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娘子所求何物?”陈烬嘴角微微扬起,将她下巴轻轻挑起,意味深长看着她的脸,手中的折扇用力一分。还未等顾挽妆开口,只见陈烬将手中的折扇一转,格挡住一旁白面书生的偷袭。
白面书生面露狠厉,朝着陈烬喊道:“小子,活腻了,竟敢打扰本公子美事。”
陈烬轻摇着折扇,轻笑道:“就你,也配?”
陈绫见到陈烬后,她添油加醋道:“哥,就是他刚刚调戏我和顾姐姐,帮我将他狗爪剁了。”陈烬用折扇轻敲一下她的头,眼里含笑道:“我先收拾他,等会就来收拾你。”
白面书生见陈烬他们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恼羞成怒,朝着陈烬袭去。
陈烬将手中折扇横向旋转,用一股巧劲将对方手中折扇力道卸去,陈烬乘胜追击,用扇尖对着身子要穴道飞速点打着,最后他一脚将白面书生踹翻在地。
赌坊内几名打手见状,连忙将那名白面书生扶起,白面书生口吐一丝鲜血,对着手下们怒吼道:“滚,给本公子退下。”
白面书生擦拭嘴角血迹,他缓步来到赌桌前,按下机关,只见一股箭雨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烬他们射去,几名还在观望的赌客应声倒地,赌坊内瞬间大乱起来。
陈烬将顾挽妆护在身后,用手中的折扇格挡箭矢,与陈绫一起躲避,待箭雨停下后,陈烬从地上拔出一支箭矢仔细观察片刻,便已知晓,这就是军中所遗失的箭,对着赌坊内冷声说道:“还不动手?”
陈烬的贴身侍卫乾丰,打开二楼的窗户,从腰间掏出烟花轻轻一扭,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硕大的花字显示在天空,埋伏在街头巷尾的龙影卫们,拔刃而出。
“龙影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闪开。”赌坊外闯进手执龙影卫特有的绣影刀,将赌坊内众人团团围住,只见一名下属搬来一张长椅,对着陈烬说:“头儿,坐。”
只见几名包厢内赌客,将身上的长衫退去,显露出黑色暗纹麒麟绣影袍,从腰间拔出软剑从赌坊二楼一跃而下,将剑尖直指白面书生一伙。
陈烬随即落坐,将一只脚跨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箭矢,此刻他早已褪去了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目光泛冷,诘问道:“这些箭矢从何而来?看着制式应来自军中?快说,不然我将你们带回去,让你们尝尝我龙影卫的酷刑。”
原本嚣张跋扈的白面书生,听到陈烬的话,他的右手不自然的颤抖着,面露惊愕道:“你休想,我死也不会说的。”
陈烬朝着一旁下属下令,只见几道寒光闪过,白面书生还来不及反应,他与同伙的手筋皆被挑断。
“啊,我的手。”白面书生捂着手腕在地上翻滚着,陈烬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凝视着他的脸,冷声道:“还不说,下一次可就不是手筋。”
白面书生连忙起身求饶道:“我说,我说,这个箭矢是我从,顾——”
顾挽妆听到他的话后,下意识的紧攥了衣角,莫不是与顾府有关?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赌坊外射出的一道冷箭射杀,陈烬望着那名身着斗篷杀手,他下令道:“快,给我追,其他人带回大牢,仔细拷问。”
他话音还未落下,那几名被包围的打手,轰然倒地不起。
乾丰来到他们身旁,仔细勘验一番,对着陈烬拱手行礼道:“世子,他们咬破舌下的毒囊,服毒自尽了。”
陈烬扫了一眼千金阁,对着乾丰吩咐道:“仔细搜查,切莫放漏一处,将余下的赌客仔细盘查,查明无关的便放了。”
乾丰遂带着众龙影卫对着赌坊上下仔细翻找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回禀道:“世子,赌坊内发现一间密室,但密室内并未找到其余箭矢,只在一处转角处留下一块破碎的绸缎条,想必是贼人刮破衣裳所留。”
陈烬接过手中的绸缎条,他仔细观看着,看不出有何异样,而在身后的顾挽妆看着绸缎条。她似乎曾在哪里见过,这个样式的丝绸。
她的胸前开始隐隐作痛,几段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块刻着‘曼罗阁’的牌匾也随之浮现,她便被人朝着千金阁外拉去。
“我让你走了吗?”陈烬抬头看向,拉着顾挽妆的手蹑手蹑脚的准备逃离千金阁的陈绫询问道,此刻的顾挽妆还陷入沉思,她下意识再看了一眼陈烬手中的丝绸碎片,这一幕被陈烬看在眼里。
陈绫将牵着顾挽妆的手放下,她面带微笑,走到陈烬身旁撒娇道:“哥,我这不是看顾姐姐来府内无聊,便想着带她来一起逛逛?”
