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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最后一面

李真最近一直忙着为李观棋筹备生日礼物,这天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沈家老宅去见他的两个外甥。

他的车正要开进沈家,忽然,一个女人从路口处生扑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李真连忙打方向盘踩刹车,才有惊无险地避开。

他气势汹汹地推开车门,走到摔倒在地的女人身边,质问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忽然闯出来很危险?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李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女人还是伏在地上。

李真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没有明显的监控摄像头,但他的行车记录仪一直开着,李真有恃无恐,冷笑道:“怎么,想碰瓷?”

女人终于抬起头,伸出手把散落在脸庞的头发拢到耳后,露出一张李真熟悉的脸。

是他和沈君之前给李观棋找的心理医生——兰新。

“兰医生,你没事吧?”李真还不知道沈家已经把兰新解雇的事情,急忙去扶她,“你是不是摔伤了,还站得起来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兰新张嘴想说些什么,脚上传来一阵痛意,她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拒绝李真的帮忙。

被李真从地上扶起来后,兰新又一瘸一拐地坐上李真的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她不停地和李真道歉、解释和道谢,搞得李真把她送进医院后不好意思直接丢下她离开,只能陪着她一起看诊。

兰新只是轻微的扭伤,并不严重,只是日常生活自理起来会麻烦一些,但那也不是李真该操心的事情,他自认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

看诊一结束,李真就打算走人,他正要离开时,被兰新叫住:“其实……其实我今天是特意去找你的,我有事和你说。”

李真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兰新最好不要和路行说的一样,是来挑拨他姐和沈君的感情的!否则,他可能会把她刚才在医生面前说的骨折变成真的!

兰新望着李真的眉眼,试探地问:“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李真拧着眉头:“你要说什么?”

“我知道,大家都说她死了,你可能也以为她已经去世了,但是她其实还活着,而且,她很想见你一面。”

李真觉得十分荒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的是真的。”

兰新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锁屏,递到李真面前。映入李真眼帘的是一张二人合照,一个是他面前的兰新年轻一点的模样,还有一个,他在爷爷的墓碑旁边见过她的黑白照片。

他和姐姐的父母是意外身亡,尸首全无,爷爷在世时,伤心太过,并没有大操大办他们的丧事,而是在李家的墓地里给他们简单地立了一个衣冠冢。

临海的风俗是未成年的孩子不能去上坟扫墓,李观棋自己不守规则,却不肯让李真冒险。

李真也是近几年才有机会能和姐姐一起在冬至寒祭时去看望爷爷。

他对父母印象不深,但也会顺应孝道,每年给他们一起扫墓祭拜。

现在,兰新忽然跳出来,说他的母亲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面前的照片和兰新拿出的其他证明又让李真不得不相信他的母亲还活着这个事实。

李真下意识就想拿起手机联系李观棋,他想问问姐姐知不知道这件事。忽然,叶堂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李真顿了一下,决定先自己处理。

可以商量的姐姐不在,学着自己长大的李真竖起尖锐厚重的刺壳,用审视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意图不明的兰新:“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凭什么她想见我,我就得见她?”

李真呵了一声:“一个抛儿弃女二十几年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更何况是你来当说客。我们难道是什么很熟的人吗?兰医生,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有下次。”

李真起身离开,并打算出了医院大门就打电话给沈君,他要通知他把兰新开除掉。

兰新又一次拦住李真:“她得癌症了。”

李真停住脚步,听到兰新说:“胰腺癌,晚期。”

兰新拿出一大堆医院就诊记录和诊断报告,李真看也不看,一脸冷漠:“那她现在是治好了?”

兰新把材料放在石桌上,莫名其妙地忽然吸了吸鼻子,说:“不,癌细胞扩散得太快,发现的时候已经治不好了,她是特意回来见你们最后一面的。”

李真语气凉凉地嘲讽:“那她的见面机会可真够金贵的,俗话说越省越没,怪不得只剩最后一面。”

“你……”兰新气急,差点对李真破口大骂,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情绪,冷静下来后,她发现李真虽然脸色和口气一直很臭,但是始终没有提起脚步离开,心中暗暗得意。她信誓旦旦地给出有力一击,“我这里有李观棋的就诊记录,记录显示在她的问诊过程中,她曾多次在脆弱时提及她的母亲,希望母亲能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只是给予她一个微笑。就算你不在乎生你的母亲,你也不在乎养你的姐姐吗?”

李真沉默良久,问道:“她在哪?”

