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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五天。

贺泽又回到李木匠那里帮他打杂,之前他嫌弃钱少事多,这时候不说了,实在是银子不够花啊!

那天和沈长乐商量着买地后,隔天贺泽就跑去找里正。可他没想到一亩地这么贵,最次一等的都要五两银子,没办法,最后贺泽在里正的劝说下买了一亩荒地。

他现在有时间有精力,好好把地开荒出来,精心侍弄着,也能勉强种些菜。

于是帮李木匠干完活后,贺泽就往村子西边走,再沿着山体一路往前,就来到他买的荒地的山包。

开垦荒地是个力气活,土块坚硬又含有大量石子,一锄头下去非常容易震到手。才干了不到一个时辰,贺泽就觉得手又痛又麻,他咬牙擦擦额头的汗,想着他们的日子在一点点变好,瞬间又恢复动力。

上午帮李木匠干活打杂,下午到山上开荒,如此规律地过了几天,地终于开好,可以种菜了。

贺泽向李大娘讨要了几种蔬菜种子,现在是五月末六月初的样子,能种的蔬菜不多,就算种活了大概长势也不好,不过贺泽不介意,就算是苗他也能拔了吃!

花了两天时间把菜种好,贺泽开始干正事。

村里能挣钱的机会实在不多,而村民们农闲时想要挣钱就会到镇上当帮工,一般多是体力活,抗粮食、在码头搬运卸货等。

贺泽别的没有力气倒是多,不过干了一天后他有些抱怨。帮工都要早出晚归,本来让沈长乐中午随便应付一顿他已经觉得不好,可是晚上他到家时已经天黑,想要做晚饭也来不及,最后还是沈长乐煮的饭。

贺泽十分愧疚,觉得没照顾好沈长乐。

这天他心里有了担忧,一下工就往家里赶。平时清河镇到梨花村是没有牛车坐的,他们想要到镇上只得步行,快的话也要走一个半时辰,所以贺泽最后到家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天黑了。

哪知贺泽走到门口,却忽然顿住了。

沈长乐为了节省灯油,正趁着最后一点天光,坐在院子里手中丝线上下翻飞着,是在绣手帕。

这是村中女子哥儿常做的活,在素帕上绣好花纹图样,又拿到布庄里买,一条也能挣上十几个铜板。

不过刺绣费眼睛,有的妇人长年累月地绣着,生生把眼睛都熬瞎了。

贺泽猛地一皱眉,大步走到沈长乐面前夺过手帕。他面色冷硬,收敛的下颌骨和紧抿的唇角都显示他在生气。

这是贺泽第一次对沈长乐动怒,脑袋还懵着的沈长乐第一时间冒出的不是生气,而是新奇。

他抬手揉了下眼睛,道:“你回来了,抱歉,今天想着把最后一张手帕绣完,就没有注意时间。”

“不过饭我已经闷好,你回来就你炒菜吧。”

沈长乐起身走向厨房,他清冷略带着冰雪未消的声音模模糊糊在房间响起,贺泽却没动,只是攥着手帕的手渐渐缩紧了。

半晌,贺泽也进到厨房,他抬头看着熟练生火的沈长乐,又见到案台边摆放整齐的切好的土豆丝,一切都井井有条,谁见了都夸一声贤惠。

贺泽胸中闷得难受,他一个没忍住,一把抓住经过他身旁的沈长乐,他攥得很紧,沈长乐几乎立马感到痛意。

“长乐,你……”贺泽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如此沙哑哽咽,“你不要绣那些东西了好不好,我也会每天早点回来给你——”

贺泽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会惹恼沈长乐。

果不其然,沈长乐面色忽地一冷,轻轻甩开被贺泽紧紧抓住的手腕,他沉默片刻,问:“为什么?”

沈长乐眼神微微暗淡,他知道自己什么事也不会干,而贺泽无疑很辛苦,是两人中付出的最多的。

上辈子沈家是做传统绣品生意,因此沈长乐对于刺绣还算精通,这几天他争分夺秒想多绣几条手帕,就是为了拿去布庄换钱,好让贺泽早日把小摊开起。

可是现在,贺泽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帮助。他把他完全当作易碎的花瓶,态度小心翼翼,沈长乐却高兴不起来。

“我觉得你太辛苦了,又要帮我做饭,又要绣手帕,其实你完全可以——”贺泽硬着头皮道,他知道沈长乐可能会生气,但他还是说了,他有他的坚持和原则,他的原则就是对沈长乐好,让他开心幸福。

沈长乐打断他:“我不需要你的心疼。”他背对着贺泽,清瘦的背影看起来柔弱却充满韧劲,沈长乐这次沉默的时间比刚才长,再开口时,他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和疏离。

“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你能帮助我,我也能帮助你。可是现在你拒绝了我,我可以理解为你不信任我吗?”

贺泽急了,他没想到沈长乐会这么想自己,于是道:“不是长乐,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很信任你!”

“可是为什么?”沈长乐追问。

你无条件的帮我、关心我,除了对我别有所求,还能是什么呢?

一时间空间里陷入沉默,贺泽哑然。他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现在他关心沈长乐都引起怀疑了,要是直接说喜欢他……他会躲得更远吧?

