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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留京

暮色四合,皇宫深处却是另一番景象。紫宸殿外,一排排鎏金宫灯次第亮起,如同两条蜿蜒的火龙,将巍峨的宫阙映照得如同白昼。丝竹之声隐隐传来,夹杂着欢声笑语,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殿内,更是灯火通明,暖意融融。御座之上,皇帝身着明黄常服,面带微笑。下首,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青年女子正举杯向皇帝敬酒。她眉宇间带着一丝北地的风霜,正是刚刚平定北境,班师回朝的定北侯。

她身姿颀长挺拔,宛如一株临风的青松,肌肤胜雪,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添了几分随性。眉如墨画,眼若寒星,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人心。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紧抿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她身姿挺拔,气场强大,纵使身着戎装,也难掩其出众的容貌与不凡的气度。行走间龙行虎步,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与威严。

殿中宴席早已摆开,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个个面带喜色,频频向定北侯举杯。觥筹交错间,满是对定北侯的敬佩与祝贺。

“定北侯辛苦,此番大挫北狄,保我大靖边境无虞,实乃大功一件!”皇帝声音洪亮,带着赞许,“朕敬你一杯!”

“臣不敢当,此乃陛下天威,将士用命之功,臣不敢居功。”定北侯声音沉稳,语气恭敬,却又不失武将的豪迈。

众人纷纷附和,殿内气氛愈发热烈。丝竹声渐歇,殿内忽起一阵低低的骚动。众人只见太后身着明黄色常服,由侍女搀扶着,携一位少女缓缓步入。那少女便是永安郡主,裙摆曳地,随着她的步伐轻扬,宛如月下初绽的昙花。她眉目清冷,下颌微抬,行走间仪态万方,既有金枝玉叶的矜贵,又透着一股疏离的雅致。

郡主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席间,掠过鬓影衣香,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一道身影上。那人一身墨色劲装,未施粉黛,正是刚从边关回京的定北侯。此刻,女将军也正举杯望着她,杯中酒液倒映着烛火,明明灭灭。四目相对,她眼中的锐利似乎柔和了一瞬,随即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而郡主的眼底则掠过一抹极淡的波澜,快得如同错觉。

不过瞬息,两人便错开了视线。郡主垂眸,跟着太后走向主位,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女将军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几分辛辣,也压下了心底莫名的悸动。殿内,乐声又起,仿佛方才那短暂的对视,从未发生过一般。

姜梦舟坐在太后身边,指尖捏着白玉杯,将酒慢饮而尽,席上忽起轻响,几位身着华服的世家小姐相携而来,为首者执酒盏屈膝笑道:“郡主姐姐,我等特来敬您一杯。” 郡主执盏浅笑,在世家小姐们的环伺中从容周旋,鬓边珠钗轻晃,却未察那刚回京的女将军,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未曾移开分毫。

席上的喧闹渐渐淡去,世家小姐们各自捧着酒盏,依着位次退回座位,环佩叮当的声响随脚步渐远,殿中终于留出一片浅静。雁回指尖还捏着那盏未动的冷酒。

直到周遭的动静彻底平息,姜梦舟才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微酸的手腕,姜梦舟指尖捏着白玉酒盏,沉吟片刻后,终是起身拂了拂裙角的褶皱,迈着细碎的步子朝雁回所在的席位走去。殿中丝竹声仍在流淌。

行至近前,她微微屈膝,将酒盏举至胸前,声音清软却清晰:“我早就听说了定北侯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我们女子之楷模,梦舟敬佩将军。”

雁回闻声抬眸,见她近在咫尺,鬓边珠花映着烛火,眼底漾着浅光,当即起身抬手,稳稳托住自己的酒盏,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声音比寻常多了几分温意:“郡主客气了,能得郡主敬酒,是雁回之幸。”说罢,两人同时仰头,琥珀色的酒液入喉,暖意顺着喉间漫开,目光在酒液落尽时再度交汇,彼此眼底的笑意,都比方才更明了几分。紫宸殿的香炉里龙涎香袅袅,礼部尚书李嵩便袍袖一摆,出列躬身:“贺陛下,边境大捷,实乃国之幸事。”他清了清嗓子,话锋却陡然一转,“只是?”

