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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消息

团团脑袋耷在前腿上,不出声。

“好吧。”

夏语心捋着团团皮毛,暂且相信,排排坐着一起看夜空。

天微亮,洞外的树林中,已经堆好了一只和团团一模一样的熊。果果一直想堆一只大熊猫,夏语心靠着团团睡到半夜,醒来后堆了一个时辰,完成了果果的心愿。

团团醒来看到和自己长着一样的人,惊得蹬地后退,误以为附近出现了同类,瞬间发起攻击。

夏语心护上前,“不要冲动,这不是真的。果果一直想堆一个这样的雪人。你看,这只是雪人,我堆的。”

夏语心转身拿掉雪人身上用落叶装成的两只黑乎乎的耳朵。

团团两眼紧紧盯住雪人,看了良久,对方未动,它这才放下戒备,摇着尾巴走过来,绕着雪人闻了闻,确定是主人的气息。

吴祺起了大早,伸着懒腰走出山洞,一眼就看到雪地里那双冻得透红的手,取下身上貉子做成的风领,准备递上来。夏语心趁团团不注意,两只冻得像冰棍一样的手瞬间伸进了团团腿窝里,“真暖和呀!”

熊耐寒,身上像火炉。

夏语心赖在团团身上,舒服地蹭了蹭。颦笑若花,似女子一样娇美。

突然想到昨晚那样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压下,吴祺眼瞳猛地一震,瞬间愣住。

“早啊!吴大哥。”

夏语心回过头,看吴祺愣愣地站在那里,像往常一样打招。

“早。”

吴祺慌乱地收回目光,然后戴好准备递过去的风领,出发。

三人沿着上洛珧山去,一路寻了好几味药草。只是已过午时,三人还未到珧山。

祁夜欢在此等了一夜,眼见日升,骑马沿着洛水下游寻来。

“吴大哥,吴二弟,快过来!”

丛林里传出惊喜声,是又寻到了什么好的药材?

祁夜欢收住缰绳停在丛林外,示意身后侍卫噤声。

夏语心寻得大片葛根,拿着祁夜欢赠下的短刀在黑土地里挖得欢快,还削了一根来吃,叉腰歇息,嚼得滋滋有味。

吴福离得近些,听见喊声便先跑了过来,见到满地新采下的药材,惊呼:“行啊棠小弟!”

“我都说了你最小,叫我哥。”

吴福及时纠正。可已经纠正了好几回,夏语心只肯叫他吴二弟。算算年龄,他其实没比自己大多少,像他这般童趣无暇,心智未开,从小有哥哥罩着的人,顶多算个弟弟。

夏语心挑眉一笑,丢过去一截葛根,样子比他散漫不羁,“可以生吃,尝尝。”

现在不饿,比起吃的,吴福更想让她改口叫哥哥,“谁让你比我小,该叫哥就得叫哥。叫哥!”

“二弟二弟二弟。”

夏语心笑着连叫了一串二弟出来。

“我叫你二弟,也不影响你叫我小弟,为什么非得叫我改口?我改口了你也当不了大哥,你头上还有一个哥哥呢!”

吴福争不过,无奈叹气,“算了,随你叫吧!你乐意就行。”

“二哥哥。”

夏语心又突然改口。

吴福瞬间乐得合不拢嘴,“哎!”

“二弟。”

夏语心又突然改口叫了回来,看吴祺脸上笑容咻地沉下,她又喊一声二哥哥,看吴福脸上又堆起笑容,她又叫一声二弟。

如此逗着吴福,惹得吴福抓狂,“棠小弟!”

他快要气疯了。

夏语心笑得直弯腰,看吴祺良久不过来,正经地问道:“吴祺怎么还不过来?”

“我哥在那边也寻了一味药草。”

吴福也将手上葛根削了皮,吃了起来,味道有点儿涩,细细一嚼,但涩中回甘,又带一丝清甜。

夏语心:“走,去看看,看他寻得多,还是我寻得多。”

“当然是你了。”

吴福瞬间垂头丧气,实际算他寻得最少。他的注意力都集中保护她,不离她三丈远,这是他承诺将军的,定要护好她。

夏语心伸手往他胸肌一拐,宽解安慰:“这有什么可比的?我们一起干活,不分谁多谁少,主要是去看看吴大哥需不需要帮忙。”

更主要是有没有识错药草。

采药这些日子,吴祺误识过两味药草,将五加皮误识为地骨皮,怀地黄误识为舌草根。这两味药草难得,尤其在冬天,更难寻着。

但那一拐,力道不轻不重,拐得吴福浑身麻酥酥的,忍不住抱着胸膛揉了揉,看得夏语心咯咯直笑。

听到这般酣畅淋漓的笑声,祁夜欢手中缰绳不觉收紧。昨晚他一夜赶往珧山,今日半日又在珧山下等,这一路没少担忧,而她不仅不知危险,好像连在珧山下会合的事都给忘了。

夏语心笑得过瘾,刚走开,吴祺寻了一根长长的淡黄色根须过来,拿给她看,“龙根,也可以入药。”

“龙根?”

