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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虚实假面

红萝手中的蜜饯“啪”地掉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真的怀孕了?”此前她还一直心存侥幸,以为是自己猜错了。

“红萝,”柳涵苔轻声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红萝眼中犹豫着该不该告诉柳涵苔实情。她的耳边回想着母亲殷切的叮咛:“阿萝,记住阿娘的话,平平淡淡才能顺隧一生。”

她与三皇子身份悬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绣娘。

况且从他几次三番的纠缠,傻子都能看出,三皇子真正心悦之人其实是涵苔。她没有底气去想她与三皇子的未来。

想了想,她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孩子父亲是谁。那日回家途中,经过一片药园,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那人却不见了踪迹。”

柳涵苔突然心痛地抱住她,声音微微发颤:“为何不早告诉我?要独自承担这些…”

红萝身子僵了僵,随即苦笑:“你那么忙,又何必拿这样的事情烦扰你。”

“你个傻瓜!”柳涵苔收紧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不找我商量,还能找谁?”

红萝的眼泪终于无声滑落,她低声道:“我怕……怕连累你。”

柳涵苔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目光坚定而温柔:“听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这个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红萝的目光泛着慈祥的母爱,她轻抚着腹部说道:“涵苔,这是我第一次做娘亲,我想留下他,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柳涵苔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拂过红萝湿润的眼角,嘴角扬起一抹坚定的笑意:“好,那我们就一起守护他。”

她顿了顿,说道:“既如此,那我就为你寻一处养胎的宅院,此刻的你不宜太多劳累,需要静心休养,才能保证胎儿健康成长。”

红萝盯着那枚掉落在地的蜜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沾了尘土。而那点暗红的污渍,像极了自己即将蒙尘的人生。

“涵苔,你不必…”红萝欲言又止。

她不该接受这样的好意,这会让谎言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可腹中微弱的存在感,让她软弱,她需要一处安全的栖身之所。

话到嘴边,她改口道:“可这样一来,裳绮阁大小事务都要落你一人身上。”语气充满了歉疚。

“不是还有迁陌吗?”柳涵苔安慰着。

红萝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打趣道:“你还知道有迁陌啊,我可听说,你刚刚要将人赶出去呢!”

柳涵苔耸了耸鼻尖:“刚才是刚才,现在情况不一样嘛!”

红萝目光柔和的看着柳涵苔的俏皮动作,心中明了她的这位闺中密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将迎来自己新的人生。

“伯母那边,你可想好怎么说了吗?”柳涵苔替她担忧道。

红萝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柳涵苔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言莫谦躺在内室床榻上,辗转反侧。柳涵苔要去商会,他得为自己想一个有效的分身术。

正琢磨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敲门声,“请进!”他条件反射般应道。

柳涵苔推门而入,关切问道:“可好些了?”

“好很多。”言莫谦回答道。

“那好,起来工作吧!红萝之后可能要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往后她的工作交由你负责。好好干喽!”

柳涵苔离开后,言莫谦迅速从床榻上翻身而起,轻手轻脚走到窗前。

透过窗棂的缝隙确认柳涵苔的马车已经离开裳绮阁,这才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铜哨。

哨声如夜莺啼鸣,三短一长,很快便得到了回应。

隔壁八宝斋的屋檐上闪过一道黑影。

言莫谦嘴角微扬,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卷成细条塞入一支细竹筒中。

他推开窗户一条缝隙,将竹筒精准地抛向对面屋顶。黑影敏捷地接住,转瞬消失在屋脊之后。

“公子!”不到半刻钟,鹤言身着八宝斋伙计服饰悄然出现在言莫谦休息的内室之中,“有何吩咐?”

“鹤言,柳涵苔这几日可能要去商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迁陌’掌柜。不过,每日酉时必须换回来。”言莫谦说着,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扔给鹤言。

“可是,公子,裳绮阁的业务我也不熟悉啊!”鹤言面露难色道。

“自己想办法!”言莫谦说着,跳窗而去。

鹤言手忙脚乱地接住人皮面具,望着言莫谦消失在窗外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薄如蝉翼的面具,又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喃喃道:“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面具贴在脸上。

冰凉的面具与皮肤相触的瞬间,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须在蠕动,转眼间便与他的面容完美贴合。

镜中的人已然变成了迁陌公子的模样,连眼角的细纹都分毫不差。

“迁陌,你在磨蹭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红萝的声音,“涵苔临走前交代了,今日要盘点库房的绸缎!”

