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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噩梦?惊醒!

归宁的这天,夫妻俩起了个大早,张府东厢忙活了一早,天色擦亮就准备好了。

两辆马车停靠在宽巷中,老马甩着鼻息,一车载人,一车拉货。

原没有这么多东西,可茱萸出嫁,更加放不下祖父,于是这两天就买买买,老夫人再添置些就更多了。

老夫人递过手里的信封交给茱萸。

茱萸掂了掂,有点份量,有个凸起,估计还有个物件。

“替我转交给你祖父,看着老五,不许他偷拆信件。”老夫人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家儿子,儿时没少翻她东西。

“母亲,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张从伍收回探出的手,大喊冤枉。

“你是什么人为娘很清楚,重要的是你给老娘听清了,不许碰,懂了吗?”老夫人突来的叮咛,惹的张从伍撇嘴。

丫鬟小厮们连连捂嘴。

老夫人这边送别交代挺多,百草堂门外吴百草也张望多次。

来看病的人,通通被老头打发到额外聘请的坐诊大夫那边。

马蹄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浑浊的眼珠也越来越亮,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片掩映着的竹林,吴百草迎了过去。

竹林道内,马蹄声渐落,吴百草也意识到不是自己孙女归宁的车辆。

只见,有四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贵的酸枝木车厢,将整个路面占的严实,张家哪怕是富庶,却也没有这个排场。

吴百草心头一跳。

车厢内帷帘掀起,薄纱遮着半张脸,金簪玉髻错落有致。

最瞩目的就是垂悬在额头的珍珠,青枣般圆润,难以言说的贵气逼人。

“吴御医,好久不见!”

“草民拜见公主。”

车厢门开,随侍将吴百草'请'进车厢。

再出来时,已是烈日当空,热烈的温度,只够驱散一部分寒凉。

“你推荐的徒弟本宫定会重用。

吴鉴院好好想想孙女婿的前程,本宫在京城等你。”

想起最后这句话,吴百草已浑浑噩噩穿行许久,不知不觉间又到了竹林。

“祖父,你去哪了?吓我一跳。”

吴茱萸早早的就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祖父,看着常年就是一袭白衣、胡子花白的老人,担心的不行。

吴百草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看着孙女迎了过来,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拉着急匆匆跑来的孙女,左瞧三圈、右瞧三圈。

再看看一旁松绿色长袍、踏实稳重(骨折还没好)的张从伍,满意的点点头。

“祖父老糊涂了,走错路,回来晚点。你们可曾用饭?锅里还热着汤饼。”

他早早的就准备孙女爱吃的,现下怕是不能吃了。

茱萸吃过了,吃的比汤饼还好,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祖父。

推着祖父穿过药房、二进院,绕过回廊,坐在了挂满了草药的后院这才作罢。

一进院子,一只威风赫赫的狸花就冲了出来,黏上了茱萸。

“祖父,孙女想将百草堂开设到宣城。”

捞起来福,摸着它光滑的皮毛,想起产婆一个个避之不及的嘴脸,茱萸的念头愈发坚定。

张从伍和吴百草均是一愣。

前者扭头看向茱萸,他可没听她讲过这事,新妇的主意也太大了点吧。

后者疑惑,为何要再开一个百草堂。

“丹丹,你先说说,为何要再开设一个医馆。”百草堂是不能给她开的,其他的药铺倒是可以。

“女子生产不易,嫂嫂血崩,碰见了丹丹,活了下来。

若是没有遇见,她岂不是死路一条,丹丹想救一救如嫂嫂一般的女子,救一救以后生产的自己。”