这药极其难得,夏语心将削过葛根,沾了泥巴的短刀放在衣袖上抹了抹,接过龙根,削下一片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确实相同,问吴祺:“你们叫它龙根?”

“跟着老一辈叫。以前村子里有孩子发热病,见过郎中用它下病。”

确实是意外之喜,自己寻了这些日子都未寻着。

夏语心喜不自胜,“这是治热病最好的药,叫板蓝根,到春上叶子发出亦可入药,还可当菜吃。不过,长着这些小须须,倒像龙根,叫龙根更合适。”

“我看看。”

吴福好奇地拿过来,搞怪地放在颌下扮作胡须,以一老翁模样问:“诸位大人,看在下像不像六旬老翁呐?”

夏语心憋笑着撇了一眼,“哪有人胡须是黄的。”

“胡须由黑及黄至白。”

吴福像模像样地抚了抚假胡须。

男人的事当然男人最清楚,夏语心没有留意过胡须的生长变化,摸了下自己光洁的脸,反正自己又不会留。前世,父亲外公也未留过胡须,都长一点便剃了干净。

“以后我不留。”

不是不留,是根本长不出来。

吴福甚是得意,“我要留,留老长老长的。”然后弯腰驼背,扮作老翁,问道,“这位小兄弟,待军中瘟疫清除,有何打算呐?是要长留军中,还是回邑安城内?”

这个问题夏语心早已计划好,拿出令牌,“待军中瘟疫清除,便是我归还令牌之时,届时……”

她细细看了看令牌。令牌是由上等黑铜铸造,铭文嵌入金丝打磨,很是耀眼。

她收好放在身上,看了看吴家兄弟,抬手指向远处漫野群山,“附近几片山林我们都走过,但算那一片山下的地土最肥沃。待他日我除了军中瘟疫,治好灾民,便到那里开荒垦地,种许多许多吃的,即便日后不在营中,也不会挨饿受冻。只是……”

身处重山,白日还好,晚上肯定会有些害怕。

夏语心看了看团团,若是有团团陪着就好了。可它是温孤长羿养大的。要断掉与温孤长羿的关系,自然也不能将团团留在身边。

但人总归要学着不断长大,学着去经历和磨炼。

夏语心自勉一笑,坚定道:“只是眼下要先把营中瘟疫治好才是关键。”

“只要不挨饿,就是人生最大盼头。”

吴福十分激动,“棠小弟,到时我们兄弟二人跟着你,开荒垦地这样的粗活,你一个人肯定不行,多我们兄弟在,万事有照应,好不好?那你愿不愿意?”

正愁一个人会害怕,力量也有限,要加上他二人,定然是好。夏语心略一思索,爽快答应,“好!待日后我们一起来这里发家致富,然后都娶上媳妇,生一大堆胖娃娃,建一排排新屋子。”

生娃娃?

吴家兄弟听到这话,不由对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团潮红随即爬上脸庞。

夏语心笑了,“害羞什么?男人不都喜欢干这事吗?日后找个漂亮的,天天晚上睡榻上,看着舒服,摸着舒服,用着舒服,多好,哈哈哈!”

吴福听得耳根滚烫,浑身好像一座火山快要爆发了,满脸不知所措地涨得通红。

吴祺低头走开,“那、那边还有些龙根,我去拿过来。”

“我也去帮忙。”

吴福逃似的跟上哥哥。

看两大男生被自己逗得如此害羞,夏语心笑得翻天覆地,捡了根葛根,往衣袖上擦擦,叫住吴祺,丢了过去,“没有干粮了,先垫垫肚子。看你们这样,跟大姑娘坐花轿似的,哈哈哈!”

笑声传遍丛林。

以吴祺身手,葛根丢过来定能接住,可他慌乱的失手了。

夏语心又一阵好笑,“别跟姑娘一样羞答答的!等我有钱了,第一件事就给你们找女人,尝尝鲜。但说好了,你们一人只许找一个,不要给我整一窝回来,孩子可以整一窝,但孩子他娘只能找一个,这叫从一而终,知道吗?”

