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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字和生日

“林鹿。”

鹿的角每年脱落再生,象征生命循环与蜕变,契合“新生”或“自我重塑”。

林满摸着林鹿的头

“你就叫这个。”

暴雨突至那晚,林满在便利店偷儿童退烧药。收银员低头玩手机时,她迅速把药盒塞进马丁靴。这是上个月从醉酒客人脚上扒下来的,鞋头还留着烟头烫穿的洞。

积水漫过第三级台阶时,林满背起昏睡的林鹿。霓虹灯牌浸泡在水中,像一团团化开的血。她想起老家神婆说的话,水鬼专抓落单的孩子当替身。

“鹿鹿抓紧我。”

她把林鹿往上颠了颠。女孩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后,让人想起酒吧后厨的蒸汽管。

警笛声刺破雨幕时,林满躲进自助银行。ATM机蓝光照着林鹿潮红的脸,监视器红灯像未爆的子弹。她脱下外套罩住两人头顶,在狭小的黑暗里数女孩的睫毛。

“023号床换药!”

护士的喊声惊醒了她。林满抹掉嘴角的口水,发现林鹿正盯着点滴管里的气泡。住院登记表上家属栏空白处,她画了只歪歪扭扭的梅花鹿。

缴费单金额让胃部抽搐。林满摸向贴身口袋,那张写着"苏宇婷"的□□还带着体温。上周包房客人塞名片时说她长得像自己女儿,如果愿意可以介绍更好的工作。

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林鹿忽然举起留置针的手,透明胶布下渗出新鲜血珠。“红了。”

她露出虎牙,“和姐姐的头发一样。”

林满低头看自己挑染的红发,这是用客人留下的染发剂弄的。

“回去就染黑,你不要乱动!”

她按住那只乱动的手,棉签压住渗血点时,林鹿把额头贴在她锁骨位置。

“要听故事。”撒娇的鼻音。

这是从电视里学来的。病房电视在放家庭伦理剧,女主角总是这样靠在丈夫肩头。林满扯开黏在颈窝的小脸,却摸到满手冰凉的泪。

出院那天下着小雨。林鹿裹在她的皮夹克里,像只钻进袋鼠育儿袋的幼崽。路过彩票店时,林满突然拐进去买了张刮刮乐——头奖三万,正好是拖欠的医药费数额。

刮开涂层时铝粉沾了满手。林鹿对着"谢谢惠顾"吐舌头,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风中。林满把废票塞进她手心:“许个愿。”

“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林鹿指着远处的高层公寓。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像排列整齐的蜂巢。

路灯忽然亮起来。林满看见水珠落在林鹿睫毛上,下一秒就被体温蒸成空气。她把手伸进对方帽兜,摸到藏了三天的巧克力包装纸——这个贪吃鬼。

“今天六月十三了”林满突然开口道。

“咱俩奢侈一把去,以后的六月十三就是你的生日了。”林满把林鹿出院的这天定为了她的生日。为了庆祝林鹿的新生。

“想吃什么啊?和姐姐说。”

“肉肉和蛋糕。”林鹿眨巴着眼睛说。

“哈哈哈安排!”

暮色漫过防盗窗时,林满正握着锅铲在油星里画圈。铁锅里的鸡翅在可乐与姜片的围剿下褪去生涩,琥珀色的糖浆裹着焦边咕嘟冒泡,像极了她们初遇那夜被雨水泡发的霓虹,在积水里洇成一片破碎的银河。

“吃饭了!”

可乐鸡翅出锅时,林鹿执意要用筷子在酱汁里写“禄”字。

“等墨水干了就能吃啦!”她振振有词,却忍不住偷舔筷子尖。林满望着她鼻尖沾着的糖霜,忽然明白所谓新生不过是场漫长的嫁接:

将伤疤种进泥土,看它抽出甜美的枝桠;把溃烂的过往熬成蜜糖,涂抹在未来的面包上。

楼顶灯接触不良地闪烁,在她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满想起神婆未说完的谶语——水鬼要的从来不是替身,而是有人愿在暴雨中俯身,将另一个颤抖的灵魂背过涨潮的河。

此刻林鹿正把啃光的鸡翅骨摆成梅花鹿的形状,说这是她们的“禄之图腾”。

“鹿鹿,对着姐姐再许一个愿望吧。”

孩子明亮的眼眸转了又转。

“想要和姐姐有一个家,家里有很多好吃的、有很多钱、可以和姐姐天天在一起、有一张舒服的大床可以和姐姐睡!”

林鹿的愿望都像未拆封的糖果纸,裹着生存的酸涩与爱的甜浆。

“说好啦许一个怎么这么多?”林满看着满眼期待的林鹿。

“幼稚!但姐姐会努力的!”

——这不是幼稚的幻想,而是一个孩子在成人世界的废墟上,用最后的天真搭建的诺亚方舟。当世界以荒诞为食,她便以愿望为饵,钓起林满内心深渊里微弱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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