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邢自从蒲霄的那双温软的手抚摸上的脸颊的时候就开始浑身颤抖。
即使皇宫男人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清晰的香气,和他肌肤相贴的那只手也带着一些轻柔的力道,但他从脊骨中传来的恐惧、那种似乎从灵魂之中传来的颤抖不会出错。
他···是什么人啊···
蒲霄捧着这位刚死了爹的可怜少年的脸,从那被血污涂抹的眉眼之中辨认出了他和东方生明显的亲缘关系后,终于一首松开了少年的可怜头颅。
抖什么,扫兴。
甩了甩黏在手上的碎肉块,随口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咽下去?”
什么?
随着黑衣人的远离,东方邢那一直在痉挛的神经终于能够恢复一些理智。
他空白的大脑渐渐浮现出一个问题:
他嘴里有什么东西要咽下去?
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嘴里中传来清晰的、软韧的口感。
这是什么?
这时候蒲霄也从地上晕倒一片的人中挑了个太监,用这上号料子的衣袖擦干了沾上的血污。
他转过身来,对上东方邢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透着些水灵儿气的眸子,只有最天真的稚童才会有的双眼。
蒲霄笑了。
这副蠢样倒是不像他皇兄了。
蒲霄:“皇帝的碎肉。”
现场就只有皇帝是一分两半的,还能是谁的肉?
蒲霄笑的更开心了。
他看着东方邢被苍白一片的脸,当着他的面吐的稀里哗啦也不在意了。
*
东方邢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恶心的,吐完了带着他亲爹肉的秽物后就头一歪,昏过去了。
蒲霄没什么兴趣给皇帝收尸,反正地上躺着这么多宫侍和太监,哦,还有他亲儿子呢。
走之前又撕掉了半片那个太监的袖子,这料子还真不错,用来擦他的刀简直不要太合适。
杀完皇宫守卫和皇帝,吓完一溜太监和尊贵的皇子之后,蒲霄也没什么兴趣再在屋顶上飞了。
其实这个初始身体的身体数值都还不错,轻功和武力值都在中上水平,但是他还是不太习惯躲着人走。
路上遇见一队端着盘子箱子的太监宫女,蒲霄想了想,走上前把所有人都批晕了,脱了个小太监的衣裳套上。
女装的日子未来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走之前把那些金贵的盘子盒子都翻了个遍,发现都是些石头鹿角羊皮之流,没得到什么收获,蒲霄悻悻然的套着小太监的衣裳走了。
这回要去那个阮公公的居所,段小姐交代的事情是要盗取灵药,蒲霄没什么欺骗小姑娘的爱好,正好走之前先去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那里看看。
走在宫中转了一会,略过一个很凶的管事婆婆非要他去蓝妃宫里点灯,顺便带着一个迷路的蛮族男人到太和殿去找那估计都臭了的大成皇帝,再从宫墙上救下一只胆小的猫咪后,他终于在皇宫的东南角找到了阮公公的居所。
阮公公不愧是国之蛀虫,奸臣中的奸臣,一个小小的公众居所就搜刮了不下万金的资产。
蒲霄从暗处的密室搜刮了些看着值钱的物件群都装进了自己的襟中,但是在这破地方转了好几圈,一点也没有找到什么灵药的踪影。
既然找不到就算了,蒲霄也不是为了一罐无足轻重的灵药来的。
时值黄昏时分,天色橙黄,格外有一番好颜色,他找不到灵药,就打算在这宫中留宿了。
正好着阮公公的卧房布置的奢华非常,他对这太监这般柔软的床榻起了兴趣。
蒲霄把玩着手中镶金嵌玉的匕首,想着再等等,这所居所的主人回来时就一刀毙命这可怜的阮公公。
当窗下夕照完全消弭,天色深蓝之时,门口传来珠帘碰撞的叮当轻响。
蒲霄嗅着空气其中传来的隐隐的血腥气,像是一只兴致盎然的猫儿,踮着脚去寻找那股是熟悉气味的来处。
“阁下入夜光临弊舍为何意?” 还没有取出那柄过于奢华匕首之前,蒲霄就被这太监发现了。
这位名震朝野的大太监有着一张看来带着冷厉气息的脸庞,抬眼望过来的一瞬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柄锋利的剑。
大太监那张和他脸一般锋利的嘴唇突出冰冷的话语:
“或者说、”
“这位行刺圣上的狂徒。”
*
当那阳光从张宽大的雕花梨木窗射进来的时候,蒲霄才从那张心仪的柔软床榻之中缓缓醒来。
昨晚上本来要研究一下大太监阮公公的,虽然除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影响他夜间甚好的睡眠质量。
昨天那套从路过小太监身上扒的太监制式服是穿不了了,更别说昨夜睡前他还在那阮太监屋后的鱼池好好泡了个澡。
