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堂放开手倒在床榻上,别提有多舒坦。
玲珑借机也跟着躺下来,靠在他的胸膛上问:“小侯爷喜欢听什么曲儿什么舞?”
他闭上眼双手交叠在脑后:“你最擅长什么就跳什么,爷不挑。”
闻言玲珑起身,站到离床榻三尺的地方舞动身姿。
她的手腕上绑了一串小铃铛,随着身姿摆动而发出清脆的声音,谢云堂坐起来看着,看玲珑一圈一圈的转动,身上的纱衣渐渐落在了地上。
“小侯爷~”她缓步靠近笑靥如花,唇瓣正要亲上他脸颊时,却被谢云堂捂住了嘴。
“舞跳得不错,但本少爷今日没什么雅兴,领着赏赐出去吧。”他眉梢一挑,随手丢了几两入她怀里。
玲珑咬唇不甘地问:“侯爷是奴家哪里没伺候好您吗?”
“不是你的事儿,”谢云堂再次往榻上一躺,“出去将门带上。”
受这样挑逗自己却毫无反应,一定是太累了,他想到。
玲珑呆站着半晌都没见床榻上的人有动静,满脸挫败的捡起纱衣,拿着银子灰溜溜的出去。
自从那夜之后,谢云堂再没去象姑馆一回,倒是听其他的客人说隔三差五能在哪里碰到小侯爷,只是身侧一直带着个姑娘。
柳慕听得直纳闷,谢公子花了银子包下小舟又不来,这算是怎么回事?
但谁又摸得准小侯爷的心思?
谢云堂发现自己好像变成无情无欲的僧人了,和自己近期最喜欢的怡红院红叶姑娘也提不起兴趣,又换了好几个。
即便每个姑娘舞都跳得好曲儿唱得好,腰肢都快扭断了媚眼都要眨酸了,但是……他为什么毫无动静!
弱冠之年就不举了?!
谢云堂断不会相信是自己不行,一定事出有因。
他冷静一想兴许是许久没见新的绝色佳人,忽而想起画舫上众人议论起的玉香柳花魁决定前往,一掷千金买下新花魁的入幕之夜。
天色才入夜幕,玉香柳就已经众客到,一楼人头攒动都是听闻玉香柳新花魁的美貌来的单是凑个热闹,只有二楼厢房的贵客才有资格与花魁共度**,小侯爷赏脸前来,玉香柳的老鸨乐得直呲牙花,二话没说开出来最大的厢房让人看,这间房视野最好,舞台的表演是看得一清二楚。
戌时一到舞台上鼓动三下,底下便沉寂下来,从二楼望下去,正好能看到一个高挑清瘦的背影上台。
仿佛所有人都被这身影吸引忘记了言语,仿若是一缕青烟误入了人间。
“小女子阙歌,不才为各位大人献曲一首。”这女人脸上蒙了一层纱,容貌若隐若现眉心一点朱砂痣惹眼至极,凳摆台上古琴安置,她挽袖坐下启唇弹唱。
嗓音如潺潺流水一般,叫人听得身心舒悦,一手古琴更是弹奏得出神入化。
余音绕梁,谢云堂放下手中茶杯抚掌惊喜道:“就她了。”
一曲毕,众人发出惊天的鼓掌声,今夜有幸一闻也是三生有幸。
“承蒙大人们的厚爱,但入幕之人只有一位,谢公子已经定下五百两银子。”老鸨笑得不知多高兴,底下有人倒吸凉气,五百两银子说出就出。
若是一两百还能一争高下,看来小侯爷这是势在必得啊。
玉香柳里不乏有商贾贵门之子,论银子肯定不少,但谢云堂在京城的名声谁敢跟他争?满场鸦雀无声,入幕之宾便就此定了。
阙歌行了一礼,随后上楼来到谢云堂的房中。
“小女子见过公子。”阙歌先行一礼,丫鬟们将古琴搬上来,放在一角后便退了出去。
谢云堂斜靠在贵妃榻上,姿势放荡不羁地说:“上前来。”
一只纤手掀开半边纱帘走进来,行至榻侧伸手解开面纱,露出一张清婉的面容来,被谢云堂单手扣住下巴往上抬,她嗓音清甜说:“小女子初次服侍,还请爷轻些。”
他哪里管得了这些,拉起她的手臂将人压在榻上。
身上的衣裳单是几片布料裹着,解衣甚是便利,见客人猴急的样,阙歌勾唇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指尖似有若无的擦过耳垂。
与这等英俊的男子共度一夜,倒也不是件坏事,也不知妈妈教的那些本事今晚能用上多少。
一股颤栗自谢云堂的脊骨向上涌入脑中,将他多日来的压抑尽数释放,不知为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眼失焦的仿佛忆起了些片段的记忆。
黑暗中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时高时低,始终压着嗓子不肯释放出来,他想听便试了点劲,那惊慌失措忽然高扬的嗓音与潮热的呼吸喷撒在耳边。
光是想到这点,身下已是有了动静。
“谢小侯爷,怎么了?”甜腻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谢云堂不敢置信,一把拉开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低头在人脖颈处闻香,可与先前不同的是他并不想与眼前这人做亲密之事。
阙歌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为了不扫兴只得拿身子蹭他,可是半日都不见有反应,都已经成这样了还不急着动手?
