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刚响，耿介飞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发信人备注是“妈妈”：【小飞，爸妈临时有个客户饭局走不开，你先去老地方酒吧302包厢等我们，记得带上你爸要的那份合同】
他看着短信皱了皱眉，早上出门时妈妈明明说今晚在家做饭，怎么突然有饭局了？但“合同”两个字让他没多想——爸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那份合同确实重要。他从书包里翻出合同塞进文件袋，抓起书包就往校外跑。
老地方酒吧藏在巷子深处，霓虹灯牌忽明忽暗，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背心的壮汉，胳膊上的纹身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耿介飞报了302包厢，其中一个壮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嗤笑一声：“学生仔？家长让来的？”
他没说话，只是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壮汉撇撇嘴侧身让开了路。
推开302包厢的门，震耳的音乐扑面而来，烟雾缭绕中，几个染着彩发的青年围着赌桌狂笑，看到他进来，笑声戛然而止。为首的红毛叼着烟，旁边弯着个腰站在他面前的那个黄毛正是上周被耿介飞揍过的混混
“来了？”刀疤吐了个烟圈，眼神阴恻恻的。
耿介飞冷漠的看着刀疤：“所以呢把我骗来到底是要干嘛？”
黄毛踹了踹椅子腿：“别废话，把他给我按住！”
刀疤的啤酒瓶刚摔碎在脚边，玻璃碴子溅起来的瞬间，耿介飞动了。
最先扑上来的壮汉还没站稳，耿介飞已经欺近身——不是硬碰硬，而是借着对方挥拳的惯性，左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右手屈肘，不是砸不是撞，而是用肘尖最硬的那块骨头，精准地顶在壮汉握拳的虎口上。
“咔嚓！”
一声脆响混在重金属音乐里，不太清晰，可壮汉的脸瞬间白了，惨叫都变了调。他手里的钢管“哐当”落地，右手像断了似的垂着，指骨以诡异的角度歪着——耿介飞这一下，直接卸了他的腕骨。
旁边两个混混看红了眼，一左一右抄起椅子腿就砸。耿介飞矮身躲过左边的横扫，膝盖却猛地往上一顶，正撞在那人的裆部。那混混“嗷”地一声，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蜷在地上抽搐，脸都紫了。
右边的椅子腿已经到了眼前，带着风声。耿介飞头都没回，反手抓住对方持棍的胳膊，顺着力道往怀里一带，同时脚下勾了个绊子。那混混重心一失，整个人往前扑，耿介飞却在他落地前松了手，转而用掌根狠狠劈在他后颈的“风池穴”上。
“咚”的一声闷响，混混脸朝下砸在地上，没了动静。
不过两秒，又倒下两个。刀疤看得眼皮直跳，摸出藏在腰后的折叠刀就往耿介飞捅。刀刃开了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耿介飞像是背后长了眼，侧身避开时，手指在刀疤手腕上一拧。不是硬抢，而是用巧劲转了半圈——折叠刀“啪”地合上，却不是被耿介飞夺走，而是刀疤自己的手指被拧得反关节弯曲，不得不松手。
“啊——！”刀疤疼得冷汗直冒，手腕已经肿成了馒头。
耿介飞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按，同时膝盖抬起，结结实实磕在他的鼻梁上。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比刚才的腕骨断裂声更吓人。刀疤的鼻血瞬间涌出来，糊了满脸，鼻梁塌下去一块，看着就像张被揉烂的纸。
周围剩下的几个混混吓傻了，举着家伙不敢上。耿介飞捡起地上的折叠刀，在指间转了个圈，刀尖突然指向离他最近的黄毛——就是上次被他揍的那个。
“来。”耿介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血腥味，“刚才不是说要让我躺着出去？”
黄毛腿一软，“噗通”跪下，□□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在酒吧里弥漫开来。
耿介飞嫌恶地皱眉，抬脚就踹在他脸上。这一脚没留力，黄毛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吧台上，牙掉了两颗，混着血沫吐出来。
“还有谁？”耿介飞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目光扫过剩下的人。那些人刚才还凶神恶煞，现在个个抖得像筛糠，有两个直接扔了家伙往外跑，却被耿介飞扔出的折叠刀擦着耳朵钉在门框上——刀尾还在嗡嗡颤，离耳朵只有半寸。
跑的人僵在原地，尿顺着裤腿往下淌。
耿介飞走到刀疤面前，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刀疤的鼻血糊了满脸，鼻梁塌着，看他的眼神像看索命的阎王。
“你说，”耿介飞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是你的疤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刀疤说不出话，血沫从嘴角往外冒。
耿介飞没再理他，站起身时，突然觉得头恍惚了一阵，脑子里像被针扎了一样。他扶着额头晃了晃，脑子里闪过些更碎的画面——消毒水味、铁链拖地声、还有个声音在说：“打要害，别犹豫……对，就这里，一击毙命……”
这声音是谁？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这念头甩开，可太阳穴却控制不住地突突的疼。刚才揍人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每一处要害的位置，知道怎么打最疼，怎么打能让人彻底失去反抗力，甚至……怎么打能死人。
这些东西，没人教过他。
酒吧里死一般的静，只有音乐还在不知疲倦地炸响。耿介飞看着满地哀嚎的人，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转身往外走。经过吧台时，顺手抄起一瓶没开封的啤酒，拧开，对着嘴灌了大半瓶。
冰凉的酒液混着血腥味滑进喉咙，稍微压下了心里的躁动。他把酒瓶往地上一砸，玻璃四溅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手机突然震动，是妈妈发来的短信：【小飞，到家了吗？晚饭做好了，等你回来吃呢】
耿介飞看着短信，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两个字：【就回】
芜湖，芜湖。写这一篇的时候烧到39度，如果有写糊涂的地方，一定要给我说呀。[眼镜][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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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骗酒局对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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