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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泳裤。”王福明指着周存的下半身。

“是,泳裤。”

上午洗澡拿衣服匆忙,周存没注意,扯了条泳裤。

“有品位。”王福明蹭地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溢出流水,“同款。“

周存图省事,买的都是一样的。

“不洗了就起来,水凉了。”

周存拧住水龙头,关掉淋浴器,到换衣区拿了一根浴巾,扔给了王福明。

“你的刺青呢?”王福明问。

周存一愣,斜眼望一下肩膀,看着赭黄的胎记:“洗掉了。”

肩膀摔倒的淤青,这么久当然结束了。

“噢。”王福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洗掉了,洗掉了好,洗掉了好。”

周存看他一眼,眼神飘忽,不自在地又走出了浴室,这次回来时带了一条短裤。

“换上。”

“我不要。”

“你凑合一下,这没了。”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要我给你穿吗?”

“……好吧。嗯,那你穿什么?”

“光着睡。”

“噢。”

王福明坐在一旁穿衣服,周存进到里间开始打扫使用过的浴室。

头发冒出一截,长了些许,落在下水道口。

他蹲着身子抠缝隙里的头发,这个角度依旧能够透过下面的玻璃瞧见王福明的身影,对方乖顺地穿着衣服。

整理完毕,他起身清洗干净手,拿着没用完的洗鼻器,继续清洗鼻腔。

喉间的刺还卡着,一瞬间张口不顺,鼻子吸气又呛一口盐水。

周存剧烈咳嗽,姜汤味涌上来,脑袋嗡嗡充血,算是理解刚才王福明的呕吐感。

抬眸,对镜能看见王福明,人还坐在换衣椅子上。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

惴惴不安再次盈满周存的心头,他亟待一个支点撑住,佯装无碍地擦了擦面前雾化的玻璃。

“要我帮你擦药吗?”王福明开口问。

“如果可以的话。”周存没拒绝,“很痒,我平时自己擦不匀净。”

王福明点点头,出去一趟,拿来了一管药膏。

红色的外包装,看着不一样。

“这挺管用的。”

“我瞧瞧。”

周存从他手里拿过药膏,主要症状一栏,写的是皮肤过敏。

“你看看这什么字。”

王福明在举着的灯光下抬头,眯着眼睛更换角度,拿开,凑近,几次之后摇摇头。

“我老花,看不清。”

“……”周存接过,正想念,瞧着王福明木讷的眼神,“算了,擦吧。”

他把药膏塞到王福明手里,拉着一旁的换衣椅坐下,低头展示脊背的一片红。

王福明的手在上面拂过一下,瘙痒更甚。

“擦呗。”周存转头去看王福明。

王福明又拂过背,举起手:“有点湿,水汽。”

洗完澡正是热的时候,浴室里又是暖风,也感觉不到凉。

“要不先吹头吧?”

周存刚伸出拿毛巾的手一顿,转而拿过挂在墙上的吹风机。

“也行。”

温热的风落下,周存坐在换衣椅上,正对着镜子,因为高度的不够,只能看见自己的上半张脸。

王福明站在他的身后,右手举着吹风机在头上轻轻地摇,左手在发间穿梭。

周存平日里留地都是寸头,这几日忙起来,李克也不在,还没来得及剃头。长长了些,头发密,就算是湿发了也很大一团。

“你有两个旋噢。”王福明道。

“是,两个旋,你也是。”周存从镜子里去看王福明,对方面色平静,他尽可能平稳着声道,“所以我比较爱哭。”

“正常,我小时候被我妈打,我也哭。”

“可我长大了还在哭。”

“正常,船长也老爱哭了。”

“那我们挺像的。”

“确实。”

交流结束,周存在一片暖意中昏昏欲睡,突然感到后脖颈一股力。

他警觉地睁开双眼,暂时抑制住动作:“怎么?”

“你别犟,低头。”王福明推着他的头,“吹后脑勺。”

“哦。”周存看一眼镜子,低下头。

两人没说话,吹风机运作的呼呼声,叠着薄荷味的洗发精香气,在水雾和热风中的直扑脸庞。

“有人出事了。”周存说。

“谁?”王福明问。

“我不知道。”周存偏头斜眼能看见摔在一旁的手机。

“你觉得最有可能是谁?”

“我也拿不准是谁,是谁都不是好消息。”

“那你觉得应该是谁?”

周存抬眸,随发间只能看到王福明毫无章法的手,他再次闭目。

刚才他脑海中轮流出现过三个人的名字,更多是身后事。

不该是这样,不能是这样,不可以如此。

思索到这即刻终止,禁止给假设后的利弊评高低。

周存没回答,换了个问题:“你和D13熟吗?我说的是上一个。”

“上一个?”王福明在回忆,“上一个是谁?”

