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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年少时的缱绻

“少主,赠刀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这种秘籍,轻易地给我们,您不怕我俩有不臣之心?”

浮白心里泛滥起巨大的愧疚感,毕竟他从一开始只是想借她的势来托举浮生,没想到她对自己和浮生如此赤心相待。

“你太看得起自己,有空为我担心,不如努力提升实力,别拖累我。”

聂无尘没回答问题,直白地泼冷水让兄弟俩面色扭曲。

浮白在心里腹诽:老天爷,这主子也太难伺候了,一天天的简直是恶趣味十足。

浮白的内心戏份没演完,浮生先一步上前,拿起自己那本功法,虽然依然冷静自持:

“在下还是那句话,若有驱使,但凭吩咐,在下定当倾力回报。”

她审视着浮生,这话说得比先前诚恳多了,她没什么不放心,换句话说,就算给他们功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犹如螳臂当车,她要的是人心,于是转问浮白:

“你,不要?”

“当然要。” 浮白一把抄起自己那本:

“少主,我可是自发地想追随您的,您可要放心,我就算背叛浮生都不会背叛您的。”

此话一出,浮白收获两记冷眼,一枚来自浮生,他气浮白这种丧良心的话都敢说。

还有一枚来自聂无尘,对浮白的英勇无畏表示赞叹。

“散了,有不懂之处,来问便是。”

聂无尘摆摆手让他俩退下,哥俩自知得了天大的好处,再卖乖就令人生厌了,随即顺从的退了出去。

他们走后,聂无尘拿出从暗室带出来的其他秘籍,她正在筛选适合陈初尧的功法,陈初尧也到启蒙的时候了,还没想好,是让陈初尧随自己练习剑法,还是让他自己挑一门喜欢的。

不容多想,选功法这件事可以以后再说,而她明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她无法容忍自己在此处悠闲度日,一日没有查清聂氏的冤案,她一日难以安心。

而此刻她心中想的是,希望明日出门之后,所查的事情一切顺利。

另一边,刚离开小院的浮白,边走边对着浮生扬了扬自己的功法,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觉得我没选错主子,你呢?”

“你能保证她不会变,今日以利相诱,明日她要你去死,你也毫不犹豫?”

浮生停住脚步,站定看着浮白。

“士为知己者死,在我心里,你排第一,她排第二。”

浮白毫不遮掩的语气,似乎在告诉浮生自己的选择。

浮生感觉似乎有什么被撼动了,心中不禁泛起酸楚,无法梳理的思绪,化作了转身就走的行为。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浮白的声音:

“浮生,你我要懂得知足,遇上她这种主子,对我们来说是幸事。”

知足?浮生想起那天吞下的毒药,性命就捏在她手里,想不知足都不行。

第二天聂无尘就出门去了,几人目送她离开,她走后,府里少了一个主心骨,大家也都只是平静地过日子,等待她回来。

也是从这天起,浮白和浮生兄弟俩,好像心照不宣的不去干扰对方,各自练着各自的功法,连见面都很少。

张婆婆还稀奇,揶揄他俩是不是拌嘴了,惹得浮白辩驳了一顿饭的时间。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而聂无尘也在一个月后回到了聂府,回来之后她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躺了一整天。

这段日子里,她搞清楚了两件事,第一:聂氏谋反的证据确凿,但是她怀疑有人造假,第二:消息是从边关处传来的。

她偷偷翻阅了当年联合审查的几大府衙中所有的卷宗,所有的证词,证据严丝合缝。

这样的结果让她难以接受,她坚信父亲绝不会做叛国通敌之事,可是到底为何会这样呢。

夜幕逐渐降临,就在太阳要落山的最后一刻,她灵光一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所有的证据齐全,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操控,不然为何几大府衙里的东西都一模一样,每一条都能置人于死地。

这说明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让聂家有翻身的余地,这些证据是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下旨,抄家,灭门,在一日之内就全部完成。

她重整旗鼓,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决定下次从所有的人证物证开始查。

经过短暂的调整,聂无尘这两天,正为陈初尧挑选启蒙的学堂先生,她盘算着念书习武两把抓,不使他空有蛮力,莫要得成为一个文盲。

安排好一切,她所有的时间都会用来练剑,她的目标,不允许她懒得,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她在院中练剑,飘逸精炼地挥洒汗水。

这一幕被不请自来的故人看得一清二楚,姜既铭没有出声打扰。

她都没有发现,身后远远地有人看着自己,直到感觉到一种被人盯着的恶寒,警觉地回头才看到姜既铭远远地站在后面。

一时间她也愣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竟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再次见他。

五年过去,从前的男孩也长成了男人的模样,肩膀变得宽阔,身形更高大,周身震人心魄的魄力随意散发。

两人就这么远远地望着彼此,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的意味。

她理不清自己是何感受,姜既铭是年少时的缱绻和期待,而经历过家族巨变之后。

这些情愫早已经随风消逝,他们都明白,两人之间横跨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说爱没有,说恨也谈不上,过去了五年,再见他时,只有惊如擂鼓的心跳证明自己的紧张和局促。

