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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毫无头绪

自重逢之后,谢玉娘眼中的沈继宸便没有世眼中以及她曾以为的的温文尔雅、君子端方之类的印象,不但因为他会有自己的心思和不能示于人的算计,也因为他总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毫不守礼的模样。

比如今夜吃完饭,他因不愿回宫而赖着不愿走,偏又不直言,而是随便指个厅中的东西就要谢玉娘是什么、什么用途、怎么来的。

谢玉娘轻易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直很耐心地陪着他说话,并没有催他回宫,但也没有开口让他留下来,或提议他去不远处的客栈留宿。

最终在宵禁前半个时辰,沈继宸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了,他只是不愿回宫所以耍天潢贵胄的小脾气,而不是登徒浪子心怀不轨。

送他到门边,瞧着东宫一行人张扬地离开,谢玉娘没有理会邻居们好奇的窥视,只回到屋中坐在窗前,盯着蜡烛想沈继宸带来的那些消息。

没想很久,就见迎云哼着小调,愉快地从外面回来了。

“……姐姐好闲在,”谢玉娘知她因沈继宸来而故意避开,故作生气地耷拉着脸,“去了哪儿耍?也不带上我。”

迎云知道她在揶揄自己,笑盈盈地站在她的窗前,两手一摊:“我哪里知道你们如今是怎么回事?但他是我旧主,我还有叛将之行,自然要躲开咯。”

她是玩笑着说,谢玉娘却听认真了。

“姐姐胡说什么呢?”谢玉娘急了,红着脸反驳,“什么叫叛将?姐姐都是为了我才会那样做,又哪里背叛他了?是他先派了姐姐到我身边的。他若是为这个生你的气,也不值得我理他了。”

迎云知她说的是真心话,心中感动,忙笑着安抚她道:“是是是,我知道娘子对我的心意,瞧瞧,如今娘子大了,玩笑都开不得了。”

谢玉娘仍然板着脸:“这玩笑不好笑。”

叛徒之名,从古至今都是难听的,她才不许自己的人这样想这样说。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迎云哄着她笑道,揉了揉鼻子转移话题,“不过这屋子里什么味道?好香。”

“宫里的吃食,几十道菜呢,可惜姐姐回来晚了,都收拾了,只剩下一攒盒御膳房的好点心,我放在你屋中了。”谢玉娘冲着她房间的方向努努嘴。

“啧啧啧,亏了亏了,”迎云做出个馋虫模样,“早知道我就厚脸皮留下了。”

二人玩笑一阵子,瞧着时候不早,谢玉娘亦困了,方才对迎云说起正事:“姐姐今夜好生休息,明日还有桩正事,需哥哥亲自去。”

她特意强调了“哥哥”二字。

“什么事?”

“去张府,打听张六郎几时才能回来,就说我得了件难得有趣的东西,还想请张六公子来瞧瞧呢。”谢玉娘正色道,“不必正式登门,只和他发小厮打探就好,但不怕让人知道我要寻,尤其是那位何娘子,她若打听就更好了。”

“啊?!”迎云哪儿料到是这个要求,不由反问了一下,“找那个蠢物做什么?”

说着话,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古怪道:“不对,那个蠢货又做了什么?”

不然怎回忽得打听起他来?

*

十月二十九日是迎云的生日,流云坊上下自然好生庆祝了一番,庆祝的动静惊动了左右邻里,朱家兄妹少不得迎来送来应酬一番。

连在东宫一直没出的沈继宸都不晓得听谁说了,于次日让杜忠亲自来送来了几册孤本兵书做礼物。

素来看书就头疼的迎云瞧那几本兵书,脸都皱起来了,怀疑太子是故意的。而谢玉娘在一旁笑得很大声,坚决要给讲书,整得迎云夺了书拔腿就走。

其实直到她们在南安县起家后,谢玉娘才晓得迎云并不记得她的生日和姓氏,打从记事起她便是孤儿,如今这个名字是沈继宸起的,姓陈则是随了那个将她从乱坟岗捡回来的老乞丐,而这个所谓的生日,则是她做乞儿时给自己挑的。

“为何是这么一天?”谢玉娘觉得不该问,但到底因为好奇问了她。

“那天我讨到了十贯钱,十贯哦,而且那是我第一次发觉下雪,是挺好看的。”

