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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江安津在怀疑自己?月遮回想一番,他没理由怀疑自己。

“本宫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你脸色不太好。”

“许是天气太冷,臣女又自小体弱,受不得凉,多谢殿下关心,但总归不是大事。”

“原来是这样。”江安津点点头,“姑娘多注意一些。”

方承宇适时走到江安津身边,俯身行礼,“殿下,这边请。”

江安津深深地看了月遮一眼,跟着方承宇坐到位置上,藏在衣袖下的手攥着一巾帕子。

若是不小心掉落,被他人拾去,定会注意到帕子的角落绣着一弯月亮。

月遮百思不得其解,近些年她都没和江安津见过面,这人会好心关心她?

她一点都不信。

也不知时澈事情办的如何。

头疼。

正巧侍女端来一壶新茶,月遮想都没想就给自己续上。

茶水刚要入口,她不经意间注意到月苓和不怀好意的表情,又见韩文栎面色异样的潮红。

不用想,这茶里肯定没下什么好料。

月苓和还真是会挑人,和韩元聪那个庶子不同,韩文栎是韩家嫡子,宫里贤妃的亲侄子。

不过他们两个有一点相同,都是平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流连花楼,吃喝嫖赌,无论男女,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只多不少。

“文栎哥哥,你不舒服吗?”

韩文栎拽着领口:“屋里太热了,我出去透口气。”

“文栎哥哥定是吃多了酒,不如我让春水送你去偏院,歇息一会,熬点醒酒汤。”月苓和拢着碎发,露出小巧的侧脸,嗓音婉转。

“还是苓和妹妹知道疼人,那我便依你的,去休息一会。”韩文栎握住她的手,口齿不清地说道。

月苓和心中嫌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得亲昵,“我在这等着文栎哥哥回来。”

韩文栎将胳膊搭在婢女身上,摇摇晃晃走出大门。

月苓和用余光看向月遮,她怎么还没事?

她着急起来,该死的月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和大殿下说上话。

月苓和拉着月霖的衣袖,“哥哥。”

月霖陪韩文栎喝了几杯,现在脑袋也有点晕,“怎么了苓和,哪里不舒服吗?”

月苓和撇嘴,她没想到哥哥把计划全都忘记,她扫了一眼旁边的风止行,俯在月霖耳边悄声提醒。

“谁?你说月遮啊。”月霖恍然大悟,母亲早上和他提过一嘴。

月霖声音不小,吓得月苓和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韩文栎也真是的,拉着哥哥总是喝多。

风止行随声附和,“苓和妹妹可是有什么急事?”

“多谢公子关心,哥哥也醉了,有点胡言乱语。”月苓和对风止行抱歉地笑了笑。

月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示意“包在自己身上”,他走到月遮面前,打个酒嗝。

“月遮妹妹,你好久没回月府了,不如和兄长喝一杯。”

“兄长是不是忘了我不能喝酒。”

那么多话做什么,月霖打断她的话:“妹妹可是不给兄长面子?”

“我怎么会不给兄长面子。”月遮莞尔一笑,接过月霖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

月霖见任务完成,表情忽变,没心情再和她说话,转头回到座位,继续缠着风止行喝酒。

月遮出门后,直接向方府南院赶去,月苓和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方才时澈给她传消息,说小乞丐被抓住了。

南院的柴房里,小乞丐被五花大绑,时澈扶墙喘着粗气,臭小子还挺能跑,“臭小子,那么复杂的密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该不会是间者吧。”

间者,就是埋伏在其他组织,刺探消息的人。

小乞丐嘴里塞着破布,“呜呜呜”地哼着。

“月遮姐姐最讨厌间者,你怕是要大难临头了。”时澈自言自语。

“哥哥,我看月遮姐姐好像不太舒服,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月霖酒意上头,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满道:“我去看她做什么……”

“哥哥!”月苓和一拳砸向他胸口,嗔怒道。

“是要去看看,止行要陪我去吗?”他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后,立即改口,怕风止行拒绝,添了一句,“若是出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啊。”

风止行眼眸微眯,有好戏看喽。

月苓和从大堂跑出来,没看到月遮得身影,她特意让春水在半路等着月遮。

“公子,等等。”迎面走来一位玄衣男子,月苓和叫住他。

玄衣男子颔首,给月苓和指着路:“我不知姑娘要找的是不是我见到的那位,但相貌大抵是差不多的。算着时间,那位姑娘怕要走到方府北院了吧。”

没错,是方府北院。

月苓和松口气:“多谢公子。”

风止行不急不缓地跟在他们身后,目光扫过玄衣男子,折扇一下下地敲着掌心。

他将人拦住,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玄衣男子低头看了眼横在自己胸前的折扇,他认出风止行,就是他害自己挨了罚。

他冷哼:“公子离我远点可以吗,我不是断袖。”

月苓和:……

月霖:……

月霖和月苓和诡异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风止行突然乐了出来,这影卫的脾气还真是随主子。

他笑吟吟地将折扇收回,轻声问道:“小影卫,你们家主子去了哪里?”