李真和亲生母亲久违多年的见面,在医院旁边一家播放着轻音乐的咖啡馆里。

女人一脸的疲态,哪怕妆容完整,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不堪。

她一见到李真,就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哪怕李真还没走到她的面前,她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他。

兰新快步走到女人身边,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形,扶着她慢慢坐到一致上,然后对李真介绍:“这位就是你的母亲,周兰女士。”

周兰穿着端庄的套裙,颜色既不灰暗也不活泼,是中规中矩的绛红色。虽然在病中,她也没有邋遢着见人。

她的脖子和手腕上都带了和衣服同色系的首饰,李真认出那是一个挺出名的珠宝品牌,他在街上经常能看到该品牌在商场大屏上投放广告。

奇怪的是,漂亮的女明星戴着时,他觉得观感不错。但眼前的人戴着蛇形的项链和手镯,他却觉得盘旋在她身上的蛇栩栩如生,仿佛活着一般,能随时扑上来咬他一口,极端危险诡异。

周兰对多年未见的儿子很是亲切,但是李真对她一点儿也亲近不起来,反而每次和她对视,望着她的面容,心中都会出现一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说不出哪里怪异,又觉得一切都十分奇怪。

这一刻,李真十分思念李观棋,他迫切地想要和她在一起。因为只有待在姐姐身边,他才能感到自己被安全感包围。

姐姐想不想见这个人呢?

隔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李真坐在周兰和兰新面前的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咖啡杯的杯壁。

李真的戒备心太强了,周兰能感觉得到。她换了一个方向,以李观棋为话题,想和李真拉近距离。

只是李观棋同李真一样,都是她多年未见的孩子。周兰说着说着,便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听说她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她生产的时候我也没赶回来陪着她,一想到这,我这心里,就像剜心一样的痛……”

兰新急忙给周兰拿纸擦泪,周兰攥着纸巾,手搭在胸口上,一脸悲戚。

别的产妇,亲情陪护的人员不是母亲就是丈夫,从来没有弟弟进产房陪着姐姐待产的。护士长说,他们是她从业多年来见过的第一例。往事触上心头,李真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孩子,妈妈生病了,妈妈没办法啊!”周兰看着红了眼的李真,泪如雨下。

她想把李真搂在怀里,但李真十分抵触的不让她碰到自己。周兰见李真和自己拉开距离,强忍着伤心,说:“都是妈妈的错。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现在和我不亲,也是应该的。如今我得了癌症晚期,都是报应啊。只是妈妈就快死了,临死前,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妈妈的所作所为?”

李真闷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原谅二字,却向周兰要了医院地址,承诺最近有空会经常过去看她。

周兰笑得十分勉强:“妈妈没有住在医院。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医生也说我的病没法治,最后一段时光,就让我随自己的心意度过。”

李真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兰新见李真没有再搭茬,有些着急,故意在他面前扶起周兰:“阿姨,您今天出来的也够久了,快到吸氧吃药的时候了,我送您回酒店吧。虽然就在附近的天成酒店,但是为了抓紧时间,我还是去给您叫辆车比较好。我也想送您,可惜我今天脚伤了,开不了车,这个时间是高峰期,医院附近也不知道好不好打车,不知道您还能不能坚持?”

李真混沌的大脑终于开了一条缝,他适时开口:“我送你吧,我有车,就停在外面。”

“会不会麻烦你?”

李真看着周兰小心翼翼的样子,软了心肠:“没事的。”

周兰被李真送回酒店后,她依依不舍地和李真道别,又问他:“我能去见见你姐姐吗?还有她生的两个孩子?我给他们准备了礼物,特意挑选的,很想找个机会送给他们。”

周兰说着,面露哀伤:“毕竟我也没有多久时间了。”

李真没有答应:“再说吧,姐姐最近不在家。你好好休息。”

虽然这样说,但几天后,李观棋新历生日当天,李真还是在生日宴会场地附近看到了周兰的身影。

当时,他刚对自己筹备的生日礼物做完最后一次检阅,正赶往沈家为姐姐准备的生日宴,谁知在门口又被兰新拦下。

几日不见,她的脚看上去已经好了,但她的脑子显然穿不了高跟鞋。

李真还没来得及发火,周兰忽然冒出来,对他期期艾艾地说:“听说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我特意准备了生日礼物,想为她庆贺。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听说?她不记得姐姐的出生日期吗?为什么要用听说?

李真没有一口应下,周兰以为他不愿意,脸色惨白,浑身颤抖,险些昏在兰新的身上。

兰新慌忙搂着周兰,一边照顾她一边对李真哭叫:“她不能受刺激,就一次,你也不能答应她吗?”

