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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初恋

辛谙造反被斩后辛皓文一连告了半月的假,众大臣一方猜测辛皓文也参与了造反,一方猜他会因辛谙之死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覃祸和迟暮坐在流水亭中,桌上摆着棋盘,二人谁也不让谁,以退为进僵持不下。

覃祸问:“陛下觉得太尉大人会是这两方中的哪一方?”

迟暮手中执着棋子,似是没过脑就说了,“朕觉得哪方都不是。”

一子落,覃祸紧跟一子,“臣觉得造反一事辛皓文定然知晓。”

及时雨插嘴道:“就算他知,也绝不可能参与。”

闻言,覃祸挑了挑眉,“我没说他参与了,而且你如何肯定?”

及时雨垂下眸,似是想起了尘封许久的记忆,良久,他道:“我了解他,他为人正直,不会与辛谙苟同。”

覃祸笑笑并未说话,文昭却将重点定在“我了解他”,一个暗卫如何了解太尉大人?难道他们二人还有风流往事?

“于公于私陛下都该查查,流言害人,还是给辛大人一个清白比较好。”覃祸道。

迟暮落下一子,棋局结束,“朕会的。”

及时雨还在愣神,从提到辛皓文时便开始了,文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翌日,刑部便登门拜访了太尉府,但辛皓文以染了风寒为由拒了。

都是同僚,辛皓文的品行还是很好的,翟煜没有为难,而是选择了改日再来。

午后,辛皓文出门了,没有他说的重病在身,也没有连咳不止,他去了京城最古老的那条街,十年都未有什么改变,也是唯一能寻到辛谙存在过的痕迹的地方。

错乱的石子路,街边小贩费力的吆喝,辛皓文从头到尾一个一个走过,途经卖扇子的商贩处停留了一瞬。

扇子上的一句诗戳中了他的心,“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放下扇子,继续向前走。

这条路承载了太多,从一家三口到独自一人,从无权无势到权势滔天,再到如今的物是人非。

男子紧随其后买下了辛皓文方才看过的扇子,在辛皓文愣神一股脑往前走的时候,将扇子打开,展露在他面前。

辛皓文侧头,熟悉的人影落入眼眸,他笑道:“你不是说此生都不要再见了吗?”

及时雨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我还是好友,我记得你最喜欢扇子了。”说罢,将扇子递到辛皓文手中。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及时雨道:“咱们有多久没有一醉方休了?”

辛皓文接腔道:“很久了,今日陪我一醉解千愁?”

“好,老地方留了位子,走吧。”及时雨像搂兄弟般搂着辛皓文。

说来也巧,这一幕又被文昭看到了。

巧合的尽头是故意制造的相遇,从另一条街文昭就看到及时雨了,他一路尾随跟到了太尉府,又跟到了这儿,从他昨日对辛皓文之事出神,文昭便猜到他和辛皓文之间关系斐然。

又跟到了老地方,他看着二人对饮,辛皓文醉倒在及时雨身上,及时雨将他扶起开了间上房,上了楼然后再没下来。

真的是,太难看了。

文昭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不可失态,不可将心中所想展露在脸上,所以他离开了,不知往何处走,便一直西行。

走到人烟稀少处情绪再难掩盖,一滴清泪潸然落下。

文昭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浪子就是浪子,浪子怎会迷途知返,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那,怕他有危险,舍命采药又是为何?

也只是为了演好这出深情的戏吗?

不解,疼痛混合在心中,泪划过的地方风吹来凉凉的,却不如他的心凉。

“美人?”油腻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文昭急忙转过身,一并擦去了挂落在脸上的泪。

见文昭将脸转了过来,一身横肉,满脸写着猥琐的男子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大美人,老天赏饭,感谢老天。”边说边跪谢上天。

文昭总觉眼前人目的不纯,一手握紧剑鞘,一手准备拔剑。

果不其然,男子发完疯后,朝文昭扑来,靠近时身上如垃圾腐烂般的臭味一并袭来,第一下被文昭躲开了。

男子不慌不忙,贼眼在文昭身上打转,“美人在跟我玩捉迷藏吗?我喜欢。”话毕,男子退下裤子。

如今,春至未到,还是冷的时候,男子竟直接将下半身拖去,眼下文昭再难不懂男子要做什么了。

“滚开。”文昭喝道。

“美人,等我进去了你就不会想让我滚了。”男子油腻的声音让人作呕。

文昭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让我走,或者杀了你。”

“那么好的美人我怎么可能放你走。”说罢,男子朝文昭扑来。

文昭眼神狠厉,迅速从剑鞘中拔出剑,对着男子的脖颈就是一挥,意料之中,男子全身失力倒下,文昭踹了他一脚,借力登上墙顶,但衣袍还是被溅上了些血迹。

“你也配。”说完,文昭离开了是非之地。

回了梁府,覃祸见文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发生何事了?”