茱萸很清醒,她身为女子,也终有生产的那一天,嫂嫂的今日,就是她的明天。

看着一脸兔死狐悲的孙女,吴百草这才意识到,小小的女孩长大成人了。

吴百草起身,不敢再坐下去,他正发愁如何带上新婚的夫妻呢,正好来了个由头。

他怕自己激动太过,在院子里四处走动起来。

在茱萸看来,老头子只有为难的时候才如此。

张从伍也觉得茱萸言之有理,拨弄着干了的药草,发出沙沙声。

“女子生产,男子多有回避。

祖父能帮你的甚少,为何还要找祖父?”吴百草距离孙女一米之远问道。

拒绝为公主效力,难;让这祖宗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更难。

他得好好问问,别害的空欢喜一场。

“丹丹自是知晓的,重要的是民间书籍散碎不堪。

有些甚至都是神棍做派,真假不一。

丹丹记得百草堂是有此类书籍,想拿回去细细研读。”

吴百草身子一愣,一个更加荒诞的想法产生。

“你说的那类书籍的确有,百草堂内存放的只是一小部分。”

茱萸撸猫的手都停了下来,定定的等着祖父的下一句话。

“全本在哪?”

拨拉药材的张从伍第一个上套。

吴百草对这个孙女婿更加满意了。

有大爱之人,心肠软,孙女这是捡到宝了。

“你我都拿不到的。”

这话说的,茱萸更加不服气了,这世上只要有,那就不可能拿不到。

“祖父怕是胡诌的吧!”

她偏要拿,先炸一炸这老头,有时候老是故作高深,故意欺负她。

“唉唉唉,谁说的,那国医鉴那是你能去的吗?还说老夫胡诌。”

茱萸不清楚,张从伍却知道这个地方。

“皇宫吗?的确进不去啊,祖父你说点实际的。”

他还是很拎的清现实和梦想的差距的。

“也不是没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茱萸都等不及了,将来福放到一旁,扯着凳子坐在下首,等着下文。

“你能考进国医鉴,就能拿到《妇人临证指南》。”

茱萸想骂人,这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她去考也不是…不行。

“祖父,考什么试,如何拿?”

茱萸都凑到祖父跟前了,急的都快炸毛。

吴百草决定好好磨一磨她这毛躁的毛病,免的到了京城只有吃亏的份。

“鸽子房好久没打扫了,要是有人能替我收拾一下就好了。”

吴百草抱起来福,哼着小曲儿,撂下话:

“整个宣城,就老夫知道如何考进国医鉴,丹丹,你看着办!”

茱萸自小在他手里长大,也不是好相与的,想起怀里还有一封信,抽出来,对着远走的老头子吆喝。

“喂,婆婆让我给你带了一封信,咱们交换总行了吧。”

可惜,吴百草摆了摆手,隐入悬挂晾干的药草后。

不一会儿,四下透亮的鸽舍内,咕咕~

小夫妻俩带着面帘,目目相视。

“哈哈哈,五哥,你戴上这碎花面帘好勾人啊。”

张从伍随了母亲的一双狐狸眼,随便一扫都带着多情。

他还没和她算账呢,一把将人捞起,高高举起。

“说,什么时候想着开一家医馆的?”语气里带着一丢丢胁迫,行为上却显得十分幼稚。

他不生气开医馆,而是她有这个想法都不和他交流。日子久了,日后必生事端,还不如趁此机会掐掉。

“放我下来,太高了,我怕摔下来。”

隔着面帘,茱萸眼里升上一抹雾气,她怕高,张从伍在下面,看不见。

“说完就放你下来。”

茱萸还是很害怕的,连忙妥协。

“好好好,我说,我说!”

张从伍右手一松,左手一环,将人圈搂在怀里,这才看见晶莹,火气瞬间消了一半。

“在看到祖父的那一瞬间想到的。”茱萸恐高,却喜欢那一瞬间的感觉。

下一刻又惆怅起来。

“我怕自己生产时如嫂嫂那样,想着要是所有的产婆都如祖父一般,少说有一半的人是可以活下来。”

男子勾人的狐狸眼蓦然靠的更近,只有一拳距离,茱萸脸上泛起酡红,双手突然勾着张从伍的脖子。

认真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我不想死。”

“会很久很久的。”他也认真回答。

两个人腻歪在温柔乡,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咱们两个暂时不要在一起好不好。”

“好。”等到张从伍反应过来时已经掉坑里了。

“你说什么?”

