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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是为了尽兴

雪下大了。

寒意愈深,脚下塑木地台很快就积了一层霜。

温燃没再回应,全当没听见林牧旬的话,等他抽完烟后,才开口:“我没事了,回去吧。”

他漫不经心将烟头掐灭。

“这么不想跟我有更多牵扯?”

他声音很轻,和飘雪一起,浅浅落在地面,温和柔软。眼神里有昏黄立灯光晕,鼻尖和耳朵尖被冻得泛红。

她没由来地心虚。

睫上有雪点,没融化,模糊了些视线,她只是轻笑:“一时上头,可以理解,下次注意。”

“啧。”

面前的人皱起眉头,温燃没等他说话,先一步走进房里。

刺骨的风在她路过时拂过林牧旬的脸,突然感到颈部空荡荡的冷,他回头看她背影。

不爽。

进门,右侧实木旋转楼梯上,一身粉的舒郁浅正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跟着衣韵。

舒郁浅刚走几步,抬头一眼撞见温燃,莫名心惊,连脚步都放缓了,衣韵见她神色不对,也停下来往前望。

瞟到她们,温燃也没打算走,侧身面向她们,笑:“看什么呢?”

舒郁浅当然注意到温燃脖子上林牧旬的围巾,这样的笑在她看来,是一种刻意炫耀,很是刺眼。

像在挑战她作为男生们最拥戴的,女班长的权威。

还有和林牧旬最亲近的异性的位置。

“神气个什么,温燃。”衣韵环手,向前一步与舒郁浅并肩,趾高气昂道,“是因为最近都凑到林牧旬面前当哈巴狗了,所以觉得自己更有资格装了,是吗?”

“你真以为林牧旬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怎么了,是你的金主不想包你了?”

边说,她边从鼻腔中嗤出断断续续的笑。

舒郁浅倚在扶手旁,听着,没说话,手梳理起一侧马尾的卷,视线反复在温燃脸上和围巾上飘。

这里离大厅不远不近,仍能听见一些音乐声,透过楼梯和罗马柱的缝隙,隐约见有服务生将生日蛋糕推进来,室内暖光照映少年少女们社交谈笑。

温燃瞥过蛋糕,好饿,而衣韵的话,对耳朵早就听腻到起茧的她而言,毫无攻击力。

她走近她们,目中鄙夷不加掩饰,嘴角漾开一个轻蔑的笑:“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当哈巴狗,可惜人家瞧不上啊。”

衣韵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倏然浮现一抹狰狞愠怒,扬起下巴,用手指恶狠狠戳向她肩膀:“像你这样的表子,林牧旬也只是被你勾引,想跟你玩玩……”

尖锐的美甲戳在温燃的肩上,很疼,她锁眉,发泄般扬起手。

“啪”!

五指猛然落下,清脆响亮,将衣韵高昂起的脸狠狠掌掴,撇在一边,几缕发丝随惯性贴在她脸上,狼狈如丧家犬。

一旁舒郁浅被吓得不轻,瞪圆了眼睛吼住她:“温燃,你怎么能动手?!”

她还想再指责两句,只是话音刚落,就被温燃投去的冷冷眼神呵退。

那眼神像在说,再吵就连你一起打。

衣韵捂脸,眼带泪光,不可置信斜睨她。红痕醒目,疼痛和怒气使她呼吸起伏加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痛吗?”温燃甩着刺痛的手,挑眉看她,“这一耳光你记好了,被人当枪使的废物。”

“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衣韵目光死死锁住她,正想还击,因气急而抖个不停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度,落下时,被温燃一把握住手腕。

用力一扯,将她踉踉跄跄拉拽到楼梯下面。

手腕被捏得太紧,衣韵吃痛,大吼:“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这么大脾气?”