这句问话考到周存,他只记得姓赵,具体名字也忘了。

“我也不记得了。“他无奈笑笑,又问,”这一个呢?张格财,和你一块去喂天鹅的。“

“哪有天鹅?我没有喂。”

“监控拍到你们翻围栏,去湖心亭。”

“我没去。”

“你撒谎,你还能记得你在睡觉,那会晚饭后正是看电视的时候。”

“好吧,我去了,他半夜把灯打得太亮,晃到了我眼睛了 。”

周存说着,又警告:“你就跟出去?那很危险,你知道吗?格伯掉下去,你还得去救。”

再说,这种水里细菌蚊虫也多,保不齐哪哪划伤染上了病。

“我只是让他关掉电筒,不要干扰到别人。”

“好,你们没去,在看电视。”周存无意去苛责王福明,“你轻点,头皮扯着透。”

“你梳油头吗?”王福明问。

“偶尔。”周存想着频率,“基本不。”说完,脑海中浮现出前先生的模样,他又再次补充:“不是很喜欢,过两天理发师来了就剪了。”

“你小时候老喜欢梳油头了,再把帽子箍在腰间,神气哟。”

那确实,船上就一个帽子,小孩抢着带。发胶不要命往头上抹,干了之后手指瞧瞧都能簌簌地响。

“那都是小时候了,我长大了。”周存不满。

“长大了还爱哭。”

“……是,”周存承认,“确实,刚才也说了,我爱哭。”

头发吹干了,王福明开始抹药膏。

擦在背后,竟然比清凉膏还要凉快的。不清楚乱用药会不会让这块皮烂掉,以前这么折磨,都能完好无损,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明天有事,来得及就去给你取泳裤。”他说。

“你要干嘛?”

“去拿身份证,去医院取鱼刺。”周存数着一堆破事,“看谁没了,可能有活儿。噢,还要修手机。”

“你行程这么满。”

“手机,噢,对,手机,你轻点。”周存活动一下胳膊,抬头去看王福明,“你要不要配个手机,当然,你自己给钱。”

“那你的呢?”

“我的?我的修一修就行了,凑合用。”

“要不要换个新的?”

“没必要。”

王福明住院费要预存,出国交流费要存,卡里有笔钱不能动,做事得省。

“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

“去医院怎么能自己去?我陪你。”王福明固执。

“你陪我可能更麻烦。”周存脱口而出后,悔意上涌,可也没找补,撑着洗手台,站起身来,换衣椅往后靠,“行了,别抹了,睡觉去。”

身后的人也没说话,交流结束。

周存清理完浴室,把泳裤脱了,裹着绣着D12的浴巾,往里屋走,弯腰捡起弃在一旁的手机。

解锁打开,赵兴迪没回复。

红包还在。

“你睡那吗?”王福明已经卧在床边,侧着身子问他。

“对。”周存担心王福明呕吐,还是打定主意晚上陪护,他看着对话框,又拨打出高姨的电话,听着拨号铃时问王福明,“要关灯吗?现在。”

“不用,你忙。”

他看一眼右上角的时间,先把床头灯打开,又起身到门口。

高姨没接电话,周存换了个小默的号码拨,这次直接显示无信号。

微信突然蹦出一个消息,赵兴迪所答非问。

【赵兴迪:帮我转给小方。】

周存站在门口,靠上墙,打字。

【周存:有意思吗你。】

对方没回复,他点开加号,直接拨打视频过去。他擦着镜头上的水,稍微往下扣,没注意到赵兴迪接通。

她的背景是一片彩色艳丽的墙,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骨灰盒。

“有事?我可没闲心和你□□。”屏幕里的赵兴迪正行动,晃荡着移动,到了冰棺的场地。

周存调转手机摄像头,身体前倾,啪一下关掉了灯,视线转回屏幕:“这谁?”

“好几个,你问哪个?”

