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不能真的消失。
萨父犹豫了半天,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想提醒两人,自己还在旁边。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羞赧地松开彼此,空气一时变得安静。
为了缓解尴尬,周言卿帮两人互相介绍。
当然不用他说,萨父也看得出来,司言茉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王妃。
从前在萨克他和夫人一直被邬昭关押,对外界并不了解。
这一路走来,进到秦地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秦王与秦王妃的事,都已经被说书先生编撰成“神话”了。
令他最为印象深刻的便是说二人一同废除人祭,还推翻帝古庙的事。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还是头一遭,听说有人敢如此违背神明。
“这怎么越传越离谱?”
司言茉听到他这么说,也是哭笑不得,赶紧和人解释。
萨父是不认同废除人祭的,可他说,如今他已经老了,干涉不了任何事。
若是百姓都说好,那便是好的吧。
他此番和家人受过不少苦,救他的不是神明,而是眼前的这帮孩子。
他也说不清什么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他感谢了两人对萨诺的照料,以及对他们一家的帮助。
“殿下与王妃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日后甘为二位赴汤蹈火。”
周言卿赶紧叫人扶了起来,知道再说下去恐怕要变成谢恩大典了,便随口聊了几句,带着司言茉匆匆离开。
坐上马车,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人,他抿唇偷笑,“你是……想我了?”
司言茉没有回答,而是突兀的来了一句:“姐姐刚诞下一个女婴。”
周言卿一愣,他才离开半天,这孩子就生了?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还没等他开口,司言茉靠在他肩头,“命格里姐姐是该生下一个男婴的,我又看了她的命格,说她半年之内会死。”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周言卿,我害怕。”
周言卿赶紧把她抱紧,在她额间亲了一下,想要安抚她,“别怕,这不是还没到呢吗?能解决的。”
他的安抚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司言茉哭出声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还没救下你,现在姐姐也要……”
“没事的,没事的……”周言卿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这怎么能怪你呢?既然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命格有所改动也是正常的。能改一次就能改第二次,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你看到是因为什么了吗?”
司言茉点头,“看到了,但我看不懂。命格上写着‘举棋不定,命丧黄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闻言也陷入沉思,“你姐姐有什么容易纠结的事情吗?”
司言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姐姐做什么事都比我干脆,家里更容易举棋不定的人,反而是我。”
那就奇怪了。
周言卿一时也想不到是怎么回事。怀中的人少见的依赖自己,他也自然想帮她,可惜找不到方法。
这个判词太过虚无缥缈了。
怀中人还在紧紧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安心,他不想让她失望。
“不如之后我多安排人手在他们府上?”
一时确实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司言茉只好点点头。她忍不住吐露心声,“若是因为我一个人改动了这一切,让姐姐出事的话,那我情愿死的是我。”
“瞎说什么?”周言卿呼吸一滞,语气中夹杂着无数的慌乱,“那我呢?你不要我了?”
“可我也没救下你。”眼泪从司言茉的眼眶中一滴一滴的落下,砸在他的衣襟处,简直像利刃扎到他的心里。
“傻瓜,我们不是还有时间嘛?我相信你。”
两人回到秦王府。知她害怕,周言卿便抱着她哄了一夜,直到日光初现,两人才沉沉睡去。
怕她心情不好,次日司言茉原本该去看姐姐的,却被他拉着去郊外的山谷里。
“天这么冷,怎么想着来这?”
这山谷里本就比别处清凉,大多都是夏日才会来避暑,周言卿进大冬天的拉着她过来,让他摸不着头脑。
男人神秘一笑,让她把眼睛闭上,说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在他一脸期待中乖乖闭上眼,被她扶着走了几步,感觉越来越暗。
“你不会要找个山洞把我丢下,不要我了吧?”她调侃。
周言卿噗嗤一笑,“你怎么想那么多?怕被抛弃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抛弃你了?”她小声嘟囔,刚说完就听见周言卿叫她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不同季节的花的样式做成的花灯,五光十色地照亮了山洞,甚至连下面拖着花灯的冰都被雕刻上了不同的花纹。
当然,最多的是茉莉。
“你……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弄的?”司言茉的心仿佛被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泛起感动。
周言卿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是啊,之前做的花灯夫人都没看,想来是不喜欢,本来想做个更大的,可惜时间不够。”
闻言,司言茉更愧疚了,转过身捧起男人的脸,“对不起,我之前……”
她蹲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没有恢复之前,姐姐总和我说,等她有了孩子,就让他们的孩子陪我玩。前世我没看到姐姐成婚,她生产的时候我也没陪着她,我想补上,所以这几日心思都在姐姐那边,冷落你了。”
周言卿虽说也有些委屈,但听到她的话之后,心中的其他的想法便都消散了,握着她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那以后多看看我好不好?”
