩,“但我要亲眼去看一看十皇子,再劳二位兄弟帮忙押运。”

狱卒对视一眼,面露犹豫:“这…牢狱中杂乱,恐污了姑娘的眼。”

以宁脸上笑意浅淡,只静静得看着两人,很快便逼得他们退让。

“我等为姑娘带路。”

牢狱的确杂乱,路过的牢房更是臊臭,以宁却面无异色,令前面打量她神色的狱卒无话可说。

直到走到最里面,牢狱逐渐安静,附近几间牢房空无一人。而最里面的牢房却整洁干净,地上铺着狐毛地毯,暄软的床铺,红木的桌子,糕点茶盏香炉样样齐全。

除了小了些,简直像是将寝宫搬了过来。

纱帐之中还露出一只肥暄的手:“新出的话本子拿来了?”

手伸出去许久没有得到回复,十皇子掀起帷帐看去,只见一女子盈盈一拜。

“陛下有旨,殿下,请吧。”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出自道德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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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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