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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井中残信与古镇鬼影

陆野的手刚碰到房门,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柜台后的账本动了——不是风刮的,是纸页自己往上翻,沙沙的声响在空荡的大堂里格外刺耳,像有人用指甲在纸面上刮擦。

“祁沉!”他猛地回头,手电光瞬间扫过去。

账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面上,正慢慢浮现出几行暗红色的字迹,笔画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指蘸着血写的:“瑶儿,你在哪里……”“爹等你……”“井里,还有东西……”

最后一个字落笔时,纸页突然“哗啦”一声卷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紧接着“啪”地砸在柜台上,边角处渗出一丝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柜台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血痕。

陆野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下意识往祁沉身边靠了靠:“这……这是李老板写的?他还在这儿?”

祁沉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账本上的字迹,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是他的怨气凝的字,”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他在提醒我们,井里还有没找到的线索。”

“还找?”陆野的声音发颤,刚才下井的后怕还没散,“那井里黑乎乎的,谁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万一……万一他藏了别的‘东西’呢?”

“必须找。”祁沉拿起手电,光束重新照向院中的老井,“刚才的木盒只是一部分,他的执念没散,说明还有关键线索没找到——阿瑶的下落,可能就藏在井里。”

陆野咬了咬牙,把卫衣领口拽得更紧:“找就找!我还怕他不成?大不了你在上面拉着我,我下去摸!”

祁沉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不用,我下去。你在上面拉着井绳,注意动静。”

两人重新走到井边,夜色里的老井像个无底的黑洞,井沿的青苔在手电光下泛着幽绿的光,井绳上的水珠滴进井里,“咚”的一声,回声在井壁间撞来撞去,像是有人在井底应和。

祁沉把镇魂铃系在手腕上,又把手机塞进陆野手里:“要是铃响得厉害,或者我喊你,你就立刻拉我上来。”

陆野点点头,双手紧紧攥住井绳,指节都泛了白。看着祁沉的身影慢慢沉入井底,他的心跳得像擂鼓,眼睛死死盯着井口,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账本上的血字还在眼前晃,总觉得井底藏着什么能把人拖下去的东西。

“摸到了!”井下传来祁沉的声音,带着点闷响。

陆野立刻屏住呼吸:“什么东西?拿稳了!我拉你上来!”

井绳猛地一沉,陆野咬牙往上拽,手臂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等祁沉的脑袋露出井口时,陆野才松了口气——他手里捧着一个用防水油布包着的东西,油布上还在滴着水,混着淡淡的酒气。

祁沉爬上来时,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黑发贴在脸颊上,脸色白得像纸,却死死护着怀里的油布包。“打开看看。”他把包递给陆野,自己靠在井沿上喘着气。

陆野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布包,布料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半开的月季花——针脚很细,能看出绣的人很用心,只是花瓣边缘已经褪色,还沾着点泥垢,像是在井里泡了很多年。

“这是……阿瑶的?”陆野捏着布包的一角,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当年把这个也藏在井里了?”

祁沉点点头,伸手翻开布包——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纸边已经发脆,上面的字迹却比之前的两封信更娟秀,像是阿瑶成年后写的:

“爹,我在邻镇的花店找到了工作,老板人很好,教我养月季花。您酿的女儿红,我一直记着,只是我的病还没好,医生说不能沾酒。等我能喝酒的那天,我一定回去,陪您喝一坛。对了,我把您送我的月季花布包藏在井里了,您要是想我,就看看它,就像我在您身边一样。”

信纸的最后没有日期,只有一滴深色的泪痕,把“井里”两个字晕得模糊。

“邻镇的花店?”陆野眼睛一亮,“这就是线索啊!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邻镇找,肯定能找到她!”

祁沉却没那么乐观,他盯着布包上的月季花,眉头皱了起来:“这布包的布料……是十年前的款式,信上没写日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邻镇。而且——”他顿了顿,手电光扫过布包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细小的破洞,“这破洞不是磨的,是被什么东西咬的,上面还沾着点霉斑,像是在井里被水泡烂后,又被老鼠啃过。”

“老鼠?”陆野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井里还有老鼠?”

“不是现在的老鼠。”祁沉的声音很轻,“是当年阿瑶藏它的时候,就已经有破洞了——她可能是故意的,想让布包不容易被发现,也可能是……藏的时候太急,被什么东西勾破了。”

话音刚落,大堂里突然传来“咕噜”一声——不是酒坛滚动的声音,是更沉闷的、像是有人在喉咙里含着酒液的声响。

陆野猛地回头,手电光扫过大堂,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中间那张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酒坛——就是之前留下圆形印痕的那个位置,坛口蒙着的红布是新的,和酒窖里那坛的红布一模一样。

“那酒坛……什么时候出现的?”陆野的声音发颤,他明明记得刚才大堂里什么都没有。

祁沉已经站直了身体,镇魂铃在手腕上轻轻晃着,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是李老板的怨气凝的实物,他在催我们——尽快找到阿瑶。”

