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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余睿诚

一更天。

城门的钟楼早已准备好敲响今日的闭门鼓,皇城外的长街人影稀疏,偶尔能听到两声呜咽的犬吠。

余睿诚站在余府外侧,避开往外探头探脑的小厮,烦闷地捂了把脸。

最近真假少爷那事在府里闹得沸沸扬扬,每次一回府,周围的侍女小厮手里虽然还保持着原来该做的事,眼睛全部黏了上来,怜悯的可惜的,莫名其妙。

天知道他从没把余次辅当过爹,尤其在那玩意处处留情还让外人气死他母亲之后。要不是遵循母亲遗愿,还要留下从那混蛋手里多救些人,这京城他都不想待下去。

以前还能借着出门胡闹的理由不归家,现在那亲生儿子回来,余次辅为了保持他那慈父形象,每晚都要叫两人谈谈心。

谈心谈心,就他那黑心肝还来找人谈心?

余睿诚越想越头痛,要不然他大义灭亲,一封奏折交到皇上面前,这事就轮不到他烦了。

不对,现在他都不是亲生儿子了,哪里算大义灭亲。

夜越来越深,偶尔传出的犬吠都安静下来。

余睿诚刚要认命的迈开步子回府,身后却突然响起细微布料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谁?”

无人回应。

余睿诚回头一看,黑漆漆的暗巷,安静的如一滩死水一般,预备吞噬接近的所有人。

“有人吗?”

“余……”

余睿诚听到了声音,犹豫着转身向深处走去,愈来愈黑愈来愈近,他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一个模糊轮廓,半生不死的趴在地上,只能听见他虚弱的呓语。

“你是谁?”

趴在地上的人没能回答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像是梦呓一般,重复那句刻在骨头上的话。

“余……冠义,报应……,你……一定会……会有报应。”

“啧。”甚至不用多想,一听这开头就知道是他那便宜父亲在外面又干了什么好事。

一时也来不及想明天找什么理由交代了,余睿诚轻手轻脚地背起在地上趴着的人,熟门熟路找了段隐秘的小路,朝城外跑去。

而此刻屋檐上。

弈无非用发带束起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加厚版的夜行劲装悄悄探出头,一边小声和身边人说话:“这余家二公子看上去确实不错,这熟练的劲儿,都不知道加了多少夜班,影一你说是吧。”

没人回答,他也不在意,起身回头:“接下里继续跟……应长枫!”弈无非眼睛惊讶地眼睛都睁大了点,原本狭长凤眼圆鼓鼓的,看的应长枫莫名得意起来。

“宵禁巡逻而已,弈大人这时候还在这里,知法犯法罪加几等?”

弈无非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眼看着余睿诚越跑越远,也没心思和他掰扯下去,挥手招来不知何时跑到暗处的影一,脚尖轻轻一点,起身落在屋脊另一端,往余府一看,估摸着余次辅还在能听到他心声的十万八千里外,很是嚣张的在心里开口说道。

【应将军还是管好自己吧,玩忽职守又是罪加几等?】

影一拱手行礼,随即也跟了上去。

应长枫双手抱胸,眼看着两人越跑越远,朝着远处的亲兵打了个手势,果断跟了上去。

皇城南边。

余睿诚穿过几条暗巷,停在一道挂着三两蛛网的门前,腾出手移开一片地砖,背着人往下走去。

没走几步,前面的道路亮起了烛光,苍老的声音在地道响起:“少爷?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谷爷爷?阿庆还醒着吗?我背上这个人晕过去了,让他过来看看。”

“哎,好好,还在那琢磨草药呢,我马上叫他过来。”

小小的院子在夜晚燃起了点点烛光,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烧水的烧水,抓药的抓药,余睿诚干不会照顾人的事,抓着门外的吊草人当他便宜爹打。

不一会儿,那个叫做阿庆的少年从屋里走了出来。

“少爷,没什么大碍,现在看只是许久不曾吃食,导致昏迷。只是身上陈年旧疾叠着新伤,看着似乎是不太好。”

余睿诚磨牙:“那老王八蛋又在外面干了什么!我……我……”

我他爹的。

他又往吊草人上揍了几拳。

“少爷。”谷爷爷从门里走了出来,“那人好像醒了,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嗯。”余睿诚又沉闷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不习惯……不敢面对这些被余次辅压榨折磨的人,怎么会有人眼都不眨去干这么多坏事,他总是想,可被母亲带大的他想不明白,只能一遍一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救安置这些受害者。

进门,余睿诚首先对上了那一双眼睛,灰黯的,了无生机。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走到床前:“我是余冠义的儿子,不过我和他不一样!我……”他硬着头皮说下去,“你要是有冤屈,可以告诉我,我会竭尽所能,替你做主的。”