“殿下,我杀人了。”文昭陈述了方才的事。

覃祸见文昭的状态不好,安慰道:“无事,查不到你头上。”

文昭应了一声,回了后院,似是在自我折磨,他发了疯的练剑。

客房内,及时雨将辛皓文安置在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倏地,辛皓文抓住了及时雨的手腕,他似醉非醉,“是陛下派你来的吧?来探我的话。”

及时雨将他的手放进被褥中,道:“不是,陛下信你,我亦是。”

辛皓文闭上了眸子,轻笑,“那你为何来?”

及时雨也笑,“咱们太尉大人孤零零的,我来陪你一醉方休。”

良久,客房内安静的连窗外小贩的吆喝声都能听见,“他们说的不错,父亲造反一事我知晓,我有错,没有拦下父亲。”

“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辛谙主导的。”及时雨道。

辛皓文似是没听见及时雨说了些什么,径自说道:“若能回到一切开始的时候就好了。”

一切开始的时候……

多年前,辛皓文是迟暮的伴读,那时他并不知及时雨的存在,直到刚及弱冠才知。

那时的及时雨也不过十五六岁,迟暮也才当上太子不久。

那一日,辛谙给他们二人讲课结束后,出于好奇辛皓文跟上了离开的迟暮,就见在东宫内有一练剑的男子,应该不能称为男子,虽说身量已经比一般的男子高了,但浑身散发出的还是一股稚气。

他躲在门后,看着迟暮将及时雨拉进屋内,随之拿出了今日学的诗词,看样子应是在教及时雨,但他的神情看着有些不情愿。

辛皓文不知怎的被逗笑了,身子一软扶着门的手也不稳,本以为不会被发现,谁知及时雨定睛在了他身上,“谁?”

说罢,还将竹简扔向了辛皓文。

见被发现,辛皓文也不藏了,迟暮见是张熟面孔便放下了警戒。

辛皓文捡起竹简走近朝迟暮行了个礼,“殿下。”又将竹简放在书案上。

及时雨打量着辛皓文,片刻憋出了句,“他是谁?长了副女人面孔。”

及时雨说的不假,辛皓文长相偏阴柔,为人又谦和,难免会被人以此嘲笑。迟暮拿起竹简敲了下及时雨的头,“不可无礼,他是我的伴读。”

及时雨安分了些,哦了一声。

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辛皓文开口打破,“殿下,可是在交这位小兄弟今日所学的内容?”

迟暮答:“嗯,父王不让他学这些,只让他苦练武艺。”

辛皓文又道:“如若殿下不嫌,我也可帮忙。”

迟暮答应了,辛皓文的年岁是他们中最长的,又博览群书他愿帮忙自是最好的了。

“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小兄弟。”

愣了片刻,迟暮道:“他是我弟弟,你唤他及时雨便可。”

弟弟二字似是点燃了及时雨的怒火,他炸毛道:“迟暮,谁是你弟弟?!”

见状,迟暮又将竹简砸向他的脑袋,“没大没小。”

渐渐地,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后宫之中并非只有迟暮一个皇子,只是太后手段狠辣,有威胁到迟暮太子之位的都被她和辛谙联手除去或是得了封地远走高飞了。

剩下的不过是些没脑子又爱作死的。

一日,辛皓文行走在宫中碰巧遇到了传闻中最顽皮的九皇子,他年岁不大,却长得壮实,力气也大的惊人,辛皓文本想行礼过去了就是,奈何九皇子非要找他的不痛快。

“不愧是皇兄的伴读,与他一般贱。”

辛皓文脚步顿下,语气温和,“九皇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您的皇兄,更是储君,不可言辞冲撞了殿下。”

九皇子满不在乎,哼了一声,“谁不知皇兄的太子之位是如何来的,况且你又是哪号人物,给本殿下滚一边去。”

说罢,九皇子朝他一撞,顿时脚跟不稳,直直朝后摔去。

后面是一条河,河中种满了莲花,水底莲花根茎错乱,辛皓文水性本就不好,眼下又被缠住了脚,此时一股恐惧涌上辛皓文的脑中。

意识消散之际,似是又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但他无暇顾及,最终,脚下的束缚似是被解开了,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辛皓文的腰,他突出水面,剧烈的呼吸。

这时辛皓文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救了他,回到岸边他依旧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救他之人好像冲着九皇子去了。

来人冲九皇子挥拳,九皇子被打偏了脸,趁他未反应过来时,将他踹入了河中,随后,来人将辛皓文抱起,回了东宫。

耳畔满是太监宫女焦灼的声音,“来人啊,九皇子殿下落水了。”