腹中胎儿暂一月有余,她希望在自己尚有余力之前,让迁陌尽可能的多掌握些业务。

鹤言心头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清了清嗓子,学着言莫谦温润的声线答道:“就来。”

他推开门,看见红萝抱着账本站在门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裙裾上,衬得那袭青衣格外清丽。

鹤言不由得一怔,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这位裳绮阁的女管事。

“你今日气色倒好。”红萝抬眼看他,忽然蹙眉,“怎么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鹤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强作镇定地笑道:“许是病了一场,瘦了些。”

红萝将信将疑,但时间紧迫,也顾不上多想:“快些吧,午时前要把货单送到张记布庄。”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库房。鹤言跟在红萝身后,目光扫过回廊两侧悬挂的绣品,每一幅都精致绝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对裳绮阁的了解实在太少。

库房里,成匹的绸缎按花色整齐陈列。红萝熟练地清点着数目,鹤言却对着账本手足无措,那些繁复的纹样名称和代号在他眼中如同天书。

“云水蓝的浮光锦还剩多少?”红萝头也不抬地问道。

鹤言手忙脚乱地翻着账册,额头冷汗直冒。

“可是身体还有异样?”红萝以为是言莫谦之前毒发,尚未恢复的缘故。

鹤言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既如此,那就旁边休息一会儿,我来弄吧。”红萝体贴道。

鹤言道:“没有大的关系,我帮你打下手就好。”

红萝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微笑道:“那好吧,不过你若有不适,定要立刻告诉我。”

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红萝手法娴熟地处理着手中的事务。

而鹤言则在一旁尽力协助,虽然动作稍显生疏,但他的认真态度却显而易见。

红萝虽心有疑惑,但也是一闪即逝,不疑有他。

做回自己的言莫谦,偷偷跟着柳涵苔的马车,只见她在西岭小镇各个大街小巷穿梭。

遇到空宅,就会跳下马车询问价格。这是在买宅院?

心中不禁犯着嘀咕,裳绮阁那么多宅院,还不够住吗?

言莫谦将身形隐在一株老槐树后,目光紧锁着前方那抹窈窕身影。

她正站在一座荒废宅院前,仰头打量着曲径通幽的建筑。

这已是她今日查看的第五处宅院。

“姑娘当真要买这宅子?”陪同看房的刘大娘搓着手,神色间透着几分不自然。

柳涵苔纤细的手指抚过门框上剥落的红漆,唇角微扬:“位置清幽,结构雅致,价格也合适,正合我意。”

言莫谦眉头一皱。这处位于镇西槐树巷的宅院他再熟悉不过,两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

自那以后,宅院几经转手,却无人能住满三个月,不是夜半听见哭声,就是清晨发现院中莫名出现血手印。

言莫谦从槐树后踱步而出,刻意放重了脚步声。

柳涵苔闻声回头,见是个陌生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微微蹙眉,声音清冷:“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言莫谦拱手一礼,神色诚恳:“姑娘见谅,在下途经此地,见姑娘似乎有意购置这处宅院,忍不住想提醒一二。”

柳涵苔眸光微动,打量着他,语气疏离:“哦?提醒什么?”

一旁的刘大娘见状,连忙干笑着打圆场:“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这宅子虽旧了些,但价格实惠,地段也好……”

言莫谦摇头,目光直视柳涵苔:“姑娘,这宅子不干净。”

刘大娘脸色一变,急忙摆手:“公子莫要胡说!这宅子只是久无人住,哪有什么不干净的?”

柳涵苔却并未被吓住,反而饶有兴味地挑眉:“不干净?公子是指闹鬼?”

言莫谦见她神色镇定,心中暗讶,但仍低声道:“两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灭门惨案,之后便怪事不断,住进来的人不出三月便会搬走。姑娘若不信,可去镇上打听。”

柳涵苔指尖轻轻敲了敲的门框,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难怪价格这般便宜。”

她侧眸看向言莫谦,忽然轻笑一声,“公子倒是热心,萍水相逢便来提醒我?”

言莫谦被她这一笑笑得心头微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不忍见姑娘误入凶宅,徒惹麻烦。”

柳涵苔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子好意。如此,我是该认真考虑一下了。”

虽然她自己并不信鬼神,但宅子是买给红萝养胎的住处,凶宅多少有些不吉利。

柳涵苔沉吟片刻,对刘大娘道:“烦请您先回去,我再考虑两日,若有需要,会再登门拜访。”

刘大娘见她态度松动,也不好再劝,只得讪讪告辞。

待她走远,柳涵苔才转身看向言莫谦,眸中闪过一丝探究:“公子对这宅子似乎很熟悉?”

言莫谦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在下曾在西岭镇住过一段时日,对此地旧闻略知一二。”

柳涵苔点点头,“原来如此。今日多谢公子提醒,告辞!”

柳涵苔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男人喊道:“姑娘请留步。”

柳涵苔脚步一顿,侧过半边脸来。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在她精致的侧颜上投下光影。“公子还有何事?”

