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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何娘子

沈继宸一路将谢玉娘送回流云坊,他本是打算进去坐坐的,许久没到流云坊了,他还记得二楼账房的窗台上养了两盆兰花,如今已经入冬,不知那两盆花如何了。

只是还没等他下车,就忽得来了个人,恭敬地唤了沈继宸一声:“殿下。”

谢玉娘只听声音便认出了那人,心不由一沉,扭头时看见的,正是沈惟良的贴身小厮木头那张,人如其名的木讷长脸。

沈继宸已经端起了储君的派头:“是你啊,何事?”

“回殿下,王爷前就得了两方好砚,本想与殿下同赏却耽误到如今,今日知道了殿下出宫,便让小的来请殿下。”木头说话时的语调都是平铺直叙的,听得人心燥,但前因后果却说得清楚。

沈继宸瞥了他一眼,才对谢玉娘道柔声笑道:“既如此,本宫先去了,但今后还请娘子莫要落单,京中如今可不太平。”

他还真要去?但好像看他闲在与自己聊天的模样,的确不像今日有事的。

谢玉娘略顿一下,才对他点点头:“晓得了,阿沈也要当心才是。”

二人相别,谢玉娘目送他的马车略走远了些,立刻招呼伙计:“去对面杜康酒坊,告诉掌柜的,就说太子去齐王府里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伙计倒是应得利索,快步跑过去了,不多时转回后,怀里还抱了一坛酒。

“那陆郎君说知道了,还让小的把这坛十月白送给娘子,说是去年时做的,如今刚好一年了,取出来让娘子尝个鲜。”那伙计道。

十月白是迎云爱喝的酒,之前谢玉娘让迎云扣下他的时候,据说二人在自己不在时起了些冲突,如今便是来示好了。

“放着吧。过几日是我哥哥的生日,到时再喝。”谢玉娘吩咐后,也没上二楼,只依旧坐在一楼一角守着熏笼取暖,和伙计们闲谈。

陆瑛有出门去,一直没回来;因着积雪路滑,所以铺子里的客人一直三三俩俩的不多;直等到过了午时,齐王府才来人,将那破损的屏风抬了回来。

为首的依旧是那两位执事,还给了十贯钱做赏钱。

谢玉娘亲自将那装钱的匣子抱过来,还为了这十贯钱表现出格外的和气又爱财,喜上眉梢地将那两名执事送出门,抱着钱匣子目送他们离开时,一扭头,就见迎云带着三个不知哪家饭庄的伙计,有抬有拎了许多食盒往回走。

迎云的手中还拿着个不晓得夹了什么肉馅儿的米饼,冒着热气,已被她吃了两口,烫得她龇牙咧嘴的。

流云坊后虽有厨房,也雇了厨娘来,但依旧常从长安城中有名的饭庄酒楼里,买些现成吃食来打牙祭,是以谢玉娘并不意外。

“我知道哥哥常在外忙,不得安闲吃饭,但这样冷的天气哥哥还这样就着风吃,”谢玉娘只一边让伙计把吃食接过送到后院,让他们自去吃饭,一边劝迎云道,“要伤肠胃的。”

“今儿哪有风?挺暖和的,”迎云笑盈盈地又咬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以油纸包得严实的米饼,拍在她怀中的钱匣子上,“于记新出的,尝着不错,这个是给你的。”

谢玉娘知劝不动她,无奈抿嘴一笑,正要和她并肩往内走的时候,迎云却略歪了身子,借着吃米饼的遮挡,在她耳边低声道:

“如今杜康酒肆门前要买酒的,就是那位何娘子……你别回头,对面那金银楼里有他们的人在监视。”

监视?谢玉娘一怔,也不知几天了,但细想一番,她也没在坊中流露出不妥之处,便知不言不语地走回坊内,将钱匣子放在柜上,自己则拿着米饼走到窗边,并不吃,而是握着暖手,借窗缝往杜康酒肆的方向看。

就看见一个穿石榴裙,披着黑色大毛斗篷的女子,做妇人打扮,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抱着个小手炉,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站在酒肆门口,身后还跟了六个健壮的小厮。

谢玉娘只能看见她的侧颜,但已觉她肤色胜雪,容貌明艳,只往那儿一站,便足以如昨夜覆住长安城的落雪一般,惹了所有人的目光。

酒肆进进出出的客人,路过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才是。

谢玉娘昔日被称为京中第一美人,但她的美是秀雅安静,五官分明娟秀,与此女长相的明媚外放,恣意大方,可谓大相径庭。

“好模样。”她看了看,点头称赞道。

迎云小声道:“的确是好模样,听她的邻居说几年前她刚落脚长安时,便被些地痞流氓盯上了,但没出两个月,她非但在长安中开了铺子,连那几个地痞流氓也不知所踪了。那之后何娘子总不大抛头露面,铺子里的买卖只交给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应酬那些达官显贵家的采买仆役进出,但她只在世家豪门邀请时,才会出面。”

“邀请?”