闻声,温燃余光瞥见林牧旬从外面走进来,视线落到她握着衣韵的手上。

他碎发上仍有细雪,姿态闲散站在拱门下。

“林牧旬,温燃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打了小韵一巴掌。”

舒郁浅面色苍白,一副受了惊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走下楼梯迎他,“可能是之前进来的时候小韵指了她一下,才看小韵不爽吧。”

好一个颠倒黑白,温燃听笑了,看着她。

感受到那目光,舒郁浅心虚,不敢回看她,抿嘴,定定望着林牧旬。

林牧旬瞟了一眼衣韵脸上红印,发现她正眼圈泛红看他,带着委屈和求助。

手机又来信息,是顾成煜在催他回去分蛋糕,他看了一眼屏幕,又看温燃,她并不跟他解释,手始终僵在那里,神情冷然。

想到刚才在外面时她说的话,他若有似无地回了句:“是吗,这么过分。”

衣韵像逮着救命稻草就拽,边抽手边点头:“我只是看见她来了,很惊讶,才...”

红肿的脸很滑稽,可见那巴掌力道之大。

温燃终于松开她的手,侧眼望林牧旬,想起刚才的场面,语气不由刻意疏离:“跟你没关系,不用插一脚。”

“怎么没关系了?”闻言,他望一眼温燃垂在裙边的手,“手疼不疼。”

温燃盯着他,没说话。

林牧旬忽然笑,随着他问的那句话,气氛不免变得诡异,舒郁浅脸色更是难看,见他背着外面立灯昏黄光晕,只略微看得清五官轮廓。

他上前搂过温燃肩膀,眼神不经意瞥过她们,淡然好像从没有把她们放进眼里,只是用另一只手捏起温燃手臂,轻声道:“我看看。”

“...”温燃任他摆弄手,没开口,坦然接受面前二人错愕而嫉恨的目光。

实际上她认为衣韵说的话,对了一半。

她一点也不介意勾引林牧旬,和他纯粹地互相玩下去。

只是实在懒得跟她们那群人玩什么“宫斗夺位”的游戏。

她也确实没想到,林牧旬会为了她而不给舒郁浅面子。

林牧旬没抬眼,朝她泛红指间轻轻吹气,再开口:“你们怎么还在这杵着。”

颇有一种“别在这打扰我们二人世界”的意味。

“林牧旬,你们在一起了吗...?”舒郁浅面色铁青,尴尬一笑,又补充道,“就算是你的女朋友,也不能这么欺负衣韵吧?我们这么要好的兄弟情,你就这样重色轻友真的好吗?”

“?”林牧旬这才抬眼看她,皱眉像是对她的话毫无头绪,“那你让她嘴巴放干净点,别下次又弄疼燃燃的手。”

这吊儿郎当的语气,温燃悄悄用力反捏了一把林牧旬的手。

到底谁准许他叫得这么亲密了。

但也不想驳了他的维护,于是对视,她笑中含愠,林牧旬不理会:“走去吃蛋糕。”

刚踏出一步,秦雨楼迎面而来。

红裙醒目,洋娃娃似的脸上浮一抹担忧歉意,倒像是真的很着急。

“啊...温燃姐姐,旬。”秦雨楼瞟一眼林牧旬搂着温燃的手,“我想过了,刚才是我真的太冒昧了,你千万别生我气……成煜他们在等你们回去切蛋糕,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着来叫你们。”

注意到舒郁浅在一旁偷偷上下打量她的目光,转而对着她和衣韵亲和一笑:“你们应该也是温燃姐姐和旬的同学吧,你们好,一起去吃蛋糕吧?”

她好像自动无视了衣韵脸上的巴掌印,笑容始终礼貌热情,单纯得像看不懂任何人情世故氛围。

种种表现,都让人觉得,她只不过是在国外待久了,不懂得国内社交中的含蓄与距离。

舒郁浅把笑意复挂在苍白脸上,正要回应她,却看见林牧旬带着温燃越过她们,直径走了。

温燃被擒在怀里,意外望他:“你怎么不理人就走?”

“理什么人?不是吃蛋糕吗?”

“谢谢。”

她抬眼,真心实意地对他说。

“谢什么,我不是什么爱做好事的人。”

大厅,林牧旬眼神回应了顾成煜的招手,音乐声很大,他低头几乎是贴着温燃的耳朵,说:“我说了,我想了解你...”

“等等。”温燃侧脸,手指点他的唇,不以为意,“你只是好奇心作祟,而我本身没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不能让你尽兴的。”

他神色稍暗:“我不是为了尽兴。”

当作没听见,温燃扒开肩膀上他的手,朝服务生要一块切好的蛋糕,接过,朝他问:“吃吗?”

