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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欲念

休息日,蒋述卧室,他带上耳机,洗了手,斜着身子倚在床上。

痛苦的欲念烧得他口干舌燥,渴慕的那人就在门外,又远在天边。

他想吃却够不到、不敢拿。

司扬回到沙发上,继续投屏看电视,为了故意臊蒋述,他把家庭喜剧关掉,调出一部大尺度欧美爱情电影。

随即自己满意地搓搓脸,音量放大,把投屏的移动电视推到蒋述卧室门口,就不管了。

电影里交缠的声音直直透过门板,穿进蒋述的卧房,司扬叩叩那门:“述儿,别客气,哥懂你。”

听到门内传来声枕头摔门的轻响,司扬才轻笑着走人。

蒋述正得意趣,被司扬打断不说,还戳穿似的整蛊一下他,他裤子褪到膝盖和脚腕处堆着,不确定司扬还在不在门边。

他脸红心热地给自己疏解,一双漂亮的猫眼微阖,眼尾沁染出一滴泪来。

蒋述自暴自弃地想,脑袋里用用他怎么了?

反正得不到,反正早晚是别人的,反正……只有这偷来的时光独属于他。

他想象他从身后裹住他的样子,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温润的嘴唇湿而红,贴着他脖颈轻吻。

现实的难以触及和狂躁、无所顾忌的想象,生生撕裂了他,蒋述低泣着释放,手和腰腹一阵湿凉。

他无法聚焦地望向挑高的天花板,这是他爱司扬第十年,他不想再苦苦祈盼一个回眸。

蒋述洗了澡出来时,那部投屏电影早被司扬关掉,他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买菜。

闻到蒋述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儿,看他换上白T和复古牛仔裤,一双猫眼有些红,带有不满地看过来一眼,司扬笑了:“还以为你不出来了,走吧?去不去买菜?”

蒋述还没回答,司扬折返回来:“哦,对了,东西还没收好。”

他煞有其事地“借过”,挨着蒋述近前,把那罪恶的移动投屏电视推向原位。

经过蒋述身边时,还正经道:“述儿,用完记得收,这是最基本的知道么——啊!”

蒋述面无表情踢了他一脚。

司扬犯贱在先,被踢了也不恼,一双凤眸笑弯了,意外地温柔。

二人从超市买回菜,一点点择洗清理,蒋述洗过的司扬还要接过去再洗一道,正如他做饭前得用医院同款手刷把指甲全部刷洗干净。

蒋述在旁边看得都疼。

忽地想起十几岁时,司扬就天天念叨他们:“内外夹弓大立腕,洗认真点儿!”

当时蒋述只觉魔音绕耳,直接把社交软件上司扬的备注改了,就叫“内外夹弓大立腕”。

一想到这儿,蒋述轻轻笑了。

司扬转过来刚好看到他这副模样,无名指点一下葱姜水,“歘”地沾到蒋述下嘴唇中间。

蒋述下意识伸舌头一舔,脸黑得吓人,“嗙嗙”给了司扬两拳。

“不犯贱你会死?”

司扬折折腾腾重新洗手刷手,一边给打一边忍不住笑,他也奇了怪了,看见蒋述那小样子就忍不住逗。

一顿饭吵吵闹闹做下来,蒋述顺其自然忽略了早些时候,他想开口让司扬还是搬出去的冲动。

如果这是偷来的时光,那么命运的惩戒之斧降临之前,他蒋述想含着舔一舔,哪怕是酸涩的糖果,死亦足矣。

晚风舒适,他们简单调了酒,阳台上摆了小小的藤桌,外圈是蒋述种的玫瑰花和西红柿。

司扬刚看见时,拿手杵了杵蒋述:“蒋画家,这是什么实用派浪漫?”

当年蒋述转向艺术生时,司扬还跟他赌过气,过后就叫上蒋画家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司家的狸花猫“司小闹”怀孕了,郊区新建了滑草场,司航用不明白姚叙的瓶瓶罐罐、把脱毛膏拿来洗头。

蒋述多数时候充当倾听者,他余光瞥眼司扬,只觉恍惚。

年少刚进司家时,他总梦见一只笑面盈盈的恶鬼,对别人时和蔼可亲,恶鬼刷地转过脸,那张笑眼弯弯、嘴角弧度诡异的面具破碎。

面具后露出司扬的脸,一把比人高出许多的黑沉利斧朝他砍下。

未料岁月磋磨,漫漫人生中还有这么个日子,他和司扬心平气和坐一处,看星星、聊闲天。

忽地,蒋述小腿不由自主一抬,拖鞋勾在脚尖,险些甩出去。

“啧。”是司扬抬脚背垫进他小腿下方,猛地一抬。

“你是不是有多动症?”蒋述挺嫌弃地瞄他一眼。

司扬不答反问:“我在这儿不影响你谈恋爱吧?”

他手里捏着酒杯,调戏似的:“别搞得我家小树苗连约会地方都没了。”

蒋述心乱了,手忙给自己夹两块冰,丢进杯子。

随后他眼也不抬地说:“你也知道,那自觉点儿腾地方。”

“真谈对象啦?”司扬一下坐起,“好哇,连妈你都不告诉,挺隐蔽。”

蒋述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么、辩明着什么:“没谈,你先腾出地儿我才好领人来。”

司扬一把胡噜过他后脑勺,笑道:“小没良心的,八字没一撇就撵你哥走啊?说说吧,哪家姑娘?”

