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鹿带着林满上街，去五金店亲自挑了一对情侣戒指。
林鹿豪爽的付了钱。
往后的日子里，林满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吧里面忙碌，偶尔抽空陪林鹿和许诗语逛街吃饭。
林鹿也没啥事，偶尔在手机上敷衍一下严于，然后就是天天和跟屁虫一样黏着林满，或者是在酒吧里面画稿子。
晨光透过酒吧的镂空雕花窗棂，在橡木吧台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林满正擦拭高脚杯，忽然感觉腰间一暖——林鹿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发梢的香味混着清晨的凉意扑在颈侧。
“脸还疼吗？”林鹿的指尖抚过林满的脸。
“乖，早就不疼了，别担心”林满回头轻轻在她的脸庞吻了一下。
林鹿看着林满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戴着她们昨日新买的戒指，内圈刻着彼此名字的首字母。金属圈口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像枚小小的月牙。
林满手肘往后轻轻撞她：“别捣乱，诗语等会要送新到的威士忌来。”
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翘起，她把擦得发亮的玻璃杯倒扣在托盘里，转身时故意用鼻尖蹭过林鹿的额头，“倒是你，昨天画到半夜的稿子存了吗？”
“存了” 林鹿回道，然后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温热的茶叶蛋，蛋壳上还残留着早餐铺的油水，“张记的溏心蛋，给你留的。”
林满剥开一枚，汤料顺着指尖流下来，林满下意识去舔，却被林鹿笑话。
“小脏猫。”林鹿把鸡蛋怼到她嘴边，看林满鼓着腮帮像只仓鼠般咀嚼，忽然伸手抹去她唇边的碎屑。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怔了怔，直到门口传来电动车喇叭声，林满才红着耳尖转身去接货。
早上阳光正好，林满在调酒台后核对账本顺便研究柠檬味的调酒，林鹿就趴在旁边画设计稿。铅笔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偶尔抬头看一眼正在给柠檬去籽的恋人——林满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左手无意识转着戒指，金属圈在木质台面上敲出细碎的响。
“林满。”林鹿忽然开口。
“嗯？想挨打？”
“你睫毛上有东西。”
“哪里？”林满刚要抬手，林鹿已经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她以为会迎来一个恶作剧的吻，却只感觉到睫毛被轻轻吹了吹，痒得她缩起肩膀笑出声。
“骗你的。”林鹿退回座位，铅笔在指尖转出花来，“不过你刚才心跳超速了，我听见。”
林满羞恼，作势抬手要拍她，却被林鹿抓住手腕按在心口：“这里，咚咚咚的，像打鼓。”她掌心下是林满加速的心跳，耳尖却比对方红得更厉害。
**渐浓时，许诗语拎着外卖袋闯进来，银链铃铛叮当作响：“光天化日真不要脸！你俩再腻歪下去，麻辣烫都要成老汤了！”她把麻辣烫摆上桌，林满举着三罐冰可乐冒出来，罐身凝着的水珠顺着她手腕流进袖口。
“你不能吃辣。”林鹿把红的反光的麻辣烫往林满旁边推了推，把一份特别清淡的给她。
许诗语翻了个白眼：“哟呵”
林满看着麻辣的那份眼睛都直了。
“就尝一口呗。”林满眼巴巴的看着妹妹。
“不行”林鹿夹着毛肚在清汤里涮了涮，沾满芝麻酱塞进林满嘴里，“吃清淡的”
林满接过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笑骂：“幼不幼稚。”却还是抽出纸巾擦去林鹿手上的蒸汽。滚烫的蒸汽蒸腾起白雾，模糊了三人笑闹的轮廓，只有林满和林鹿无名指上的戒指偶尔闪过微光，像枚小小的月亮坠在人间烟火里。
夜深打烊时，林鹿赖在吧台后看林满调酒。摇酒壶在她指间翻飞出银色弧光，林满忽然往里面丢了颗腌樱桃，酒液瞬间染上淡粉。
“新配方？”林鹿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甜味混着酒香在舌尖炸开。
“嗯，叫...”林鹿正要说话，就被林满用樱桃抵住嘴唇。
“叫'小鹿乱撞'。”林满突然凑近，一口咬住林鹿没有吃完的在嘴边的半个樱桃。酒香与果香在唇齿间交织，摇酒壶不知何时滚到地上，叮叮当当转了半晌才停。
吧台后的挂钟滴答走着，月光爬上两人交叠的指尖，在素圈戒指上烙下温柔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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