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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烛火惺忪,明月入殿,帐幔之间,杀机毕现。

楚修胤眼快,手更快,两指夹住匕尖,稍一用力,便将匕首从女人手中抽走,掷了出去,深深地钉在殿柱上。

摇晃的匕身昭示桃夭行刺失败。

此一蠢举失败完全在桃夭的意料之中,连灭三国的君王若如此轻易地死在她的手下,真真是贻笑九州了,然而真正面临失败时,桃夭桃夭仍不免哀莫大于心死。

老天不佑陈国,为何不能怜悯她,庇佑她这一次?

“爱妃真是给孤好大的惊喜。”

自他暴君之名鹊起,已经许久没人在他跟前找死了,楚修胤冷冷地捏住美人纤细的腕骨,嘴角勾着邪佞的弧度,疲惫已是一扫而空了。

他稍一用力,人便似没有重量般轻飘飘地落到了他怀中来,他捏住女人的下颌,迫她抬眼与他对视。

那双秋水翦曈里已没有一点生存的希冀与渴望,只有死水般的认命和绝望,以及几分亟待赴死的从容,道:“陛下杀了妾罢,妾誓死不侍二夫。”

“死?”楚修胤眉眼讥诮,嘲笑她的天真,“孤可没想过便宜爱妃。”

桃夭眼睫毛一颤,到底心里头还是恐惧的,倔犟地瞪着楚修胤,“陛下待如何罚妾?”

“赐死侍奉你的那个宫人如何?”楚修胤薄唇轻吐犹如恶鬼,“孤记得,她叫喜鹊?”

桃夭瞬间眼红,声辞激烈:“妾之罪罚妾便是,何故殃及她人!”

楚修胤轻笑,“你可知孤为何被称之为暴君?”他神色狂佞,自负至极,“因孤行事不讲道理,全凭心情,旁人恨孤透顶,偏孤掌握着无上的权利,皆莫敢言!”

桃夭顿骂,“禽/兽!”

“哼!”

楚修胤松开了她,召来了宫人,为自己宽衣。

桃夭抹干了泪,面色骤然冷静,她还给自己留了一手,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结局。

——左手的金簪,换到右手,闭眼刺向自己的脖颈。

从始至终,楚修胤的余光都落在床榻的美人身上,见其寻死,一个箭步上前夺下簪子,折了她的手腕。

“唔……”

桃夭痛哼出声,细密的汗珠沁满额头,然比汗更多的却是她脸颊上的泪水,如梨花清雨,绝望滂沱。

她双目红如幼兔,仰面直视着他,“陛下何不杀了妾,强辱妾身岂非大丈夫所为。”

楚修胤扼着她的手腕,观她决然面色,忽而动了两分恻隐之心,“爱妃刺杀孤,莫非没想好承担一切后果,而今刺杀失败,寻死觅活,便以为孤会放过爱妃吗?”

桃夭狠狠剜着楚修胤,语气近乎啼血饮恨,“陛下若不杀了妾,有朝一日妾定杀了陛下!”

楚修胤冷笑,“很好,孤等着,但今夜爱妃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言罢,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挥手扯下了帐幔,遮住了床帏间的重重**。

年轻的帝王如猛兽般,蛰伏在娇弱的美人身上,无情地肆意逞凶,那冰肌玉骨上很快吻痕遍布。

这一夜,朝华殿整整叫了七次水,每当宫人以为是结束,结果却是新的一轮。

冲破那层阻滞时,楚修胤颇有几分意外,迟疑地挑了下眉,“陈君果然不中用,爱妃竟如雏子?”

桃夭不与他言,狠咬他一口,他便沉眉不悦。

一只围着灯火的飞蛾,不知疲倦地在青纱灯罩上狠狠撞着。

至天明时分,不知餍足的男人终于舍得停下,掀开帐子散床上的麝香味,更是得意于自己的杰作,取了铜镜来照她。

桃夭从那铜镜里看到了一双无光的脸,然她的鬓发汗湿黏在脸侧,眼媚颊红,完全是一副承欢后娇弱无力的模样,呆呆地,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楚修胤用指腹按住了她的唇,故意让她吃痛睁开眼去瞧他,眉眼间既有畅快又有愉悦,递来台阶道:“念在初犯,昨夜之事孤不予追究,再有下次,孤剁了你的爪子。”

他喜爱她的容貌,欣赏她的性子,眼下也十分迷恋她的身子,自然对她多加宽容,否则她被处死,宫中所有的陈人也都要给她陪葬。

桃夭不语,只一味流泪。

楚修胤脸色愈发地沉,掐着她的脸,想再说些什么,又放开,转头道:“来人。”

宫人入殿。

“端避子汤来。”

宫人奉上避子的汤药。

楚修胤亲自接了药碗,“爱妃恨孤,为防寻死觅活一尸两命,此药还是喝了罢。”

桃夭充耳不闻。

楚修胤将药强灌了进去。

而后,楚修胤扔了药碗,命宫人为他穿戴整齐,拂袖而去。

“召曹衍来见贵妃。”

……

暴君走后,殿内方有喘气声,喜鹊飞快扑到床前,便见桃夭发髻凌乱满身红痕地躺在床上,宛如被汲走了魂魄,看上去毫无生机。

喜鹊忍不住哽咽道:“娘娘,您受苦了。”

桃夭声音死寂,“太子赠我的匕首呢?”