“转钱给我的。”

“不知道,今天下午才过来。”赵兴迪那边的声音忽高忽低,“你问小方呗,她联系的。”

黑白无常勾魂还得拿着阎王爷的生死铺核对名单,管殡仪的记不住名字”

养老院员工可不止周存一人,看样子赵兴迪和方丽云已经搭上了,何必再让他转为交换红包。

“你故意的。”周存怒起。

“是,我故意的。”

“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

“我是让你别扯方丽云。”

“人家乐意,关你屁事。”赵兴迪坦荡不客气,“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表现得又无辜又正义,改明儿真给你颁个锦旗。”

“两码事你非得搅一块,方丽云和我,我和你,是两码事。”

“是你非得把小方和你绑定,自作多情,真把自己当盘菜。还得管我们搭没搭上,我和她,管得着吗你。”赵兴迪说完又点评,“呵,我道歉。我刚才说错了,你真是一盘菜,白砍鸡,听过吗?以后请穿好衣服和我聊。”

这句结束,赵兴迪挂断电话。

周存气急,这一天对峙重来就没赢过,往回走,把手机扔在床上,打开衣柜开始翻找衣服。

护工衣服刚用水透了一遍,还没干,只能找王福明的衣服。

“你不是要裸睡吗?”

“我出去一趟。”答完,周存转头,高举起手臂,绷直肌肉,“我强壮吗?“

“啊?”

“我这身材比大部分人都好吧?这还白砍鸡?”周存比划着,又重新转身,“我背也不错吧,也不是平的。”

王福明没回答。

“不是啊,凭什么啊,我这还不好?”周存不爽,一个劲嘟囔,“她还是刺青的,这肌肉难道不比肚皮上的二两脂肪好。”

他想着:是,赵兴迪美黑,可能她不认可的只是他的皮肤。想着想着,他又感觉自己小题大做,还是气急,拿着手机打字。

【周存:你能区别就好。】

这次赵兴迪的消息会的很快。

【赵兴迪:前司见你护士照,真该把挂在患者名单上。】

“我的照片要挂在精神病院?”周存被这怪外抹角的骂气笑了,他问王福明:“我看起来不正常吗?“

王福明盘腿坐着,看他,问:“你的照片在哪?”

“她说不对,我确实挺不正常的。”周存没理他,拿着手机,打字都在手抖,“不对不对不对。”

【周存:精神病是疾病,不要当作骂人的词。】

“我记得你拍过油头自行车的发型,小时候就是帅哥一枚。”

“那也不至于,你老滤镜有点重了。”周存对脸蛋还有自知之明,又纠结起身材,“我这边强壮,能是白砍鸡?”

周存把手机扔一旁,重新钻进衣柜寻了半天,没找到没拆的泳裤,他直接拿着外裤往上套。

“去哪?”

“医院。”

周存扯着裤子起来,体型看着和王福明差距小,塞下两条小腿,大腿的裤子给绷住了。

“撒谎,你是要去夜会情人。”

“哪来什么情人?“周存解开裤腰带,拉着裤子往上提。

“刚才不就和对象聊天。”

“那能是我对象?”王福明奇妙的联想判断把周存气笑了,扯着裤子一跳一跳,提上几公分,“她可看不上我,人家厉害着呢。”

“那你还在追求?”

“两码事大哥,不要一男一女就扯姻缘。”周存不懂老一辈牵红线的念想,转过身去,把浴巾拿下,一口气提着裤子上来,“等会就回来,你先睡。”

周存低头系着裤腰带,没想到屁股挨了一巴掌,王福明半撑起身子靠过来,还想再打一巴掌。

“你屁股圆噢。”

闪身一躲,脚踝折一下,周存撞在衣柜门上,转身去斥王福明:“干嘛!”

“穿裤子怎么不穿短裤!”王福明摆出一副教育的姿态,“都说了要注意给人卫生,这么大了还不穿。”

“……”周存看他一眼,扯着了件短袖套上,感觉紧绷,再次往外走躲避王福明的袭击,想起郝姨的八卦,“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造我的谣。“

裤子太紧穿着勒裆,周存脚步每跨一步都有强烈的摩擦感,他直奔地下室,脱下裤子,换了身自己的衣服裤子,出门时,正巧碰上洗澡回来的方丽云。

“去哪?整装待发的。”方丽云一手拿着盆一手用毛巾擦着头发,歪头头发垂下,低落在地砖上。

“嗯……噢,这。”摆在明面上的来人出现,周存说着两三字卡壳起来,“刚才赵姐联系我,嘶,赵姐就那个,天堂殡仪馆,D13张格财也是,赵兴迪。”

方丽云抬头看他,又低头抹着头发,回答:“嗯,我知道赵姐。”

“今天,嗯,刚才,就是医院,是有人、有人推走了吗?”周存说话一顿一卡,低头看着方丽云湿润的头发,指尖感受到湿润的水珠甩动,“不是,有老人进医院,殡仪馆来接人了。”

“噢,对,怎么了?“方丽云抬头看他,头发惯性搭在后脑勺。

“谁啊?”

