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蒙德扑了个空的经验之后，旅行者来璃月抓人可谓是双管齐下，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差动员璃月七星全体来帮他抓人了。
最后是在春香窑把人逮住的。
旅行者带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客人熟练的抱头蹲下，头也不抬，张嘴就来：“我也是第一次来！”
旅行者话到了嘴边愣是被卡住了，无语的看着角落里抱头蹲下的一群人：“……你们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哼哼唧唧：“我一个大男人，跑来买女人用的香膏，传出去我哪还有脸啊……”
当然买香膏只是借口，重点是借着买香膏的机会来和莺儿老师讨教，如何快速追到对象。
但是这种事传出去更丢人啊，他们连对象都不会追，还要来问人！
也难怪一个两个鬼鬼祟祟，如惊弓之鸟。
艾尔海森抬起的腿又落了回去，他后退一步，仰头看着这家店的名字，沉默不语。
他头一回痛恨自己看的书太多太杂，痛恨自己了解璃月文字。
卡维兴冲冲地想去看热闹，被他揪住领子拎了回来。
卡维：“？”
“嘎哈呢你？！”
艾尔海森也不知道他才来璃月几天，上哪传染的口音。他只面无表情地道：“抬头看招牌。”
“哈？”
卡维撇了撇嘴，抬头看了一眼招牌上的名字，顿住。
然后猛地后退一大步。
艾尔海森看他满脸通红，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做什么了？”
卡维吞吞吐吐：“就是……来璃月之后，有人给我推了一本书，说很好看……”
“书名叫那啥，就窑那啥……”
艾尔海森听得云里雾里，语气不由稍重了两分：“到底是什么书？”
“那应该就是《窑xxx了》吧？在璃月特定人群中算是一本较为出名的书了。”莺儿笑着倚在一旁的围栏上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卡维：“看来您很有成为我的客人的潜质哦？”
卡维顿时一个大跳，躲到了艾尔海森身后，才大声道：“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赶过来的行秋听到这话，单手抵住下巴，深思：“《男德》作者在酒楼的那番话已经火到国外了吗？那我要不要在新书里加上这段剧情？”
重云无语的看着他：“你是来取材的吗？”
行秋：“哈哈，两不耽误嘛。”
旅行者看到莺儿也有点发怵，毕竟这位可是尊号“莺儿车”的春香窑扛把子啊！
在他纠结要不要去请蒂玛乌斯来救场的时候，莺儿已经笑道：“好啦，来找蒙德那位迪卢克老爷吗？他在内室哦。我带你们进去吧？”
旅行者一行跟在她身后，派蒙忍不住和旅行者咬耳朵：“爱德琳不是说迪卢克是来考察豆腐工艺的吗？为什么最后是在春香窑找到他？”
旅行者同样小小声：“可能是想合作研发葡萄味香膏吧。”
派蒙：“咦？！你之前不是还说迪卢克是跑过来玩的吗？”
旅行者解释：“要是在豆腐坊找到他，我肯定认为他是来玩的，可结果是在春香窑找到他，这地方太离谱了，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来，所以我反而坚定的相信迪卢克真的是为了工作而来的。”
派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莺儿回头：“喂喂，我可是全都听到了哦？当着我的面这样诋毁我的春香窑，可太过分了吧？”
旅行者讪讪道歉。
莺儿一声轻哼，先敲了敲内室的门，听到里面的人应声后她才推开门：“人就在这啦，你们慢聊，我要出去安抚我其他被你们吓到的客人了。”
听她这么说，旅行者只能再度道歉，为自己大张旗鼓的抓人阵仗造成的负面影响买单。
莺儿摆摆手：“算啦，和你们对帝君仙蜕、在稻妻须弥干的那些事比起来，我这里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被她挤兑这一句，旅行者还不敢还嘴。
等进了内室，他们就扑到了迪卢克面前：“迪卢克！！！我们都快担心死你了！！！”
迪卢克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视野里冷不丁撞进一金一银两只玩意儿，饶是他都惊了一下：“？！”
派蒙凑上去紧张的盯着他，忍不住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几？你还认得出我吗？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哪吗？”
迪卢克扫了他俩一眼，觉得派蒙的问题实在有些侮辱智商，视线越过他俩落在了他们身后明显属于须弥穿着的艾尔海森一行人身上：“须弥的书记官和风纪官怎么有空来璃月了？”
艾尔海森环胸看着他：“我们在调查一款须弥之前盛行的诈骗游戏，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条线。”
赛诺：“跨境执法手续都已经齐备，还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到“游戏”二字，迪卢克的瞳孔在那一瞬收缩，却很快恢复正常：“我自认没什么违法举动，需要我配合调查什么？”
旅行者没忍住：“还没违法？你前不久才在璃月和人打斗，被千岩军记录在案！”
派蒙跟着点头：“对呀！你都坐在春香窑了，还觉得你自己很正常吗？”
被两人拆台的迪卢克：“……你们要问我什么？”
赛诺将诈骗游戏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然后紧紧盯着他：“我们想和你了解一下你手中那款游戏的详情。”
迪卢克手指蜷缩了一下，他面色如常：“如果是你描述的那款游戏，抱歉，我没有接触过。”
艾尔海森接话：“对，因为你的游戏可以登录，所以不属于那款诈骗游戏——你想这么狡辩，对么？”
迪卢克神色不变，他理所应当地道：“这个游戏于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想把他分享给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在清楚这个前提之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赛诺表情有点凝重：“你知道须弥的虚空接驳能抽取人的意识进入到一个虚拟的空间吗？甚至当事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沉浸在幻境中，享受着虚假的一切，可他的现实生活却已经是一团糟。”
在进入游戏之前，迪卢克是能分清的。
他还会纠结于自己对一个虚拟人物如此上心，甚至苦恼到了要请教爱德琳的程度。
可是在进入游戏后，他亲眼见到、摸到、感受到凯亚的存在，虚拟与真实的界限就此模糊，他甚至有意忽略。
他能分清现实与游戏，他清醒的做着他的工作，效率反而有所提高。
但他无法分清，或者说，不愿分清凯亚所处的位面。
真实，还是虚拟？
如果说是真实，可迪卢克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有进入那个虚拟的游戏才能触碰到他；可如果是虚拟，迪卢克却愈发克制不住自己想带他来到地表的冲动。
迪卢克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理智到冷酷的人。
可现在他才发现，所谓的理智，不过是没遇到自己爱的人，他可以一直袖手旁观而已。
现在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借助他人的力量抽身，或许几年内他会苦痛，会后悔，但时间终会抹平一切伤痛。
迪卢克看向了旅行者，那张脸上满是对他的关心，他知道对方是真切的为了他考虑。
“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我想晨曦酒庄这一季度的财报会比我的辩解更加具有说服力。”迪卢克垂眸：“我很清醒。”
清醒的在虚幻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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