言莫谦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方才冒昧打扰,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萍水相逢,何必留名。”柳涵苔语气淡然,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

言莫谦注意到她右手已悄然按在了腰间,那里很可能藏有暗器。他暗自苦笑,自己这位东家果然警觉性极高。

作为本不该露面的自己,他贸然现身已是大忌,但看着她对那凶宅感兴趣的模样,他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是在下唐突了。”言莫谦微微低头,随即抬起眼来,“只是见姑娘似乎急需宅院,恰好我在镇东有座闲置的雅院,若姑娘不嫌弃,可暂借一用。”

柳涵苔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他:“公子为何对我这般热心?”

言莫谦早已备好说辞:“实不相瞒,那处宅院是我姑母的产业,她随表兄迁居江南,托我代为照看。宅子空着也是空着,若能帮到姑娘,也算物尽其用。”

柳涵苔眼中疑虑未消,但言莫谦看出她确实需要一处住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又不知向谁助人为乐。

“公子如何称呼?”柳涵苔忽然问道。

“在下姓莫,单名一个言字。”言莫谦面不改色地报上假名。

“莫言...”柳涵苔轻声重复,唇角微扬,“好名字。不过莫公子,你我素不相识,贸然接受你的好意,恐怕不妥。”

言莫谦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上:“这是宅院的钥匙,姑娘可先去看看再做决定。若合意便住下,不合意归还玉佩即可。宅子在镇东梧桐巷,门口有株百年梧桐,故名‘栖梧院’。”

柳涵苔没有立即接过玉佩,而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

言莫谦坦然迎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见过柳涵苔无数表情,威严的、愤怒的、疲惫的,却很少见到她这般探究的眼神,仿佛要看穿他的伪装。

终于,她伸手接过玉佩,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掌心,那一瞬的触碰让言莫谦呼吸微滞。

“栖梧院...”柳涵苔摩挲着玉佩上雕刻的梧桐叶纹样,“好,我会去看看。若合意,自会付你租金。”

言莫谦摇头:“不必租金,只望姑娘住得舒心。”他现在住的海棠苑,也是她免费提供的住所。如若她真能接受梧桐院,倒也消减了些自己内心的亏欠。

柳涵苔似笑非笑:“莫公子对陌生女子都这般慷慨?”

“姑娘说笑了。”言莫谦温和回应,“只是见姑娘气质不凡,想必是大家闺秀,能借住姑母的宅院,也是它的荣幸。”

柳涵苔将梧桐玉佩收入袖中,抬眼间,莫名感觉此人目光太过熟悉,仿若哪里见过一般。

“姑娘若无事,在下先行告辞。”言莫谦拱手作揖,在她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之下,只想快些离开。

柳涵苔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等等。”

言莫谦脚步一顿,回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

“可否请莫公子带我去看看栖梧院?今日现成的向导不用,我怕日后再寻又要浪费时间。”柳涵苔语气中带着期待。

踏入栖梧院的那一刻,她便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院中梧桐参天,枝叶繁茂,投下一片清凉的绿荫。

“想不到西岭小镇还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柳涵苔轻轻抚过廊柱上的花纹,眼中流露出欣喜。

言莫谦站在她身后,目光柔和:“姑娘喜欢便好。只是这院子闲置太久,需要打扫。”

柳涵苔拍了拍手上沾满的灰尘,“无妨,公子都那么慷慨让我们住进来了,打扫打扫院子又有何难?”

言莫谦闻言轻笑,“姑娘倒是爽快人。姑娘既已相中这梧桐院,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希望你们日后能住得舒心,告辞。”

“等等,”柳涵苔叫住他,从腰间取出钱袋抛向他,“这么好的院子分文不花,我也住不安心。”

言莫谦抬手稳稳接住钱袋,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柳姑娘这是何意?”他掂了掂钱袋,分量不轻,显然不是客套。

柳涵苔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他,笑意盈盈:“我虽爱占便宜,但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这院子清幽雅致,若真白住,反倒叫我心里不踏实。”

言莫谦摇头,将钱袋递还:“栖梧院本就闲置,姑娘肯住进来,已是它的福气,不必如此。”

柳涵苔却不接,反而后退半步,歪头笑道:“那不如这样,钱你收下,权当是我预付的修缮费用。若日后院中有何处需要修葺,便从这笔银钱里扣除,如何?”

言莫谦见她执意如此,沉吟片刻,终是将钱袋收回袖中,唇角微扬:“好,那便依姑娘所言。”

言莫谦转身离去,衣袂微扬,背影在梧桐树影间渐渐远去。

柳涵苔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喃喃道:“如此大方之人还真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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