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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闲取真珠掷龙堂

“没有最好。”淳于坚直起身,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压迫和暧昧只是错觉。

他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硬,却不容置疑地抛出了条件,“此事由我亲自督办。手令我替你拟好,你只需用印即可。”

顿了顿,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索取。

“至于你……病成这样,身边连个知冷知热、能镇得住场子的人都没有,像什么话?元登虽忠勇,终究是外臣,于内务不便。从今日起,我搬回主院偏厢。你的汤药、膳食、一应起居,由我亲自过问。”

登堂入室!

黎梦还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借着照顾病患的名义,行光明正大监督之实。

更是一种强势的宣告,宣告他重新回到了她的生活核心,不容他人染指。

“我……我已有侍女照料,姐姐也……”黎梦还试图挣扎。

“她们顶什么用?”淳于坚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穆医官分身乏术。那些侍女,连你夜里踢被子都管不住!”

他指的是那晚同榻时她因高烧而辗转反侧的情形,话语直白得让黎梦还耳根发烫。

“就这么定了。”他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拍板,随即又像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敞开的寝衣领口。

那枚她一直贴身佩戴、从未离身的羊脂玉佩,在素白的衣料间若隐若现,温润的光泽在昏暗光线下流转。淳于坚的眼神陡然变得深沉。

他忽然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探向她颈间.

黎梦还吓得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护住胸口,却被他更快地捉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薄茧和不容挣脱的力道,轻易地制住了她微弱的反抗,另一只手灵巧地挑开了她寝衣的领口,指尖精准地勾住了那枚玉佩的红绳。

“你……”黎梦还又惊又怒,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这玉佩承载着徐扶光死亡的惊天秘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淳于坚并未理会她的惊慌,他专注地盯着那枚玉佩,指腹在温润的玉面上缓缓摩挲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和微凉的温度。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追忆,更有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玉佩,”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磁性,“我母亲似乎也有一枚类似的。”他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试探。

黎梦还的心脏狂跳,强作镇定:“是……是吗?许是巧合……”

淳于坚抬起眼,目光如炬,深深看进她强装镇定的眼底:“贴身戴,也不怕硌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取下来。”

黎梦还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取下来?这怎么行!

这是徐扶光的遗物,是她对淳于雄承诺的象征,亦是她捍卫他的决心。

然而,淳于坚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他捏着玉佩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强势,顺着那根细细的红绳,缓缓滑向她颈后温热的肌肤,寻找绳结。

粗糙的指腹不可避免地摩擦过她颈侧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和屈辱感。

黎梦还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觉得那只手仿佛带着电流,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我自己……”她声音发颤。

“别动。”淳于坚低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轻易地找到了颈后的活结,手指灵活地一挑。轻微一“嗒”,绳结松开。那枚温润的羊脂玉佩,连同那承载着惊天秘密的温热,离开了她的肌肤,落入了淳于坚宽大的掌心。

黎梦还只觉得心口一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

淳于坚掂了掂手中的玉佩,目光在她瞬间失神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他做出了一个让黎梦还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并未收起玉佩,而是俯下身,再次靠近。

这一次,他一手仍握着玉佩,另一只手却直接探向她纤细的腰肢。

在黎梦还惊愕的目光中,他粗粝手指灵巧地解开了她腰间束着寝衣的丝绦带子,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

“淳于坚!”黎梦又惊又怒,脸颊瞬间涨红。淳于坚却置若罔闻。

他抽下那根柔软的丝绦带子,在黎梦还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将那还带着她体温的羊脂玉佩,重新穿在了丝绦上。

接着,他双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密和强势,将那根穿着玉佩的丝绦,仔细地、牢牢地系在了她腰间。

玉佩垂落,温润的光泽贴着她素色的寝衣下摆,位置从最私密的胸口,移到了相对公开的腰间。“贴身戴着,碍事。”淳于坚直起身,目光在她系着玉佩的腰间扫过,仿佛在欣赏一件被自己重新归置的所属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系在这里,挺好。我日日看着,也放心。”

官职安排的消息是穆昭亲自送来的,在一个雪后初霁的清冷午后,阳光透过医堂窗棂上糊着的素纱,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药草苦香。

拓跋明正专注地捣着石臼里的三七根,木杵与石臼碰撞,发出沉闷而有节奏声响,这仿佛能将他心中那些纷乱纠缠思绪也一并捣碎。

穆昭走进来,脚步很轻,脸上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询问他的功课,也没有带来新的医书或病例,只是沉默地将一个素白无纹的信封,轻轻放在他捣药的案几一角。信封没有署名。

拓跋明手中的木杵顿住了。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看向穆昭,带着一丝询问。

穆昭避开了他的目光,只低低地说了一句:“王府那边……送来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药房,留下满室寂静和那封躺在药渣旁、显得格外突兀的信封。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拓跋明的心脏。

他放下木杵,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拈起那信封。很薄。他拆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笺纸。

他静静地站在案几前,许久,许久。

阳光移动,光斑偏移,将他沉默的身影拉得斜长。最终,他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将那张宣告着一切的笺纸重新折叠好,放回信封。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处理一件易碎的瓷器。然后,他转身,走向自己那间简单得近乎简陋的居室。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怨怼的痕迹。他只是安静地打开那个跟随他流离颠沛的旧包袱皮。

里面东西很少: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物,几卷视若珍宝的医书手抄本,一套用紫檀木针囊装着的金针银针,一枚小小的青金石印章,刻着明远二字,还有那卷绘制着珍稀草药产地的九州舆图,都是来自她的馈赠。

他一件件,仔细地将它们叠放整齐,包好。动作专注而沉静,如同在进行一场无人知晓的祭奠。收拾起这些,仿佛也收拾起了所有因她而起的悸动、困惑、希冀和最终破碎的心动。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那片空茫之中,渐渐沉淀出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包袱打好,斜挎在肩上,拓跋明最后环视了一眼这间充满药草气息、曾短暂给予他安宁的小屋,目光在那张空了的捣药案几上停留片刻。

然后,他推开房门,迎着午后清冷的阳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穆昭的医堂,走出了邯郸王府厚重的大门,也走出了黎梦还为他精心编织、却又亲手斩断的短暂的幻梦。背影在雪后的街道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如同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无声无息。

消息传到黎梦还耳中时,她正与淳于坚、卢怀英等人商议徐州盐税新制的细则。苜安低声禀报:“家主,他……已离开医堂,出府去了。未留只言片语。”

黎梦还执笔的手在空中悬停了一瞬。笔尖饱蘸的朱墨,滴落在摊开的税制文书上,洇开一小团刺目的红,如同心口骤然滴落的血珠。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巨大的唏嘘瞬间攫住了她。

走了。就这样……安静地走了。

带着她给予的“新生”和那卷承载梦想的舆图,如同前世一样,选择了默默离开。

没有质问,没有纠缠,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那份骨子里的温存与宽厚,那份对宿命的坦然接受,竟与前世如出一辙。

前世,他看着她失去记忆后活得轻松恣意,选择了放手,继续悄然归隐。

今生,他收到那封冰冷的调任,再次选择了成全,安静离开。

两世的拓跋明,都以最沉默、最温柔也最决绝的方式,退出了她的生命。

将所有的悸动、困惑和可能萌芽的爱意,连同那份沉重的愧疚,都无声地背负在自己身上,留给她一片空寂的唏嘘。

黎梦还怔怔地看着文书上那团刺目的朱红,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一种深沉的、混杂着愧疚、怜惜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失落的情绪,在她胸中翻涌。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背着那个旧包袱,独自走进风雪中的孤寂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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