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施睁开眼。
现在再不是他家,而是一处湖泊。没有太多的动静,倒是有一片湖蓝。森林从湖畔延伸而上,树冠像是要冲破天空。
这是哪里?
付与施第一次感到陌生。
不对,这是他的梦,他不应该感到陌生才对。他肯定见过,或者是相似的场景……
山湖为什么叫山湖?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纯粹文艺目的,它的命名就一定有事实依据。
而这里恰好是依山而成的一片湖泊。
这不会就是……山湖的原湖泊吧?
过去这么多年,湖泊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还真是沧海桑田。
正好现在庄望没出现,付与施觉得不会有太多留恋,还是可以逛逛的。
尽管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但付与施一直没找到时间了解山湖的历史。
好吧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逛的,转了一圈的付与施如是说道。
变天了。
付与施没找到什么避雨的地方,自暴自弃地躺了下来。
下雨时昏暗的光线让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变得敏感,付与施听到草丛里有动静。
它跳了出来。
是一只猫。身上还背了只笛子。
这个形象,有点熟悉?
他试图回想,终于想起这是电影里那只猫。
他梦还能这么奇幻啊。
付与施无声感慨道。
笛子猫看到了他,朝他走过来。
付与施:不对,他又不是那个失明的小孩!
但猫就是过来了,还问他会不会唱歌。
付与施一时觉得笛子猫有些神经。
下雨天,不是应该先找个地方避雨,再谈这些有的没的吗?而且,谁会对一个陌生人说救赎感这么强的话?
落到他身上,他就不太能理解那个小孩的脑回路了。
但笛子猫接下来的话又好像在证明他的判断是错误的。
“我们的视角和你们不太一样。与其操心鸡毛蒜皮,不如践行理想主义。反正都显得烦琐且一无是处,那不如顶着更多人的目光而上。”
笛子猫这番话确实很打动人,付与施也承认自己心动了。
“但我不会唱歌。”这时候他的声音倒是不卑不亢,面对庄望时可不是这样。
笛子猫沿着湖边踱了两步。
“没关系,只是个开场白。”
笛子猫吹起了笛子,悠然走远:“当然也可以是告别词。”
付与施带着一身的雨,忽然又没了理想主义的**。
雨后天晴。
付与施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又晒了会儿才起身。
这一起看到了庄望。
付与施有点后悔,又有点庆幸。
后悔没有早一点走,又庆幸没有早一点走。
但他好像又经历了足够多重逢时的尴尬,甚至能够没话找话地主动开口。
可能这也算梦给他带来的进步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抛开处境不谈还是很温馨的,只可惜一个没认真聊,一个没心思听。
庄望忍不住终止了话题,告别后转身离去。付与施下意识叫住了他,等庄望回过头来倒变成他不知所措了。
良久,付与施轻声问道:“这荒郊野岭的,你走哪儿去?”
庄望也不知道怎么圆回来,就实话实说了:“不知道,走到哪是哪。”
庄望又想,要是他刚走远一点就好了,那样说不定付与施早就走了。
“一起走一段?”
庄望抬头,也不知道怎么圆回来的,总之就发展成这样了。
湖边道路并不狭窄,但付与施就是没有和庄望并排走。他走在前面,却时时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放不下,根本放不下。
付与施走过拐角,差点摔了,居然没听到庄望的动静,回头一看人没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影,付与施大概知道庄望想干什么了。
付与施叹了口气,他理解庄望的想法,可他觉得不能总回避。
于是他又绕了回去,果然看见庄望在原地。
他也蹲了下来,伸手朝庄望挥了挥。
“不理我?”
庄望一把捉住他的手:“没有。”
付与施往后一坐:“那还停在这里,也不跟我走。”
这回换庄望声音小了:“只是……不想你因为我不走了。”
庆幸地,付与施听到了。他笑了笑:“不会的,我说不会就不会。”
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凝固,听起来好像他多不在意庄望似的。
好在庄望也没想这么多,只信任地点了点头。
“庄望,你知道山湖的历史吗?我想听。”付与施突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知道,我想想从哪里讲起……”
付与施听着他的叙述,心情也渐渐变得平静。他偏头去看庄望,又好像不在看庄望。风吹过草丛,沾染了雨后的湿润,营造出一种宁静感。
那天晚上他们聊到很晚,甚至庄望都有些打瞌睡。付与施就在他闭眼的那一刻,选择了离开。
庄望:我没出现是正好?
付与施:(试图萌混过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湖边漫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