两人走进大堂时,那酒坛突然“咔嗒”一声,坛口的红布自己掀开了一角,露出里面深褐色的酒液,酒液表面慢慢浮起一层泡沫,泡沫聚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朵小小的月季花形状,然后“啵”的一声破了,散成一片细小的泡沫。

“他在给我们指路。”祁沉盯着那朵泡沫花,“月季花——阿瑶的布包上绣着月季,信里说她在邻镇养月季,这是在告诉我们,找阿瑶要从‘月季’入手。”

陆野咽了口唾沫,伸手想去碰酒坛,却被祁沉拦住:“别碰,这酒里裹着他的怨气,沾到会被缠上。”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去古镇上打听,邻镇离这儿不远,走水路半个时辰就到,但晚上走不安全。”

陆野点点头,却没敢回之前的房间——总觉得那房间里藏着什么东西。最后两人索性坐在大堂的木桌旁,祁沉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镇魂铃放在桌角,陆野则抱着阿瑶的布包,盯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眼皮越来越重。

迷迷糊糊间,陆野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衣角,凉丝丝的,像是女人的手。他猛地睁开眼,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了一下,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那酒坛还放在桌子中央,红布已经完全掀开,酒液表面又浮起了泡沫,这次聚成的是“快走”两个字。

“谁?”陆野喊了一声,祁沉瞬间睁开眼,手电光扫过四周。

柜台后面的阴影里,闪过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是阿瑶的母亲!她的半边脸依旧腐烂着,露出白骨,手里却拿着一朵用红线扎的月季花,和照片上阿瑶手里的那朵一模一样。她看到手电光,身体猛地一颤,转身就往后院跑,身影穿过门板时,像烟一样散了。

“追!”祁沉起身就追,陆野赶紧跟上。

后院的月光很淡,只能看清酒坛的轮廓。那淡蓝色的身影停在井边,背对着他们,肩膀轻轻耸动,像是在哭。祁沉放慢脚步,镇魂铃握在手里,却没有晃——他能感觉到,这身影里没有恶意,只有浓浓的悲伤。

“阿瑶的娘?”陆野轻声喊了一句,生怕吓走她。

身影慢慢转过身,腐烂的半边脸上,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泪。她举起手里的月季花,递向陆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说“拿着它”。

陆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月季花的红线已经褪色,花瓣却依旧鲜艳,像是刚摘下来的——不对,这花瓣是绣的!是用和布包上一样的淡粉色布料绣的,针脚和布包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阿瑶绣的?”陆野捏着月季花,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感。

身影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邻镇的方向,然后慢慢向后退,退到井边时,身体突然散成了一团淡蓝色的雾气,雾气飘进井里,消失不见了。井沿上,只留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泪,很快被露水冲淡。

祁沉走过来,摸了摸那朵绣制的月季花:“她在帮我们——这朵花上有阿瑶的气息,带着它去邻镇,更容易找到她。”

陆野把月季花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里,心里的恐惧少了些,多了点酸涩——阿瑶的母亲就算成了冤魂,也还在惦记着女儿,惦记着帮女儿完成心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收拾东西准备去邻镇。刚走出客栈大门,就看到巷口站着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几枝带露的月季花。

“你们是来查李家客栈的吧?”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烟呛过,“别去邻镇了,阿瑶姑娘……回不来了。”

陆野和祁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陆野快步走过去:“大爷,您认识阿瑶?她怎么了?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老人叹了口气,把竹篮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报纸:“你们自己看,三年前的事了——邻镇的花店着了火,阿瑶姑娘为了救店里的月季花,没跑出来。”

陆野的手猛地一抖,接过报纸时,指尖都在发颤。报纸的头版角落,有一篇小小的报道:“邻镇‘瑶月花店’深夜失火,店主李瑶不幸遇难,起火原因疑似线路老化。”报道下面配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花店门口摆着一排月季花,和阿瑶布包里绣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陆野的声音发颤,“她明明在信里说,等病好了就回来……怎么会……”

老人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惋惜:“阿瑶姑娘是个好姑娘啊,当年从这里走后,每年都托人给李老板送一瓶自己酿的月季酒,只是李老板不知道是她送的,每次都把酒倒在井里,说‘不是瑶儿酿的,我不喝’。直到三年前她走了,就再也没人送酒了。”

“月季酒?”祁沉突然问,“您见过那酒的瓶子吗?”

“见过,”老人回忆道,“是个细口的瓷瓶,瓶身上绣着月季花,和你手里布包上的一模一样。阿瑶姑娘说,那是她用自己种的月季花酿的,能治风寒,可惜……她自己没等到喝上的那天。”

陆野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紧紧攥着布包,里面的信纸和月季花硌得手心生疼——阿瑶明明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想着回来,却没能等到那一天。李老板等了她十年,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这执念怎么可能解开?

