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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尽

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被吞没,秋风萧瑟,刀割般的风划过翟煜的脸颊,他带着翟砚回了府。

他真是小瞧了姬蓉这个女子,一切的罪证都指向沈玦,就算她有怀疑之处也只是怀疑,并不能将她定罪。

眼下,王有贵之子便是破局之法,翟煜坚信沈玦没有如此细的心思,况且经过上次交手他发现沈玦天生蛮力,若是她要杀沈州不必如此麻烦,至少不需将王有贵掺和进来,有了王有贵无疑是多了个人证,如何算都划不来。

翌日,翟煜将二人带入刑堂,姬蓉娇娇弱弱的跪在他的正前方,而沈玦则是对他深恶痛绝,仿佛与他有多大的仇。

翟煜对此熟视无睹,他问:“沈玦,你可认罪?”

沈玦口气冷淡:“我无罪。”

翟煜早就料到,于是径自说道:“前些日子只是与你们说了沈州是如何死的,其他的并未言明,今日本官带你们复盘一下。”

沈玦与姬蓉二人皆不语,他继续道:“五日前,刑部在城郊荒野向东十里的坟堆处带回了具尸体,便是沈州,尸身被发现时血迹干枯在衣物上,周边也并无溢出的血迹,于是便推测沈州是被抛尸至此。而后,刑部又在西边找到一滩血迹,便猜测沈州是在那处被杀,再被抛尸。再说沈州身上的伤,脸部被刀划烂,□□被捣碎,本官有三处不解之处,其一,杀人者与沈州有何深仇大恨下此狠手,其二,沈州颈部的刀口一刀致命,下足了力,而其余两处倒显得没有那么有力量了,本官猜测沈州身上的伤由两人造成,只是不知这两人是不是同谋,其三,众所周知城郊的西边犹如乱葬岗,杀人者为何还要抛尸,不是多此一举。”

沈玦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眼底的情绪也看不清,他又道:“后面本官意外发现云轩阁掌柜王有贵的儿子失踪,你说巧不巧,王有贵的儿子与沈州失踪的时间十分相近,恰巧,沈州就是要去云轩阁的那日。”

话到此处,姬蓉似是分不出心神维持她的无辜人设,眉头搅在一起。

“本官后来带着王有贵收到的纸条问过沈夫人你,你自称清白,说纸条不是你写的,这个本官保持怀疑,但王有贵道他是帮沈小姐做的事,那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一切都是沈小姐布的局?”

不等沈玦说话,姬蓉抢道:“绝无可能,玦儿心思纯良,请大人明鉴。”眼中的坚定差点就将翟煜打动了,不得不说姬蓉演了出好戏。

沈玦低着头,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从头到尾她都不知什么王有贵,什么纸条。

翟煜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好说,那便是你做的局,为的就是借刀杀人。”

本就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掉落下来,姬蓉哭出声,“大人……你何苦为难我们母女,找不出凶手就罢了,为何诬陷?”

翟煜反驳道:“何来诬陷?本官不过在与你探讨案情,摘清你与沈小姐的嫌疑。”

良久,翟煜走下台阶,在沈玦面前俯下身,温声:“我信沈夫人所说沈小姐心思纯良,所以沈小姐定是被人利用,根据本官刚才说的那些,沈小姐你也该猜出是被何人利用了。”

沈玦朝上瞥了翟煜一眼,是的,她有猜测,昨夜就有了,但她不信,她更愿意信的是这一切都是翟煜下的圈套。

于是她道:“把他找出来,是谁绑了他。”

无头无尾的话,翟煜听懂了,沈玦说的是王有贵的儿子,确实,这尤为关键的一点缺失了。

从昨夜到现在派出寻找王有贵儿子的侍卫依旧了无音讯。

正当审不下去时,刑部的大门被推开,翟煜蹙眉瞥向门口,见来人是覃祸眉蹙得更甚,他语气冰的如腊月里的寒冬,冰山上的寒池,“你来作甚?”

覃祸挑着眉,“自是来再赚你一个人情。”

话毕,他回头示意文昭将一孩童带出,孩童身上的衣衫整洁,没有半分被绑的架势,脸上略显青涩,不过是半大的孩子。

那孩童一见到翟煜面如冰霜的脸吓得直往后缩。

翟煜问:“这是?”

覃祸答:“这不是你寻了一夜的人吗?”

闻言,翟煜的眼睛亮了亮,“他是王有贵之子?”

覃祸没有答,但答案已浮在水面上了。

翟煜将孩童带入刑堂,十二岁的孩童连他的胸膛都不到,整个人仰视着翟煜,“谁绑了你,被绑的日子你又在哪?”

翟煜说话间总是带着威严的语气,眼神冰冷,孩童迟迟不答,他只好再问一遍,“谁绑的你?”

话毕,孩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鼻涕横流,翟煜显然也被镇住了,还是在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翟砚向前安慰起了孩童。

翟砚轻柔的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珠,柔声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孩童止不住的抽泣,“王,王天霸。”

翟砚一噎,随后道:“天霸,你可以告诉我是被谁绑走了吗?”

王天霸停止抽泣,“没有人绑我。”

闻言,众人面上狐疑不止,只见,王天霸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突然目光聚集在姬蓉身上,道:“漂亮婶婶。”

翟砚又问:“天霸见过这位婶婶吗?”