“C区的柳老头,晚上查房人没了。”方丽云知道细枝末节,“我正好给树枝姐送药,噢,柳老头女儿。她就让我帮忙联系,我就把赵姐名片给她了。”

“啊?“周存对着意料之外的答案很懵。

“我听见男浴室那边水流一直在滴,你明天找师傅报修一下呗,或者过去把水阀关了。”方丽云把毛巾扔在盆里,理了一把头发,换只手端盆,往前走,“你那有打火机吗?借我点一下。”

“窗户小,烟味不好散。”

“那就开着门呗,不然能被蚊子咬死。”方丽云停在周存屋门口,走着掸掸湿透的毛巾,打在小腿上,“闷得要死,还好不算太热。”

“啊?噢,蚊香啊。”周存先一步进屋,打开桌子抽屉,移开字典,翻打火机,“是柳老头是那一家三口?柳树枝一家。”

“不然树枝姐这么快?”方丽云没跨进来,歪头去看,“你这字典,老古董了。”

周存掏出一个,点火打了两下,只看到蓝色的微焰闪烁,扔在一旁,继续找。

“哦,李克刚走就出这事。”周存想着李克的头像还没换,又去找陪玩的事,“之前李克还赶着喊人家丈母娘呢。”

在端午节日粽子预报名单中,柳丝丝缺席粽子活动,A34柳树枝的搭档换成了室友A35,也是柳树枝的母亲。

没见柳丝丝其人。

周存对A栋不熟,查看住宿信息,才发现柳树枝家庭组织奇怪:母女俩住在A栋套房,其父独居C栋。

“丈母娘?不是吧。”方丽云惊叹。

“本地的啊,李克这次谈的就是螺市的,说是对方家人在院里。”周存终于翻到一个打火机,试两下能点燃。

“我说的不是李克,树枝姐没孩子,拿来什么女婿。”方丽云接过打火机,又问,“你晚上点吗?等会还你。”

“啊?哦,嚯。搞不懂他,唉,说不清。”周存联想到对峙,李克听到柳丝丝时候的真情实感,“放窗台就行,算了,放你那呗,我平时也不用火。”

“那好,谢了。”方丽云没客气,端着盆离开了。

周存换了个方向,往C栋楼走,值班的人在,他按流程问候几句,把访客名单拿出来看。

C89的死亡单放在最上面,是今天的加急时间,家属栏填写的就是柳树枝,殡仪馆栏写着的就是天堂殡仪馆。

周存松一口气,再次转场到A栋,查看访客名单。

不同于其他人名单中出现反复出现的几个姓名,A34房的访客五花八门,翻了两页,看到柳丝丝在今年五月来过几次。

“柳树枝今晚不在,她爸没了。”执勤同事说。

“她的访客这么乱?”

周存扯一张一旁的A4纸,翻折出痕迹,沿痕迹撕掉,继续翻折。

“就她人多,换本子都是因为她。”执勤同事站着伸着懒腰,“学生嘛,桃李满天下,反正都说是学生。”

“啊?这……这么厉害?”周存顿了两秒,质疑的话转为夸赞口吻,手上动作不停,已经有花瓣的雏形。

“她们是神气十足的观花婆,能不厉害?”同事说着,又笑,“不过柳老师确实厉害,院里那帮小姐们是甘愿让她领队舞蹈团的。”

“观花婆?”他盯着手里刚折好的白花,笑了。

同事在登记表上扫一眼,意味深长:“客户。“

“啊?什么东西。”

“你们年轻一辈不熟,周易啊。”同事说起来玄乎,故意压低声音,“赊刀人,鬼谷子,观花婆,看水碗,这种都是半神了。”

“哦,我以前单位经常见。”周存在科学上做出判断,又想起赵兴迪刚才的骂处,“他们通灵遇鬼逢神,都不在话下。”

“你以前哪个单位的?”同事好奇。

“咳,”周存顿一下,道出一个业内对前司的称呼,“城西山顶的蓝房子。”

同事沉默了,只白他一眼:“哼!”

周存没理他,把白花放在一旁,继续翻看来访名单,翻到去年,竟在七月的名单里发现了赵兴迪的名字。

她们认识?还真是客户。

“有些东西挺玄乎的,大老板装修还得看风水……”

“这还有访客名单吗?就这一年。“周存问。

“系统里的,你去看,三年的都有。”同事指着角落里的监控,又拿着刚折好的花,关掉探访本的时候夹住,“才出了B51摔倒那档子事,没法让你坐下,自己值班自己查。”

1.【湿疹】请遵守医嘱用药。文中湿疹用过敏药膏为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2.推一本绞杀光膀子男人的预收文:《请穿花衣》,点进作者主页即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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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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