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AB恋
世人总说,甜蜜也是一种烦恼。
我觉得不是。
倒不是要求每个人的观点一致,只不过我的确不认为这是一种烦恼。
我的爱情观或许不太一样。
我会对自己的爱人无条件信任,无条件包容,并认为这是爱的基本准则。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因为对方是飞羽真。
“呐,安亚酱——”飞羽真的脑袋蹭了蹭我的颈窝,碎发扫过肌肤便带起痒意,温热的肌肤相贴时,有些急促的呼吸也洒在皮肤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颈侧,他在身后摸索着我的手,抓到之后有些强硬地将手指塞进指缝间,十指交扣。
和飞羽真同居直到现在,我时常觉得自家的沙发还是太小了些,若只是自己躺在沙发上倒也还好。
但飞羽真是绝不会让我一个人的,无论是他易感期或是日常。他总喜欢从身后抱住我,再是柔软的唇瓣贴上早已退化的生殖腺,有时便控制不住地咬上去,犬齿厮磨着那块皮肤。
就像现在。
“……飞羽真、不看电视了吗?”我窝在他怀抱里,几乎要陷进去,把两具身躯糅合在一起。
“……”宽大的手掌覆上脆弱的脖子,他轻柔地掐着我的下巴,我便顺从地抬起头。
“喜欢、喜欢你……”他这么说着,柔软在顷刻间凑了上来。
唇舌交缠,水声蔓延整个房间,红晕悄悄爬上耳尖。
指腹缓缓摩挲着脸颊,他似乎并不知足于现状,牙齿抵上后颈那块皮肤。
胸膛的温度滚烫,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地由我的背部传递而来,如开水般几乎要将人灼烧。
我放任了他愈发失控的动作。
“诶——?安亚酱你还是太放任飞羽真了!”芽衣低着头,嘴里含着饮料模糊不清地说,“虽然说是双向奔赴……但总感觉还是不太对劲啊!”
“是吗?嗯……”手指叩了叩桌面,我努力在脑海搜索关键词,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
Alpha和Omega的朋友偶尔会露出一言难尽的样子,在我看过去时又笑了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后习以为常。
我当然知道原因。
芽衣曾经这么说:你现在就和飞羽真本人坐在这一样!飞羽真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吃得消吗?
飞羽真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样,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爱密不透风地包裹着我,直到发现时,这眷恋的气息早已渗透、强势又不失礼貌地让人心甘情愿落入怀抱中。
有人说,当你发现他人爱着你时,这股爱意早已将你包围。
我很赞同。
在这个自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过悲剧的世界,人们不会遭受米吉多的侵扰,真理之剑的大家……现在应该说真理实验班的大家,没有过波澜壮阔的经历。
自然,也不会因所谓救世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会为课题困扰,会为论文而抓耳挠腮。
幸福的烦恼,不是吗?
富加宫隼人先生只是和索菲亚他们闹了些矛盾,多亏还是谈开了,又继续在真理大学教书。
不开心但依旧给儿子煮饭的父亲,反差很大呢。
流苏先生和斯特利乌斯先生是文学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流苏先生的童话故事大卖特卖,斯特利乌斯先生的哲学问题在热搜榜挂了好几天,引起社会热议。
当然包括了他的诗歌。
只不过,他似乎更愿意自由自在的,没几年便隐退了。
同辈的几位,也在各自的领域别有建树。
他们常常聚在一起。由于毕业于真理大学,借着师哥师姐的名头,偶尔也带上我们一起。
嗯……不过聚会后的约谈出乎我的意料。
几个大前辈坐成一圈,视线霎时落在我身上,彼时我的脚刚踏进包厢。
就为了我一些微不足道的心理问题,专门来安慰开导一下?我的面子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我有些无奈,面上不显地从容坐下。
斯特利乌斯总给我一种、他也是二周目的样子,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总让人毛骨悚然。即使我明白,这里已经没有痛苦,也没有必须背负的责任了。
“如果把小安亚酱比作风筝,我想,飞羽真和大家就是牵住你的绳哦?”
流苏是这么说的。
我也如此想。
大家的爱,一直有拉紧我。
该怎么去感谢这早已无法脱离的爱呢?
我不知道。
从前的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也是。
无人知晓消逝的我,痛苦在泥潭挣扎的我,走过千千万个时间的我,一直被大家好好爱着。当我发现时,早就没办法回头了。
我该怎么去感谢你们?
现在的一切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这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真的。
比之从前,普通平凡的日子压根不会和我扯上关系,以至于当现实明摆着呈现在眼前那刻,我甚至觉得这又是所有痛苦的开始。
我势必捍卫如今的生活。
我也再不能接受离别了。
游戏会有通关的那天,但我们的未来还在继续。
执笔,又挥洒墨水,记录着当下——作为一个亲历者,而非见证者的故事。
*
[你有必须完成的故事吗?]
“安亚——”飞羽真拖长语调,黏黏糊糊地把脸凑过来,头埋在我颈窝里蹭了蹭。
“怎么了?”我转过头,对上他离得正近的眼睛。那双琥珀样的、在阳光下发出夺目光辉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牵绕着我的思绪。
他悲伤时是什么样,他愤怒时是什么样。
他高兴时是什么样,他动情时是什么样……
这些我都见过了。
人的本性是贪婪。
心底怪叫着:我还想看到更多,我还想拥有更多,我还想占有更多……他会有我没见过的样子吗?会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但爱人应该包容更多?
