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半边身子都压在谢烬身上,鼻尖温热的呼吸触上谢烬的锁骨,谢烬觉得有些痒,又往旁处躲躲。
“别动。”闻野不满地小声嘟囔,两条胳膊勒得谢烬更紧。
“你喝醉了。”谢烬好声好气地和他讲道理,“把手松开。”
“我没喝醉。”闻野边说话脑袋边拱,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不服气。
谢烬懒得和他讲道理,伸手拽闻野环在他身上的胳膊,没想到还扒拉开,闻野环得太紧了,耳边又传来闻野的小声嘟囔声:“说了别动。”
闻野和个大火炉一样,谢烬被他抱得太紧浑身燥热的不行,没了和酒鬼好好讲道理的好脾气,他伸手推闻野的脸,没收一点力气。
“丑,别推。”闻野头发蹭着谢烬脖子,不满地拱了拱。
“你他妈的脑袋晃来晃去不嫌晕?”谢烬踩了闻野一脚。
闻野哼唧一声,摇摇头。
还不起来?谢烬怀疑人生了。
谢烬问:“你不嫌疼?”
“我给你暖和暖和。”闻野笑嘻嘻地说。
驴唇不对马嘴。
谢烬瘫在沙发上,扭头看还抱着他蹭的闻野,他捞过快要掉进沙发缝的手机,单手拿着打开录像,给闻野录了个视频,又拍了几张特写,打包发给了闻野。
他不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坐在沙发上懒得挣扎了,电影接着播放,现在是无聊的大圆满时期,他问闻野:“你怕痒吗?”
“怕啊。”闻野边说边点点头,谢烬估计他头发现在成鸡窝了,平静地“哦”了一声。
谢烬果断伸手戳了戳闻野的腰,闻野整个人应激一样往外弹,手终于松开些,谢烬趁乱站起来,挑眉问:“这么怕痒?”
闻野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看着,声音带着委屈:“你挠我干什么?”
“你抱我干什么?”谢烬抱臂反问。
“你挠我干什么?”闻野不答接着问。
谢烬不跟醉鬼说话,把投影仪关了,闻野视线跟着谢烬走,问:“你关了干什么?”
“演完了。”
“我还没看完。”闻野义正言辞地说。
“梦里去看吧。”谢烬把桌子上的啤酒罐收了,看向还老老实实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闻野问,“睡觉要在卧室里,知道不?”
“靠,你把我当傻子了?”
“行。”谢烬看闻野虽然干的事情不清醒,但是一半脑子还是好使的,他拎着垃圾说,“明早起来记得看微信。”
“和我再抱一会儿,求求你了。”闻野顶着鸡窝头双手合十,和家养的要食的小狗一样拜拜。
“滚啊。”门“哐”一声被谢烬关上了。
闻野是在沙发上醒的,腰酸脖子酸,浑身不得劲,沙发太小,在上面呆一宿够憋屈的,他本来就大的起床气今天更是不讲理。
他顶着鸡窝头坐起来上半身仰靠在沙发椅背,盯着灯发呆。
烦得不行。
闻野行尸走肉般拖着身体到卧室,还没上到床上腿“砰”一声撞床沿上了。
“操。”闻野被撞得心脏都颤了颤,脑子一下清明了。
他猛地坐直,顾不上这痛那痛的,昨晚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冲得闻野大脑宕机了。
“乖,别动。”
“再抱一会儿。”
谢烬踩他推他他都和个流氓无赖一样抱着不撒手,像得了皮肤饥渴症。
哥们,闻野,你被人夺舍了吧???
闻野不信邪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和谢烬的聊天记录,明明白白是谢烬昨晚给他发的一个视频和几张照片,闻野点进去,脸再帅也看不下去。
不忍直视。
他退出去发了条朋友圈,没图片,就六个大字:丢脸丢大发了。
徐魏宁天天和手机长一块了,回复得很快,他问:咋了?
闻野找到三人的群聊,问:我喝醉后啥样?
许恒之:你喝醉过?
徐魏宁:诶好像还真有一次。
闻野: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也就随口问问,在他十几年的记忆里,自己还真是没喝醉过的,最起码没像昨晚一样丢脸过。
徐魏宁:你还记得咱初三那年坐学校墙头喝酒不?
闻野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和徐魏宁在学校憋得难受,找了个墙头坐上边吹风,俩人你一罐我一罐喝了不少。
徐魏宁喝醉酒不光断片还撒酒疯,坐墙上一把搂过闻野拉拉扯扯,闻野很是哥俩好地搂回去,紧得像是要把徐魏宁勒死。
徐魏宁受宠若惊,欣慰地拍拍闻野的背,闻野礼尚往来也拍拍徐魏宁的背。
最后俩人把对方都拍下去了,一头栽学校墙头外,闻野摔成了轻微脑震荡加失忆,就记得俩人坐墙头喝酒,其余一概不知,徐魏宁这个喝酒就断片的一摔把脑子摔出来了,把喝酒细节记得一清二楚。
就是脑袋疼,肿了个大包,回家养了好几天,老实了。
闻野问:那天我脑震荡失忆了。
徐魏宁:这其实一直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许恒之:?
