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击得粉碎,无法拼凑出任何有效的思考。
我厌恶这种靠近,厌恶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厌恶他那双此刻或许正带着玩味或探究的黑眸。
然而,身体却像失去了指挥,瘫软地陷在床褥里,连指尖都微微颤抖,使不出力气。
这绝不是什么该死的悸动,更不可能是爱。
我对他的只有刻骨的恨意,这一点从未改变,也绝不会改变。
这只是……只是身体对突如其来刺激的本能反应?
是对这种被侵犯、被掌控的无力感的生理性屈服?
无论是什么,这种感觉都让我恶心透顶。
我的意识在尖叫着反抗,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缚,软弱得可耻。
我恨他,更恨此刻无法控制自己反应的、这副不争气的躯壳。
唇角那片被碰触过的皮肤,残留着令人作呕的灼热和麻痒,像有细小的毒虫在上面爬行。
我猛地抬眼,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怒火和屈辱交织着烧灼我的理智。
“……你想干什么?”因为竭力压抑而微微发颤,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我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推拒他坚实的胸膛,指尖却因为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瘫软而使不上劲。
“放开我,库洛洛!”我咬紧牙关,躲避他那探究的、令人憎恶的视线:“别用你碰过别人的脏手碰我!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库洛洛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贴着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
他非但没退开,反而手臂收得更紧,将我完全禁锢在他怀里。
“看来刚才只是擦过,没让你感觉清楚。”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我的唇,不等我反应,一个更深的、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吻碾压下来。
上颚传来尖锐的酥麻感,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倒在他怀里。
那只刚刚被我拍开的手,此刻却变本加厉地、带着某种冰冷的意味,探入了我的衣摆。
指腹擦过皮肤,径直向上,热度轰然炸开从上身蔓延至脸颊,烧得我眼前发黑。
我剧烈地呼吸着,羞耳止和愤怒几乎要将我撕裂。
“住手!库洛洛!现在是白天!”我徒劳地挣扎,试图抓住那只作恶的手,声音破碎不堪:“停下……!”
他置若罔闻,热烫的呼吸喷洒在我耳侧,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白天?白天正好,能让我看清楚你……”
我猛地抓住他那只还在我锁骨作乱的手腕,用力向外甩,却没料到他另一只手更快。
一种陌生的、令人惊惧的电流瞬间窜过脊椎,直冲头顶。
我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只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隔着布料传来,有什么沉睡的、我极力否认的东西,正在身体深处被这屈辱的触碰蛮横地唤醒。
“够了!”恐惧战胜了羞耳止,我像被烫到般猛地坐直身体,试图摆脱他的钳制:“我不睡了!我现在就要去果园!”
库洛洛的手还停留在那令人害臊的地方……这个疯子!
我僵着身体,根本不敢乱动,生怕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那个地方怎么能被这样对待,他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很痛的……
而他此刻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
他再次欺身靠近,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我僵硬地感受到,身体因之前的对抗和此刻的屈辱而脱力,竟没能再次推开他。
当他的唇覆上我的,那温热的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腾,可身体却像被钉住,无法动弹。
奇怪的是,那令人作呕的触碰深处,似乎……该死,我在想什么!
我能清晰感觉到身子某个地方,那是一种纯粹生理性的、令我无地自容的变化。
羞耳止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猛地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因为窘迫和愤怒而扭曲:“你……把手拿开!”
库洛洛低头看着我,那双黑沉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轻笑了声,动作却快得惊人,手指灵活地解开了我的裤扣,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身体深处那可耻的软弱让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布料滑落。
他随即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线条流畅、覆盖着薄茧的上半身,热度隔着空气传来。
他覆身上来,将我压进柔软的床褥里,肌肤相贴的触感让我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我像溺水者般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发颤:“……你不可以太过份……”
他根本没理会我的警告,只是一矮身,钻进了被子里,径直朝着我刚刚盖住的地方而去。
被子被他拱出一个明显的形状,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触到他微凉的发顶,连忙用力推了推,却像推在一块石头上。
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无数念头在脑中炸开:门锁了吗?窗户关紧了吗?
