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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绸蒙眼

“为何伤人?”

慕瑶霜拿着银白弓箭,一身蝶戏水仙裙衫绛绡刺绣霞帔站在湖水亭畔,睥睨着三人,“那要问尔等,是谁人允尔等来采这柿子?”

看不出连她也会武功。夏语心暗自沉叹,但气势不能输,她拉住护上前的迎春,提步上前,“在这府中,慕姑娘好不威风!”

可转瞬,落向她的巴掌打在了迎春脸上。快准狠,迎春一时未能招架,脚下跌出半步。

而她举起的巴掌反被制在半空,手臂疼得快要断裂。身后一柄玄铁青剑贯出挡开。富九方收回配剑,护在身前,“二公子,柿子你可以采,但她你不能伤。”

“富侍卫?”

温瑾怀此时认出富九方,随即松手开,“她……”

刚要开口,温瑾怀大脑却瞬间传出电流般的嗞响声,痛如刀绞。

慕瑶霜扔掉手上弓箭,急地上前扶住他,先声夺人要说法,“富侍卫,这几人在此偷摘柿子,富侍卫不该要管一管?”

“慕姑娘日夜修进射技,便是为管这等闲事?”

富九方看眼地上扔下的上等好弓,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不学无术。

但先出手在她,慕瑶霜一时百口莫辩。

温瑾怀紧紧抱住脑袋,承受万般灼痛,抬起眼睛,望着富九方,“富侍卫,谁叫她们来采这柿子?”

“我!”

夏语心目光凛凛,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削下来将其揉碎。

如今就在眼前,夏语心攥紧双手,生怕忍不住扑上去撕扯。

温瑾怀轻轻一笑,“哪里来的乡野之人?敢在城主府闹事?”

“想知道我是谁?”

夏语心眼波中闪过刺骨寒芒,缓缓俯下身,近近看着这张与李予安相似的脸,轻慢道,“那先叫声太奶奶,我便告之于你。”

闻言,慕瑶霜瞬间大怒,出掌袭来。夏语心机灵地往富九方身后一躲,并推富九方上前,“接她三招。”

正好探一探这张皮囊下有无藏着另一颗心。

一招之下,慕瑶霜被击退。温瑾怀伸手护住。夏语心旋即又拉迎春迎喜挡上前,“再接他二人三招。”

出掌化拳,连接两招,温瑾怀慕瑶霜二人退败。

迎春迎喜点到为止,退回身来。但看得出温瑾怀并非是武力不济,而是身边护着人,心有而力不足。

夏语心再生一计,恶人先告状,对富九方嘤嘤哭道:“这位碗碗姑娘,是饭碗的碗吧?如此不讲理,人未现身,那箭倒是先飞了来,险些一箭要了我性命。这位二公子也好不到那里去,倚势凌人,专横跋扈,平白无故打人。迎春是随我在这院中走动,这一巴掌断不能叫她白挨。”

“你看,这小脸都肿了。”

夏语心说着便拉迎春往富九方跟前一站,铁证如山!

迎春却局促地低下头,但也能瞧见脸上确实添了五道指印,明摆着的事。

可夫人这般玲珑心厉害,自己是见识过的,富九方侃然正色,仍偏向着她,问道:“二公子当真这样无礼?”

温瑾怀无理可辩,剑指迎春,“区区奴婢,摘了本公子种下的柿子,不说给她一巴掌,晓是断她一只手臂亦可!”

“二弟。”

突然一道浑厚沉着的声音凌空传来。温孤长羿月白云纹长袍从水榭处翩翩而来,“你长嫂今日初到府上,不得失礼,快叫长嫂。”

“长嫂?”

温瑾怀看眼面前之人,迫于兄长威力,勉强叫了声嫂子,这才反应过来,围着温孤长羿瞧了一圈,还动手拧了拧温孤长羿原本残缺的大长腿。骨道劲紧,步履如云。一时高兴坏了,“哥,你能走了?”

温孤长羿微微颔首。

慕瑶霜趋步上前,随着温瑾怀福身行礼。

温孤长羿眸色淡薄,本想叮嘱二弟两句,让其看管好自己的人,可他懒得动口,转身领着自己的人儿离开。

可这都不管?难怪温瑾怀能在这府上胡作非为!