陈烬用手轻轻拉着她的耳朵说道:“逛逛?那你这逛的未免也太巧了,今日我在千金阁行事,你就与顾小姐来到此处到底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是不是啊,顾小姐。”陈烬意味深长看着顾挽妆。
顾挽妆面露不解道:“世子,这是何意?今日我受侯爷夫人邀请到临安侯府,后被绫儿姑娘带往此处,世子若是不信可回侯府对峙。”
陈绫看着顾挽妆被哥哥刁难,她连忙解释道:“哥,其实是我偷偷听到了你和乾丰在书房说的话,所以就自作主张来这千金阁了,你知道我从小就想闯荡江湖的。”
陈烬思索片刻后,他对着陈绫说:“你在这里等候,哪里也不能去。”
陈烬走到顾挽妆身前,指着千金阁二楼的阁楼说道:“顾小姐,不知是否方便和我一起上楼叙话。”
陈烬跟在顾挽妆身后,望着她的窈窕的背影,他漫不经心的说道:“顾小姐,像顾小姐这般花容悦色之貌,在硕大的临安城,肯定无数世家男子争相求娶吧。”
顾挽妆的脚步停滞了一刻,她轻轻推开房门,踏入房间,正欲开口。只见陈烬眼疾手快将房门关上,拉过她的左手,将她手腕死死抵在茶桌上,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顾挽妆顿时惊慌失措,她对着陈烬说道:“世子,你这是做何?你我还并未成亲。”她的右手朝着自己腰间摸去,那里藏着一把柳叶小刀。
陈烬似是察觉出顾挽妆的动作,他朝着顾挽妆轻笑道:“这就对了顾小姐,这个样子才是你,我想询问一下顾小姐”
“从你进赌坊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你,似乎在寻觅着什么东西?”
“起先你看到我手中的丝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还有你放着沈瑾昭这个良配不嫁,却要故意设计嫁给我这个声名狼藉的浪荡子,这不符合大家闺秀的作风。”
顾挽妆思索片刻道:“陈世子,你确定要如此这般和我讲话吗?如果你还不愿放开小女子,我可就要喊叫了。”
“虽说你们定下婚约,但是还未成亲,你如此轻薄我想必顾府和临安侯府都不好交代吧,世子还请起身,我自会说明。”
陈烬上下打量一番顾挽妆,便从茶桌上倒了两杯清茶冷声道:“还请顾小姐,仔细说明缘由。”
顾挽妆衽敛好身上的衣裳,端起一杯清茶,浅啄一口道:“陈世子,你可记得小女子在临安寺外遭遇贼人?”
陈烬摇晃着折扇,沉声说道:“自是记得,还是我将顾小姐你给救了回来,那又如何?”
顾挽妆将手中茶杯放下,紧攥手中的绣帕,指尖泛白,轻叹道:“那日回府后,我便遣人回临安寺中打探,听寺中一僧侣口中得知,那为首的贼人曾与沈探花在梧桐树下交谈片刻。”
“没成想那沈探花竟如此下作,我如何能嫁予他?”
“虽说世子是临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浪荡不羁,但我曾听娘亲提起,爹爹以前也是如此,后来成亲后就变了。相较沈探花,还是世子更为良配。”
陈烬将手中折扇放桌上,端起茶杯说道:“就算你来的这里是巧合?那你到这儿时在寻觅着什么?你似乎认识我手中的绸缎?”
陈烬将怀中的绸缎碎片放置在桌上。
顾挽妆瞥一眼绸缎碎片,她对着陈烬柔声道:“陈世子,你可记得我顾府死去的那名家丁?”
陈烬望着她的侧脸,轻笑道:“当然,记得顾小姐可是在本世子面前玩了一手障眼法。”
顾挽妆心中泛起一丝波澜,她举起茶杯,对着陈烬欠身说道:“这点确实是小女子不对,还请陈世子见谅,那家丁毕竟是我府中之人,理应我顾府处理,想必世子也得知我从家丁手中取走纸条了。”
陈烬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追问道:“家丁手中字条所留何字?”
顾挽妆提起茶壶为陈烬倒了一杯茶,摇头说道:“只写了‘千金阁’三个字,故而我今日凑巧行至此处,故而多留意些。”
陈烬望着顾挽妆的脸,深知她此言无需作假,便询问道:“那这绸缎条呢?”
顾挽妆眼中泛出一丝精光,眼里含笑道:“那不知陈世子,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陈烬闻言饶有兴趣道:“哦?做何交易?”
顾挽妆看着眼前的陈烬,沉声道:“顾府中似乎藏有奸细,且这奸细似与世子所查之事有关联,不知道陈世子可愿与我互换情报。”
陈烬举起桌上的折扇,拍打着掌心,起身望向窗外,望着远处滚滚流淌的护城河说道:“那就看你给的情报值不值。”
顾挽妆沉思片刻后,低语道:“既如此,还请陈世子附耳听来......”
此时此刻,沈府密室内。
沈瑾昭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掷入火盆中,他望着眼前的火盆,缓缓开口道:“第一件事,今夜子时一把火烧了千金阁,第二件事,速速将“曼罗阁”中剩余的军械转移。”
沈瑾昭身后的下属躬身说道:“是,小的明白,这就去办。”
他正准备离开密室,却被沈瑾昭叫住:“再去查查那些自杀的千金阁中人,家中是否有遗留密信。”
“切记,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沈瑾昭死死紧盯着火盆,眼中泛起一丝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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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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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密语换情报,子夜焚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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