余睿诚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那些人一听到他是余冠义的儿子,就先是恐惧,然后痛骂,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眼前人只是看着他,从头到脚,然后撇开视线,像是……说不出话来。

余睿诚更难受了,在他差点掉小珍珠的时候,躺在床上人气若游丝地开口道。

“状告人常雨泽,系常州府平壤县民,年十七岁,住……无家可归……”

“状告朝廷次辅余冠义,于光正六年十月起,私蓄奴工,侵夺田宅,私开矿脉,暗通敌国……”

“小人一介草民,伏乞天恩,望日月之明,洞察万里。”

是叩阍后,最终的冤状。

余睿诚沉默了会,才像是理解了这短短一段话中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明白自己能说些什么,干巴巴地:“这样,对……对不起啊……”

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后退几步,蹲下捂住眼睛,内心嘲笑自己。

看吧余睿诚,那老王八蛋不会当一辈子漏勺,你也不能跟在别人身后收拾一辈子破烂。光正六年啊,于冠义当了七年卖国贼滴水不漏,你甚至没能察觉一点。

“你……你放心,我会告诉皇上的,明天……不!”他想起来什么,“我现在就去弈府,把一切告诉弈大人,会好的,会好的……弈大人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他憋着一股劲,冲过门扉,却在开门后的院子里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而一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弈大人。

没来及说出一个字,面前弈大人好看的脸上流露出点点笑意。

“余公子,的确是难得赤子心。”

“弈大人!救人,他在里面,对,余冠义,他,他……”余睿诚急得几近语无伦次。

“嗯嗯,知道的,我们知道,”弈无非收起拉风专用扇子,走过去拍拍这个还不算太大的青年肩膀,颇为感慨道:“辛苦你啦。”

之后是一阵兵荒马乱,羿无非也没想到余睿诚会突然开始落泪,先是哽咽,抽泣,然后情绪逐渐放大,竟是不顾形象要变成嚎啕大哭的模样。

羿无非被震住了,首辅的架子都端不住,手忙脚乱在身上翻来找去,最后从应长枫身上抢了块帕子。

他上前替余睿诚胡乱擦掉眼泪,嘟嘟叨叨地:“别哭啊……唉,算了算了,哭也没关系。”

弈无非把浸湿的帕子塞到余睿诚手上,拉着他回到屋内,随手找了把椅子让他坐下。

余睿撑泪眼朦胧的,迷迷糊糊看见床上原本躺人的地方塌了下去,又猛地跳了起来,吓得弈无非差点蹦到刚进门的应长枫身上去。

“常……”他哭得结结巴巴的,“常雨泽呢,弈大人,他……他刚才还躺在这里!”

“没事没事,”弈无非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莫名有一种自己是混蛋大人的感觉,“那人是假的的。是我为了试探你,找人来演的一场戏。”

“假的啊,”余睿诚又呆呆坐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

弈无非是真有点喜欢这个青年,没忍住上去揉吧揉吧他乱糟糟的头发,应长枫意味不明地在一旁盯着他的手,静静看着他哄骗一般放柔语调。

“不生气吗,我骗了你哎。”

“我相信您不会无缘无故骗我,”余睿诚摇摇头,“而且我也很高兴这件事是假的,起码……”

“不是哦。”

“……”

“不是假的,”明明弈无非还是笑的模样,周围人却明显感受到从他身上泛出的冷意,“我们确实找了无关的人来演了一场戏,但常雨泽是真的,冤告也是真的。”

“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一步一叩首,鲜血淋漓,就为到皇城寻求一个公道。”

…………

晚风呼啸,穿过铁门和树梢,一阵又一阵,似鬼泣,似狼嚎。

京城的百姓大多都息下了,偶尔有几盏亮着的灯,能照见从房檐上飞速掠过的身影。

两道身影你追我赶,最后在一片在冬日休眠的桃花林中停了下来。

“来,应将军,”弈无非坐在粗壮的枝丫上,偷偷摸摸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葫芦抛了下去,“请你喝酒。”

应长枫皱眉接住,略带点嘲讽问道:“你这身体还能喝酒?”

弈无非翻了个白眼,对这种找茬行为无话可说:“爱喝不喝,我皇兄亲手给我酿的酒,其他人想喝还喝不到呢。”

没再多说什么,应长枫打开葫芦试着喝了一口,没什么酒味,只带着一点微苦的气息。

看来确实是特制的。

古代冤状肯定不止文里这么点的,作者水平有限[化了]只能写点减缩版开头结尾这样的[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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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余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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