夏语心暗暗嘀咕。

但温瑾怀随后又跟了上来,“哥,你说她是嫂子?可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夏语心心中不由猛地一怔,回过头。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长发曼鬋,如柳飘逸,明明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温瑾怀大脑又一阵剧烈抽痛袭来,难受的跪倒在地上。

慕瑶霜扶住他,从旁提醒,“忘了昨日在城外见过一面。她扮作官爷。”

“哦!”

温瑾怀恍然记起,“难怪今日要来府上找茬。”

夏语心盯着二人,嘴角轻轻抽了下,露出一丝冷笑,“我岂是如公子说这般小肚鸡肠?”

“不是便好。”

温瑾怀调息稳住心气,紧紧牵住慕瑶霜的手,规规矩矩站在长兄长嫂面前,“哥,既然我有了嫂子,那我和宛宛的婚事是不是也快成了?”

尚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李予安?可见二人这般亲密举止,且迫不及待要迎她做新娘,夏语心心口莫名紧得很。

前世,病毒肆意传播的那些日子,李予安夜夜不回家,找了各种理由和借口陪着舒宛宛,是不是也这般,早已迫不及待要娶她为妻?然后才无情地抛下那个家?

夏语心眸色一沉,不及她开口,温瑾怀瞬间又倏地跪倒在地,脑海中的面画抽丝剥茧般层层缠绞又层层撕裂:

“安安。”

“语心”

……

“安哥哥。”

温瑾怀听到她的声音,却是慕瑶霜紧紧抱住他,似要阻断那些向他袭击而来的痛,在他耳边轻声安抚,“安安,安安。”

他也叫安安?

夏语心眉头紧蹙,前世她也这样叫李予安。她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舒宛宛也这样叫李予安。

而如今,慕瑶霜也这样叫温瑾怀!

是巧合,还是他们也穿越了过来?

“李……”

夏语心双手已深深嵌进肉里,但即刻又收住声音。

在未确定前,不能喊出来。

温瑾怀抬眼望来,那样美丽的杏眸他好像见过,可那样冰冷的目光他又未曾见过,带着慕瑶霜一起向长兄长嫂拱礼,“哥,你们何时完婚?”

就差问他和宛宛何时能成婚。

温孤长羿掖拳轻咳了一声,也像二弟握着慕姑娘手那般,十指扣紧她的手,晓有耐心回道:“这、我要听你长嫂的。”

他何时听自己的了?

再说婚事此前已说好要退,他这是要反悔?

夏语心用力抽回手,暂不当着旁人讨论此事。只是温瑾怀打迎春一巴掌,今日必还。

看她扬起巴掌,且当着兄长的面,温瑾怀先护住慕瑶霜,即刻揖礼向长嫂长兄赔不是。身为城主府二公子,又极为虔诚地向婢女迎春赔不是。

迎春见状只能拂身还礼,揭过此事。

夏语心却忍得手心痒痒,想替迎春还回一巴掌,也为那张长着与李予安相同的脸,想打他一打!可终究没有恰当的理由出手,夏语心转身走开。迎春迎喜快步跟上。

迎春虽挨了一巴掌,但夫人这般替她撑腰,迎春心中很是感激。

但穿过水榭长廊,又见到温瑾怀慕瑶霜双双向□□离去的背影,夏语心心中恨意难消,安抚迎春:“放心,今日你挨下这一掌,他日有机会,我必定亲自为你讨回。”

城主跟在身后,迎春只能劝住夫人:“夫人不必为奴婢再跟二公子一般计较。”

“可今日他想打之人并非你,只是你护卫得当,那巴掌方才落到你脸上。”

此刻不确定他二人身份,若有朝一日温瑾怀恢复记忆,自己觉察出异常,确定那皮囊之下另有其人,必叫他生死不能,尝遍前世诸般离别苦。

夏语心攥紧拳头,暗暗发誓。

是夜。

临行回阴山。

迎春迎喜送至府外,夏语心换了盔甲,向二人抱拳告辞。温孤长羿跃身上马,随行身侧。

陈延带着玄骑军已等候在城门前。夏语心这一路行来皆是沉吟无语。此趟回城意外见到温瑾怀慕瑶霜,旧事重现,夏语心心绪杂然,望着山野黑松,伸手不见五指,冷风贯进耳背,不由一惊,她这才回过神,接过陈延递来的火杖,快马离城。

温孤长羿并驾追来,预备接过她手上火杖。夏语心却转手换到另一边,“公子为何还要回去?”