蒲霄在这随处摆放玉石宝器的房屋里找了找,总算在一个隐蔽的暗格前找到了这太监平时更换的袍服。
虽然其上的纹路总觉得十分熟悉,领口和腰身还十分宽大,但蒲霄也不计较,手一伸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穿完了衣服他就蹲在地上等阮公公醒来。
昨晚这太监认出了他就是刺杀皇帝的凶手,蒲霄觉得好生有趣,正好之前他也没见过太监,好奇心起便叫这阮公公把裤子脱了教他看上一看。没想到这太监宁死不从,纠缠了好些时日,趁蒲霄渐渐困倦之时夺了他手中匕首打算自戕。
蒲霄被这太监烦的受不了,困的不行,随手一根银针送这阮公公去见周公了。
随后自己也上了床,霸占了太监的床榻,晾阮公公在夏夜寒凉的地上过了一夜。
清晨天色正好,外面有鸟雀叽喳,蒲霄心情不错,念着昨夜没见到的新奇物件,兴冲冲的扒了地上太监的亵
裤,头往里一伸。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蒲霄也不免升起些疑惑。
没想到阮公公居然还是个健全男人,不仅是个健全男人,更是个颇为雄伟的男人。
蒲霄比了比自己和这太监的身高,阮公公比他要高一个头,这下确实是很合理的身材。
没想到这太监还别有一番本事,别的太监都没有的他便要有,别的太监没的滔天权势他也要有。
蒲霄拉上阮公公的亵裤,其实他也没什么去看别人东西的爱好,只是看完之后他想起来一件事。
皇帝被他杀了,这可是在原剧情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接下来要规规矩矩走剧情线的话,现在就要扶一个管用的人上去。
替他掌握这片江山。
···
阮泽良从一片血腥的梦中醒了过来。
后颈微微的刺痛,让他迷蒙的视线清醒了几分。
浑身上下都泛着酸痛的苦楚,想来他竟然是在寒凉的地上睡了一夜。
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四周无人,那刺客也不见踪影。
窗外泛着融融的日光,刺痛了他的眼珠,忽而有人从那处光亮的地方翻进来,披了一身闪动的粼粼流水似的。
是那刺客。
阮泽良眯起眼一看,那昨日的黑衣刺客姜然穿的还是他那制式的太监宫装。
察觉到他的注视,刺客拔出的刀又插了回去,顺着他的视线盯了回来。
事实上,不管经历多少次,阮泽良都无法平静的去注视这一位猖狂残暴非常的刺客,他的脸。
即使当值于宫中,靠揣测各位主子的心情,玩弄权术而活,他已经见过了不知多少美人。
少年慕艾时期没有任何绮思生出,而今在这宫墙之中搓摩了近二十年,到了现今更是心似耄耋老者,应该是更无心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男欢女爱之事。
但一遇见这少年人他好像就要失去了分寸似的。
昨日在那他最恨最怕的血红一片的惨案之中,那少年缓缓向他走来,扯了他的衣袖拭去指尖鲜血,明明对他是再可怕不过场景,但他当时仅存的意识却在叫嚣着,喧闹着。
它们说:
他真是美丽。
阮泽良不禁为自己感到耻辱,难道他竟然就是这样一个爱通过残酷来显出那副红颜枯骨透出来的**?
眼前绝美的脸庞上两瓣朱唇分分合合,阮泽良却听不进去任何东西,只是一味瞧着那张美人面发楞。
也许是他思考的时间长了,少年刺客没了耐心,在他沉默之时骑到了他身上,抽了刀出来就要往他的脖子上抵。“你没听到我说的话,你该死。”
阮泽良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沉溺美色不像他的作风,但他现在确实完完全全的被那曾经最鄙夷的东西夺去了所有心神。
“我答应、我答应。”总归是对他这个大内总管的威胁罢了,阮泽良不再思考片刻就答应了眼前少年的话语。终于在那快的出残影的窄刀割进他脖颈深处前止住了那一往无前的气势。
阮泽良顺势眨了眨眼,那带着些俏皮的神色表现在他那张面相冷酷无情的脸上时,格外显得真诚。
蒲霄勾唇笑了。
美人轻笑,这本是一张难得的宫廷工笔画,却被他脸上溅到的阮泽良的血显得格外隐秘又玩味。
让人格外想用舌尖舔去那污秽之处,为这张美丽画卷显出原本模样。
蒲霄:“你叫什么。”
阮公公咬了咬牙,也露出个笑来:“咱家俗名叫做阮泽良,宫里人都称我——阮公公。”
蒲霄扇了他一巴掌,很是看不上这姓阮的谄媚的模样。
明明是一张周正不近人情的好脸蛋,却偏偏要做一副贱奴姿态。
在这阮太监身上扭了扭身子,找到了最好坐的姿势后,那张不点而朱的鲜唇一张,吐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圣旨来。
“和男子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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