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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幸好

场面愈是慌乱,路行愈是镇定。

也许他是在场众人中除了还在神游的李真以外对叶堂感情最不深的人,所以他才能毫不犹豫地从当下的情绪中解离出来,拿着手机翻出通讯录,有条不紊地挨个打起电话。

“我已经和医院那边联系好,他们也会派一辆救护车过来先行和我们汇合。”路行语速飞快地把安排告知众人。

苍林还把着叶堂的脉搏,听到路行的话,她当机立断:“不行,等救护车来太慢了,我们自己开车去,在半路碰面,然后把叶堂转移到救护车里,这样更节省时间。”

滑跪到叶堂身边的李观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也加入到苍林和路行的队伍中。

路行的车还停在远处,只有沈家人自己的车才被允许停留在主楼的车库里。

李观棋拿起手机,语速飞快地吩咐人开辆宽敞的车停到楼下。

“要快!”她说。

李观棋目光阴鸷地盯着被苍林劈晕的周兰,冷冰冰的声音传到通话对面:“把所有保安调过来,开启最强警戒。通知警察局过来抓人,有个吸.毒的,也可能是毒.贩,总之我要以最快速度看到她的药检报告。”

路行小心翼翼地从余正怀里把叶堂扶正,苍林弯腰一搂,把叶堂从地上打横抱起来。

路行急忙上手去调整叶堂的姿势,例如把叶堂垂落下来的手绕过苍林的脖颈再搁到她的肩膀上,又或者是想扶着叶堂的腰和腿为苍林减轻一点重力……

结果路行刚忙了前半部分,苍林就用她的实力立刻拒绝了他后续的动作。她稳稳地抱着叶堂,大步流星,不忘指挥路行:“你去前面帮我按电梯。”

“好。”路行刚应下,就听到李真忽然出声——“我来。”

李真终于回过神来。

时间紧迫,谁也没有闲心安慰、苛责其他人。但是,余正是第一次来沈家老宅,路行也不常来,只有在沈家住了许久的李真对沈家的布局最熟。

李真的确是干这个活计的最佳人选。

无人反对,他立刻冲出门去。

路行快步走在前面,为抱着叶堂的苍林把门开得更大一些。余正擦掉眼泪,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几分钟的工夫,他们已经到了楼下。车子正巧也到了。路行从开车的人手里接过钥匙,李真上前打开后座车门,苍林在余正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昏迷的叶堂送进车里,李观棋在保安们接手周兰后,快步跟在他们身后跑到楼下,此时她早已打开另一边的车门率先钻了进去,在另一侧接应叶堂。

为了让叶堂待得舒适点,李观棋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余正,默默把后座的位置让给了他。

李真又开了一辆车,载上主动下车的李观棋,跟在路行的车后面。

几辆警车闪烁着红蓝两色的灯在敞开的大门口和他们互相交错。

路行对医院的事情比苍林熟,但苍林自己身上还背负着未知的危险,路行更不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把方向盘让给她。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余正坐在后座半搂半抱地扶着叶堂,苍林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路行的手机,听着路行冷静的话语,按照他的指示,一个接一个地联系人。

路行甚至还考虑到路上的交通情况,让苍林给急救中心和交通管理部门也打了个电话,逐字逐句地教苍林该怎么申请警车开道服务。

为了节省时间,路行要求警车同时为救护车和他们的车保驾护航,保证他们行驶的道路畅通无阻,为了申请快速通过,他不惜动用路家的人脉。

这是路行第一次在苍林面前展示强悍和世故的一面,诧异在苍林的眼中一闪而过。

很快,摩托车、警车……数辆车辆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和路行的车汇合,然后开到他们前面,为他们开道。

救护车也在半路上如期而至,苍林把叶堂从车里抱到担架上,之后医护人员迅速接手。但是救护车内部空间有限,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需要足够的空间,才能确保及时有效地进行急救操作。苍林、路行、李观棋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苍林后退一步,李观棋按住想上去陪着叶堂但是其实并不会产生多大作用的余正,把上救护车陪同的位置交给了路行。

“为什么?”余正生怕这是他和叶堂的最后一面,怎么也不肯放开扒住救护车的手。

他们用最短的时间为叶堂争取了有利的救护,路行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路行上救护车,这是最优解。

李观棋浑身充满戾气,懒得和余正多费口舌,她三下五除二直接一个擒拿,把余正的胳膊反扭一圈,将他制服,语气严厉:“你冷静一点,她还活着!”