“安亚”他轻唤了声我的名字。
被藏在手心里的礼盒终于递了过来。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
飞羽真时常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俗话说,爱就是常觉亏欠。
飞羽真认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安亚这样的全能天才,她到底需要什么呢?
他也总是莫名地心慌。
仅仅只是盯着安亚的背影,就会产生不安,仿佛现在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会悄然无声地死去。
像一张白纸那样,风一吹便飘走了。
那样太可怕了。
——想要紧紧抓住她。
到底什么可以留住她?
飞羽真的手指紧扣着手心,指甲印深深烙在皮肤上。
我,可以吗?
我微不足道的爱,能够做到吗?
他认真地询问了自己的朋友——以较为委婉的方式。
而作为几人中恋爱经验最多(?)的新堂伦太郎对此作出回答:
“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安亚呢?”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明明问出来什么都好了吧?
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啊……
飞羽真想。
可伦太郎说的话不无道理。
长了张嘴却不解释、结果导致误会太深的情侣,在虐文里看看就好啦!这绝对不能发生在现实里!
绝!对!不!能!
当飞羽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问出那个问题时,全世界的忙事似乎都找上了安亚。
于是他默默无言地看着安亚翻找出一沓资料又拿起钥匙出门。那句话还是被他吞了下去。
可恶。
他恨恨地想。
安亚是Beta,退化的生殖腺没办法被标记,每次自家妻子回来,飞羽真只能幽怨地盯着她,屋子里瞬间被带进来一些Alpha,Omega的信息素。
即使那很淡。
——即使那很淡。
他重复。
“……所以这就是安亚浑身都是你信息素的原因吗?”
伦太郎震惊,伦太郎试图理解,伦太郎失败。
这只是有些夸张的说法。飞羽真很克制,若是安亚身上真的全是他的信息素,但凡靠近安亚就会被熏走,对安亚有难堪的印象。
他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被这么看待。
不希望爱人会被贴上莫名其妙的标签。
安亚作为Beta偶尔会意外沾染上一些信息素,但那很淡,只有急切渴求占有的飞羽真才能闻到。Alpha对于伴侣总有生理**上的控制。
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会当街散发信息素。
那种愚蠢又冒昧的事情只会让人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被人们唾弃。
飞羽真的朋友们多少对他的信息素有一定的了解,因此更能感知到那股气味。
——能咋办呢?
——又不影响正常生活,就那样呗。
只是易感期的时候会更浓烈而已,安亚在那几天也会推掉学业活动在家陪伴自己的爱人。
这对夫妻很有边界感,永远不会打扰其他人。
这是大家默认的了。
对于飞羽真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们也尽量给出建议。
只要是飞羽真的话……安亚一定会回答他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们可是都看到了这两位彼此的爱啊。
你在犹豫什么?
你在迷茫什么?
又或者说,你在怀疑什么?
别担心。
这是一个只有幸福的故事。
睁开眼睛吧,大家可都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哦?
你刚刚在念叨什么圣剑啊拯救啊人类渺小啊,这是你构思的故事吗?听起来很精彩呢!结局一定是大团圆包饺子的,对吧?
咦?是梦吗?
放宽心,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难道不是吗?
*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就像游戏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现实。
飞羽真终于问出了那句话,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午。
霞光透过玻璃映射在面前的盘子上,他抬起头,眼前的人仿佛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彩,使得略显锋利的面部线条变得模糊不清。情侣餐厅内旎旎的法式曲调让如今的氛围更上一楼。
“……安亚,为什么选择了我呢?”
她怔住。
“因为,不是我选择了你”
从来都不是。
是飞羽真你,选择了我。
细腻的腔调眨眼间变得悲凉,厚重的绝望爬上后背。
为了最初的最初,哪怕成千上万次,我也会奔向你幸福的未来。
如果那是没有我的未来,也很不错的。
你幸福就好。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但这背后是无休止的执念。
兹——
音乐被店员匆忙关掉。
原来只听了剪辑过的开头吗?
*
我爱你。
我想将这句话写满整篇日记,让文字无一不藏匿着心意。
可我太贪心了,又想把痴迷、爱恋都光明正大地表露出来,亲手呈现于你眼前。
[你有必须完成的故事吗?]
已磨平的笔尖,随着岁月衰老的已泛黄的纸张,整整齐齐地堆叠在桌面。风轻轻掠过,写满字的纸随风飘转,在屋子里肆意起舞。
这一切不再只是奢望。
*
我无法适应如此平静的现在。
看。
前方那条幽深的小巷,足以把我彻底笼罩。
最后的最后,我平视着眼前爱人的肩膀。
我不行了,正文一直在推主线根本停不下来,先写个番外搞搞一些小情侣(果咩,下次写长长的番外)
感觉自己一直在写同一内涵的主角,我好想写那种阳光的、没那么老成的,就是给人一种很青春啥心机都没有的那种(就是真的没有很聪明的)
(我不行了文章没办法写长,本来还可以更细的但是我累了)(最近没更新作者要考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在遥远之境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