救他之人一身玄色衣袍,发髻湿了,额前的碎发粘在脸上,他看清了,是及时雨。

回到东宫后,不等二人换上干净的衣裳,圣旨便传来了。

迟暮见状吩咐二人先歇会,又请了太医来,随后去龙麟殿面圣。

“父王,及时雨是儿臣的暗卫,他有错儿臣应代为受过。”迟暮跪的笔直。

先皇叹了口气,“暮儿,朕知道你有怨气,老九不是个省心的,但好歹他是个皇子,与及时雨是不可比的。”

迟暮抬起头,与他直视,“父王,您应该也知及时雨他……”

“好了不必再说,原先的三十大板减到十大板,”先皇打断迟暮的话,他不愿将耻辱再一次被说出来,“暮儿,朕是宠你,但你也不能太恃宠而骄,退下吧。”

回了东宫,已经开始行刑了,及时雨身上的湿衣已经换去,他趴在长凳上,手紧攥着,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冒出,却从未啃过一声。

十大板结束后,迟暮吩咐下人将及时雨抬到偏殿,衣物褪去,屁股已然变得红肿,迟暮面上并无表情。

及时雨笑道:“这就是英雄救美的代价。”

迟暮看着他便来气,上药的手都重了些,“救了人就好了,还把老九推下去作甚?”

及时雨忙道:“轻点,这就是恶有恶报。”

迟暮在背后白了眼他,意外看见门外站着的辛皓文,迟暮示意他进来,随后将药递给他,及时雨自是也看到了,“怎么样,帅吗?”

辛皓文将药轻柔的擦在红肿处,微微一笑,“今日不必为了我出头,人家是皇子,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及时雨不以为意,“皇子又如何,天子犯错还与庶民同罪呢。”

辛皓文没再说话,却见及时雨身体翻动,似是从怀中掏出了个玉佩,随后他向后递给辛皓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及时雨莫名的开始念起了诗,“不对不对,是窈窕君子,君子好逑。”

辛皓文被他逗笑了,他接过玉佩,上面赫然雕刻的是蔷薇,“我好歹是个男子,你送我雕刻着蔷薇花的玉佩,带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了。”

及时雨道:“你不懂。”

仔细想想,及时雨应是许久前就知自己的喜好的,而辛皓文便是启蒙他的第一人。

一连养了半月的伤,迟暮再也看不下去了,“十大板你将养了半月,不想读书也该换个别的理由。”

及时雨赖在床上,“你怎能如此说我,我还疼着呢。”

辛皓文看他如此,有些忍俊不禁,他轻声对迟暮道:“殿下,我有法子让他起来。”

碰巧先皇要检查迟暮的功课没时间在这和及时雨耗,索性将及时雨交给辛皓文。

迟暮走后,辛皓文坐到及时雨床边,温声:“前些天我出宫带了件小玩意儿给你。”

及时雨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当真?在何处?”

辛皓文道:“在书案上,只不过要你自己去取。”

说罢,及时雨穿上鞋就往书斋跑去,哪还有重病不起的模样。

辛皓文跟在他后面,书案上放着的是一把折扇,及时雨将他打开后,上面画着的赫然是他与辛皓文初遇时的画面,旁提了一行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辛皓文解释道:“这把扇子是我所做,上面的画与字亦是我写的,不知这份礼你可喜欢?”

及时雨答得很干脆,“喜欢。”

辛皓文又问:“那你可知这首词的意思?”

“知道。”及时雨还在看扇上的人。

犹豫过后,辛皓文问了半月前就想问的问题,“那你那日念这首词是……”

不等辛皓文问完,及时雨的目光从扇上移开,与他对视,“喜欢你,是因为喜欢你,跟你告白才念的这首词。”

辛皓文好似一尊雕像矗立在原地,半晌,他才笑道:“你都不及弱冠,怎知男女间的情意。”

及时雨语气认真,眼神中更是满满的肯定,“我是不及弱冠,我也不知男女间的情意,但你我都是男子不是吗,我只要知晓我对你的心意就行,现在我想知道你的回答。”

辛皓文躲开他的目光,“你也说了你我是男子,此事有违伦理……”

“阿烁,我只想知道你心中有没有我?”十六岁的及时雨已经比弱冠的辛皓文高了许多,眼下他勾着背,与他平视。

辛皓文认命般闭上眼,“有的。”

及时雨唇角的笑抑制不住,他将辛皓文的手放置在他的左胸,那里有最能证明他心意的东西,“阿烁,与我在一起好吗?我不怕流言,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许是再难违背自己的心,又或是及时雨的声音太过蛊惑,辛皓文应下了。

而在接过蔷薇花玉佩后的一日,辛皓文便查明了其含义,蔷薇,寓意着初恋之情,他们是彼此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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