吴祺点头答应,捡起地上失手掉落的葛根,不敢对视,转身便走开。

吴福也保证:“我肯定只找一个。”

“那就好。”

夏语心很满意,高兴地将嚼了一半的葛根喂给团团。团团闻了闻味道,是被人吃过的,嫌弃地闭上眼睛,装着睡觉。

“呵!还嫌弃呢?我有言在先,我喂你你不吃,不许背后悄悄去抓野味,知不知道?听说这山里的野兽很多是吃过人肉的,你可不许去吃它们。听见没有?”

团团坐在树桩上,屁股掉下来一半,耷着耳朵,好像已经睡着了。

夏语心叹了口气,全当团团听见了,又继续去弄地里的葛根,一只长靴伸入眼帘,将她从地里撬起的葛根踩住。

沿着长靴、盔甲、配剑……夏语心抬眼,“将、将军,你?”

看到那张貌若潘安的脸阴沉得快要下暴雨一样,夏语心心底一沉:大事不妙!是因昨晚没有归营?但自己已经让莫大哥他们传话了,不至于会这么生气吧?

夏语心大脑飞速运转。

祁夜欢仍冷着脸,不声不气。

谨防意外,祁夜欢在她进山采药后不日,便立下军规,外出采药务必当日归营。即便后来情况有变,冬日不好寻药,进山不易,口令有所变更,但也只可在山中宿一晚。

而她连着三日不回营,还往上洛珧山方向去。那一带属邺国地界,若有闪失,罪责在谁?

祁夜欢好不担忧,而她呢?毫无忧患,祁夜欢一腔怒火无处安放。

夏语心冲他眨了眨眼睛,赔笑道:“将军,莫气。卑职没有越地界,一直记着呢!”

“还有呢?”

“还有?”

夏语心紧了紧眉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太阳,这才想起在珧山下会合的事。

而祁夜欢等在那里,除了以防意外,还想看见他出现那一刻,她是何反应,可她全然忘了会合一事。祁夜欢压着怒火,无法宣之于口,而又被团团一头撞开。

好像冒犯到了她。

夏语心大吃一惊。祁夜欢长剑已斩出,夏语心吓得只顾得抱住团团,“将军息怒,它它它是我朋友。”

吴祺走出不远,听见拔剑声,一个飞身跃回,可看清楚来人,急地一个翻转收掌,旋即落身,“将军!”

“好大胆子!”

祁夜欢大怒,“上洛一带紧邻邺国,为何往上洛而来?”

吴祺扑通跪下,“属下与棠伙头已到过下洛碧水、十曲山以及临近吴国邳水一带。那一带药材不多,若再往前去,便进了祁吴两国地界,属下不敢涉险,只得带棠伙头往上洛一带而来。”

“依本将舆图所指路线,你等不应往伏林、元里一带去?为何会在此?”

“伏林、元里深入丛山,按将军所指线路,那一带已邻近吴国,属下带着棠伙头,不敢贸然深入。”

吴祺垂首,一 一禀明。

夏语心听得云里雾里,“舆图?卑职……”

见吴祺在将军面前是自称属下,夏语心即刻改口,“属下怎么不知道有舆图?”

每次出行,以确保安危,祁夜欢皆会私下按舆图上分布好的路线交由吴家兄弟,按他指定路线行走。

只是她尚不知晓而已。

祁夜欢拿过侍卫呈上的舆图,展开,上面赤墨圈过的位置,皆是他们已行过的地方,均为安全区域。

“我们在这一带。”

祁夜欢指着舆图上的位置。

“洛水属祁国西面,我们屯兵阴山,靠近洛水下游,属下洛、上洛分渡线。而这一带紧邻邺国,这一带紧邻吴国。上洛过珧山,往前不足百里,便入了邺国境内,这一带虽不分属邺国朝堂管辖,但属岸门山庄地界。”

“岸门山庄?”

夏语心颇为好奇,她只知道唐河山庄,鹿鸣山庄,竟还有一个岸门山庄。

祁夜欢继续指着舆图上的位置说道:“这一带皆为祁邺两国交界,但不受两国辖制区域。当今七主分天下,三庄镇江湖,然北镜代国已亡,剩六国雄踞。三庄乃岸门山庄、唐河山庄、鹿鸣山庄。三庄虽为并列,论各方实力当数岸门山庄无出其右,最为深不可测。”

三庄数岸门山庄最厉害?

自己见过夏漓便是那般厉害的人了,这岸门山庄庄主还要更厉害!

夏语心暗自惊呼,还好没有越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在这深山野岭里,应该、也不会碰见他们的人吧?”

看她心存侥幸,祁夜欢盯着那双瘦若无骨的手,指向地里被撬出的葛根,“万一呢?你连拔它都需花费大力气,倘若遇着岸门山庄的人,又当如何应对?凭他二人能护得了你?”

对她不好发脾气,祁夜欢转而训斥吴家兄弟,“你二人是如何当职的?”