李真默然无语,最终,周兰坐上李真的车,被他安顿在兰新从前的房间里。

周兰的心病大于身体上的病痛,一进沈家老宅,她整个人仿佛全身一轻,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她精神振奋地坐在车里,透着车窗看沿途的景色、建筑和人,好奇的像个返老还童的孩子。

不知为何,李真看着这一幕,有些心酸。

难道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

之后,周兰向李真提出想见见两个外孙,李真也没有回绝,而是说去找沈夫人交涉一下,如果沈家人愿意,他就在私下安排她和他们见一面。

“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你,孩子。”

周兰感动地抹着眼泪,目送李真离去。

沈夫人这个宠孙狂魔在沈家安装了数不胜数的监控,但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地把摄像头安装到兰新的房间里。虽然兰新不久前被解雇了,但沈家房间多,一时半会的也用不上她之前住的套房,所以没收到主家明确指令的清洁人员只是把房间深度清理了一遍,然后把房门空关上。

兰新四处走了一圈,见房间的安全性和她之间居住时并无二致,放下心来,霎时在周兰面前原形毕露。

“妈咪,为什么不直接去见沈家的长辈啊?我想让你直接当面戳穿李观棋的真面目,省得沈家人都被她蒙蔽,还恭恭敬敬地请她坐着沈少夫人的位置。”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周兰拍拍兰新的手,“你放心,一切我自有计较。”

“真的吗?”兰新挽着周兰的手臂和她撒娇,“妈咪你会不会见到你的亲女儿,就忘了我呀。”

周兰的声音像蛇的躯体一样阴柔,眼睛像贴在她喉间的灵蛇项链一样冷:“她算我哪门子的女儿,只有你才是我的女儿。从小到大你一直最听我的话,是我的骄傲,也是我唯一的女儿。妈咪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你想要的,都会有。”

兰新得意地笑起来。

李真和李观棋对此一无所知。

李观棋听从沈夫人的话,只在生日前一天的夜里赶回沈家,当时天色不早,没有惊动太多人。第二天一早,她忙着做造型,在生日场上招待客人,过了许久,才想起李真这号人来。

“李真呢?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

早早拖家带口过来给李观棋庆贺生日的路行答道:“估计在哪个犄角旮旯给你制造惊喜呢。”

“你怎么知道?”

路行哼了一声:“李真上周压根就没送你什么正经礼物,今天要是还没花头,棋姐你就可以不认这个弟弟了。”

这事难度太大,李观棋笑着说自己做不到:“他是我弟弟,命中注定,永远不会变。”

没想到不久之后,李观棋就被打脸了。

路行也没想到李真那么能,竟然真的搞了一个大的。

“你怎么在这?”李观棋在与路行闲聊时遇到眼睛四处乱飞的兰新,兰新被解雇的事情李观棋当天第一时间就得知,因此她毫不留情地质问道,“沈家不会给你发邀请函,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真一去不回,周兰倒还气定神闲,兰新却等得无聊,于是从房间里偷偷溜出来透口气,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就被李观棋抓了个正着。

“当然是你的亲弟弟带我进来的。”兰新得意地说,但她没能如愿在李观棋脸上看到骤变的脸色,自己的脸色反倒变得极其难看,口气也十分不好,“李真现在就在我的房间,他让你过去,有个人想见你。”

李观棋毫不理睬,转头对着不远处的来宾点头致意,露出一个客气有礼的微笑。

兰新见状,说话愈发刁钻:“沈少夫人真孝顺啊,在自己的生日当天,却把自己的母亲扔在一旁,看也不看。原来这就是人人称赞的沈少夫人啊。你说,来参加宴会的客人,知道你这副嘴脸吗?”

路行从李观棋口中得知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个他十分想要让沈家解雇、不久前沈家终于解雇了的心理医生,高兴得恨不得连放三挂鞭炮去去晦气。此时听到兰新对李观棋出言不逊,他立刻把李观棋护在身后,对兰新说:“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路家的继承人也是你裙下之臣?”兰新笑起来,用一种十分不屑的表情与语气看着李观棋对她说,“你的本事还真不小。”

被路行拦在身后的李观棋,气压越来越低,路行也许不清楚这一点,但他清楚地看到他刚才挥手招来的安保人员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路行在退场前不忘看着兰新用鄙夷的口气撂下一句:“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请兰新医生去警察局坐一坐,我要告她擅闯民宅。”李观棋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恐怖的话,然后用更恐怖的气场,转身气势汹汹地朝兰新从前住过的房间走去。

“宴会需要安静,你们尽量不要惊动客人,必要时可以捂住她的嘴。”路行贴心地为保安提出一个建议,然后小跑着跟上走得飞快的李观棋,甚至没来得及和擦肩而过的苍林打个招呼。

看文愉快[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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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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