“嗯,这位何娘子于古玩珍宝之流,很是了解。”迎云道,“她的邻居还说,连当今谢相家的女公子,都在她处淘过几件古画。”

什么?谁?谢玉娘一个激灵,是她哪个叔伯姐妹?

还没等她细问,便又听迎云继续道:“时间太短,我只问出了这些,就见她出门来了,抱着个匣子坐车去了齐王府,但她究竟与齐王有没有别的关系却不好说,毕竟和她有来往的达官显贵很多。”

“……啊,砚台,怪道呢……”前后因果串在了一起,谢玉娘立刻明白了沈惟良的邀请从何而来,对疑惑的迎云道,“我也刚才从齐王府出来呢,他刚还邀请了阿沈呢,也不知陆郎君有没有拦住阿沈。”

“咳咳咳,什么?你自己去的?”迎云被前半句惊得被呛到了,压根儿没听见后半句,只边咳嗽边担忧地问。

“我没事的,阿沈还特意去接我了,”谢玉娘忙给她顺着背,将前事说完,“所以哥哥瞧,是不是巧得都成书了?”

好容易顺过气来的迎云听罢,先跑到后院拿了壶茶,出来时已喝了大半壶,口中道:“我安排别人去盯着,这段日子你莫离了我,就算再有王府来请,也得我陪着。”

“好。”谢玉娘从善如流,继续通过窗缝去看那位何娘子,心中想着的,却是那张万三有些能耐,她是该谢他的,偏自己半点儿不想和他打招呼。

还是将报酬给万儿的好。

对面,何娘子买了很多的酒,让伙计们担着,回身要走时,目光却恰好落在了流云坊处。

正面瞧她,眼波流转,美人如斯,可神色之中的锐利,却是隔着条大街都能看出来的。

谢玉娘没动,只看着她,猜测她会不会直接到流云坊来。

但何娘子没有,只理了一下斗篷后,转身悠然而去。

而杜康酒肆门前,不知几时回来的陆瑛亦出来,负手站在门前,目送那位何娘子离去,而后竟然迈步,往流云坊去来。

“……”

谢玉娘今儿人见得忒多,着实懒得再见人了,而且陆瑛其人说话时,甭管对谁都透着股阴阳怪气之感,需要人猜。

可今天的她,实在懒得猜人心思了。

“哥哥听他要说什么吧,”她吃了口米饼,是羊肉馅儿的,略有些膻味,但因有茱萸椒豉等味道中和,还因此只觉口齿留香,很有滋味,“我乏了,上楼歇歇。”

“哦。”迎云已将最后一口米饼塞进嘴里咽下,而后端着茶壶,满面堆笑地对陆瑛迎了出去。

*

次日时齐王府来人订布匹和绣样,谢玉娘看了眼单子,见订的仍是那日丫鬟们想要的花样,一叹后再未多言。

而接下来又是两天安生日子,谢玉娘在流云坊领人修那屏风,迎云则连着三天都留在坊中,搬着个条凳坐在门前,甭管谁进门都要先和人笑眯眯地打招呼。

偏她脸上那作假的胎记太过骇人,吓哭了好些世家千金。

“……哥哥,我这铺子还是要做买卖的。”每次都是谢玉娘为安抚客人,也要假意数落迎云两声,但迎云也不怕她,嘿嘿一笑,我行我素。

到第三天屏风修好之后,谢玉娘在检查屏风时,迎云也在旁边看着,小声说:“这几天在咱们铺子门前探头探脑的有四拨人,我都画了图像,让人去跟着了,其中两拨人来回果然都与那位何娘子有关。”

谢玉娘“嗯”了一声。

“哥哥的人可够用?阿沈的人可还得用?”

“自是好的,但我不大爱和他们打交道,”迎云边说边摸自己的脸,“我和那姓洪的才见了两面,他就总偷偷盯着我的胎记看,啧,再多见两面,怕是他要想办法让我露馅了。”

谢玉娘知她所说“姓洪的”,很早之前便是沈继宸手下密探的头领,亦是迎云昔日的头儿,迎云说过那人叫洪十九,是岭南人,但也说那必然不是他的真实名姓籍贯。

她抿嘴一笑:“好事,说明是聪明可用的人嘛。”

“是呢……”

她二人正说话时,楼下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必细听,谢玉娘就听见了嘈杂之中,谢如娘雀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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