“月遮姐姐,消消气,这是方府,大殿下还在,不能动手。”时澈跪在地上抱着月遮的大腿。

小乞丐往墙角缩去,惊恐地看向怒气冲冲的月遮,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别杀我,别杀我。

“好,我不杀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敢喊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了炖菜。”

月遮深吸着气,将手里的匕首往小乞丐面前一扔,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时澈起身拍拍膝盖处的灰尘,上前将小乞丐嘴里的抹布取出来:“没事,你就实话实说就好了。”

“我……”小乞丐抽噎着,看看月遮,又望向时澈,喃喃道:“我是跟着他逃出来的。”

时澈听着小乞丐提到自己,还没等“啊?”出声。面前一团影子闪过,地上的匕首就被迅速捡了起来。

时澈猛地起身,拦在小乞丐身前,他握着匕首,涌出一抹红色。

“好姐姐,消消气,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你看他面黄肌瘦的,哪像个间者。”

“时澈,这么大个人跟在你背后,你察觉不到?”

小乞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泪花:“我说的是实话!昨夜我被救走后,生怕也会被杀,我记性好,来时的路记得差不多,就趁这位大哥离开后,逃了出去。”

月遮扫了他一眼,“你是装晕?”

小乞丐顿了顿,往后缩缩脖子,吐出一字:“是。”

杀意如针般刺在自己身上,小乞丐哭得大鼻涕直流,朝着月遮猛地磕头:“求求你了,别杀我。”

“救也是你们救的,我逃了也是应该的,凭什么要杀我!”

“时澈,他留不得!”

月苓和跟着玄衣男子的指示,不出半炷香的时间,便和月霖赶到方府北院。

“月遮姐姐怎么跑到这种地方。”

月苓和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视线扫向紧闭的房门,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

突然,门前的一个东西引起她的注意,月苓和拎着裙子跑过去将东西捡起,惊呼出声:“这是月遮姐姐的簪子!”

月苓和对上月霖的视线,二人同时大喊道:“糟了!文栎哥哥也在里面!”

风止行摇摇头,没意思,又是这种家宅内院的把戏。

他挑着时机,“什么?怎么会这样?月霖,我回去喊方尚书,你们先在这里候着。”

“麻烦你了,止行哥哥。”

风止行还未踏出院子的大门,看到江安津和几位世家子弟在不远处。

他对江安津招手,笑着道:“大殿下也出来透气?”

风止行的声音不小,“殿下”二字传入耳中,月苓和的身子轻颤,一头瘫倒在月霖的怀里。

江安津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见他们都聚在此处,“怎么都聚在这?”

风止行揣手,犹豫许久:“这……我可不敢多嘴,殿下还是问月霖吧。”

江安津本不想管,风止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行事诡谲,皆凭心意。

他不知风止行是敌是友。

但风止行故意欲言又止,他身边的公子哥们被勾起好奇心,抢先问道:“月霖,出了何事?”

计划得逞,风止行侧身让开位置,逆着众人走去,哼着悠扬的曲调。

月遮真应该感谢他。

提起月遮,风止行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暗卫交代道:“月遮的影卫呢?他骂我来着,把人抓起来……剁了。”

江安津缓步走近,月霖伸手拍着月苓和的脸,慌张地说道:“大殿下过来了。”

脸颊发痛,月苓和瞪了月霖一眼,挣扎着起身:“见过大殿下,求殿下为月遮姐姐作主。”

月霖佯装呵斥道:“苓和!”

跟在江安津身后的公子哥们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啊。

“哦?”

江安津停下脚步,看来他被风止行摆了一道。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月苓和,这几人居然敢利用他。

“月二姑娘不说说发生了什么,本宫如何作主?”

“哥哥,我们不能抛下月遮姐姐不管。”月苓和看向月霖,像是征求他的同意,月霖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这都是苓和的错,文栎哥哥不胜酒力,臣女便让婢女带着文栎哥哥去休息。”

月苓和眼眸含泪:“可没想到,月遮姐姐也来了此处。”

江安津敛下声线:“月二姑娘,慎言。”

月苓和知道这般空口无凭的话论谁也不会相信,更别说江安津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帮忙。

但能把月遮拉下水的机会不多!

她咬咬牙,从衣袖里拿出一支簪子:“这是臣女在门口捡到的簪子,上面镶着东珠,昨日祖母赏了臣女和姐姐每人一个。”

要怨也要怨月遮自己,非要将簪子送出去。她知道后,当晚就赏了那小厮二十鞭子,将人赶出府。

四周逐渐吵闹起来,月苓和回头一看,方尚书带着医官匆匆赶来,风止行的速度还挺快。

“怎么都在这挤着,大殿下也在?”