她加快脚程,是不想落在玄铁军后面,又和温孤长羿独处一处。

温孤长羿瞧得出她心思,故而有意收住缰绳,坐骑盗骊停下,奔跑在前面的白义也停了下来。

玄骑军披星戴月火速从身前闪过,眼见最后几个士兵已远去,夏语心双腿用力夹马背,催促白义快走,可白义仍然不肯先行一步。

盗骊不走,白义也不走。一雌一雄,双生马驹。

温孤长羿早三年前便开始饲养。

眼看漆黑夜下蜿蜒的火杖渐远,夏语心狠狠挥出马鞭,训斥白义,白义仍不肯走,眼泪却不经意瞬间掉落出来,像夜空缀落的流星闪过。

诸多思绪难解,夏语心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泪。身后却忽儿一热,温孤长羿飞身坐过来,用外袍屏去周身寒气,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眼泪。

那眼泪有些烫手。

温孤长羿:“夜太黑,风里有沙。”

说着,随即用红绸蒙上她的眼,向前面大军追去,红绸下的眼泪却慢慢浸了出来。

行至天将明,玄骑军到阴山外平谷,士卒良驹皆有些疲惫,骑长陈延站在洛河山脉顶峰,探了探四方动向,此处较为隐蔽,可稍作栖息,令人马原地休顿半个时辰。

草丛中却遽然传出窸窣异动,陈延惊觉,示意众将戒备,他随即潜回坐骑,搭弓开箭,草丛后即刻传来人迹倒地声,瞬间惊动四野,黑压压的人头一息之间齐齐冒出来,个个挥着利刃,刀面的冷光晃得令人刺眼。

夏语心背靠树根,正拿着寻来的嫩草正在喂白义,吓得惊地而起,忽地一瞬,却被一堆黑衣人围住。归虚剑凌空斩来,击退近身的黑衣人,温孤长羿托臂将她送上马,冲出人群,密林中又杀出一片黑衣人。

白义扬蹄避开,夏语心一个仰面跌下地,疾疾滚向山崖,拦腰撞在斜坡巨石上,闷哼一声,吃痛地紧紧抓住崖边杂草。

命悬一线,归虚剑再次斩来,解决完眼前黑衣人,温孤长羿飞身扶她上马,迅速离开。行至山谷拗口,前方丛林又一批黑衣人杀来。

长刀嚯嚯,十里一设伏,数百黑衣人围上来,不杀不休,杀气瞬间翻涌。

温孤长羿低声安抚,“别怕。”

可真刀实枪,且这些人如饿狼扑食一般围猎,哪有不怕的道理。夏语心紧住手中缰绳,眼一闭,驾着白义欲冲出包围,剑光却晃亮了双眼,贴身斩下,半寸红绸瞬间又蒙上眼睛。

眼前瞬间变成一片鲜红。

夏语心:“他们是什么人,为何杀我们?”

“吴国人。”

温孤长羿以血喂剑,霎那点燃剑光。

眼前的血色更浓了。

夏语心心中一紧。果然!此前看到祁夜欢那张舆图,便觉吴国最有可能侵占祁国。可祁夜欢那般笃定吴国不会,她便自觉是分析错了。

而祁夜欢杀吴国逃兵,恐怕是早已看透吴国野心,只是不愿声张。

她神色一凛,果断摘下红绸,一抹鲜血瞬间溅到脸上,夏语心激得一哆嗦。陈延及时带人来救,一箭射穿后方袭击来的黑衣人。

可奈何对方人手太多,陈延连发三箭,最后不得不发出穿云箭求援。

但鸣镝声响,隐于四面的黑衣人如蚂蚁般密密麻麻冲出。

“怎么这么多人?”