沈长乐看着他,轻轻道:“我不相信没有理由的善意,在我们还没深入了解之前,先保持距离吧。”

贺泽顿时红了眼眶。

沈长乐上辈子是不幸的。他拥有最好的家世,一出生便家缠万贯,可他只是沈家人创造出的傀儡、机器,一个赚钱的工具。

他的成果随时都会被正主取代,沈家人漠视他,又需要他,却从来不会关心爱护他。

他从小体验到的都是算计和利用,那些人一对他笑,他就知道要从自己身上索取什么了。

而来到这个陌生的异世界,沈长乐一来就遇到对他无缘无故好的贺泽,他一开始不想再被索取,于是冷心拒绝,可是对方死缠烂打就是要帮助他,沈长乐便想着借机行事,弄清对方有什么目的再说。

后来他和贺泽越相处就越迷茫,沈长乐不懂,为什么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付出那么多……无怨无悔、不求回报。

贺泽回到房间时沈长乐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他呐呐张嘴又闭上,抬手狠狠抹了把脸,贺泽却忽地注意到什么。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百枚铜板,它们被摆放得整齐划一,看得出是主人细心整理好的,而在铜板旁边,还有一张竹板,上面用炭笔细细写了一面字,字体苍劲有力,字小却依然有形。

贺泽原本还恹恹不乐的,此刻眼睛顿时亮起来,拿起竹板一看,是沈长乐写给他的清河镇小吃摊企划方案。

沈长乐上辈子是个商人,对于如何做生意有他自己的独特见解,他虽然不了解餐饮,但字里行间十分认真。

贺泽不知道,明明沈长乐几乎没怎么出门,是怎么写下这样一份计划,他又会付出多少精力。

再次望着床板上安静躺着的沈长乐,贺泽内心激荡,有许多话想说,无奈被静谧夜色堵住,想着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贺泽想了想,掏出这两天挣的一百六十个铜板,小心放在那一百个铜板旁边,又捏着一枚紧紧靠在另一枚的旁边,似乎这样,他也能离沈长乐再近一些。

可是天亮了,沈长乐还是避着贺泽,吃过饭又回到房间把门关上,用行动诠释什么是“保持距离”。

房间里没人打扰,沈长乐刺绣的速度愈发快,他嘴唇微微抿着,又重新恢复冷淡的神情。

今天的量绣完,成品大概就有十来二十条手帕,明天拿去赵年家,让他帮着拿到镇上布庄卖,约莫又能进账两百多个铜板。

沈长乐一专注下来时间就过得很快,眨眼间天色暗淡,他呆坐了一会儿,又拿起最后一条素帕,待完成手帕最后一角的祥云图案时,房间里已经完全陷入黑暗。

放下针时沈长乐不小心扎到了手,他却没管,任由红色的血珠流出。他只是微微低头,想到,他是不是生气,真的要和他保持距离?不然,为什么天黑了都不来喊他吃饭?

沈长乐走出房门,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厨房没有光亮,堂屋也没有人,只有院子一角因为没人喂食而“唧唧”叫的小鸡。

贺泽没有回家。

想到这个可能,沈长乐呼吸一滞,在门边呆立了许久,才匆忙给小鸡们抓一把米,却忘了自己也一天没吃饭,又匆匆回了房间。

——

此刻,梨花村西边最高的山林里,正蛰伏着一群高大的汉子,每人手中都拿着打猎工具,他们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正“吭哧吭哧”刨土的野猪,神情相当严肃。

这是梨花村组织的打猎队伍,每月村子里会组织村中最勇猛的汉子进山打猎,猎的动物不论大小都属于村子集体所有,拿去卖或是分了吃是按照每个人的贡献程度。

这样虽然每个人得的少,但人身安全有所保障,而且村中对于个人进山打猎是有严格规定要求的,毕竟附近的山林也属于梨花村所有。

领队的是常年带领大家进山打猎的老猎户,很有经验。他放缓了呼吸,并做出手势让大家再等一等,野猪还没有放松警惕,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领队目光一转,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那个新来的不见了,他立即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人,顿觉不妙,心中暗念糟了!

新来的便是贺泽了。

今天上午他没有选择去镇上,昨日惹恼了沈长乐,他心情也不好,心里闷得慌,随便逛着就来到了老樵夫家。

贺泽有好久没见到老樵夫了,一见到他顿时倒苦水般把自己的烦恼讲了出来,老樵夫却笑笑说夫夫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没银子那就挣嘛,哥儿娶来就是宠的。

不知说到哪里,老樵夫提起让贺泽跟着村里打猎队伍进山。深山里虽然危险,可也存在机遇,要是运气好遇上野猪、熊瞎子之类的,就发财了,可要是运气不好,丢一条命都是小事!

贺泽没有犹豫,立即答应。

可是转眼三天过去,贺泽却还没回来,谁也不知道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作为提出建议的老樵夫顿时心里也慌了,他挺喜欢贺泽这个后生,看起来不靠谱其实性子十分沉稳,就是一旦遇上乐哥儿,那神智就要低几分了。

没想到才刚念叨着人,沈长乐就来了。

老樵夫十分诧异地看着面前清瘦的小哥儿,沈长乐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细看却发现他眼眶有些红意,表面的镇定只是勉强维持,开口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你知道贺泽在哪里吗?”沈长乐藏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地颤抖着,他不敢想最糟糕的情况。

此刻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和贺泽争论那些?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事实证明,贺泽对他一直很好。

他不想,不想再次把对他好的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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