祁沉拍了拍陆野的肩膀,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还有办法。阿瑶的骨灰应该还在邻镇,我们把她的骨灰带回来,让她‘见’到李老板,告诉她这些年的事,他的执念或许能解开。”

老人点点头:“阿瑶姑娘的骨灰在邻镇的公墓里,她没亲人,是镇上的人帮她下葬的,墓碑上就刻着‘瑶月花店’四个字。”

两人谢过老人,立刻往邻镇赶。水路的船很小,船板上沾着水,晃得人头晕。陆野坐在船尾,手里紧紧抱着布包,看着水面上的倒影,总觉得阿瑶的影子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别太难过,”祁沉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热豆浆,“她只是换了种方式活着,只要李老板知道她的心意,她就不算白等。”

陆野接过豆浆,喝了一口,心里稍微暖了点。他抬头看向祁沉,发现祁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不是对怨气的担忧,是对他的——这个冷冰冰的通幽人,其实一直在在意他。

船到邻镇时,已经是中午。邻镇比古镇热闹些,街上摆着不少小摊,其中一个小摊上摆着一排月季花,和阿瑶花店门口的一模一样。摊主是个中年女人,看到陆野手里的布包,眼睛突然亮了:“这布包……是阿瑶的吧?”

“您认识她?”陆野赶紧问。

女人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惋惜:“我是她的邻居,当年她的花店就在我家隔壁。她人很好,经常送我月季花,说‘姐姐,这花能带来好运’。她走后,我就接着卖月季花,想替她把这份念想传下去。”

女人带着他们去了邻镇的公墓,公墓在镇子边缘的山坡上,墓碑排列得整整齐齐。阿瑶的墓碑很简单,上面刻着“李瑶之墓”,下面刻着“瑶月花店,永生不忘”。墓碑前摆着一束干枯的月季花,应该是镇上的人送的。

陆野蹲在墓碑前,轻轻把布包里的月季花放在墓碑上:“阿瑶,我们带你回家,回客栈看看你爹,好吗?”

祁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阿瑶的骨灰装进去——骨灰坛是个小小的瓷瓶,和老人说的月季酒瓶一模一样,瓶身上刻着一朵月季花。

往回走的路上,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陆野抱着骨灰盒,总觉得怀里暖暖的,像是阿瑶在回应他。走到古镇巷口时,突然刮起一阵风,风里带着淡淡的月季花香,和阿瑶布包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阿瑶在跟着我们。”祁沉说,他的镇魂铃轻轻晃着,发出悦耳的声音,没有之前的警示意味。

两人走进客栈时,大堂里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原本空荡荡的大堂里,摆满了酒坛,每个酒坛的坛口都蒙着新的红布,红布上别着一朵绣制的月季花,和阿瑶布包里的一模一样。柜台后的账本翻开着,上面用暗红色的字迹写着:“瑶儿,你回来了……”

“李老板……”陆野轻声说,眼泪又掉了下来。

酒窖里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酒液在流动。两人快步走进酒窖,只见酒窖里的酒坛都自己排列成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那口碎掉的大酒坛,碎坛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瓷瓶,正是阿瑶每年送的月季酒。

“他在等我们。”祁沉把阿瑶的骨灰盒放在碎坛中间,“该让他们‘见’面了。”

陆野打开骨灰盒,把阿瑶的骨灰撒在月季酒里。就在这时,酒窖里的灯突然亮了——不是手电光,是墙上挂着的油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酒窖。

一个高大的影子从酒架后面走了出来,正是李老板。他的脸不再是之前的模糊样子,而是清晰地露出了面容——满脸皱纹,眼神里带着期盼,手里拿着一个酒碗,碗里盛着月季酒。

“瑶儿……”李老板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带着一丝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影子从骨灰盒里飘了出来,正是阿瑶。她穿着淡粉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朵月季花,和照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她走到李老板面前,跪了下来:“爹,对不起,女儿来晚了……”

“不晚,不晚……”李老板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酒碗里,“爹知道,你一直在想着爹,爹不怪你……”

阿瑶接过酒碗,喝了一口月季酒,笑着说:“爹,这酒很好喝,比你酿的女儿红还好喝。以后,女儿再也不离开你了。”

李老板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他笑着说:“好,不离开……爹带你去见你娘,她也一直在等你……”

阿瑶的影子也慢慢变得透明,她和李老板的影子手牵着手,慢慢消失在酒窖里。墙上的油灯一盏接一盏地灭了,酒坛里的酒液慢慢干涸,只留下一地的月季花,和空气中淡淡的月季花香。

陆野和祁沉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陆野才擦干眼泪,笑着说:“他们终于团聚了。”

祁沉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陆野的头发,指尖带着暖意:“嗯,团聚了。”

两人走出客栈时,天已经亮了。古镇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巷口的月季花上,显得格外鲜艳。陆野回头看了一眼客栈,只见门口的木牌上,“李家客栈”四个字的红漆像是重新刷过一样,鲜艳夺目,木牌下的铜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怨气了。”陆野说。

祁沉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古镇外走。

走了没几步,陆野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客栈喊:“李老板,阿瑶,谢谢你们让我们知道,等待和爱,从来都不会白费!”

风里传来一阵淡淡的月季花香,像是他们的回应。陆野笑了起来,祁沉看着他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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