“被收了。”喜鹊连声答,“楚君殿和朝华殿的所有利器都被收了起来,就连花瓶也一概撤了下去,还有簪子,所有簪子都被换成了圆尾的样式,陛下吩咐若是谁没看好娘娘,让娘娘伤到,诛……诛九族。”

喜鹊声音愈发的低,自然也极其畏惧暴君的手段。

桃夭红了眼,好一会儿才道:“扶我起来吧。”

等到梳拢完,桃夭的眼已肿成了核桃,喜鹊看着桃夭悲伤的面容,装作若无其事,不愿戳穿。

她伺候桃夭换上繁复的宫装,于耳后簪上一朵雪白的菊花,方低声道:“娘娘,曹大人的弟弟来了,正候在殿外。”

“请他进来吧。”

很快,曹敬的弟弟曹衍进殿,曹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长相还未完全脱去稚气,唇红齿白,俊俏非凡。

甫一进殿,他便用那双瑞凤眼瞪着她,怒唤道:“妖妃!”

桃夭哀郁低头,“曹小郎君,曹大人殉国了,他临死的心愿便是托我好好看顾你。”

曹衍红了眼,满脸泪水,无不怨恨,“当初我哥被太子抬举,欲掌督运使官之位,你为何要拦?是你害死了我哥,是你亡了陈国!”

桃夭无言辩驳,从前臣子们骂她妖妃她不服,可在此事上她真真害了曹敬,如果她不多那句嘴,陈君未必下得了决心任命钱正。

她只能僵硬道:“是我的错,不该胡乱劝谏陛下。”

“可是,他却不止一次说过不怪你,是陛下的错,是陛下忠奸不辨,人昏信馋。”曹衍握紧了双拳,两眼悲怆,“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不怨、不恨、像我哥那样将你公允待之!”

桃夭抬起头,目光哀恸,泪水涟涟。

曹衍蓦地哽住了,那张脸异常憔悴,纵然绝色,可见悔意……

桃夭“扑通”跪在了曹衍的面前,“曹小郎君,你掐死我罢,送我去曹大人面前赎罪。”

曹衍退了一步,强装冷酷恶狠狠地剜了桃夭一眼,“别装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话落,转身离去。

桃夭心如死灰地歪身瘫坐在地,喜鹊无不心疼道:“娘娘。”

桃夭惨笑着望向喜鹊,“倘若我当初没有进宫就好了。”

……

三日后,楚臣入陈,桃夭深深的病倒了。

一并随行的还有楚国的妃子,以及楚君的生母、尊贵无匹的何太后。

何太后搬入了昔日钱皇后居住的凤安宫,这座宫殿空置多时,一经有主蓬荜生辉。

另一拨迟来两日的楚国太医一入王都,皇宫,立刻被全部召到了朝华殿,守在床前为桃夭诊脉。

自宣过曹衍,桃夭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原来的陈国太医为桃夭看诊,皆道桃夭情志受损伤及肺腑,下了几帖猛药仍不见好,如今已带着全家老小在九泉下准备投胎了。

楚修胤扫向一众风尘仆仆的楚医,不温不火地道:“诸卿久在宫中,也知孤的秉性,若是她醒不来,你们满门就算活到头了。”

楚医连忙战战兢兢地商量诊治方案,最后给桃夭施了针,足足施了五六个时辰,从天亮到天黑,方道:“陛下,如无意外,贵妃娘娘今夜便会醒来。”

楚修胤冷哼,“最好如此。”

他一转身,宫人过来传话:“陛下,太后娘娘请您到凤安宫一趟。”

楚修胤面无表情道:“同太后说,孤没空。”

说完,他踏出朝华殿,直往御书房去了。

御书房内,琉璃灯盏明亮如昼,楚臣们各自老实站着,挨挨挤挤一片。

楚修胤踏进御书房,扫了他们一眼,满面不悦,“未经孤召,何以入陈?”

楚臣们面面相觑,抹着额头的汗答:“太后娘娘放心不下陛下,故而在得到陈国覆灭的消息后,命我等速速来追随陛下。”

楚臣们皆知,何太后操心皇帝后宫及子嗣之事多时,一听陈国被踏平,立马就动身赶了来。

“哦?”楚修胤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何时楚国太后说了算了?”

霎时,御书房里乌泱泱跪了一大片,齐声道:“臣等知错,望陛下恕罪。”

楚修胤看向群臣中唯一立得鹤立鸡群的房相房雨生,房相年方三十,气度沉稳,既能应付暴君,又能和群臣打成一片,容貌亦是上佳,在朝中口碑极好。

他略一拱手,淡淡道:“听闻陛下有意迁都,更陈都为楚都,臣等早些过来替陛下分忧,也是极好。”

楚修胤睨了一眼房雨生,没有说话。

他的确有意迁都,陈都依山傍水,占据着天险,是做都城的绝佳位置,原楚都易攻难守,腹背受敌,若非楚国兵强马壮,早没了。

“尔等初来乍到,暂且休整,迁都之事不必心急。”楚修胤道,“孤目下无心政务。”

楚臣向来极其敬畏天子,可听了这话,却是有人站了出来,伏地不卑不亢道:“陛下,妖妃祸国,不可幸之,还望陛下以国事为重,杀了妖妃,以拢民心。”

暴君:我这群大臣怎么和陈国那群蠢货一样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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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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