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科幻灵异 > 通幽大人请指教 > 第9章 戏院的开幕锣

第9章 戏院的开幕锣

夜色沉沉,古镇边缘的荒山脚下,矗立着一座废弃的戏园。曾经的朱红大门早已斑驳,门神画像的金漆剥落,露出漆黑的木板。风穿过破败的门廊,发出“呜——呜——”的低吟,像是有人在幕后轻声哼唱。

陆野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这地方……比客栈还阴森。”

祁沉站在戏园门前,镇魂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却压抑的声响。“怨气很重,”他低声说,“而且不止一个。”

两人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混着陈年胭脂水粉的甜腻。门内的庭院杂草丛生,石板路上布满裂缝,裂缝中长出的野草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戏台,台口的红绸幕布早已褪色,像干涸的血迹,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漆黑的舞台。

“有人吗?”陆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却没有人回应。

就在这时,戏台上传来“咚——咚——咚——”的鼓声,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有人在敲棺材板。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锣响,刺破了寂静的夜空。

陆野吓得差点跳起来:“谁在上面?!”

祁沉抬手示意他安静,手电光扫过戏台——空无一人。但当光束掠过台口的立柱时,陆野突然发现柱身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戏单,上面用墨笔写着几行字:

"压轴戏:《锁魂记》

主演:白婉清

时间:子时

观众:有缘人"

“白婉清?”陆野念出这个名字,“这是……戏园的名角?”

祁沉走近细看,戏单的角落有一行小字:“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七。”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戏园至少荒废了七十年,这张戏单……像是刚贴上去的。”

话音刚落,戏台上传来一阵轻笑声,清脆如银铃,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陆野猛地抬头,只见舞台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白色戏服,水袖垂落地面,长发披散,遮住了半边脸。

“你们……是来看我压轴戏的吗?”那人影轻声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陆野咽了口唾沫,刚想回答,祁沉已经挡在他身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人影轻轻一笑,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漆黑如墨,没有眼白。“我是白婉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等了七十年,终于等到有人来看我的戏了……”

风突然大了起来,戏台两侧的幕布被吹得猎猎作响,像是有人在幕后急促地走动。白婉清缓缓伸出手,指向舞台后方:“跟我来,我的戏……还没演完。”

她的身影慢慢向后退,消失在幕布后。祁沉和陆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要进去吗?”陆野小声问。

祁沉点头:“她的执念在戏里,只有看完她的‘压轴戏’,才能找到线索。”

两人踏上戏台,木板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不堪重负。穿过幕布,后台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墙上挂满了戏服,红的、绿的、蓝的,全都褪了色,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一个个吊死鬼。角落里放着几个化妆台,镜子早已模糊,却在月光下反射出一张张惨白的脸——不是他们的,而是陌生的演员面孔,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这些……是当年的演员?”陆野的声音发颤。

祁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地上的一串脚印吸引——那是一双女人的小脚脚印,只有三寸长,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从后台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一间小木屋。

“这是白婉清的脚印,”祁沉低声说,“她在给我们指路。”

两人沿着脚印走到小木屋前,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上缠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枚铜钱。祁沉掏出随身的工具,几下就撬开了锁。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小木屋不大,中央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盖没有盖严,露出一条缝。祁沉用手电往里照了照,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白色戏服的女人,面容栩栩如生,正是白婉清!

陆野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化妆台,台上的胭脂盒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碎了,里面的胭脂撒了一地,像一滩滩鲜血。

“她……她不是鬼吗?”陆野结结巴巴地说。

祁沉没有回答,他走近棺材,仔细观察白婉清的尸体。她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信纸。祁沉小心地取出信纸,展开——

"七月初七,夜。

我本应在台上演完我的压轴戏,却被人下毒。那人是我最信任的师兄,他嫉妒我的名声,怕我超过他。我死得不甘心,我的戏还没演完,我的观众还在等我。

我死后,戏园荒废,我的魂魄被困在戏台,无法离开。每年七月初七,我都会敲响开幕锣,等待有人来看我的戏。

有缘人,如果你来,请看我演完《锁魂记》,帮我找到真相,让我的师兄得到应有的惩罚。

——白婉清"

陆野看完信,脸色苍白:“她是被害死的……她的执念是演完那场戏,揭露真相。”

祁沉点头:“我们必须帮她。但要小心,她的师兄可能也在这里——作为怨魂。”

话音刚落,小木屋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化妆台上的镜子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碎裂,每面镜子里都出现了同一个男人的脸——四十多岁,面容狰狞,眼神恶毒。

“你们……也想害我?”镜子里的男人嘶吼着,声音在小木屋里回荡,“白婉清该死!她抢了我的一切!”

