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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隐形的音轨

文一越被甜姐押去了健身房,一边推着哑铃,一边冷眼看着甜姐手里的奶茶。

推完四组八公斤,甜姐放下奶茶,鼓掌叫好:“哇!好厉害哦!”

文一越简直无地自容。

监督文一越做完无氧,甜姐又按照章程把他送上跑步机:“元旦温广生演唱会,你有一首合唱,一首独唱,朱姐说了,温广生是铁肺,人越多他越能唱,你要是被他压下去,就不是男人。”

有了一个清晰具体的目标,文一越跑起来道也不觉得累了。

他大汗淋漓地从跑步机上下来,“去我家,有事要你帮忙。”

甜姐捂住自己的胸:“你要干什么?你还没火呢,别学顶流睡助理。”

文一越拿起水杯,小饮了半口,故意用柔弱的声线说:“我是同性恋。”

“那就好...你说什么?!”

文一越知道的,这天底下没有不会被曝光的真相,或早或晚而已。他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性取向,高中时这样,现在依然这样。

心怀秘密,谁累谁知道。

和甜姐来到公寓,文一越说出自己的想法:“陆弥有没有提起过我之外的音乐人?”

“多了呀,迈克杰克逊披头士还有Bigbang。”

“国内的...她能接触到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对音乐也没研究。不过你可以问粉丝,粉丝可是厉害得哟,他们可以凭借一张自拍,就能扒出陆弥谈恋爱了,也许找他们会有收获。”

“陆弥恋爱?跟谁?”

“当然是空穴来风!粉丝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考警察?我实在讽刺他们。”

虽然那甜姐相当于说了一段废话,当文一越觉得未尝不可一试。趁晚上朱母休息,文一越发微信告诉汪福敏他的新思路。

不料汪福敏立马就给出了和甜姐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有!有!她经常在粉丝群给我们推荐一些小众音乐。”

“可是四年过去了,群消息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也得找!”

汪福敏立马在所有粉丝群里发布了一条同样的消息:“你们谁有陆弥推荐的歌单?”

群友纷纷献策,一夜过后,文一越获得了一份长达二百首歌的歌单,快赶上他胖企鹅音乐的收藏了。

不过现在借助电脑,很容易就能把这些音乐按类划分。文一越筛选出国内的音乐,又征用甜姐手动统计出出现频次最高的作曲、编曲或是填词人。

趴在茶几上的甜姐突然坐起身:“元二老爷!有好多他的编曲。”

文一越作为音乐人,委实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立马对着电脑搜索“元二老爷”,大跌眼镜,没想到竟然是一名网络歌手。

在歌唱行业的三六九等里,网络歌手排名垫底,以陆弥当时的名气...文一越察觉自己争渐渐被偏见蚕食内心,他立马拨通经纪人的电话,提出想要和“元二老爷”合作。

头牌艺人就是这点好,想要认识一个人,可以大大方方主动出击,旁人就算不了解上升期艺人诶什么要屈尊降贵,也会想办法帮着促成这桩合作。

经纪人在圈里一通翻天覆地,终于找到了“元二老爷”的消息,嘴里直念感谢菩萨保佑,元二老爷退圈啦!

文一越不信邪,趁着周五去录歌的时候,又向录音棚发下江湖通缉令,在全行业的通缉下,文一越终于拿到元二老爷三年前的手机号了。

他在风雪里结束夜跑,躲在一家便利店檐下,拨通这个电话。

滴了几声,一个懒散的女声接起电话:“找谁?”

“我找陆弥。”

对方怔了怔,“你是谁?”

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像陆弥,文一越瞬间生出一个新的期望,会不会陆弥根本没有死,她只是换了个身份,在地球某一角去过她想过的生活了?

“我是文一越。”

电话里的女人给了文一越一个地址,让文一越现在就过去。文一越体会到了不会开车的不便,等了半小时,终于有网约车接单了。

前去找“元二老爷”的路途越漫长,他的心越是七上八下,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只要陆弥还活着,不管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哪怕是杀人放火的事,他都能够接受!

