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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姬蓉

翟煜回神,“收队。”

翟砚朝姬蓉行礼告别,浩浩荡荡一拨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府外,翟煜让徐傲带队回刑部,自己则是骑上了他的黑色宝马,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翟砚,道:“若想跟着我,便上来吧。”

思考片刻后,翟砚还是朝他走了两步,翟煜也伸出手将他揽了上来,二人皆不作声。

马儿来街上慢悠的晃荡,好似他们不是去查案,而是在街边闲逛。

翟砚梗着脖子,他总觉街上行人的目光或多或少的落在他身上。翟煜却未察觉,他在想今日火气是不是发太大了,翟砚不是顽劣之徒,只要与他说过便不会再犯,也不知怎的他就见不得翟砚与梁云宿在一起。

不知晃了多久终是到了云轩阁,翟煜踏上台阶时堪堪想起跟在后头的翟砚,侧眸望了一眼后直直进了店。

王有贵一见着他便迎了上去,中途还回头确认自己的媳妇不在身后,“大人您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翟煜声线平缓,“要间安静的包厢。”

王有贵连连应道,将二人带到二楼尽头的包间,远离一楼的喧嚣,也不会有人经过。

翟煜与翟砚落座后王有贵大声招呼,“小二上壶好茶,再来两盘点心。”

翟煜打断他的话,“不必麻烦,本官来此不过是问些问题。”

王有贵应道,又扬声:“不用了,撤了吧。”

翟煜一语点破王有贵:“你儿子何时丢的?”

王有贵显然愣了一瞬,随后压低声量,“六日前丢的。”

他又问:“因何丢的?”

王有贵未答,片刻后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听我号令,如若不从,稚子难留。”

这张他贴身藏了好几日的纸条在今日终是交出去了,他道:“六日前,犬子出门玩耍眼见天黑都不回来我与内人便打算去找,却在柜台处发现了这个纸条。”

翟煜问:“那你可听谁的号令了?”

闻言,王有贵踌躇不安,突然扑通跪下了,光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地面,“大人我有罪,我不该当帮凶,只求大人救出吾儿,事后就算要在下入狱受刑在下也并无怨言。”

见状,翟砚忙将人拉起,他道:“咱们先不想后果如何,绑架令堂和号令你的人是谁?他让你做了什么?”

王有贵抹着溢出的泪,“是,是沈老板的千金,沈玦,她给了我一些褐色粉末,让我下在茶水里迷晕沈老板,也没说何时将吾儿放回,大人,吾儿不会已经死了吧?”

翟煜道:“不会,如若真是沈玦她没有理由杀你儿子。”

“当真,既然如此还请大人一定要救出吾儿!”说罢他又要跪,翟砚眼疾手快又拉起了他。

翟煜道:“自然。”

话毕,二人离开云轩阁。

路途,翟砚道:“哥,如此复杂的案子就如此结案了吗?”

翟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颇有兴致的问:“你觉得呢?”

翟砚思索片刻道:“我觉得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沈玦你我也接触过几次,不像是心思深重之人,倒像是被人利用了。”

翟煜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是不是利用还犹未可知,幕后之人的手段算不上精明也不算拉胯,中规中矩。”

见自己猜对了,翟砚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他道:“我虽然笨,但也看得出沈玦的品性为人。”

翟煜语气轻松,也不管翟砚能不能听见,自顾自道:“你不笨,刑部的侍郎岂是笨蛋能当的。”

翟砚听全了,但他没有回答,今日的委屈心酸因一句“你不笨”瞬间消散。

“徐傲,带人将沈玦缉拿来。”翟煜道。

“是。”话毕,带着几人急匆匆去了沈府。

沈玦被带回来时仍在奋力挣扎,嘴中发出不满的哼唧声,龇牙咧嘴。

翟煜坐在高处,睥睨着她,问:“可有杀人?”

沈玦不答,只是冷笑。

他又问:“可有绑架云轩阁掌柜的儿子?”

沈玦还是不答,怨毒的眼神紧盯着翟煜。

见问不出什么,翟煜便叫人将她关进大牢。

姬蓉这才堪堪赶到,只见她欲落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如认尸那日般朝翟煜跪下,“大人,你们一定是抓错了,玦儿不会是杀人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出乎意料的翟砚竟也没有去扶她的意思,最终还是跟随着她的丫鬟将她扶了起来。

待她安静下来后,翟砚才道:“有没有抓错人,凶手是不是她这些我们刑部会调查清楚,不过沈小姐如今有重大嫌疑,还请夫人谅解。”

姬蓉的泪此时已经落下,“大人你有所不知,玦儿年幼丧母,在沈家能依靠的人便只有我,从小到大她从未离开过我。”

这时,翟砚道:“夫人我有一法子,你写封家书安抚一下沈小姐,我们案子查完,沈小姐自然能平平安安的出来了。”

姬蓉由丫鬟搀扶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翟煜翟砚二人就等着姬蓉写完。

良久,一封写的满满当当,不舍、思念都要溢出纸张的家书递到翟煜手中。

翟砚道:“沈夫人回府歇息吧,日头冷别冻着了。”

姬蓉走后,翟煜端详起家书的内容、字迹。

内容不过是安抚沈玦不要惊慌害怕,而这字迹嘛,到有些意思了。

姬蓉写了一手好字,娟秀大气,尽管与给王有贵留下的纸条上的字迹有些许不同,但笔锋交错间的顿感、勾折在一朝一夕间并没那么容易改变。

所以留下纸条之人,并非沈玦,而是姬蓉。

而这封家书终是没到沈玦手上,被当做物证封存了起来。

翟煜派了一队人去寻王有贵的儿子,“沈夫人走的快了些,再叫她回来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姬蓉便又出现在刑部,“大人,可是有还未问清的事?”