救护车开走了。

李观棋松开余正,吩咐李真:“你开车,带上他,跟着一起去医院。”

苍林手里还拿着路行的手机,望着远去的救护车,眼波流转,喉结轻动。

李观棋打完电话,走过来,问沉思的苍林:“怎么了?”

苍林轻轻地摇摇头。

她只是早已习惯一个人面面俱到,未曾料到还有一个路行,竟然能带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苍林着实有些震撼。

“我们也去医院吧。”李观棋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车钥匙还插在车上,路行离开得仓促,并没有拔下来。

“我来开车。”苍林按住车门。

李观棋不肯:“路行和我说过,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开车。还是我来吧。”

苍林的手依然没有离开车门,她沉默几瞬,开口提醒李观棋:“你在发抖。”

李观棋闻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以更大的幅度颤抖起来,她看着苍林,颤声道:“万一戒指里真的是毒品……”

李观棋说不下去了,她崩溃地捂着脸垂下头。

苍林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她知道李观棋不需要安慰,叶堂也不需要。她们此刻最需要的,只是解决问题。

最后还是苍林开的车。

但是来到医院,她们并没有找到叶堂和路行,就连余正和李真,也神秘地消失了。

李观棋给李真的手机打电话,却一直显示未接。她忽然想起,李真的手机早已被周兰关机了,来的时候那么匆忙,李真肯定也想不到带上他的手机。

想不到联系方式的李观棋顿时六神无主,她无助地看向冷静沉着的苍林:“怎么办?”

苍林有办法,她拿过李观棋手里险些被沈君打爆的手机,第一时间给沈君回拨了一个电话,让沈君把林众一和他的两个孩子放在一处好好看顾,然后指引着沈君找到她的手机,远程指挥沈君打开手机的车辆定位,将详细的地址发给她。

苍林和李观棋终于找到了她们想找的人,三位浑身上下凑不出一部手机的“家属”蹲守在病房外面,听到脚步声都抬起头来。

李观棋脚步匆匆:“叶堂呢?”

余正眼巴巴地看着封闭的门,说:“在里面。”

苍林问道:“结果出来了吗?”

路行答道:“还没有,正在化验。”

苍林又抬头环视了一圈,接着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李观棋这时候才忽然想起,她来之前曾经联络过叶堂的父亲。论和毒品打交道,论检测化验毒性,论解毒戒毒的方法,整个临海,没有人能比叶家钻研得更深刻。

余正关心则乱,其实李观棋也没好到哪里去。

几个人又回到位置上坐下,余正继续扒着门框缝隙看,李观棋坐立难安,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去,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

苍林把她在手里捏了好久的手机递给路行,路行接过,仿佛忽然忆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问道:“众一呢?”

“我安排好了。”

路行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幸好。”

苍林瞥了路行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他身旁的座位坐下。

等待把时间无限拉长,人人都在度日如年。

医院的消毒水味太难闻了,路行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压抑的环境,他等了又等,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出口:“那个姓周的呢?警察有检测出她的行凶工具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李观棋看了一眼没有相关消息的手机,起身说道:“我去催催。”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问:“叶堂的家属在哪?”

一堆人一拥而上,其中蹿得最快的余正颤着声快速答道:“我,我是家属。”

李观棋焦灼不安,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怎么样?是毒品吗?”

医生扫了一眼明显在十八岁边界游离的少年,又抬眼看向周围一圈明显面色都十分关切的成年人,摇摇头,开口说道:“不是。”

李观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到医生说:“但是,我们根据周兰的血液样本,检测出她身体里的血液有明显的毒品摄入。”

李观棋一点儿也不关心周兰,事实上,她恨不得将周兰挫骨扬灰,只是让周兰经受犯了毒瘾无毒可吸的痛苦对李观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更关心叶堂的身体状况。

李观棋向医生要一个准话:“所以,叶堂没事,是吗?”