车开到郊区一处小院,一个长发飘飘、含着香烟的女人站在门口,就连身形都和陆弥有几分相似。

文一越下了车,女人用手机照亮他,也照亮了自己。

文一越的心瞬间尘封麻木了起来,方才那些期望升的有多高,现在他就坠落地有多狠。

“文一越,不记得我了?”

文一越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对方也是当年选秀的参赛选手。

“当然记得。”

“我叫什么名字?”

“...”

长发女人嗤笑一声,请文一越进屋去坐。

屋里没有暖气,文一越一进屋就像被冷风拍了个巴掌,长发女人丢给他一个暖宝宝,“听说你们当年这批签了公司的前十强,都混得挺惨。回家种地的回家种地,变老赖的变老来,没想到你还有出头的日子。”

文一越今天的目的很明确,没有嘘寒问暖,该问什么就直接问:“你知道陆弥生前很喜欢听你的歌吗?”

随着相处时间变多,文一越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深,当年在某场PK中,正是陆弥把她送回出比赛的。

但是至于人家的名字...确实想不起来了。

女人掸掸烟灰,半眯着眼似笑而非地盯着文一越:“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难道她不是元二老爷?

时候不早,这女人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陆弥听的,是她自己的歌。”

文一越错愕,女人缓缓道:“元二老爷就是陆弥。她喜欢音乐,但是...听说不管她是唱歌,写歌,就算是在纸上乱涂乱画,也归公司所有。我当年走投无路,打算放弃这行了,可又心有不甘,所以通过以前互留的社交媒体找到她,没想到,她还记得我。”

文一越终于想起来了,她叫张典心。

“她很仗义,知道我混得不好,自己出钱帮我出唱片,但唱片行业已经没落了,那一张唱片,是我的背水一战。唱片没卖出去,陆弥借给我的钱我也还不上,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救济我,就让我教她写歌。网上元二老爷的作品,都是她借用我的身份发布的。”

张典心突然站起来走向二楼,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移动硬盘下来,“这里是陆弥所有自作曲的源文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既然你来了,就给你吧。”

“你这么信任我?”

张典心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还有要问的吗?”

“张小姐,你觉得她是自杀吗?”

张典心语重心长:“我愿意相信她是自杀,至少是她自己的选择。”

文一越半天打不到车,张典心叫醒楼上睡觉的画家男友,老人家正是缺睡眠的时候,还被指使送文一越回市里。

回到公寓,文一越刻不容缓地把移动硬盘插入电脑。

陆弥以前只是单纯喜欢哼歌,后来认识文一越以后,了解了电子乐,她以“元二老爷”的身份创作的音乐,大部分都是电子乐。这是一个注定不会被大众接受的音乐类型,但文一越觉得,这是一种坚守。

就像传统手工匠人坚守着被时代抛弃的手艺,他们也在坚守着这个时代犄角旮旯里的音乐。

虽说条条大道通罗马,但不是所有人都想去落马,有些人只是纯粹喜欢走路。

移动硬盘里的都是工程文件,尺寸极大,文一越光是打开其中一首就费耗费了三五分钟。

因为都是实验性的作品,一首歌的音轨可以高达四五十条,陆弥是自学出家,也没有对音轨进行分类的好习惯,文一越按照自己的习惯,将这些音轨重新用颜色标记,再进行打组处理。

随着未分类的音轨越来越少,文一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在鼠标触控板上的手指缓缓向右下角移动而去,点开那条仅有的隐藏音轨的眼睛。

他选中这条刚被恢复显示的音轨,按了下单独播放的快捷键,在一阵闷闷的人声过后,响起来一个疲惫的女声:“我x他妈的。”

这是陆弥的说话时的声音,文一越不会记错!

音轨继续播放着:“真不怕把我搞死了他公司上不了市当老赖啊。死妈的黄文忠,现在就给老娘暴毙!”

这条音轨到此为止,文一越慌忙地打开另一个文件,因为文件太大了,打开缓慢,文一越急得一拳砸到桌子上!