“你是她的师兄?”祁沉冷声问。

“是又怎么样?”男人的脸在镜子里扭曲着,“她的名声、她的观众、她的师父的宠爱……全都是我的!她该死!”

话音刚落,化妆台上的一把剪刀突然飞起,直刺向陆野!祁沉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陆野,剪刀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了墙上。

“快走!”祁沉拉着陆野,一脚踹开门,两人冲出小木屋,却发现整个戏台已经变了样——

台下坐满了观众,全都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面色惨白,眼睛漆黑如墨,没有眼白。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台上,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声,像是在哼唱戏曲,又像是在哭。

舞台中央,白婉清站在那里,穿着她的戏服,水袖飞扬,开始唱起《锁魂记》。她的声音优美动听,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这是她的压轴戏,”祁沉低声说,“我们必须看完,才能找到真相。”

两人站在台口,看着白婉清表演。随着剧情的推进,陆野渐渐明白——这出《锁魂记》,其实是白婉清的真实经历改编的。戏中,女主角被师兄下毒害死,魂魄被困在戏台,每年七月初七等待有缘人帮她报仇。

当戏演到最后一幕,白婉清指向台下的一个座位——那里坐着一个男人,正是镜子里出现的那个师兄!他的脸扭曲着,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座位上站起,向舞台扑来!

祁沉早有准备,掏出镇魂铃,猛地一晃——“叮——”的一声脆响,师兄的怨魂被震得后退几步。白婉清趁机抛出一条红绸,缠住了师兄的脖子,将他拖到舞台中央。

“有缘人,帮我!”白婉清大喊。

祁沉和陆野同时冲上前,将一张镇邪符贴在师兄的额头上。师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化作一缕黑烟,被白婉清手中的红绸包裹,消失在舞台中央。

戏园里顿时安静下来,台下的观众也慢慢消失,化作一缕缕白烟,飘散在夜空中。白婉清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微笑着向祁沉和陆野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帮我演完了这场戏,也帮我报仇雪恨。我的执念已解,可以安心离开了。”

“等等!”陆野突然喊住她,“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们可以帮你。”

白婉清想了想,轻声说:“我有一个师父,他还活着。请告诉他,我不怪他,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她的身影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月光中。戏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像是在为她送行。

祁沉和陆野站在空无一人的戏园中,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陆野才轻声说:“我们明天去找她的师父,好吗?”

祁沉点头:“好。还有,这个戏园……我们得好好调查一下。刚才那些观众,不只是来看戏的——他们都是当年的冤魂。”

风又起,戏台两侧的幕布轻轻晃动,像是有人在幕后轻声说:“谢谢你们……”

陆野和祁沉站在空荡的戏园里,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那场“压轴戏”的唱腔。风穿过破洞的窗纸,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观众席上有人在低低啜泣。

“我们得查清楚,”祁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刚才那些观众——他们不是普通的看客,而是被戏园困了几十年的冤魂。”

陆野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祁沉:“你是说……这个戏园里,除了白婉清和她的师兄,还有别的冤魂?”

祁沉点点头,目光扫过漆黑的观众席:“而且不止一个。刚才他们在看戏的时候,眼神很空洞,像是在等待什么。也许……他们的执念也和这场戏有关。”

两人回到戏台后台,开始仔细搜索。化妆台上散落着已经干涸的胭脂水粉,镜子碎裂成蜘蛛网般的纹路,反射出无数个扭曲的影子。陆野拿起一支掉在地上的银簪,簪头雕着一朵精致的梅花,却沾着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谁的?”陆野举着银簪问。

祁沉接过银簪,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茉莉花香混合在一起,“这是个女角的,可能是当年戏园的花旦。”他顿了顿,“簪子上有怨气,她的主人应该也死在这里。”

陆野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墙上挂着的一件粉色戏服上,别着一张小小的戏票。他取下来一看,上面印着:“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七,夜场。票价:两角。”

“又是七月初七,”陆野皱眉,“白婉清死的那天。”

祁沉接过戏票,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三排七号,等你。”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写。

“这可能是某个观众留下的,”祁沉推测,“也许她在等人,但那人没来。”

陆野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你是说……她一直在这里等,直到变成了冤魂?”