徐魏宁:@闻野,哥,你知道你那天有多粘人吗?
闻野:?
闻野:别说了。
徐魏宁:我想说。
闻野:别说了,破防了。
他退出聊天界面,发现朋友圈多了小红点,他点进去发现是谢烬给他点了个赞。
他又点进和谢烬的聊天框,打字删掉琢磨半天。
谢烬先发过来条消息:琢磨什么呢?
闻野:早安。
谢烬:酒醒了?
闻野:醒了…
谢烬:少喝点酒吧。
闻野:你说得对[奋斗.jpg]
俩人国庆节后几天都没碰上面,闻野没脸见人,开学的时候才知道谢烬趁着国庆后几天又去打了工。
他终于缓过劲来,问谢烬:“你喝醉后啥样?”
谢烬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反正不像你那样。”
“靠啊。”闻野被他埋汰乐了。
老唐来上课的时候是拿着成绩单的,班里的学生们刚开学本来就蔫,这会更是怨声载道。
井然在最后一排喊:“老师,你们都不放假的吗,怎么开学第一天就出成绩了?”
老唐万分爽朗地哈哈笑两声说:“老师们加班加点给同学们把卷子判出来了,咱先讲卷子,下课班长把成绩单贴墙上。”
有人还在小声嘀咕:“你知不知道早发成绩有什么好处?”
“不用一科科对答案凌迟。”
“那确实是。”
小声议论断断续续,程澈在那翻箱倒柜、抓耳挠腮,他用胳膊肘杵杵井然问:“我卷子呢?”
“不是放生了吗?”
“不是?我当时有病?”程澈一脸不可思议,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两巴掌,“你的卷子呢?”
“被大风刮跑了。”井然伸出个手在天上转,“还跳舞来着呢,我相信他肯定是最听话的那一个,跳完舞自己飞进了垃圾桶,不给学校增添负担。”
程澈找着重点,总结道:“所以咋俩一张卷子没有?”
“太对了!”
闻野和谢烬是被俩人扒拉回过头的,井然问:“你们有没有卷子分我俩一张?”
“正找着呢。”闻野指指桌斗。
“里面这么干净还找不着?”井然纳闷道。
他自己的桌斗乱得一本书都塞不进去,还能在犄角旮旯翻着个团的皱皱巴巴的卷子呢,咋闻野那个就老找不着呢。
“找不到。”闻野摊摊手。
闻野和谢烬桌子中间已经摊开张卷子了,井然不讨人嫌了,开始去骚扰周唯一,结果人一桌也就一张卷子,最后还是周唯一往隔壁桌要的一张给了井然。
老唐终于注意到借卷子大工程,反应过来善解人意说:“好多人卷子是不是被刮走了?同桌俩人看一份啊,俩人都没有的往周围借借。好咱们开始这个考的看议论文啊。”
老唐讲卷子不先对选择题答案,从第一题开始慢慢讲,所有人的魂都被成绩单勾走了,现在没几个能安心听得下去课的。
闻野每次考试考完都能知道自己大概能考多少分,除了语文,是个变量,全凭做卷子的时候脑子里的那根线有没有和出题老师连上。
总之,极其不稳定。
临中出的卷子实话说质量不低,题目都是综合又经典的,其实就是难度不高,所以闻野一般会额外刷些别的题。
除了语文,这个难度挺适合他。
下了课,闻野和谢烬都坐在原位没去看成绩,倒是井然咋咋呼呼的挤在最前面,还没回到座位就开始报:“烬哥又考第一!野哥又考第二!”
闻野有些郁闷,看来这次语文又没和监考老师接上线,他问谢烬:“我怎么可以考第一?”
谢烬连笔都没放下,不假思索道:“去看看脑子。”
“有道理。”闻野点点头,他好好听课考完试也是这死德性,“那你说哪家医院好?”
“找个规模大点的。”
“确实。到时候是不是得挂脑科?”
“不知道。”
井然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怔愣道:“野哥,你这脑子不要可以给我,我挺急的。”
成绩单老唐打印了两份,一份贴墙上一份放桌上,井然把他抢到的战利品拍到闻野桌上,闻野找半天没找着井然。
井然伸出手万分屈辱地想指最后一个名字,结果还不是。
他名字呢?井然懵逼了。
程澈的大喊声从讲台上传过来:“序子,你排名在另半张上呢,你拿前一张干啥!”
井然:“……”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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