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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天我也不想回家

水珠从下颌滴落,滑过脖子,停在锁骨,在灯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纯白浴巾只裹着下半身,林牧旬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温燃趴在床上翻看随手在桌上拿的一本杂志,双脚翘起搭在一块,看起来很轻松惬意。

瞟到他上半身风光,她不自觉咽口水,没想到他的身材这样好,随口说了句:“早知道一起洗了。”

他把灯关了,只留下床边小夜灯,听见她轻佻的话,眉毛挑了一半:“下次一定。”

“之前你就这样走了,他们没问吗?”

她扔开杂志撑起身,跪坐在床沿,面向他。

昏暗灯光侧映他身形,他站在床边擦完头发后把毛巾甩到沙发上,颈肩线条越发让人垂涎,气息仍旧没缘由地,携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压迫感,她很喜欢。

“我就实话实说,说看见你了。”他若无其事,“但今晚的事我不会说的。”

“说了也无所谓。”她眼珠子微转,长发倾泻,风情万种。手扯浴巾边,没有用力,在林牧旬眼里,是小猫在伸爪。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自上而下地俯视她使坏的小表情,眼神炙热,锁着她。

吻,比第一次更深更用力。

昏天黑地。

忘记了是哪一秒开始失控陷在旖旎之中,只记得灯光很暗,他身上很香,喘着粗气,有汗珠从额角滴下,两人之间热得不能再热。

脸贴着他的侧脸,手用力抓他的背,留下道道赤红痕迹,将刚开始的痛感转化为欢愉。

这晚,温燃睡得很沉。

在冬季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到床上时,她惊醒,如果不是生物钟促使她惊觉这天是周一,或许她还会睡得更久更安稳一些。

虽说要摆脱过去,但毕竟不想被麻烦缠身,如果不去学校的话,等学校联系到温崇,他们就有正当理由找她事儿了。

况且,她也并不想放过“那群人”。

摸索着解开手机锁屏,看到已经将近九点了。

瞥见一旁林牧旬的手机亮了好几下,有消息发来问他“今天不来上课吗?”,备注是郁。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班长舒郁浅。

想起那个总是扎着低垂双马尾,对每个人都笑得无比虚伪,在背后一找到机会就编排她的舒郁浅,她瘪嘴,偏偏林牧旬和这人走得近。

有不少传言说他俩谈过,论坛上有人匿名po过他俩亲密合照,她看过,图片是舒郁浅坐在林牧旬腿上笑着和他说话,指间叼着的烟被马赛克掉了,毕竟不符合她清纯玉女的形象,却是让人感到此地无银三百两。

图片上的林牧旬半侧脸,正望着坐在他俩旁边的好兄弟顾成煜笑,耳朵上也夹了根香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没有打马赛克。

那张图片在校园曾轰动一时,很多女生都表示心碎,但对温燃来说甚至算不上笑谈。

一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也从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二是如果她们知道,舒郁浅对班上每个男的都这样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她侧过头,林牧旬睡得很熟,头发乱了,呼吸均匀,此时恬静得像一只熟睡的小狗,和昨晚的他对比鲜明。

在她软着腿起身洗漱,穿好衣服离开,关上门,把发生过的一切都隔绝在房内时,林牧旬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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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霁晨,遍地是冬季制校服,因为是私立学校的缘故,校服设计得很精致。女生冬季有两套,一套是绀色制服加红黑格裙,另一套则是印有校徽的棒球服,再冷的天气,也总是格裙被穿得更多一些,怕冷又爱美的女孩们最多在外面加一件外套。

昨晚没回家,温燃依旧穿的那件白色棉服,走在校园里很是显眼,因为学校不成文的规定里,不穿校服的人只有林牧旬那群藐视学校的公子哥。

她走进教学楼时正好是十点的大课间,和拿着篮球正和旁边的人嘻嘻哈哈走出来的顾成煜打了个照面。

顾成煜是林牧旬最好的兄弟,体育生,学篮球的,他剃的板寸像一颗猕猴桃,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也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大帅哥,只是在温燃印象里,他咋咋呼呼的,有些神经大条。

“诶温燃,你才来啊?”顾成煜叫住她,“昨晚旬找你去了,你俩碰到没?”