迎云说这话时显得很兴奋,但谢玉娘听得又难过又怅然,还为此哭了一回,倒把迎云哭得手忙脚乱。

“姐姐会是有大福分的人。”那日谢玉娘边哭边说,往后的每一年,谢玉娘都会为迎云张罗生日。

而今年迎云过完生日的的第三天,下了今年的第二场雪。

这场雪下得格外,以至于连京郊某些民房也受了灾。

因着是在天子脚下发生的事情,太平帝自然格外关心,是以在东宫闲了半月有余的沈继宸领了赈灾的皇命,与户部与京兆府的官吏们忙碌起来。

谢玉娘与京中其他商户一样,也捐了许多可用之物,还在长安城内外搭粥棚赊米赊粥。

偏生巧在,流云坊搭起的六座粥棚旁边,都是何娘子的南北杂货铺的粥棚。

期间何娘子只来过粥棚一次,袅袅娜娜的一个人,明艳的一张脸纵然有些病容,依旧凌厉得让人过目不忘,在粥棚查看时,问了管事几个问题便走了。

直到走时,才看向流云坊粥棚中的谢玉娘,二人的目光撞上时,谢玉娘先笑了。

何娘子没有笑,一双上扬的凤目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目光婉转间的审视之意,因病后的轻咳少了些尖锐,随后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那之后,又是几日令人心慌的平静日子。

算来到自下雪那日到今天,已是八天过去,谢玉娘的流云坊依旧忙碌,齐王府仍在禁卫的监禁之下,沈继宸偶尔会派杜忠来传递些消息信物。

正事没有,都是些沈继宸在东宫无聊时写的诗文,再夹一张小纸条,说是请玉娘子指教一番。

谢玉娘一边笑沈继宸用太子府四品侍卫武将当信使,一边心疼沈继宸此时的举步维艰,一边更恼张子洛的事情了。

迎云早就从张子洛留在京的小厮们打听到,九月末他为了生意领了十来个得用家丁仆役,带了许多钱钞离京往西区,说是至少还要再等个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只是因此,留下来的这些小厮们都非张子洛用惯的心腹人,所以不晓得张六郎具体去何处,和谁做什么买卖。

若不是谢玉娘拦着,依迎云的性子,怕是立时就要往西去查找张六郎的行踪。

最终,她们才从常跟着张六郎混的帮闲口中,知道了大约是三个月前,张子洛认识了一位专做珍货古董买卖的西来胡商,从而得了个大买卖的机会,但张六郎在这上面的口风很紧,所以也不知是什么买卖。

迎云立刻去查了那胡商,才发现那位胡商从两年前初在长安立足至今,无论多大的买卖,只与一个人做——正是那位何娘子。

因此张六郎这大买卖,必然是何娘子在期间牵线搭桥。

断断续续的消息拼凑至今有了雏形,证实了谢玉娘猜想后,又让她不由叹道:“长安城中果然藏龙卧虎,若非今次沈惟良被囚禁,逼得她漏了行迹,否则她暗我明,还真是难办呢。”

迎云没懂她的意思,以目光问她为何这么说。

“阿沈于京中遍布眼线,也晓得这位何娘子是做古董买卖,却丝毫不晓得她与沈惟良有染,更不知她借珍货买卖做了怎样大的勾当,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啊,所以是齐王刻意抹去了他们过从甚密的痕迹。”迎云这方明白过来,“但如今齐王不能再出王府,那位何娘子才不得不走出来亲自做些事情,因此娘子和殿下才会轻易查到了她。”

谢玉娘点点头,只虽寻到了些许痕迹,依旧找不到何娘子与沈惟良勾结的证据,更让她意外的是连太子密探都只能查到何娘子入京之后的事情,却查不到半分对她入长安前的来龙去脉。

凭空出现之人的秘密,必然就藏在她过去的经历中。

就像她自己一样。

只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究竟藏在何处呢?

又过去了两日,谢玉娘刚送走了一位太子密探后,还没等整理新得的消息,忽得门外传来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很快,便有伙计在门外道:“娘子,那张万三来接万儿回家住两日,还有话要和娘子说。”

谢玉娘眉毛一挑,让张万三进来。

屋门刚开,便见张万三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作揖道:“娘子,回来了,回来了,张六郎方才从西门进了城。”

谢玉娘来不及嫌他莽撞,立刻和屋内的迎云对视一眼,迎云已起身匆匆离去。

“你带万儿回家,可是家中有事?”谢玉娘这方问张万三:

“明儿是我娘的祭日。”张万三又扭捏起来,道。

谢玉娘了然,起身去拿了两贯钱给他,叮嘱他照顾好万儿,将他打发走后,谢玉娘怀抱琵琶站在了床边,看着冬日笼罩的长安城,弹奏了半阙小调。

但愿她能早日将这藏在水面下的人,彻底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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