她心下疑惑。
谢云堂看着雪白的肌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之心,不知在想什么他坐了起来,“出去。”
“什么?奴家的头晚是您的。”阙歌一脸无措,望向隆起的锦衣处,“小侯爷若是性质不高,奴家可以替您……”
“滚!”他恼怒的语气里更多的是不解和茫然,阙歌赶紧拿起衣物奔出门去。
谢云堂发丝散乱了几缕贴在两颊,他崩溃的捂脸,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他突然记起象姑馆的老鸨给自己喝得那杯助兴酒,一定是他的原因!
守在门口的仆人才看用五百两买下的姑娘跑走,又听到门猛地被人踹开,“嘭”的一声。就看到自家少爷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去,“少爷!您要去哪儿!”
仆人赶紧追了上去。
谢云堂赶到象姑馆刚跨进门就看到柳慕在大堂揽客,一把上前揪住他的领子额头青筋突起说:“你拿酒害老子!”
周围的客人纷纷驻足,柳慕呼吸不顺磕磕巴巴说,“谢……谢公子……那日的酒您……没喝多……”
“放屁!老子以前好用得很!”他先前在女人堆里不知有多厉害,怎么可能一下不行了!
眼见着柳慕的脸色越来越红两眼直往上翻,却不见自家少爷松手,仆人怕闹出人命来,赶紧拉住自家少爷的手把两人分开说:“少爷您不若听他好好讲。”
周围的客人都投来目光,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谢云堂冷哼一声松开手,柳慕才得以呼吸干呛了好几声在下人的扶持下才渐渐平息呼吸。
“小侯爷,您也知道咱们做这行的都卖这些酒,那日其他客人喝得比您多,倘若真是酒水的问题,也不能只有您上门不是……”柳慕脖子上还有一道被衣领勒的红痕,却还要强行扬着笑哄。
“那就是小倌的问题!他人呢!本少爷要审问他!”说着谢云堂气势汹汹的前往二楼,循着记忆中的房间找去。
小舟准备沐浴更衣,撩起袖子试了试水温正合适,正想脱衣入桶,却听到外头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今日生意这么好?
下一瞬,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小舟一哆嗦,隔壁的房间好似被人狠狠踹开了。
“哎呦喂我这上好的木门呐!小侯爷您找错地方了!”小舟好奇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慕哥的嗓子比平时沙哑,一脸迷惑的打开房门,正好和谢云堂撞上。
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脸庞,小舟没由来的一哆嗦,谢云堂却是露出了讥讽的笑,抓住没来得及后退的小舟的衣领,“自个儿开门了?也好,省得本少爷费力气。”
围观的人纷纷向小舟投去眼神,但还没来得及细看,谢云堂一个阔步入内顺手就把门关起来,将看热闹的人都关在了外头。
门上倒映的人影攒动,谢云堂刚一撒手人便跑到了角落里躲着,瘦的跟旁边的花瓶差不多大。
他也不恼既然人都抓到了还能跑到哪儿去,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坐下来,斜睨着角落里惊恐的人儿问:“说吧,那晚你都做了什么?”
小舟又怕又困惑:“小人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本少爷怎么可能!不举……”不举二字他唯恐被外头人听见,特意小声了点。
“小人什么也没做,那晚分明是小侯爷欺负小人!”小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明明只是好心扶着人进客房休息,被强了浑身疼痛了好几日暂且不说,还要被他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达官贵人,就可以这样诬陷自己!
心中的悲愤与委屈一下子涌现,门外贴着门缝听的柳慕心中一惊,但奈何门被栓上了闯不进去,只能拍着门大声解释:“谢小侯爷请见谅!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让奴家进去,奴家同您说!”
谢云堂活到弱冠之年,向来是听人捧着话,还是头一次听说是自己过错,更何况还是个小倌!
他气得冷笑一声,盯着小舟说:“你说本少爷硬要了你?好啊!你把衣裳脱了本少爷倒要瞧瞧,你浑身上下哪处能吸引本少爷!”
屋内烛火明亮,叫他褪下衣物露出肌肤,无疑就是对自己的羞辱!小舟虽然是被父亲卖到这地方来,但他的自尊心受不得。
“小人不要!”他一双怯生生无辜的明亮眸子里透露出倔强,小声的反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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