“只是什么?”

帝王指尖摩挲着玉圭,眸光沉沉。李嵩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堆着审慎:“并非老臣轻视巾帼,只是历来行军打仗,需有经年沙场历练,雁将军年方二十,此前不过随父在军中学艺,怎会骤然大破蛮族铁骑?”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再者,北狄皇室素来桀骜,冬狩时还扬言要饮马黄河,怎会轻易溃败?莫不是……”

话未说完,他已垂首,仿佛不敢揣测。阶下众臣或垂首,或侧目,而此时正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雁回,却出奇的平静。

“臣听闻雁将军此战伤了左臂,”李嵩又道,语气越发恳切,“何不就在京中养伤?现如今北疆已然安定,将军是应该休整一下了。”

帝王仍是没说话,只将目光投向殿外那株落尽了叶的古槐。风卷着残雪掠过廊庑,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边关传来的号角。阶下寂静无声,唯有李嵩微颤的袍角,在龙涎香的雾霭里,轻轻晃了晃。大殿内灯火璀璨,琉璃盏映着满堂华彩。

满殿寂静。雁回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却缓缓起身,唇角含笑。

“李大人真是体贴。”雁回声音清越,目光扫过御座上面无表情的天子,“只是不知李大人口中的‘休养’,是要休养到几时?”

“李大人如此体恤,本将感激。”你含笑看向那位老臣,“只是北疆风沙刚平,此时卸甲,倒像是雁某畏难而退了。”

你转向御座,姿态恭敬却脊背挺直:“臣愿在京中休整三月。正好兵部新造的战车图纸,臣有些实战心得可共同参详。至于北疆军务——”

雁回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屏风后若隐若现的郡主身影:“暂交副将周延代理便是。除了臣,他最熟悉布防。”

果然,一道清脆嗓音从珠帘后传来:“皇上,将军这番安排当真周全。”

永安郡主执着团扇翩然而出,鬓边凤钗轻晃:“既然将军要在京中小住,不如就住到我那别院去?正好请教些骑射功夫。”

她俏皮地眨眨眼:“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将军这身本事。”

李尚书脸色微变——谁不知郡主别院紧邻京郊大营。

你顺势躬身:“郡主厚爱,臣却不敢叨扰。兵部衙门后厢清净,每日去校场也便宜。”

御座上的天子终于轻笑出声:“准了。楚爱卿就在京中好生将养三月,北疆军务暂由周延统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雁回一眼:“至于兵部那些新图纸,就劳爱卿多费心了。”

雁回垂首谢恩时,与郡主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场棋,雁回既要留在京城布局,又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是朝廷需要将军留下,而不是将军贪恋京华。而这个永安郡主,为什么要帮她呢?

宴席散时,新月已上柳梢。

雁回在九曲回廊下追上那道修长身影:“郡主留步。”

永安郡主转身,团扇轻掩朱唇:“将军不必道谢。李尚书今日发难,本就不止冲着你一人。”

俩人并肩走在月色里,廊下宫灯将两道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三个月前,他侄子在北疆倒卖军粮的案子...”郡主扇尖轻点掌心,“将军断了他财路呢。”

雁回恍然,随即失笑:“原来如此。”从袖中取出一枚以玄铁打造的令牌,“这是京西大营的通行令。郡主既说要学骑射,随时可来。”

姜梦舟接过令牌,眼底闪过狡黠的光:“那明日辰时,将军可要亲自教我射穿百米外的铜钱?”

“我听闻,郡主去年秋狩时,三箭皆中红心的本事...”你故意停顿,看她微微脸红,“何必装新手?”

她终于笑出声,夜风中环佩轻响:“总要找个由头,让某些人知道——将军在京城,照样能执弓握剑。”

俩人在宫门处分道扬镳。姜梦舟登车时忽然回头:“将军可知,为何我今日要帮你?”

不等雁回回答,她轻声道:“因为满朝文武,只有你奏请增设女学时,写的是‘让女子多一条路’,而不是‘相夫教子’。”

马车辘辘远去。雁回握紧袖中兵符,忽然觉得这京城的夜,比边关的星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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