夏语心牢牢抱住马背,尽力不要再被颠落下去,免得拖大家后退。

而此刻,阴山校场。

祁夜欢正在操练军队,忽见远山穿云箭绽放的烟火,知道玄铁军归营途中遇险,即刻点兵,带三千人马赶来。

而吴家兄弟在伙房营当口为灾民分盛汤药,看到天际的穿云箭,随即赶往校场通报,却见将军已带人马出营,兄弟二人火速跟上。

待援兵赶到阴山平谷外,玄骑军三百骑士只剩数十人,数千黑衣人横尸卧野,仍然有杀不完的黑衣人踏过尸身围攻上来。

温孤长羿以一当百,左手长枪右手归虚,双管齐下,却也打得十分吃力。

夏语心抹去脸上的血,紧紧挽住手中红绸,拭去温孤长羿兵刃上的血,大义凛然地笑了笑,“温孤长羿,你一定能杀出去,对吗?”

若不顾着她,他定能杀出去。而原主至死也是希望他好好活着,看温孤长羿坚毅的目光,夏语心纵身跳入草丛,“白义带着你一人能更快杀出去,你先去搬旧兵。等旧兵到了,记得不要忘了来救我……”

“谁叫你下马!”

温孤长羿斩下右方杀来的黑衣人,归虚长剑回挽,她又回到了马背。

看着山谷外援军赶来,温孤长羿转手隐去归虚,双手执长枪御敌。接着一柄长剑却穿过黑衣人身体飞来,祁夜欢先将她护到身后。

温孤长羿连着数百回合厮杀,且身中有剧毒,力不暇供,也不宜暴露身份,只能看着祁夜欢将她拉走。

而盔甲下那双眼睛与那晚出现在她帐中的人极为相似,祁夜欢左手挽剑,看他与敌人殊死一博也未使出绝杀技,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何人,手中长剑陡然拨转,瞬间将身后袭来的黑衣人胸腔挑出拳头大的血窟窿。

“疼吗?”

祁夜欢解决掉对方,转身问她,正挡住身后血光。

夏语心这才发现脸上被划出两道口子。

不疼是假,先前滚下马被毛草划破,四面是敌人,一时根本无暇顾及,现下祁夜欢一问,夏语心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一定流血了。

她轻轻拭了下脸巴,擦下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些黑衣人的。而温孤长羿已抹身隐入玄骑军中。

祁夜欢单臂送她上马,吴家兄弟英姿飒爽驭马而来,护在她左右,夏语心见着二人,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吴大哥,吴二弟,你们终于来了!”

而那番激烈厮杀后,黑衣人尽数倒下。

陈延验过数名死者身份,均未发现异常,整顿剩下的玄骑军归营。

吴祺却不知不觉缓下了脚程,行在队伍后面,快速下马查验了两名死者身体,后颈均无标记,总算放心了。

而列国朝堂,江湖三庄,后颈带有纹印者唯有岸门山庄。

夏语心回过头,吴祺已经重新上马跟了上来。

环眼四周,尸首漫野,夏语心突然想到,那日因护吴国逃兵而与祁夜欢所起的争执,她快马跟上前面队伍,主动与祁夜欢说道:“他们是吴国人。之前将军杀吴国逃兵,我、我不该向将军发怒。虽然无法断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谨慎为好。不过,将军处死姜侍卫和韩侍卫一事,我是不会……”

“回营。”

祁夜欢挥令打断她,驭马飞奔上前,带众人归营。

夏语心停在原处,鼓了鼓嘴,“什么意思?我都开口检讨自己了,还不给个脸让人把话说完。”

望着大军前面远去的背影,夏语心朝祁夜欢瞪了眼。

吴福跟上来,看她气嘟嘟的样子,还花了一脸,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既心疼又好笑,“你说你,伤成了这样,疼不疼?”

“疼什么!不留疤就行了!”

夏语心大大咧咧一笑。

吴福偷偷看了一眼,抿嘴故意叹道:“你一男子,还怕脸上留疤?”

“是男人就不要脸了?”

夏语心白了吴福一眼。

吴福憨憨地笑起来,“其实留疤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往我脸上也划两刀,看谁会说你不要脸。”

“真是找罪受!”