吴祺一直跪在地上。吴福自知护卫失当,双膝一弯,也扑通跪下,甘愿受罚。

夏语心站上前,挺身挡在吴家兄弟面前,“将军误会了,是我自己要往珧山去。我、我一无名之辈,又不跟他们争江湖夺天下,要真碰上,顶多将我抓了去,然后、然后我服个软,估计就会把我放了。”

当是小孩过家家?

祁夜欢气得浑身哆嗦。

夏语心却暗暗偷瞄了一眼侍卫手上的舆图,她对列国了解甚少,尤其列国方位,她很想要一张这样的舆图,抱拳请罪后,谨慎地从侍卫手上取过舆图,“上洛靠近邺国,下洛过了这里,是不是便进入了吴国?”

“这里是祁国。祁国以西紧邻邺国,以南比邻吴国。以东与梁卫两国相壤,过了梁卫入北境。然北境代高两国,代国已亡,高国名存实亡。祁国位居中原以南,与列国皆有接壤,四面楚歌。从舆图所见,其实我们往珧山去并不算最危险,若往下洛方向去,靠近吴国,恐才最危险。当今北境代国已亡,中原之地,祁国已沦为第二个代国。而吴国与祁国,便如昔日的高国和代国,邻地接壤最为广袤。若说列国有攻占之心,当属吴国尤甚。”

夏语心细细分析,快速记住各国所在方位。

祁夜欢听罢,神色不惊,眼底却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犀利之光,看着她,“是吗?”

夏语心点头。

可瞧着舆图上列国,谁都有想独霸天下的野心。

而祁夜欢首当排除吴国,“吴国不同于高国。高国地狭人稠,是列国疆域最小,人丁最旺之地,它备具争夺之心。”

“那吴国呢?”

从舆图上可看出,吴国疆域与彼时高国大同小异,便是这样的国家才更想扩疆拓土,壮大国力。

高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最先挑起列国纷争,消灭了代国。

所以,吴国如当初的高国那般,对祁国恐也存有觊觎之心。恐怕不单单如此,就像当初代国那般,列国恐早起了合围之心。

温孤长羿扼守着祁国重要都城,此行才不得不亲自前往鹿鸣山庄刺杀高亦,势必将兴风作浪之人杀之而后快。

但鹿鸣山庄除本身具有实力,又在卫国境内,恐怕不好得手。

夏语心这才恍然,温孤长羿此去为何迟迟不回来。

而祁夜欢似乎无言以表。自己有的也只是一双无缚鸡之力的手,夏语心洒然一笑,“不管谁要争这天下,去争便是,只要安得了民心,免得了百姓疾苦,谁当王、有几个王,又有什么关系?”

“列国君王之争,不过是各显英雄本色,最后谁输谁赢,时也、运也、命也。受苦的终究只是上阵杀敌的将士和那些颠沛流离的百姓。上位者争天下,底层百姓谋温饱,像我这样三餐只求一餐饱的人,要的很简单,一间住房,一亩田地,三餐可饱。将军,倘若他日……”

“谁?”

祁夜欢突然觉察到身后草丛中传来动响,打断了她。

吴祺飞身跃出,身后土坎下的枯草中,残雪覆盖着一人,弓身而蔽,灰色盔甲染满血,冻成青紫色,令人看了骇目惊心。

夏语心抓住土坎上的草根,欲爬上去看看,可爬了两次也没能爬得上去,脚底泥巴打滑,一遍遍爬上去,又一遍遍滑下来。

滑稽又懵懂。

祁夜欢实在看不下去,轻身一跃,顺手像拎只小鸡一样,一下将她提到土坎上。

“谢将军。”

夏语心稳住脚下,搓掉手上泥巴,走到枯草前,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士兵。吴祺上前探得士兵气息还活着。但身上穿的盔甲显然不是祁国士兵所穿的戎衣。

不知道是哪国士兵逃到了这里?

夏语心辨别不出,看向祁夜欢。

祁夜欢看着那士兵,双目锐利无比,显然是已经看出了他非祁国人。

“我先问问,看他能不能答话。问他是哪国人。”

夏语心稍上前两步。

不及她开口,那士兵先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气息微弱,“能。”

他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才敢发出动静求助,主动说道,“是、是吴国人。”

士兵全身重伤,且多日未进食,十分虚弱。

夏语心蹲下身,又问:“是吴国在打仗?”

士兵点头。

夏语心再问:“和谁打?”

“卫、卫国。”

士兵的声音断断续续。

“高国瑞王、死于卫国。靖、靖王兴兵于卫。”

高亦已死!

听到这个消息,夏语心不由暗暗沉了口气,说明温孤长羿此去得了手。

夏语心再问:“靖王、可是吴国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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