祁沉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舞台中央,敲响了旁边的锣。“当——”的一声巨响,整个戏园瞬间亮了起来——不是电灯,而是一盏盏悬挂在观众席上方的油灯,发出幽黄的光。

陆野吓得后退一步,却发现观众席上又坐满了人——和刚才一样,他们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面色惨白,眼睛漆黑如墨。但这次,他们不是在看台上,而是在看他们!

“祁沉……他们在看我们。”陆野声音发颤。

祁沉握紧镇魂铃,目光扫过观众席。突然,他注意到三排七号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浅蓝色旗袍,手里握着一张戏票,正是他们刚才发现的那种。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舞台,嘴里喃喃自语:“他会来的……他答应过我……”

“她就是留下戏票的人。”祁沉低声说,“她的执念是等她的心上人。”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另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他穿着长衫,面色铁青,眼睛里布满血丝。“你们……是谁?”他嘶哑地问,“为什么闯入我的戏园?”

祁沉上前一步:“我们是来帮他们解开心结的。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班主!”男人怒吼,“这群人都是我的戏迷,他们死在这里是他们的荣幸!我不准你们打扰他们!”

陆野震惊地发现,这个班主的脚——没有沾地!他整个人悬浮在座位上方,像是随时会飘下来扑向他们。

“你也是冤魂,”祁沉冷声说,“你为什么要困住他们?”

“因为他们是我的!”班主嘶吼着,“他们活着的时候是我的观众,死了也该是!这个戏园是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话音刚落,整个戏园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观众席上的冤魂们纷纷站起,面无表情地向舞台走来。他们的脚步发出诡异的“沙沙”声,像是踩在腐烂的树叶上。

“快走!”祁沉拉着陆野,冲向后台。但后台的门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墙,墙上挂满了戏服,每一件戏服的领口处都缠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枚铜钱——和白婉清小木屋门上的一模一样!

“祁沉,我们被困住了!”陆野大喊。

祁沉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扇小小的木门,门楣上写着“道具间”三个字。他冲过去,一脚踹开门,拉着陆野钻了进去。

道具间里堆满了各种戏曲道具:刀枪剑戟、面具脸谱、锣鼓镲钹。墙上挂着几面巨大的铜锣,其中一面铜锣上用红漆写着几个字:“七月初七,夜场。”

“又是七月初七,”陆野喃喃道,“这个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沉没有回答,而是仔细搜索房间。很快,他在一个木箱里发现了一本厚厚的账本。账本封面已经发霉,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七,夜场。

观众人数:128人。

收入:25元6角。

支出:12元。

备注:班主寿宴。"

“班主寿宴?”陆野皱眉,“白婉清死的那天,是班主的生日?”

祁沉继续翻账本,后面几页的内容让他脸色大变:

"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七,夜。

寿宴后,戏园失火,观众128人,全部遇难。

原因:不明。

赔偿:无。"

“原来如此,”祁沉低声说,“那天不只是白婉清被害死,整个戏园还失火了,128名观众全部葬身火海。他们的怨魂被困在这里,每年七月初七重现那天的场景。”

陆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观众的眼神如此空洞——他们在等待那场戏的结束,等待有人告诉他们真相。

“我们必须帮他们,”祁沉坚定地说,“但首先,我们得找到失火的真相。”

就在这时,道具间的门突然被撞开,班主的怨魂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你们想知道真相?好啊……我告诉你们!”

他飘进房间,随手一挥,一面巨大的铜镜从墙上掉下来,砸在地上。镜子没有碎,反而开始播放起模糊的影像——

影像中,戏园里张灯结彩,观众们正在为班主祝寿。白婉清在台上表演,她的师兄在后台阴沉着脸,手里握着一个小瓶。突然,后台起火,火势迅速蔓延到观众席。观众们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却发现所有的门都被锁上了!

“是你!”陆野愤怒地指着班主,“是你锁了门!”

班主的怨魂疯狂大笑:“没错!是我!那些观众都是我的,我不准他们离开!白婉清也是我的,她想离开我,我就毁了她!”

祁沉掏出镇魂铃,猛地一晃——“叮——”的一声脆响,班主的怨魂被震得后退几步。但他很快又扑了上来,嘴里嘶吼着:“你们都得死在这里!成为我的观众!永远!”