“你来晚了,过程都没看到,我给你捋一下,殿下面前的是月二姑娘,她说月遮姑娘和韩文栎在里面厮混呢。”

紧跟方尚书而来的宾客们诋毁月遮的话,没逃过月苓和的耳朵,她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屋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自然引起屋内人的注意,女子的哭闹伴随着砸东西的响声从门缝挤出来。

糟糕。

方承宇暗叫不好,他叩着门,“韩公子,你在里面吗?韩府说有急事,想让你尽快回府。”

“滚!”

听到韩文栎怒喝,方承宇吓得心脏一颤,脑袋莫名的晕眩。

不会是真的吧?他该如何和月长锋交代,虽说月长锋不会太过在乎月遮,但事关月府声誉。

“月遮妹妹?你还好吧。”

方承宇拦下月霖:“月霖,算了。”

“真不懂知道月府如何管教的,竟在别府做出这般腌臜事。”

“这种事不怨长锋,月遮姑娘早就被赶出月府了,可没人教。”

“诶?月遮,是有人在喊你吗?”

方婷娴注意到房门口的人,眼睛亮亮地问道:“父亲,你们在做什么呀?”

轻灵活泼的嗓音在人群里炸开,众人转头,两位少女挽着手臂站在不远处,好奇地回望着他们。

左边的那位,他们认识,方承宇的女儿,方婷娴。

右边的……

等他们看清女子的容貌后,都不由得睁大眼睛,女子面容姣好,一袭青衣衬得身姿纤细,乌黑的长发被简单没有其他装饰的白玉簪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侧脸。

生得这般漂亮,这是哪家的姑娘?

方承宇第一个回神,诧异道:“月遮?你怎么在这?”

“方叔叔。”月遮垂眸应声。

方婷娴努努嘴,抢着回答:“父亲,你这是什么话,不是你邀请月遮来参加宴会的吗?”

方承宇哑言,他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月长锋的女儿?你在逗我吧,月长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月尚书的大女儿,姓月名遮。”

“哦……哦,月遮这名字好啊,等等,月遮?”

她是月遮,那房间里的是谁?

不仅众人疑惑,月苓和直接呆愣在原地,脸色难看得很。

方婷娴和月遮二人走到方承宇身边 ,前者眼睛亮亮的,小声轻唤:“殿下。”

“本宫乏了。”江安津意味深长地看了月苓和一眼,甩着袖子离开。

“婷娴,你和父亲送送殿下。”方承宇借着机会,不等方婷娴拒绝,带着她走出院子。

殿下……

月苓和藏在衣袖下的手指颤抖,她知道江安津最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都怪春水!计划居然出了岔子。

春水?月苓和滞了一瞬。

还没等她想完,韩文栎推开房门,系着腰带缓步走出来。他看到月苓和,打着招呼,“苓和妹妹。”

月苓和僵硬地转过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

韩文栎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也认出那是月苓和身旁的婢女,但他没多想,只当是这婢女生了别的心思,给自己下药,想要爬上他的床而已。

韩文栎打了个哈欠,懒散地开口:“你这婢女还不错,本公子要了,有时间送到韩府吧。”

断断续续的抽泣从屋内传出。

月霖眼睛一转,高声喊道:“春水,我们月府待你不薄,你居然攀高枝,做出这种事来。”

没错,就是这样。

月苓和立即明白月霖的意思,她冲进房间,甩了春水几个耳光,呵斥道:“春水!我们月府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二姑娘,和奴婢无关啊,是韩公子……”春水衣衫凌乱,身体上布满青紫的痕迹,她爬上前拽着月苓和的裙角。

“你还想怨到文栎哥哥身上,是不是还想文栎哥哥给你个名分。”月苓和将她一脚踹开。

她真是小瞧月苓和了,能将事实扭曲至此。月遮将大麾脱下,走进屋子。

带着热意的大麾披到自己身上,春水诧异地抬头。

“春水,既然出了这般事,我就不和你计较偷盗我簪子的事情了。”

春水抬起头,疑惑道:“簪子?大姑娘你在说些什么?”

“不是你偷的?可是我听说,苓和妹妹在房间门口捡到一支簪子,上面嵌着东珠,她还以为在这里的是我呢。”月遮话中有话,继续道:“但这簪子我昨日赏给了父亲院内的小厮,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啊,春水。”

月苓和脸色骤变,恨不得冲上去把月遮的嘴撕烂。

现在的局面,都怨她!

“月遮姐姐,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吧,大哥,我们先把春水带回府吧。”

二姑娘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可她并没错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春水喃喃道:“二姑娘?”

“春水,你若是有冤屈,说出来,月府定会查清的。”

春水掌心温热,她低头,发现月遮塞给她只暖手炉,她突然生出了痛苦的负罪感,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在地上。

“大姑娘,是奴婢对不起你。”

不同于北院的闹剧,南院此时安静极了,风止行轻轻推开柴房的门,里面并没有人,只剩下一摊血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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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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