这里的隔音效果怎么样?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等一下!”就在我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最敏感的皮肤上时,我猛地喊了出来,声音尖锐得不像自己:“停下——等一下!”
被子里的动作停顿了。
他抬手,隔着被子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臀部,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被打断的不悦:“你真的很扫兴。”
我的脸颊一定红得能滴出血,连同耳朵脖颈都烧得滚烫,我死死盯着天花板,不敢与他对视,声音细若蚊蚋:“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不做?”
“为什么?”库洛洛从被子里探出头,黑发有些凌乱,眼神却锐利依旧,带着纯粹的不解:“你明明不讨厌。”
这句笃定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不想再生了。”我猛地掀开被子一角,露出腹部那两条狰狞的、即使过了许久也未完全褪色的疤痕,那是生产时留下的永恒印记,也是我痛苦的证明:“剖开肚子真的很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库洛洛的视线落在疤痕上,停顿了几秒。他再次靠近,将我圈进怀里,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低哑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可以戴套。你喜欢的柠檬味怎么样?”
那熟悉的、带着掌控意味的语气让我心头一颤,却又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话语里的某个细节,小声反驳:“我喜欢茉莉的味道。”
“那我们用茉莉味的润滑剂怎么样?”他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手指已经游移到我的胸前,灵巧地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微凉的唇随即印了上去,辗转厮磨。
贝奇轻手轻脚地走到摇篮边,手指温柔地拨弄了一下,看着里面熟睡的以撒,他俯身,柔软的唇印在弟弟肉嘟嘟的脸颊上,发出极轻的啵声。
然后他背好那个小小的书包,转身朝我这边,举起手用力挥了挥,脸上是灿烂的、毫无阴霾的笑容:“爸爸我去上课了。”
我扯了扯嘴角,也抬手挥了挥,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快去吧,路上小心,别迟到了。”
目送贝奇小跑着出了门,我才缓缓地、用手撑着桌面,试图直起身体。
腰部传来一阵尖锐的酸痛,让我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动作卡在那里,眉头紧紧皱起。
该死的……昨晚就不该答应那个混蛋的要求……
“需要帮忙吗?”库洛洛闲适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视线却越过书页,精准地落在我不自然的姿势和我按在后腰的手上。
我把湿漉漉的抹布丢进他怀里,懒得管他接没接住,自己单手撑着酸痛的后腰,一步步挪上楼梯,打算补个回笼觉。
天刚亮就爬起来给两个孩子准备早餐,实在不是什么轻松活计,尤其是在前一晚被某个精力旺盛的混蛋折腾了大半夜之后……身体像是要散架了。
意识刚沉入温暖的黑暗没多久,身上就骤然压下熟悉的重量。
库洛洛温热的身体贴着我的后背,手臂环过来,把我牢牢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又清晰地钻进耳朵:“酷拉皮卡,我们就这样。”
他那只不安分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轻轻覆盖在我的小腹上,掌心温度熨帖着皮肤。
我闭着眼睛,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却连眼皮都懒得掀开,更别说回答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自己都不信这鬼话,却偏要说给我听。
这种安抚不过是想让我暂时放下戒心罢了,他总是这么精于算计,但我可不是能被三言两语哄骗的傻瓜。
更不是那种因为身体上的纠缠,就丢失了理智和判断力的蠢货。
我就是如此矛盾,清醒地痛恨着,却又沉溺在这短暂的、虚假的温存里。
反倒是库洛洛,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比我清晰得多。
像他这种人,从来不会被所谓的负担或者情感所牵绊。
他温热的手掌按在我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摇晃着,执拗地打断我下沉的意识,
库洛洛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酷拉皮卡,好不好?”
深情隐忍了库洛洛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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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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