“不。”医生简短的一个字又将李观棋的心提到嗓子眼。

路行实在受不了这个一惊一乍的医生了,但叶堂还躺在里面,所以哪怕他心里有些不耐烦,面上还是一副卑微请求的好脾气模样:“医生,叶堂到底怎么了,您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我们实在担心。”

医生正要开口说话,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拐角处。他缓缓走来,腰板直挺,两鬓沾满了岁月的风霜。医生看见来人,态度立刻变了,他微微弯腰,语气十分恭敬:“叶总。”

叶父点了一下头,声色和蔼:“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是您……”医生大吃一惊,联想到叶堂的姓,霎时间顿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不再卖弄那些高深的需要翻译的医学术语,由始至终讲的全是通俗易懂的人话。

叶父带来了从警察局传来的关于周兰的最新药检报告,通过对比,最后,路行终于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场详略得当地得出结论。

总的来说——周兰,是一个吸毒的同性恋。虽然女同性恋在同性恋群体中属于艾滋病发病率最低的组合,但周兰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她的伴侣来来去去,从来没有固定,终于,她阴沟里翻船了。她最新的伴侣是她的药头,也是一个艾滋病患者。周兰需要大量的钱买毒品,也需要大量的钱治病,但是她的钱在这些年来早已挥霍得没剩下几个子儿了,所以她找上她早早回国就业的养女,一同策划了这场绑架案。

周兰对李观棋深恶痛绝,实际上,她真的很想在戒指里注射毒品,但是她太穷了,买到的毒品自己吸都不够,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拿伴侣的血来用。

在警察的拷问中,周兰将她的心理想法和盘托出——伴侣是艾滋病患者,还是一个“货”多的药头,她的血怎么都会比自己的血危害要大。

谁知道,周兰的药头只是一个买卖毒品从中牟利的小毒贩,自己并不吸,所以叶堂最终只感染了一点艾滋病患者的血液。

医生及时安抚家属:“放心,我们已经打了阻断剂。针头上残留的那点血量从临床角度来说是不足以感染的,只要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吃阻断药,阻断成功率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过令千金会难受一段时间。”

“幸好,幸好……”李观棋抚着胸口,手掌贴着墙壁缓缓坐下,然而她并没有安全坐到椅子上,而是脚一滑,摔倒在地。

她终于支撑不住了。

李真连忙把李观棋扶起来,又拍去她衣服上面的尘土,蹲在她面前,目光关切,眉目盼盼。

叶父目光沉沉,收回望向病房的视线,看着几位陌生的年轻人,说:“回去吧,你们家里的事情就够闹腾了,还有的忙呢。”

这是什么意思?

苍林和路行警觉地抬眉支眼,叶父却没有再看他们,而是把视线落在了余正的身上。

苍林和路行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头微微往下点。

“那我们就先走了,伯父,改日再来拜访。”

李观棋不愿意走,却把李真赶走:“外面还有一大堆事,家里肯定也闹翻天了,你先回去帮我处理一下。”

李真点头,没有讨价还价。虽然他现在很想和姐姐在一起,但他知道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沈家人不知内情,现在势必快乱成一锅粥了。作为罪魁祸首,他理应回去负荆请罪。

在犹如被捆缚在牢笼之中的余正面前,李真甚至无法对李观棋说出“好好照顾自己”这句普普通通、在亲人离别时都会互相叮嘱的话。

李真看了一眼李观棋脸上微干的血痕,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

沈家现在果然鸡犬不宁,李真回去时,警察已经在周兰落网的地方拉起警戒线,宾客们离得再远,这时也知道是出事了,更遑论还有兰新这条落网之鱼,正在公然直播她在沈家遭受到的“非人虐待”,把按不住她的保安们都快搞疯了。

“我带着李观棋的亲生母亲来沈家为李观棋庆生,结果她却把我们囚禁在沈家,不让我们离开。李观棋的亲生母亲,和我已经失联多时,现在生死不知。诸位看看,这就是你们一直吹捧的李观棋,不孝不敬,全部都是人设,你们不要被她给骗了!你们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不,我今天就要把她所有的隐秘都告诉你们!她的两个孩子,没到预产期就生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啊——”

沈君自从接到苍林的电话,确认李观棋无事后,就赶紧把林众一抱到孩子们的卧室,然后启动家里的最高警戒,将卧室保护得固若金汤,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是,万一有意外呢?沈君不敢赌。于是,他把自己、爷爷、还有他的母亲也一起关在了卧室内,因此对兰新在外作妖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沈父出面安抚了焦躁不安的宾客们,向宾客们致歉,并火速给出解决方案,结果他忽然发现客人们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助理也打来电话告诉他股市突然产生巨大波动,他这才知道兰新干的好事,急忙让人截下她的手机,直接把人扭送进警察局。

忙完这一切后,李真终于姗姗来迟。沈家人看见他,大喜过望,连问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从李真嘴里知道前因后果,发现是他引狼入室后,个个都对他提不起一个好脸色。

李真默默地承受一切,直到沈母拒绝他去见孩子们后,终于满心彷徨——他这次犯的错,是不是无法弥补了?