“好。”
小夫妻依偎在一起,山洞中的昏暗被花灯照亮。
“那你昨天也是因为这个?”
周言卿知道她问的是周君松的事,看来这傻丫头还没反应过来。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这笨蛋根本不懂的。
他也不好意思去解释自己这没来由的吃醋,干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你要补偿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司言茉勾住他的脖子,眉眼含笑。
小狗当即扬起下巴,一脸的期待,“不如……亲我一下?”
司言茉赧然,却也硬着头皮逗回去,“亲一下就满足了?”
“是啊,我很好哄的。”他刻意凑近,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耳侧的肌肤上,惹得她战栗,“你害羞了?”
“我……我才没有。”
说着,飞速的在他的唇角碰了一下,赶紧扭过头去。
还好这里没有旁人,不然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言卿却有些不满,有些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让她无法逃离,“这可不叫亲。”
“这还不叫?”司言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那也太……
一次两次的倒还好,要是今后日日都那样,她估计是被羞死的。
周言卿哪里肯放过她,“就是不叫。”
说着,干脆亲身示范,俯身吻在她的唇上,温柔又富有侵略性的摩擦着她的唇瓣。
她想逃,他就扣住她的后脑,呼吸凌乱而炙热,含糊间泄出她的名字,“阿茉……”
呼吸交织,司言茉不由自主的迎合他。她的吻技要生涩不少,偏偏就是这并不熟练的回应,让周言卿更加激动,攻势更加猛烈。
最后的最后,司言茉几乎是瘫软在他怀里的,那许久没发作的夜笙歌终于被勾出来……
两人的身体都变得燥热,身上的袄子都变得有些累赘。
周言卿下意识先解开了斗篷,将司言茉整个抱在怀里,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之前他一直在这里布置,偶尔会坐在石凳上休息,这石凳上也早就盖上了厚厚的垫子,坐上去并不发冷,反而十分舒适。
他们就这样唇舌交织,近乎忘情。
司言茉也想解开自己身上的袄子,却被他拦住。
他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知道这还是在外头,就算司言茉愿意,他也害怕她会染上风寒。
“太冷了,乖。”他侧身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用唇瓣轻蹭,愈发炙热的呼吸叫司言茉眼神变得迷离。
她嗔怪,“你该把这些放在王府里的。”
周言卿轻笑,“是啊,后悔了。”
嘴上这么说着两人谁也没停下动作。
是司言茉的手先探进了他的衣领,在触摸到胸前的坚硬时,指尖也同样感受到了些许来了与常人不同的起伏。
周言卿呼吸一滞,抓住她的手,调侃道,“夫人是在轻薄我吗?”
司言茉却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带着关心的问,“这里……是有伤吗?”
先前两人不是没坦诚相见过,那时的司言茉即使看到也不甚在意。
如今她虽看不到那疤痕,可指尖摩挲间,仿佛能回忆起一部分。
这处应该是到不小的伤疤,伤在心口偏右几公分,以她先前在卜院学过的巫医知识来看,曾经应当是道不浅的伤,说不定只要再往左偏几分,她就不会见到这人了。
这样想着,她不禁揪起心来,夜笙歌带来的欲|火演变成了,她对丈夫的心疼。
周言卿倒是不甚在意,只是在看到怀中人那好看的眉头皱起时,心中也涌现几分愉悦。
“心疼了?”他问,在看到对方点头时,心中的欢喜更甚,又一次轻啄她的唇瓣,“傻瓜,没事的,都过去了。”
知道他自己根本不会说,司言茉也不问。
毕竟……她想看到他的过去太简单了。
她偷偷掐指,动作被周言卿捕捉。
他想要去阻拦,却又停下,心中有一个些许卑劣的好声音在告诉他:让她知道吧,让她心疼你,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你了。
腹黑小狗[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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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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