得到答案是肯定的后,姬蓉默默转过了头,垂下去。

王天霸继续道:“漂亮婶婶给我买好吃的,还带我去大房子玩了好几天。”

话到此处便已明了,这时王有贵也到了,他冲上前往王天霸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重心不稳,王天霸一个趔趄朝前摔去,还是翟砚抱住了他才没摔地上。

就见平日里和颜悦色的王有贵此时像失了智一样,“王天霸,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找了你多久,什么人都敢跟着走,不要命了?!”

止住的泪水再次涌现,王天霸抽泣着:“爹,我错了……”

这一段小插曲最终由王有贵将儿子带回教育为止。

此时的姬蓉跪坐在地,已无刚出来时无所畏惧的底气,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天霸会被找到,她本意是等风波过去,将王天霸放回,并警告王有贵不许透露。

翟煜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了?”

一瞬间,姬蓉觉得很疲倦,卧薪尝胆,机关算尽,布这一场局着实累得很。

于是她也不再嘴硬,“无话可说。”

翟煜再望向沈玦,道:“方才那场戏看明白了吗?”

沈玦不是傻子,她懂翟煜这句话的意思,她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夜的怀疑在此刻被证实。

翟煜见她不答,便又问:“为何杀沈州?”

沈玦还是不作声,就在翟煜要说刑部人证物证俱全只是为了知道杀人的原因时,她嘴唇蠕动,“他杀了娘。”

闻言,翟煜道:“沈小姐弑父尚有缘由,不知沈夫人为何要替沈小姐布局,坊间传闻你与沈州恩爱无比,何故也要杀他?”

此时,沈玦也抬起了头,瞥向姬蓉,她也想知在府中护了自己多年,早已视为亲母的人为何布这个局,为何借她之手杀人。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从嘴中冒出,“他杀了温蓉。”

沈玦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她颤颤巍巍问道:“你,你认识她?”

姬蓉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只是冷冷地瞟了眼沈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地道:“我早说沈州不是良人,她不听我的,最终被杀害还落得个自尽的名头,到最后还不是我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翟煜问:“所以沈州是你杀的?”

姬蓉一笑了之,慢悠悠道:“大人糊涂了,我只是借刀杀人。”

翟煜道:“按你所说,你与温蓉关系非同,嫁给沈州不过是为了给温蓉复仇,那你是如何得知温蓉之死不是自尽,又为何借温蓉之女的手杀人?”

“谁说沈玦是温蓉的女儿了?”此话一出,沈玦呆愣原地。

姬蓉不顾旁人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温蓉生的是个儿子,眼前这个,不过是沈州外室生的杂种,她的亲娘将两人掉包,我寻找多年,都没有这二人的踪迹,后来听人说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沈玦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就算方才王天霸指认姬蓉胁迫王有贵,一切都是她布的局时,沈玦心中仍抱有一丝期望,姬蓉有自己的苦衷,又或是只是为了帮她,帮她杀了沈州。

而此时,曾经的期望、信任如一把把利剑朝她刺来,原来,她只是一枚棋子,是被亲娘掉包,亲爹拳脚相对,养母利用的一个,物品?

如今,沈玦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人,她就像个人人都弃而远之的物品,人人都能玩弄她,利用她,仿佛她是这世间最卑劣不堪的,东西。

未满十岁的沈玦没日没夜的遭受父亲的毒打,直到遇见姬蓉,她以弱小的身躯抵挡沈州,一次次的护下她,如今,现实却告诉她,姬蓉所做的一切皆是利用,曾经的一切如黄粱一梦,破碎在眼前,为数不多的美好的回忆成了浇在伤口上的盐水,蚀骨噬心,痛苦不堪。

泪如雨下,沈玦就连落泪都是悄无声息的。

姬蓉没有察觉到不妥,甚至都没有分心神到沈玦身上,“你们手中的那封温蓉的绝笔信,不过是我模仿她的字迹写的,不然你以为这封信为何没在多年前被发现。”

翟煜问:“所以那封信寄出去了,内容是什么?”

姬蓉陷入沉思,良久轻笑了声,语气释然,道:“我忘了。”

翟煜眼神淡淡,并不打算再问些什么,四人,哦不,算上一旁看戏的覃祸,文昭是六人,六人谁都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姬蓉再度开口,“沈玦杀沈州之时我也在,”说罢,瞟向一旁的沈玦,此时才看到她脸上的泪珠,犹豫地替她擦去,回眸。

“我躲在树后,她离开后,我去看过沈州,还没死透,**散使他动弹不得,不得不忍受割喉之痛,不知怎的,我看他就犯恶心,我划烂他的脸,又想到他玷污了温蓉,便把那晦气东西也毁了去,再将他抛到东边温蓉的坟旁,我要温蓉也看到这狗男人的痛苦之色,我要他后悔来到人世间。”

话毕,眼中的恨意无处藏匿,翟煜问:“你与温蓉是何关系?”

姬蓉没有回答他,往后也不会回答了。

只见,姬蓉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众人一惊,翟煜的手摆在长鞭上,文昭的剑已拔出三分。

谁知,姬蓉干脆利落的将匕首抵在自己的喉间,毫不犹豫划破皮肤,血管断裂,鲜血喷涌而出,砸在沈玦的面上,犹如杀沈州之时。

沈州为何杀温蓉,温蓉与姬蓉是何关系成了无解的谜题。

关于姬蓉和温蓉的关系,沈州为何杀妻,打算在番外里写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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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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