兰新的直播在网上搅起轩然大波,每个在午餐时间上网冲浪的打工人都刷到这个消息,不出一个小时,就被顶到了热搜第一。与此同时,李观棋的产业,连带李家和沈家,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和影响。

路行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拍拍李真的肩膀,安慰他:“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别难过,日子还长得很。”

相较之下,苍林就冷酷多了。她看了看股市动荡的情况,在众人大量抛出的情况下,开始着手大批买进。等她结束她的捡漏活动后,才分给萎靡不振的李真一点心思:“悲春伤秋是雨季少年玩的东西,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补窟窿。”

苍林提点李真:“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你姐的拿手好戏,你是她弟弟,不要跟我说你不会。”

李真无奈地憋出一句:“可是……如果……我真的不会,怎么办?”

“不会就学。看看路行,他就是你的学习榜样。”苍林拽着路行的衣领,把他推到李真面前,然后潇洒走人。

为什么苍林也这么说?

李真用伤透了心的眼神瞪着路行:“说好的一起摆烂躺平,你怎么能瞒着我偷偷进步?!”

路行两手一摊:“你误会我了,我只想躺平,没想过摆烂。再说,想摆烂,首先你也得要有能摆烂的本事啊。”

然后,他又拍拍李真的肩膀,猫哭耗子假慈悲地说:“朋友,你本末倒置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苍林就不见了。路行找不到人,林众一又醒了,只能先去伺候家里的小宝贝起床。

最后,反而是苍林主动给路行打电话告知她的行踪:“来一下市第一医院,住院部五楼。”

去医院不好带着林众一,路行把林众一扔给李真,美名其曰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火速开车赶往市第一医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到了医院,我一定要好好质问苍林:不是说好了开车要带上我吗?怎么可以一个人独自行动?这多危险哪!

结果到了住院部,路行反倒不敢上楼了。他给苍林打了一个电话,语气颤颤巍巍:“你确定是五楼吗?”

“我确定。你上来吧,江图南在5-11房。”

路行瞪着两栋电梯中间的墙壁上贴着的牌子,不可思议地盯着五楼字眼后面的“产科”看了好久,终于被拥挤的人群推进“叮”的一声打开的电梯里,乘坐电梯到了五楼。

苍林已经在5-11房前等待。

路行看了看病房前贴着的姓名牌,然后又看了看。

苍林直接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你没有看错。”

她低声说道:“江图南怀孕了。”

路行望着苍林,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好不容易蹦出两个字:“你的?”

医生们刚好给江图南做完检查开门走出来,路行看着诊断单上明晃晃的妊娠二十周等字眼,终于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的眼睛。

但他的大脑还不愿意相信,可惜事实极为明显,路行坐下来稍想一想,立刻从记忆里挖出许多不寻常的地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苍林没否认,关于江图南有孕在身的事情,她早有预感。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她的**。”

“如果我没有知情权,那你为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路行和江图南相处得太久了,他知道江图南如果知晓她的身体状况,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和他们吃吃喝喝,过着给猪上膘般的快乐生活。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路行也不知道该拿眼下的境况怎么办。

两个人并排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深深地、长长地、为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江图南叹气。

与此同时,另一家医院里,叶堂慢慢睁开眼皮。

医生细致地问诊完,护士连忙出去叫人:“家属现在可以进来了。一次只能进一个。病人需要多休息。”

门开了又关。

叶堂没想到,她会看见父亲。

许久未见的父亲,愈发老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年轮,但他看她的神情还如当年一般。

“好久不见了,父亲。”叶堂笑着说。

“你爸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种惊喜。”

叶堂笑着笑着咳了两声,叶父急忙上前,叶堂又自己止住咳嗽,她望着父亲那双伸出来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说:“阿正吓坏了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父望着她,语气沉重。

“我是叶家人。”

“你不怪我瞒了你?”叶父问叶堂关于他在外藏了一个孩子以便承继香火的看法。

叶堂从来没有怪过父亲,哪怕她是在最叛逆的青春期发现了余正的存在。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叶堂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扯动嘴角却笑不出来,“我总不能真的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

父亲因他的私心觉得于我有愧,而我又何尝没有私心呢?

叶堂把目光投向门外,叹息声从唇角溢出:“……对不起阿正。”

看文愉快[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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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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