祁沉和陆野背靠背站着,面对扑来的怨魂,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

班主的怨魂扑过来的瞬间,祁沉猛地将镇魂铃高举过头顶,铃声“叮——”地炸响,像是从九天之上落下的惊雷,震得整个道具间都在颤。陆野只觉得耳膜生疼,胸口发闷,却咬牙站稳,将一张朱砂镇邪符贴在最近的一面铜镜上。

镜子里的影像立刻扭曲成一片血色,班主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狰狞被一层黑气笼罩。可那黑气很快翻涌着重新凝聚,他的眼睛变得血红,像要滴出鲜血来。

“区区铃声,也想困住我?”班主嘶吼着,双手一抓,道具架上的几柄长枪便“嗖”地飞了起来,直刺两人。

祁沉一把推开陆野,自己侧身躲过,长枪“噗”地钉进了木墙,枪尾还在颤。陆野反手从地上抄起一面铜锣,朝扑来的黑影狠狠砸去——“当——”的一声巨响,黑影被震得后退,动作顿了半拍。

“趁现在!”祁沉低喝,手指一弹,一道符纸在空中燃起淡蓝色的火焰,像一只火鸟,直扑班主的面门。

班主的怨魂仰头一声长啸,啸声中夹着无数人的哭嚎,像是有一百二十八个冤魂同时在耳边嘶喊。陆野只觉得眼前发黑,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别看他的眼睛!”祁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像冰一样冷,“他在摄魂!”

陆野咬牙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地上那面摔碎的镜子上。镜子的碎片里,映出的不是他们,而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全都在痛苦地挣扎,像是被困在火焰中。

“他们是……那场火灾的观众?”陆野声音发颤。

“是,”祁沉的声音低沉,“他们被困在镜中,班主用他们的怨气增强自己的力量。我们必须打破这面镜阵。”

“镜阵?”陆野这才注意到,道具间的四面墙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着那些冤魂的影子。

“班主把他们的魂魄锁在镜中,让他们永远无法离开,”祁沉解释道,“只要镜子不破,他们就永远是他的‘观众’。”

话音刚落,班主的怨魂又扑了上来。这次,他的双手变成了两只巨大的爪子,爪子上燃烧着幽蓝色的鬼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

祁沉将陆野往后一推,自己迎了上去。镇魂铃在他手中飞快旋转,铃声连成一片,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鬼爪的进攻。但班主的力量太强,屏障很快出现了裂痕。

“陆野!用朱砂!”祁沉大喊。

陆野这才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小包朱砂。他立刻掏出朱砂,用手指蘸了,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一个简易的阵法。朱砂触地的瞬间,地面上燃起了一圈淡红色的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班主的鬼爪扑进红光中,立刻发出“滋啦”的声响,像烙铁碰到了水。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迫后退。

“趁现在,破镜!”祁沉低声说。

陆野点点头,抓起地上的铜锣锤,冲向墙边的镜子。他一锤砸下去——“哐——”的一声,镜子碎裂成无数片,碎片落地的瞬间,里面被困的冤魂们发出一声解脱的长啸,化作一缕缕白烟,飘向了空中。

“不!”班主怒吼着扑向陆野。祁沉眼疾手快,将镇魂铃抛向空中,铃声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道金色的光,像一张巨网,将班主的怨魂罩住。

“陆野,快!还有三面!”祁沉大喊。

陆野不敢耽搁,转身砸向第二面镜子。随着镜子的破裂,更多的冤魂获得了解脱。班主的力量在迅速减弱,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但眼中的疯狂却更甚。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班主嘶吼着,猛地冲向最后一面镜子,“要死一起死!”

祁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拉。班主的爪子划过祁沉的手臂,立刻留下了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下。

“祁沉!”陆野惊叫一声,冲过去扶住他。

“别管我,”祁沉咬牙说,“快破最后一面镜子!”

陆野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最后一面镜子。镜子碎裂的瞬间,整个戏园都在颤抖,所有被困的冤魂都获得了解脱。他们在空中盘旋一圈,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化作一缕缕白烟,消失在夜空中。

班主的怨魂失去了力量来源,身体迅速变得透明。他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戏园恢复了平静,所有的油灯同时熄灭,只剩下月光静静地洒在空荡的戏园里。

陆野扶着受伤的祁沉,坐在舞台中央。他的手还在颤抖,心跳得像擂鼓。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我们做到了……”

祁沉点点头,伤口的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青,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还有一件事,”祁沉轻声说,“我们得找到白婉清的师父,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陆野点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

两人坐在空荡的戏园里,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起身离开。当他们走出戏园大门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掌声。两人回头,只见舞台上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白色戏服,正是白婉清。她微笑着向两人鞠了一躬,然后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晨雾中。

“她在感谢我们,”陆野轻声说,眼眶有些湿润。

祁沉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转身向古镇走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盗墓:从海底墓开始

地球人可以娶星际老婆吗

炽序

哈利波特世界的大佬

影视编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