夏语心忍不住又白了吴福一眼。看吴福笑得真诚,夏语心也禁不住跟着笑起来,却突然感觉前面有一道目光从很远处射来,夏语心马上收住笑容,规规矩矩赶路。

温孤长羿扮着玄骑营骑兵,虽然走在前面,但一双千里耳却将身后事尽收眼底,夏语心不好继续和吴家兄弟打趣胡诌。

随后回到营地,她先进帐清洗干净身上血渍,再往垣墙当口看望灾民。

进出三日,灾民们病况恢复很好。经过这些时日煎煮,伙房营各管事早熟能生巧,汤药不只火候掌握得好,轻重症病者分发汤药时,药量也控制得很好。

夏语心站在夕阳余辉下,很是欣慰,长长地舒了口气。

而祁夜欢安排好收尸营士兵前往战场安葬玄骑营牺牲将士,经垣墙当口,看似来看望灾民,其实早前见她脸上落伤,特意备了药膏而来。

但药膏掩于衣带下还未送出手,祁夜欢先收到邑安城传来的军令。

城主得知玄骑军回营途中遇袭,折损惨重,即刻下令将玄骑军从阴山调回邑安城,一做休整,二好护城中百姓安危。

可军令来得如此之快,从途中遇袭到此刻,时日之短犹如彼之坐观山海,一瞬精晓千里。

祁夜欢神色微凝,抬眼,正对视上陈延身后的骑兵,“玄骑军明日回城,他……”

“属下君同,玄骑营二营骑兵。”

温孤长羿主动上前禀明。

言外之意他也要随玄骑营回城。

夏语心在一旁看着,亲耳听到温孤长羿明日就要回城,她心情瞬间大好,这回应该再也不用跟着他回城了。她决定明日早早地就进山去采药。

而依照军令指示,玄骑军明日回城,祁夜欢只得遵令行事,命陈延前去清点营中人数。

玄骑军共计万人,今日一战折损二百余人,人数不足。祁夜欢便从他亲手操练的步兵中抽调出人手填补进玄骑营。

借数凑兵是军中大忌,何况玄骑营中每个骑兵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心腹,陈延知晓后,身为玄骑营骑长,极力反对将军做法。

以免引起质疑,祁夜欢只好将点出的步兵又归回各营。

再说夏语心,忙完伙房营的活,回到营帐,拿了两块干粮给团团。但团团看起来好像并不饿,吃得挑三拣四。夏语心蹙了蹙眉,靠着团团坐下,身上瞬间暖和起来,“怎么?都两天了,你不吃东西,成仙啊?”

团团只想睡觉,夏语心揉了揉它脑袋,“睡吧。本来还想跟你说说今天差点被杀的事情。”

可团团一点不想听,好像根本也不担心。一定是知道此行有他家主人在,夏语心默默地叹了口气,只能起身也进帐去休息。

这时吴家兄弟拿了干粮来,准备喂给团团,夏语心这才恍然团团为何不饿,原是这两天有他二人投食。

“就你们那点口食给了团团,你们吃什么?”

“我们……”

吴福挠了挠头,不好说出口,当然是匀着少吃一点。但说出来又恐她生气,吴福嘿嘿一笑,岔开话题,“昨日我和我哥还带团团去河里洗澡了,相处得像兄弟。”

“跟谁都相处得像兄弟。”夏语心无语,“要它是女的也带它下河去洗?”

“啊?”

吴福愣住,“你不说……它不分公母?”

自己是说过这话,可……夏语心一时也不知如何说。

而吴祺看团团不怎么吃,估计它也没有饿,随即收好干粮,拉着吴福草草打了招呼离开,“今日途中遇险,棠小弟受惊早休息。”

“……好。”

夏语心面露窘色,突然想到,又叫住兄弟二人,进帐拿了干粮出来,一人给几块,“这两日你们定是没能吃一顿饱的,今日我管够。”

“其实不算饿。”

兄弟二人不肯收下。要是收下了便说明他们这两日确实没有吃饱。

夏语心硬将肉饼塞进两人手里,“回去休息吧!记得明日一早进山采药。”

送走吴家兄弟,夏语心回到帐中,筋疲力尽的一天刚躺上床,邑安城中遇见温瑾怀慕瑶霜一事却蓦然浮出脑海。

一时睡意全无,而帐外却忽地闪过一道黑影,夏语心猛地惊起,追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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