终于第二个文件打开了,文一越放大音轨区,果然,这里也有一条隐藏音轨。

“一天天的好累啊,哭完还得给粉丝卖笑,垃圾黄文忠,去死吧。”

文一越慌乱地退出这一条,他喝了口水,大概做了二十来次深呼吸,让自己内心安静了片刻。为了不受感情的干扰,他拿起笔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写了下来。

先按照这些音频的制作时间排序,再把里面的隐藏音轨一条条导出来,直到这些工作都做完了,他才允许自己去听这些音轨。

导出所有音频,已经是早晨七八点了,太阳初升,照向被暴雪袭击后的城市。

按创建日期将这些隐藏音轨排列,便是一本属于陆弥的声音日记。

文一越下午有个音综录制,制片方是朱琥珀的老朋友,朱琥珀会亲自到场监督。文一越看了眼时间,听完这些录音,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他将这些声音导入播放器,让它们按时间顺序自动播放。

“嗯,今天是文一越那个王八蛋的生日,我就不祝他生日快乐了,谁年轻时候没喜欢过不该喜欢的人呢,祝他幸福吧。”

“今天检查出有抑郁症啦,身负千万对赌协议的偶像怎么能休息呢,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干活吧。”

“我最讨厌的是黑咖啡,没有之一。”

“黄文忠王八蛋,混蛋,臭虫...”

以下多条都是对黄文忠的单方面羞辱。

“这位有幸找到这条音轨的朋友,我给你报个猛料吧,黄文忠和胡家大小姐有一腿,嚯——原来人到这把年纪□□官还没退化呀。”

“今天窗户开着,差点跳下去。为什么没有呢...大概是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点期待吧,完成死妈的对赌,我就退圈!”

“拍戏真有意思,剧组的小伙伴们都好好玩呀。今天NG了好多条,都是台词没背好,今天不睡了,老娘要熬夜背台词!”

“今天爱米妈妈来找我,说爱米失联了。虽然我巴不得甚至遭到报应,但还是希望她平安。好羡慕她有这样的妈妈啊...”

“本小姐今天不当大明星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名侦探陆弥。”

“今天收到爱米妈妈去世的消息了,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我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管发现这条音轨的你是谁,请你帮我继续追查下去好吗?爱米是被杀害的!我亲耳听到胡靖玉说她已经死了!他们要是发现了我报警,肯定会折磨死我家人的。对不起,我不够勇敢...能不能请你证明给我看,这世界好人比烂人多,勇敢的人比怯懦的人多...求求你了...别让葛伟强死得不明不白,别让我的痛苦...销声匿迹。”

文一越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服下安眠药,定了两个小时后的闹钟。

两个小时后公司的车来接他去录制现场,甜姐见他状态不错,问道:“昨晚休息好了?”

文一越微笑着点了点头,到了录制现场他就被拉去化妆了。

脂粉涂在脸上像是一层无坚不摧的面具,台下的人可以鸡零狗碎,但是台上的人,必须无坚不摧,因为那些期待的眼睛是为她而来。

尽管只有两小时的休息时间,文一越依然出色地完成了三首歌。

他知道人们喜欢什么。人们喜欢有感情的歌声,却疲于做有感情的人,所以他让自己唱到声嘶力竭,唱到满堂哭声。

结束录制,音乐总监不由自主地向文一越比了一个大拇指。

“小子把我们节目的音响都差点震坏了。”

文一越四处张望,不见气势如虹的朱琥珀,于是问甜姐:“朱老师呢?”

“不知道哩,我可不敢管她嘞。”

刚回到车上,文一越收到朱琥珀的电话,朱琥珀难能可贵地不先发制人,趁她酝酿期间,文一越问道:“你今天没来盯梢我录节目吗?”

“文一越,我在警察局,我有爱米被谋杀的证据。”

“哪个区?我过去找你。”

“你不用过来了,我们被赶出来了。明天我们和胡逢宴碰面吧。”

新年的倒数第二个深夜,城市里的万家灯火都已熄灭,却仍有十步一隔的路灯守护着这个城市。

文一越用他放肆嘶喊过的嗓子轻轻道:“好,明天你们来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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