“嗯。”她点头往里走。

顾成煜朝她憨笑:“你还会喝酒啊,下次别一个人了,跟我们一起呗。”

“好啊。”轻松回了句,笑挂在脸上,让对方感到实在奇怪,愣了几秒。

转身间,听见顾成煜嘀嘀咕咕的在问旁人林牧旬怎么又没来,赵铭待会又要发飙了云云。

赵铭是他们班主任,正值更年期,火气旺盛。温燃突然觉得没叫醒林牧旬怪不好意思的,但转念一想,林牧旬倒也不会在意赵铭发不发飙。

他一向随心所欲的,无视校规校纪也不止一两次了。学校为了留住他母亲的投资,加上他本身学东西快,成绩不错,竞赛也拿过奖,对他也不会有过多惩处。

再说,还有舒郁浅永远会给他们一众男生打掩护,做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她这样想着,在走进教室的时候,瞥到舒郁浅站在靠走廊的第二格窗前看手机,有几个女生围在她旁边,有说有笑。

她们倒是从来这样聒噪,小团体好像分工明确,权力划分规整一般,极具纪律性地,拥立最中心的那个人,也不管在背后会怎样编排彼此,只要围在一起,就可彰显她们在学校受人瞩目的地位。

在走廊上,随意瞥人一眼,就能编造出一本最具戏剧化的故事。

“郁浅你这个发卡好漂亮啊。”

“是啊,还是大牌的诶,什么时候买的呀,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真衬你。”

舒郁浅听到恭维,把手机锁屏,用手摸了摸别在刘海上的银色发卡,说:“这个啊,是林牧旬之前送的。”

得到旁人艳羡的眼神,她仿佛很受用,拿起桌上的镜子欣赏了半天,从镜中看见温燃来了,她轻咳一声,在众人目光下,甩着她标志性的卷翘双马尾,走过去。

“温燃,你平常都是好学生,今天怎么旷了两节课才来呀?”舒郁浅眼含痛惜,“不是我不帮你打掩护,赵铭的课我是真没办法,只能按规矩扣分了。”

——“没事。”

“不穿校服也得扣分哦。”

——“你扣吧。”

她撂了眼舒郁浅头发上的银色发卡,想笑,抽出椅子坐在座位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拿出书做题,而是莫名地又看了一眼后桌空荡荡的位置。

他的桌椅从来干净如洗。

马上第三节课了,也该醒了吧?

舒郁浅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能说出点她今天的不同。说不上来的诡异,毕竟平时她是最在意加分的,什么加分项都争着做,怎么可能像这样对扣分淡然处之呢。

舒郁浅走回去,不一会儿几个女生的视线都朝温燃投过来,她目光直直回看她们,几个女生被她看得尴尬,顿时假装四处看风景。

林牧旬直到午休过后才来。

他来的时候,温燃趴在桌子上睡觉,听见后面传来椅子腿划拉地面的刺耳声音,她才皱着眉睁眼,不爽地啧了一声,没回头。

同桌漆悦疑惑看她,在反应过来她是被林牧旬吵到才不爽的那刻,回头看见林牧旬对自己使了个“你先让开”的眼神。

漆悦没搞懂为什么,但还是迫于公子哥的冷冷眼神,离开座位,让他坐上来。

温燃没有侧过去看他,从手腕上扯出一根皮筋,顺了顺睡乱了的头发,扎起一个高马尾。

皮筋啪嗒一声,缠绕在她深棕色长发上,干脆利落。扎不上去的几丝碎发和薄薄一层中分刘海一起散在耳边,她用食指撩到耳后,慢条斯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才朝快要把她盯出个洞的林牧旬看去。

他说:“昨晚没睡好么?刚刚吵到你了?”

明知故问。

又看了眼兔子刺绣,继续:“怎么没穿校服。”

......明知故问。

他倒是已经换过衣服了,黑色冲锋衣,领口很高,在他低头看她时遮住了一点他的下巴。想来应该是先回了趟家。

温燃笑眯眯的,恶趣味似的,一副“我们很熟吗”的表情,没有搭理他的问题,想起顾成煜的话,她说:“赵铭没找你麻烦吗?”

