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陆野的伤口基本愈合,祁沉收拾好行李,和老渔翁告别后,两人一起坐上了回上海的火车。
火车开动时,陆野靠在祁沉的肩膀上,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手里握着祁沉的手,指尖缠着他编的红绳——是祁沉在渔舍用老渔翁给的红绳编的,上面还串着一个小小的桃木珠,刻着“沉”和“野”两个字。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坐火车去南京吗?”陆野轻声问,“那时候你怕我晕车,特意买了话梅,结果我吃多了,一路上都在喝水。”
祁沉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记得,你还说话梅太酸,下次要吃甜的。后来我每次跟你出门,都会在包里放一盒草莓味的糖。”
陆野从祁沉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盒糖,果然是草莓味的,还是他喜欢的那个牌子。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满是踏实。
回到上海时,已是傍晚。沉渊密室的灯还亮着,小吴正趴在前台整理预约单,看到陆野和祁沉一起走进来,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祁……祁沉哥?你真的回来了?”
陆野笑着点头,祁沉走上前,拍了拍小吴的肩膀:“辛苦你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照看密室。”
小吴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擦了擦眼睛,赶紧拿出手机给陈哲打电话:“陈哲哥!祁沉哥回来了!你快带乐乐来密室!”
不到半小时,陈哲就带着乐乐赶到了,乐乐手里抱着陈阿婆的布偶兔子,看到祁沉时,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腿:“祁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画了好多你的画,都放在密室里了!”
祁沉蹲下来,摸了摸乐乐的头,笑着说:“谢谢乐乐,等明天,哥哥带你去买你喜欢的冰淇淋。”
密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陈哲带来了自己做的点心,小吴泡了茶,几个人围坐在前台,聊着陆野和祁沉分别后的日子,乐乐还拿出自己的画本,一页页翻给祁沉看,里面画满了他和陆野在密室、在望川园、在老巷的场景。
“这个是祁沉哥哥在帮陆野哥哥缝衣服,”乐乐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两个手牵手的小人,旁边写着“永远在一起”,“我希望祁沉哥哥和陆野哥哥永远不分开。”
陆野和祁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温柔。祁沉握紧陆野的手,轻声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晚上,送走陈哲和乐乐、小吴后,密室里终于安静下来。陆野和祁沉坐在前台的地板上,看着展示柜里的东西——默师父的通幽笔记、林先生的信、陈阿婆的布偶兔子、沈玉容的戏票、苏晚的怀表,还有祁沉当年用的钢笔,每一件都承载着他们的回忆。
“我们什么时候开沉野书斋?”陆野靠在祁沉怀里,轻声问。
祁沉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等过完年,我们找个靠近老巷的地方,把书斋开起来,里面放满我们喜欢的书,还有这些承载着故事的旧物,帮那些有执念的人找到答案,也帮那些迷路的冤魂找到回家的路。”
陆野点点头,闭上眼睛,听着祁沉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展示柜里的每一件东西,也照亮了他们紧握的手。
“对了,”祁沉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桃木牌,上面刻着“沉野”二字,和当年他放在密室里的那块一模一样,“这个是我在渔舍的时候刻的,等书斋开业,我们就把它挂在门口,像沉渊密室一样,做我们的标记。”
陆野接过桃木牌,摸了摸上面的刻痕,笑着说:“好,挂在书斋的门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祁沉把陆野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声说:“小野,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陆野摇摇头,抬头看着祁沉的眼睛,认真地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你一直在我身边,用你的方式陪着我。祁沉,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
祁沉低头,吻了吻陆野的额头,声音带着承诺:“好,一起走,永远不分开。”
密室里的灯火亮了很久,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两个依偎的影子,像一幅永恒的画。展示柜里的镇魂铃安静地躺着,铃身的符文不再发光,却像是在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守护着这对历经生死、终于重逢的恋人。
他们的故事,没有结束,只是翻开了新的一页。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在沉野书斋,继续帮人解开心结,帮冤魂解脱执念,也会在平淡的日常里,一起煮桂花糖粥,一起看海,一起实现所有未完成的约定,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最温暖的回忆。
而望川海的风,还在继续吹着,带着澜音最后的祝福,也带着那些解开的执念,在岁月里轻轻回响,告诉每一个寻找温暖的人:只要心中有光,只要不放弃爱,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就能和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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