翟煜道:“是有事要沈夫人帮忙,”话锋一转,“来人,将她打入大牢。”

倏地,姬蓉脸色一僵,不敢置信道:“大人?这是何意?”

话毕,一旁的侍卫双双箍住她的双臂就要往大牢拖去。

眼见翟煜不是说说而已,姬蓉真的急了,“大人,在下不过是个女子,如何杀人?冤枉啊,大人。”

闻言,翟煜举起右手,示意侍卫停下,他嗓音平缓,“本官没说你杀人了,”翟煜的视线在姬蓉身上流转,“温蓉与你是何关系?”

面上,姬蓉仍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她,她是我家老爷上任妻子,我们之间并无干系。”

说到底,翟煜也不是很确定姬蓉与温蓉间是否真的有些什么,问出那句话不过是因为直觉。

温蓉,姬蓉,蓉,当真是巧合吗?

翟煜甩出从王有贵那带回的纸条,道:“好,我再问你,为何绑架云轩阁掌柜之子?”

姬蓉仍是不认,“大人,我对天发誓绝没有绑架过谁,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

翟煜冷哼一声,“就凭这字迹还说是冤枉?”

姬蓉的泪凝在眼眶,仰头直视翟煜,“我是清白的。”

翟煜不愿与她多费口舌,道:“将她带下去。”

直至天色渐暗,天边的夕阳都要被无尽的黑夜吞没时,派出搜寻王有贵之子的侍卫才归,几人回禀说是在搜查时见一人慌慌张张从城郊的荒野跑出,见他们身配刑部的刑牌便告知他们,在荒野的西边发现了一大滩的血迹,许是有几日了。

一筹莫展之际出现的任何线索都弥足可贵,翟煜驾着骏马一路奔驰,到了他们所说的地方。

荒野的西边犹如乱葬岗般,走两步便是一块不知是何处的人的骨骼,终在一片空地看到了那一大滩血迹。

几日前的一场大雨不光将沈州尸身旁的痕迹毁的一点不剩,就连此处的血迹也抹淡不少,深褐色的土壤染上鲜红,像是得了鲜血的浇灌。

虽说此处尸横遍野,但多是买不起棺材或是流浪街头的流民,被运来时早已是一具死尸,而此处的血迹倒像是有人在此杀了人。

翟煜分析血迹流向时翟砚赶到了,风尘仆仆,鼻尖冻得通红,“哥,又一桩凶案?”

那场大雨落得太狠,什么也看不出,翟煜道:“我看不像,你可曾想过,沈州被抛尸荒野向东的十里地,那他是在何处被杀害?”

闻言,翟砚惊得瞪大了眸子,“你是说此处的血迹是沈州的,凶手在此处杀人后又将尸体抛到了东边。”

翟煜唇角被拉扯,勾出一个极浅的弧度,“何必如此麻烦?这西边本就像乱葬岗般,如此隐蔽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杀人者为何还要抛尸?”

许是想到了此处的线索也是被人发现后才得知的,翟煜又道:“再说,若不是沈州之事轰动京城,就算此处流血千里也不会有人怀疑。”

翟砚很快便理解了翟煜的意思,他道:“杀人者与抛尸者并非同一人。”

翟煜发出一声轻笑,“聪明。”

翟砚极少被翟煜夸,翟煜多数时嫌他是个累赘,此话一出他垂下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唇角上扬。

片刻后,翟煜道:“不过光是这一点不足定她二人的罪,如今重中之重的是要将王有贵的儿子找出来。”

刑部地牢中,沈玦与姬蓉仅一墙之隔,而墙上不知为何有个洞,恰好能看到对面。

姬蓉被推搡着跌上杂草,细嫩的胳膊顿时红了一片,她低声轻呼,见状,沈玦扒到那个小洞,“娘,你没事吧?”

姬蓉先是被声音一惊,但很快也发现了那个小洞,她一脸担心的模样,“娘没事,玦儿,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闻言,沈玦不答,只是轻嗯一声。

随后,沈玦问出了几日来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娘,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东边?”

沈玦口中的“他”姬蓉自然知道是谁,她道:“娘不知,只要我们咬紧牙关死活不说,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沈玦不语,又问:“娘,你为何帮我?”她的心中已升起一丝怀疑。

姬蓉则是一脸慈爱的望着她,“因为你是娘的女儿,娘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沈玦冷着脸,良久,她道:“可我不是娘的亲女儿,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姬蓉柔声:“傻孩子,你就是娘的亲女儿。”

沈玦心中百感交集,她是直肠子,脑子一根筋,但不是傻,杀了沈州这件事的背后一直有个人在推波助澜,看似合情合理,实则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

但她深信,姬蓉不是那个人,她说了,她是她的娘,她不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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