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小叶回答得毫不犹豫。
回办公室的路上，他们在无人的走廊短暂停留，又交换了一个吻。这个吻比前一个更深，带着多年压抑的情感释放。当小柳的舌尖轻轻擦过她的唇缝时，小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抓住小柳的肩膀保持平衡。
"我们迟到了。"分开时，小柳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
"值得。"小叶喘息着回答。
下午的工作效率出奇地低。每当小叶抬头，总能捕捉到小柳也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又迅速低头假装工作。这种隐秘的甜蜜让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
下班时分，小柳主动来到小叶工位前："一起走？"
这个简单的邀请在过去是常态，今天却有了全新的含义。小叶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大楼时，暮色已经降临，街灯次第亮起。小柳的手自然地牵起她的，十指相扣。
"冷吗？"小柳问，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叶的手背。
"不冷。"小叶回答，尽管夜风确实带着寒意。但与小柳相握的手温暖得发烫，这股暖流蔓延至全身。
他们沿着河滨步道慢慢走着，谁都不急着回家。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光，随水波摇曳，像散落的星辰。
"我一直想这样。"小柳突然说，"牵着你的手散步，不用害怕被你看穿心思。"
小叶靠在她肩上："我也是。"
"明天想吃什么？"小柳问，"我可以做便当带来。"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小叶回答，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不要放胡萝卜，你知道我讨厌那个。"
小柳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我当然知道。大学食堂你每次都把胡萝卜挑到我盘子里。"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小叶好奇地问。
"可能更早。"小柳仰头看着星空，"记得大二那场篮球赛吗？你作为啦啦队上场，跳错了所有动作，但可爱得要命。"
小叶捂住脸："天啊，别提那个！我以为没人注意到！"
"我注意到了。"小柳温柔地拉下她的手，"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夜风拂过，带着初冬特有的清冽。小叶突然意识到，从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感情，不再需要假装对小柳的触碰无动于衷。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加速。
"小柳..."她停下脚步，转向身边的女孩，"谢谢你等我这么久。"
小柳摇摇头，眼中盛满柔情："值得等待的，永远不嫌久。"
路灯下，她们交换了今天的第三个吻，比前两个更加坚定，仿佛在确认这不是梦境。当分开时，小叶看到小柳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的星光。
"周末想去哪里？"小柳问，手指缠绕着小叶的发梢。
"只要和你一起，哪里都好。"小叶回答，然后想了想，"不过...我确实一直想去新开的那家美术馆。"
"那就这么定了。"小柳微笑，"周六上午，我来接你。"
他们继续沿着河边漫步，聊着过去的误会、未来的计划，以及所有那些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的话。夜色渐深，但两人都不愿分开，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在送小叶回家的出租车上，小柳一直握着她的手。当车停在小叶公寓楼下时，小柳倾身向前，在她唇上留下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明天见。"小柳低声说，声音里满是不舍。
"明天见。"小叶回应，下车后仍忍不住回头，透过车窗看着小柳的身影逐渐远去。
回到家，小叶靠在门上，手指轻触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小柳的温度和气息。她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双膝，无声地尖叫——不是出于后悔或恐惧，而是纯粹的、无法抑制的喜悦。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柳的消息：【到家了吗？】
小叶微笑着回复：【刚到。你呢？】
【还在车上】小柳回复，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小叶的心像被蜜糖填满。她回复：【对我来说也是】，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加上，【晚安，我的小柳】
发送完这条消息，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所有权，用"我的"来称呼小柳。
小柳的回复很快到来：【晚安，我的小叶。做个好梦】
躺在床上，小叶望着天花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个告白的楼梯间，那些甜蜜的吻，还有小柳眼中不加掩饰的爱意。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明天，她将不再只是小叶，而是"小柳的小叶"。这个认知让她在被窝里蜷成一团，像个第一次坠入爱河的少女。事实上，她就是——因为虽然喜欢小柳这么多年，今天才是她们真正相爱的第一天。
窗外，芗城的夜空清澈如洗，繁星点点。明天，又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周五早晨，小叶比平时晚到了十分钟。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挡住了门。小柳的脸出现在门缝中，眼睛因为奔跑而闪闪发亮。
"早。"小柳挤进电梯，气息有些不稳。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如雪。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人，小柳的手指悄悄勾住小叶的，"睡得好吗？"
小叶点点头，感受着小柳指尖的温度。自从周一那个告白后，她们的关系像按了加速键，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亲密。昨天小柳甚至送她到家门口，在昏暗的楼道里吻了她足足五分钟。
"我做了便当。"小柳轻声说，举起手中的保温袋，"有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五楼。小柳迅速松开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同事距离。但小叶知道，全办公室的人大概都看出她们的关系不同了——这几天她们的眼神交流太过频繁，午休时间总是一起消失，回来时小叶的嘴唇总是微微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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