她回过神,故作自然地把剑收回剑鞘,一开口却是无比的冷漠和疏离。

“姜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听到她主动开口,姜既铭原本提起的心,在听到她疏离的话语时又狠狠跌落。

姜既铭深吸了口气,难掩相见的欣喜,带着一副笑脸,快步靠近。

“我以为无尘这辈子都不愿理我,幸好你还愿意同我讲话。”

姜既铭笑着站在她对面,面带讨好,眸子里的款款情意不禁流出。

她瞥了姜既铭一眼,没接姜既铭的话,径直绕过他,往屋内处走。

“无尘!”

姜既铭着急地跟上她的步伐。

“无尘!我这次来,是要当面告知你,你托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她回头看姜既铭:

“结果是好是坏?”

这句话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多年未改的默契。

“不好”

姜既铭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事情较为复杂,找地方详谈。”

听到姜既铭这么说,她的心也悬了起来。

她把姜既铭带到聂家的家祠,这里最为偏僻,鲜少有人,她将门关上,光线随即也被阻挡在外。

“说吧,此处无人。”

她示意姜既铭说清缘由,姜既铭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解释。

“他的身世极其复杂,当年你我一起捡到他,把他送给了姓陈的人家,后来那户人家被人追杀,正是因为他,他是当年邪教扬天派,教主的亲生儿子。”

“什么?你,确定没有查错吗?”

聂无尘甚至有一瞬的失态,震惊得难以置信,简直是太荒谬了些。

“情报没错,当年双方开战,本来僵持不下,最后因为邪教的少教主失踪,说是我们设计陷害,他们才拼尽全力反抗,最后被我们一举歼灭。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子虚乌有的构陷,没想到你我收尾之时,捡到他,任谁都不会想到邪教真有个失踪的少教主。”

姜既铭也神情戚戚,毕竟这事情确实过于荒唐棘手。

“你是说,我救了一个和我有血海深仇的人?还收了他当徒弟?”

她觉得上天是在作弄自己,这么巧合的事情也能发生,讲话本的先生都不敢这么编。

当年,所有门派一起攻打邪教扬天派,当时的天下第一宗,是以她父亲为首的霄汉宗。

姜既铭的父亲创办的凛一派是当时第二梯队,她和姜既铭年纪相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也理所当然地一起参加当年的清剿行动,不过当年两人的年纪还小,只负责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当年死伤惨烈,邪教教主和夫人及信众死伤无数,陈初尧,估计是最后的一丝血脉了。

室内陷入了沉沉的死寂,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静得连案台上的落灰声都清晰可闻。

良久,她勉强消化了这个消息,主动开口询问细节:

“那陈家为什么被追杀,难道扬天派还有仇人?”

她对这件事始终不解,明明扬天派的亲信几乎都死绝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未被发现?

“这一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是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坚持不懈地追杀他,也许当时扬天派树敌颇多,有人下毒手也未可知,只是如今的情况,你还要继续收留他吗?”

姜既铭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陈初尧的身份过于特殊,留在她身边,怕是会给她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就单单是一点,要是陈初尧以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她和姜既铭这两个仇人,会不会恨之入骨?

她也沉默了,显然是两人想到了同一个点,把陈初尧丢出去,外面有仇家,怕是活不了多久,还辜负了何三娘的承诺。

不丢出去,万一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为父母报仇也说不准。

“诶。”

她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你说,如果一直瞒着他,有没有机会瞒一辈子呢?”

她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似在寻求他的意见。

“瞒一辈子?”

姜既铭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同时姜既铭也明白,她这次是真的被困住,被那个叫陈初尧的小孩牵绊住了。

“除非你能让他一辈子待在此处,不然,世事变化何其多,他外面还有仇家,你怎么瞒得了一辈子?万一有人要杀他,他自己不会觉得奇怪吗?”

姜既铭想打消她这种想法,养着仇人的儿子,实在不是什么好念头。

“可是···”

她语气里的犹豫暴露无遗,转身看着自家的祖宗牌位,烟雾袅袅上升,难道非要做个背信弃义之人吗?

“当年,你我年纪太小,分不清什么是非黑白,陈初尧的父母是有错,可是陈初尧是无辜的。

“况且,我们杀了他的父母族人,才让他流落在外,受尽苦楚,这么说起来,你我又算得上什么仁义之士。”

屋内的檀香味愈发浓郁,姜既铭听到她这番自嘲的言论,几番想反驳的心都被克制了下来。

“严格算起来,你并没有动手杀他族人,当年的事也是他父母丧尽天良,惹得江湖上怨声载道,与你一个人有何干系,别什么都往身上揽,你救他一命,已经算对他有恩了。”

姜既铭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尽力地宽慰着她,小心翼翼的话语又怕提起她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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