“咱们还是不要那个了,我怕!”

那他的幸福如何保证,张从伍坚决不答应,茱萸就在他怀里闹了起来。

他也不能武力镇压,只能暂时妥协。

“暂时依你,等我找找办法,别人能解决,咱们肯定也能解决。”

暂时达成一致的小夫妻认命的打扫起鸽笼,整整收拾了一个时辰,这才让鸽子房焕然一新。

茱萸和张从伍忙完从鸽子房里出来。

“祖父也太可恶了,这里平时都是请人打扫的,今日可累死我了,还臭。”

挨着台阶坐下休息的空隙,茱萸也不忘了吐槽。

张从伍不介意打扫鸽笼,只是…

这鸽子是不是也太多了点,拿上一两只烤了是不是也无妨。

“早晚要将他的鸽子给烤了。”茱萸吐槽。

张从伍扭头,两人电闪雷鸣间达成一致。

吴百草掐着时间悠哉悠哉的走向鸽笼,扫视一圈。

干净!

站在一排的夫妻俩,松了口气。

“你俩随我来。”

吴百草带着夫妻俩穿过二进门,跨入药房。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看诊的大夫和病人都已送走。

抽出药材柜,一边抓一边说的吴百草终于吐露出如何进入国医鉴,如何取得《妇人临证指南》

国医鉴每五年就会录用五名太医,男女不限,医者首要在当地比拼,各地分配的铜签多少不一,获得带有密文的铜签者晋升。

一年后带着铜签赴京,参加宫中御医考核,考核通过者得进国医鉴。

吴百草话锋一转道:“可惜啊!丹丹,你跟不上喽,明年六月宣城就开始考了。”

对着张从伍又叹气道:“要是咱家有那四品大员,能站在大殿之上,说不定也能进国医鉴求得那本书。”

张从伍心虚的不行,他现在还没上任,就算上任了,也没这么高的品级。

话已落,药材也已抓好,递给张从伍。

“替我带给你母亲,跟她讲,老规矩。”

茱萸也递上了婆婆给的信封。

“我从小学医,比别人多吃了不知道几年的苦药汤子,一年时间,足够了,怎会输给他人。”

茱萸习惯性叉着腰给自己壮胆。

她自小学医不假,耳濡目染下医术居然还不错,可正儿八经的医书看的真的不多,考试她不在行啊。

吴百草看也没看,撕下信件,将物什抽离出来,递给了茱萸。

“想进国医鉴,先去开一间医馆才能报名,现成的,拿去用吧。”

张从伍瞬间就认出来了。

正是难产之夜,去鹤春堂求药的钥匙。

“这间医馆以后就是你们夫妻两个的私人财产了,怎么经营,就看你们的。”

“还有一点,不许打着百草堂的名号。”

茱萸无语,他祖父还真当百草堂这招牌多值钱,暗暗吐槽两下,满心欢喜的接过了钥匙。

晚饭小两口没吃多少就要上路了,吴百草还是很舍不得孙女的。

迎着夕阳,吴百草挥手送别。

感伤之情太浓了,打算带了一些吃食去鸽房缓缓,这一看可不得了。

“小王八犊子、败家子儿!老夫能飞行千里的宝贝哟!”心疼死他了。

声音之大,停留在百草堂附近的鸦雀都被震飞了,更别提鸽子房里鸽子了,都咕咕的叫着。

行驶在回家路上的马车。

茱萸已经开始思索起如何开设医馆,张从伍担忧祖父气狠了。

“祖父不会杀过来收拾咱俩吧。”一笼鸽子都被媳妇端了。

“不会,他养的鸽子多着呢,咱就拿了几只,不多的,再说,我可是他唯一的孙女。”

张从伍这才放下心,正好对上被绑了嘴的鸽子,于心不忍,拆开了布条。

“哎呦,你拆它干嘛!”

“憋死了就不好吃了。”

马车里争论起来,咕咕的声跟着马车一路飘荡,摇摇晃晃的车厢在小道上慢慢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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