蒋述没答,司扬催他:“哥给你参谋参谋,不好意思说?”

蒋述轻轻放掉指间的冰夹,眼神飞掠过面前人,又转向阳台之外:“男的。”

司扬眼猛地睁大:“逗我呢?”

语气一顿,他又另作猜想:“哦,调侃你哥?害,我这不是早就……大家都知道了么。”

蒋述却朝他摇摇头,密而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灯光倾斜,阴影映在他白皙高挺的鼻梁上。

“……真的啊?”司扬脸色显示出这一天中难得的严肃:“那男的谁?你别一上头被人家骗了。”

他一下司航附体般,叮嘱道:“这条路,不好走,遇上顺眼的你也得多留心眼儿,正式谈之前带回家来瞧瞧,有人把关总好过——”

“哥,”蒋述打断道:“你给我留意吧,我觉得医生也挺不错。”

司扬微愣了一刻:“谁告诉你,医生也各有各样儿,你摘掉你那职业滤镜哈。”

蒋述不知什么时候起,细细地瞅着他瞧,仿佛要从他脸上猜出个一二三四。

司扬不自觉拧眉:“说着,你别不信,不管你跟谁好,得先带人上家里瞧瞧,听见没?”

蒋述没力气似的跌回椅背上靠着摇晃,撇撇嘴只回他:“先操心你自己吧。”

如果说先前司扬不知道他也喜欢男的,蒋述还能安慰自己,仿佛保有某种可能性;

那么现在,哪怕他明明白白告诉司扬,“我,取向男,医生”,司扬也只是跟个爹似的叮嘱,这还有什么好幻想的呢?

蒋述抿了杯底最后一口酒,神色恹恹地回屋,一双长腿有气无力地拖着走。

司扬在他身后还邀功:“得亏你哥我提前挺身而出,集中炮火给你开了道,要不然你小样打头阵?哼哼,怕你还没被喷死就扛不住啦。”

蒋述不回头,一只手敷衍地在脑后摆摆,自顾自回了房间。

失望多了人也会麻木,兴许司扬听懂了他的暗示,这是独属于司扬的委婉拒绝:装憨。

第二天司扬晚上才需要去上班,蒋述却不愿同他多待,提着化妆箱出门了。

司扬刚起来,打着哈欠说给他先做个早餐,没料到挨了颗“呛炮弹”:“不爱吃你做的,爱伺候谁伺候谁去。”

这话耳熟,回旋镖一样扎司扬脑门儿上,给他气笑了。

他趁蒋述关门前把人拉住,一只手从两腮边箍住蒋述下巴,把人嘴巴捏成个粉嘟嘟的小圆圈。

“怎么这么牛?来我看看,把昨晚吃我做的那些吐出来。”

蒋述给他捏得两颊发酸,口腔里控制不住地分泌口水,他挣扎几下,脱离司扬桎梏。

咽下清液,才“嗷”地一口咬上司扬的手,用牙齿磨了磨才放开。

蒋述得意地走了,他头发挺久没剪,在脑后扎成个小小的揪,跟尾巴一样。

进电梯还甩下一句:“有本事来我肚子里掏。”

司扬还在原地,另一只手捏捏被蒋述狠咬的地方,虎口上头还有牙印。

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蒋述在他面前多是疏离冷淡的,偶尔逼急了才会露出尖牙,不管不顾地还击报复。

所以他有时看不得他那寡言又无所谓的样儿,故意找茬挑刺地撩扯他。

看他那些反应挺好玩,但今天不一样,司扬说不上来。

尤其手被他咬着磨的时候,司扬着意控制才没应激地把手猛抽出来。

司扬接到尤祁飞机落地的消失时,正在给阳台的玫瑰和西红柿浇水。

尤祁高考前就出了国,两年前回来一次,这次回来是已经敲定要接手家里生意了。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老城区有一家川味火锅,以前他们爱来。

“你看好吧,我现在就是饿虎出笼,馋死我了,我天天想这口。”

司扬笑他:“早知道回来继承家产,还能天天吃火锅呗。”

尤祁脱下外套,一身的牌子货,没logo也能看出来质感好,就是香水不要钱似的猛喷,给司扬呛一跟头。

他摆摆手,皱眉道:“就上回给你看照片那小男朋友,可难缠,分不掉哇!我这不处理好才回来的么。”

老板娘还有些记得他们,上好菜附赠两杯新的冰品。

司扬道过谢,冲尤祁一挑眉:“两年前就说要分,拖到现在?”

“不是,”尤祁已经吃上了:“分了一年了,闹好几回自杀,纠纠缠缠又一年,唉。”

他摇头道:“现在彻底了结了,折腾得我脱成皮。你怎么样?找没找?”

司扬把难熟的先下锅煮:“哪儿那么好找,跟你似的不挑?”

他俩平时说话就互损,尤祁不会当真,笑着喝了口冰饮。

“你挑,挑到七老八十就好找了。”尤祁话头一转:“我一会儿得回老宅,你去不去?”

他说的老宅就是司扬家同个片区的别墅,不过面积得有司家的三倍,尤祁那时候成天说家里没人空得慌,这才往司家跑。

司扬道:“不去,我现在住医院边,等假期长点儿再回家。”

“挺好,换地方租了呗,你之前那儿确实上班麻烦。”

“嗯,蒋述的房,我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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