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预备铃撕开薄雾,寇临渊踩着满地梧桐叶走进教室,鼻尖突然撞上清甜的橘子香。课桌上摆着新烤的紫藤花饼干,糖霜里嵌着星星形状的糖粒,便签纸被折成小猫模样:「数学代表申请补课——课间来天台,有橘子味的秘密。」苏黯婉的字迹在晨光里泛着金芒,旁边还粘着片新鲜的橘子花瓣。
当她抱着课本推开天台铁门,迎面撞见黄瓜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今天是守护甜心计划Day2!苏老师正在制作宇宙无敌治愈系教具!”镜头一转,苏黯婉耳尖泛红,手里举着用橘子皮雕刻的函数图像,果肉被挖空做成灯罩,暖黄的光透过果皮的纹路流淌:“这个抛物线的焦点...”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在你眼里。”
课堂上的阳光斜斜切过黑板,程予安医生推荐的解压黏土被捏成各种形状散落在课桌。当数学老师提问时,寇临渊攥着掌心的紫藤花形状黏土,听见苏黯婉在后排轻轻咳嗽——那是她们约定的「安心暗号」。她深吸口气起身,回答完问题时,看见黄瓜在座位上疯狂比心,而苏黯婉悄悄竖起大拇指,指节上还沾着未擦净的粉笔灰。
午休的紫藤花廊成了秘密基地。黄瓜变魔术般掏出保温桶,蒸腾的热气里飘着橘子酒酿圆子的甜香:“特制配方!吃了就能打败所有坏情绪!”苏黯婉则摊开新的「心事匣子」,最新一页贴着三人戴着猫耳朵的合照,旁边用荧光笔写着:「已知:快乐=和你 橘子 傻笑,求证:这个公式永远成立。」
某天暴雨突至,教室的玻璃窗被雨水糊成朦胧的幕布。寇临渊望着窗外发呆时,忽然有温热的触感覆上指尖。苏黯婉递来温热的姜茶,杯壁凝着水珠:“程医生说,情绪也会感冒。”她的声音裹着雨声,“但我们准备了24小时营业的‘温暖药房’。”话音未落,黄瓜从书包掏出彩虹色的雨伞,伞面上印着夸张的卡通猫脸:“还有能把乌云都吓跑的超能力!”
当暮色漫过教学楼,三人挤在储物柜改造的“秘密小屋”里。黄瓜调试着自制的星空灯,苏黯婉往寇临渊手里塞了块温热的橘子软糖,自己则翻着心理学书籍做笔记。“下周我们办个橘子主题画展吧?”黄瓜突然提议,“把所有不开心都画成搞笑漫画!”她举起手机展示草图,画面里寇临渊戴着王冠骑橘子飞车,苏黯婉的紫藤花变成了魔法藤蔓。
夜风穿过半开的窗,轻轻翻动寇临渊课桌上的「心事匣子」。最新一页贴着片压平的橘子叶,旁边的字迹被夕阳染成金色:“原来最神奇的治愈术,是你们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变成了永不褪色的童话。”远处的铜铃在晚风中轻响,与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笑声交织,在暮色里谱写成最温暖的校园恋曲。
周四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教室,早读课的书声里突然混进清脆的铜铃声。寇临渊抬头,只见苏黯婉抱着一摞作业本经过,发梢勾着的紫藤花发卡随着步伐轻晃,衣角还别着枚橘子形状的徽章——那是昨天她在「心事匣子」里提过想要的小饰品。
课间操音乐响起时,黄瓜突然拽着寇临渊往操场跑。教学楼转角处,苏黯婉不知何时挂起了彩色绸带,上面夹满手绘的卡片:有的画着戴着王冠的小猫捧着橘子,有的是用函数图像拼成的爱心,最显眼的横幅上写着「橘子味勇气挑战赛」。黄瓜举起手机开始录像:“第一项!蒙眼喂橘子大赛!输的人要大声说‘我超喜欢我的朋友们’!”
苏黯婉被推到寇临渊对面,蒙上眼罩前,她眨了眨眼:“记得多剥点果肉,我怕酸。”当橘子的清甜在齿间散开,寇临渊听见围观同学的起哄声,却觉得掌心被苏黯婉轻轻捏了一下——那是比任何加油都更让人心安的信号。
午后的数学课,老师突然宣布随堂测验。寇临渊捏着笔的手微微发抖,草稿纸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就在呼吸变得急促时,前排的苏黯婉悄悄往后递了张纸条。展开的瞬间,橘子味的贴纸跃入眼帘,上面画着吐舌头的小猫,配文是:“放轻松,错的题我都准备好橘子味解法了。”
放学铃声响起时,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苏黯婉撑开伞正要靠近,却见黄瓜抢先一步把寇临渊拉进怀里:“今天换本骑士护送公主!”说着从书包掏出两个卡通雨衣,自己套上印着灯泡图案的那件,又给寇临渊披上画着戴蝴蝶结小猫的雨衣。苏黯婉无奈地笑着把伞收起来,却在路过便利店时,偷偷往寇临渊口袋塞了包温热的橘子味奶茶。
夜晚的「心事匣子」又多了新内容。寇临渊翻开本子,夹着的照片里,三人穿着滑稽的雨衣在雨中比耶,黄瓜的表情管理完全失控,苏黯婉却温柔地把她往伞下带。照片旁边,苏黯婉用钢笔写着:“你知道吗?那些曾经让你害怕的雨天,现在都变成了我想为你撑伞的理由。”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爬上窗台,照亮寇临渊嘴角的笑意。她摸向枕头下的诊疗卡,上面不知何时被贴满了黄瓜画的小太阳贴纸。而更暖的,是储物柜里藏着的惊喜——明天的早餐,又会是充满橘子香的温柔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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