“还没有。”她也是明知故问,赵铭找不找他麻烦又有什么所谓?倒是她,应该没能赶上第一节课,怕是被扣了分,“几点起的?”

他正痞里痞气地斜靠在椅子上,温燃没说话,看着他眼下的痣,想到早上他熟睡的样子,小狗一样恬静,眼尾不自觉跳了一下。

还挺反差。

舒郁浅手里拿着教学日志从办公室回来,刚一进门就看见林牧旬嘴角噙着笑意坐在温燃旁边,心下疑惑他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

审视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视,温燃瞥过去,和舒郁浅来了个对视。

舒郁浅对她不自然地一笑,把教学日志放在自己桌上,刚准备走过来,就被外面学生会的人叫出去。

走之前还不忘用手撩拨一下自己的头发,像在刻意展示那枚闪闪发光的银色发卡。

温燃冷不丁来一句:“你的审美挺一般的。”

林牧旬感到莫名,随后不以为然地摸摸鼻尖,像思考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

又看着她:“我觉得挺好的啊。”

她没说,只是透过窗户看舒郁浅和人交谈的背影,凑近他,坏笑:“今天我也不想回家。”

她在他耳边吹气。

那之后的很多天,温燃都没有回过家。

在失联的第二天,秦术玉就断掉了她一切经济来源,给她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让她自生自灭。

那天以后,林牧旬在市中心的一家公寓包了间套房,比第一次那家高档许多,因为他说环境好了他兴致才好,还是在她强烈要求下,才勉强没有选在更奢侈的星级酒店。

衣服和生活用品等等,都是他出钱重新购置,有的网购,大部分则是他带着去实体店买,连着逛了好几天,脚都磨出泡了。

不管怎么样,对他感激是肯定有的。

而他这样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说,她现在是他的“固定床友”,言语间,好像有一种小爷看上你是你走运了的意味。

她笑,难道该因为被少爷翻牌子宠幸而感到荣幸?

在她看来,林牧旬才是被翻牌子的那个人。

已是十二月中旬。

浅浅一层雪,覆在地表。这天周六,时间已近傍晚,余晖温和,只等路灯亮起。

温燃站在套房衣帽间前,斟酌了一下一会儿林牧旬接她去易言乐的生日派对该穿什么,他说是顾成煜闹着非要给易言乐办的,人邀请了很多。

易言乐,林牧旬的好兄弟之一,并不是霁晨的,听林牧旬说,他家里是做石料公司发迹的,纯暴发户,但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不愿意沿袭家业,喜欢玩音乐,唱歌特别好听。

他俩最先认识是通过顾成煜介绍,又因为他的兼职工作是在「坠」唱歌,作为「坠」的常客,大家就自然而然一起玩了。

她见过两次,人很好,是个极漂亮的少年,明眸皓齿,五官柔和得难辨雌雄。

看着衣柜有点犯难,里面有很多衣服,都是照林牧旬审美买的,和自己以前的风格相差甚远,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很适合自己。

她顺手取出一件白色短皮草,再配上一条同色系紧身吊带短裙。

稍稍化了个妆,听见手机响了,她没拿起来,按免提。

电话那头是林牧旬:

——“我在楼下。”

“嗯,快了。”

她戴上一对珍珠耳钉和配套项链。

——“不急。”

其实她跟林牧旬的关系并没有在明面上变得很近,在外人眼里,她也并不是林牧旬唯一的女伴。

她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只因她根本没想过要和他有更多的复杂牵扯。

林牧旬需要她只是因为兴趣使然,只是因为他觉得她长得漂亮,但他身边又从来都不缺漂亮的人。

而她需要林牧旬,也只是为了逃离那个家,为了一次次挑战自己的原则底线,为了纯粹的快乐。

实际上,她对于秦术玉和温崇发现她正在做林牧旬的“床友”而感到过一瞬的迫不及待。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因为她很快就意识到,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看法,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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