林牧旬不说话,伸手整理她脖子上乱糟糟的围巾,动作却并不柔和。

她说:“有暖气,我热。”

林牧旬还是不说话,扯了扯围巾尾部,倒是给她围得更紧了,不再管她,朝顾成煜那边走。

温燃舀一勺蛋糕,送进嘴里,没理会。

反正她已经道过谢了。

派对进行到最后部分,灯光也调暗了,人基本上都聚在厅内喝酒玩游戏,整个室内又吵又闷,温燃随意靠在二楼走廊的木艺栏杆上,往下望昏暗中的欢呼人群,无聊。

像他们评价的那样,她本来就不合群,除了林牧旬他们,也不认识什么人,这种社交场合对她来说实在没有可玩之处。

不太明白喝酒有什么意思,在哪喝又有什么区别。

她站了很久,跟别墅风格迥异的彩色灯光跟随音乐节拍忽闪忽灭,并不能看清下面的人,隐约找到林牧旬身影的时候,他输了游戏,正被一群人起哄one shot。

光在他脸上游走了片刻,红晕早就浮上他的脸颊,他醉眼细眯,仰头将威士忌杯中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光照映鼻尖,轮廓,喉结,汗水浸湿的额发,在一瞬又归于阴影之下。

他身边围着的一群女生率先开始尖叫,然后是顾成煜兴奋的吼声,瞬间盖住所有小女生的欢呼,与背景的欧美热曲一起,堪称响彻天际。

温燃半捂住耳朵,往身后阳台退。

雪停了,手机锁屏显示十一点二十,阳台长廊上没几个人,都是来透气的,三三两两,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玩手机。

她往外看,山腰上,路灯照射楼下马路,跟室内比起来太过冷清,仿佛多久都不会经过一辆车。

远处仍然有零零散散几栋别墅还亮着灯,再远点是城区,不夜城的霓虹,就算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还是能让人体会到繁华。

叹口气,白雾散在空中,温燃思绪正要飘远,被马路远处渐渐接近的光点引去注意力。

直到楼下,她才看清那是送外卖的电瓶车灯。

电瓶车停稳后,外卖员取下头盔,蹬一脚脚撑,从手套中抽出双手,小心翼翼地端出车尾外卖箱中的十来盒披萨,轻轻放在花圃石墩上,按响门铃。

有人开门后,他再从石墩上端起叠得高高的披萨盒,准备往里面走。

刚走两步,最上层的披萨盒就不听使唤地开始倾斜,他仰头盯着顶部的盒子,试图站稳稳住,摇摇晃晃地调整了半天,突然,啪嗒一声,大约有一半的披萨盒就这么直愣愣掉在地上。

好几种口味的披萨撒了一地。

他石化了。

“噗。”

将外卖员窘态尽收眼底的温燃忍不住笑出声,她一只手肘靠在栏杆上撑住头,居高临下地,笑得毫无同情心。

外卖员将剩余的披萨盒放回石墩上,注意到她的视线,抬头对上她兴致勃勃的笑容,他一瞬呆住,不知所措挠挠头。

温燃眨眼,是个挺标致的少年,和她年纪相仿的样子,应该是兼职找外块的。

可是,这一地的披萨,他会怎么办呢。

温燃探究的眼神,像好不容易遇到了有趣的事,凝着他,不一会儿,有人从屋里出去,看见一地狼藉,数落谩骂了他半天,最终是要让他赔钱。

外卖员涨红了脸,像是知道本就是自己犯了错,也没反驳,在手机上翻了又翻,摸遍了裤子和衣服荷包,只凑出几张旧旧的零钱,一张一张地数给对方。

温燃打开手机,选中林牧旬的对话框,发消息。

“派对为什么必点披萨,好老土啊,能不能退。”

半晌都没有回复,温燃觉得他应该是喝酒太尽兴,根本没注意手机。

但在僵持之中,又有人走出去,跟正在催外卖员赔钱的人说了什么,他听后,把钱退了回去,不耐烦地对外卖员摆摆手,骂了一句,关门。

外卖员握着零散的钱,不太能搞清楚状况,惊讶之余再抬头。

看见温燃坏笑着,用唇语对他说:“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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