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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死依稀

符纸离开额头,闵渊脸上的笑意渐渐就没了。他抬起头,眼神没有聚焦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显得十分茫然无措。

彭樾已经被王爷这种不计后果的鲁莽举动吓傻了,他在内心十分坚定的相信闵渊绝对不会给王爷好果子吃。

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们总是有这样的错觉,因为自己天生身份高贵,所以自己手下的奴仆婢女,心爱的臣子将领都要无条件的忠诚于自己,无条件的服从自己,爱戴自己。

生前这些人没有表示出过任何怨言,尽忠职守的为自己燃尽了最后一点价值,那么死后这些人当然也是忠心不改,要在地下继续服侍自己,永生永世的为奴为婢。

这是错觉,天大的错觉。

本朝自太祖起就流行殉葬,本来只是皇家吸收前朝教训,防止外戚干政的无奈之举,与诸位王公侯爵们并无干系。

可当皇家把残忍的人殉包上了忠贞孝悌的美丽外衣,所有人就只能跟着赞美这丑陋的制度。你不赞美,就是把这层美丽的外衣扒掉,指责皇家残暴无德。

于是从王公们到大臣,这股歪风吹遍了大周的朝野上下,使得陵寝坟茔之中遍布枉死者的哀哭。

自从武王伐纣,周公定礼之后,这还是头一次人殉变得如此普遍,殷商遗风拐了个弯,流浪了千把年,最终还是吹回了这片名字也叫大周的土地上。

彭樾曾经被很多王公贵族私下寻来,都说自己祖坟最近常有异象,要他去看看是否先祖不安,需要供奉点什么。

于是走到坟地一看,好家伙,这都不用下坟,甚至不用作法,一看就知道这坟地的主人应该是强迫自己的奴婢家臣殉葬了。

被当成祭品的殉人心有不甘,日日在地下折磨他家先祖,把他家先祖打的鬼哭狼嚎。先祖实在受不住了,这才弄出些异象来希望后代救救自己。

要是墓里只有三五个人殉,还勉强在彭樾的能力范围之内。拿个符纸镇住,叫魂魄都先睡着,慢慢的无人祭祀的殉人们就会因为道力竭尽,自去会投胎转世。

可大多数找上门来的事主,家里的先祖们为了彰显自己生前的尊贵体面,死后的人殉也是几十上百,根本不是彭樾一个小小的道士能奈何的。

这种的就只好请事主家的先祖闭上嘴,叫他先睡着,运气好了殉人们想投胎转世,打他一顿也就算了。运气不好墓中的殉人怨气冲天,把事主家先祖的魂魄啃个干净,他家先祖就再也没有来生了。

看多了这样的事,彭樾越看王爷的表现越觉得危险。想想眼前人是怎么死的,十有**这闵大人魂魄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王爷开刀。

好死不死,这位闵大人就现在的表现来看还是位武功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一旦触怒这样的阴灵,后果是啥不言而喻。

此时不跑,恐怕待会就没有机会了!

一想到这,道士赶紧从袖子里掏了个辟邪的符咒给自己贴上,蹑手蹑脚的向门边摸去。

没想到他刚迈出一步,脚尖刚刚沾地,闵渊的头就唰的一下转了过来,面向了道士所在的地方。

道士也不端着了,一把糯米丢过去,趁闵渊反应不及,就要逃走。临逃跑了,敬业的道士也没忘拉木恬一把,见木恬执迷不悟一把拽不动,才果断的丢下他自己麻利的翻出春禧殿外墙去。

被糯米砸了一脸的闵渊还是呆呆的站着,也不生气,他知道有人从身边跑了,但他似乎不打算去追。

这副身体无知无觉,闵渊被糯米砸上看着也并不感到疼,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就把头扭回来,呆呆的站着,望着灯笼。

虽说望着灯笼,他的身体却微微的向木恬的方向倾斜——这表示他在戒备。

“闵渊,阿渊,是我,柏儿。”

木恬的眼角已经有些红了,他极力的忍耐,才让泪水不至于夺眶而出。闵渊小时候就教训过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事未成之前不应动辄哭泣。

这句话他记了很多年,久到他都忘记了闵渊的好,忘记了从9岁开始就陪伴他的闵渊哥哥。久到他的闵渊死了,他想哭,却觉得不能哭,他才想起来是谁教他这句话。

他自私的希望闵渊不计前嫌,希望闵渊走过来,毫无芥蒂的抱着他,保护他,就像保护那个王府深处无依无靠的小王子一样。

他又自负的认为闵渊不会和他计较,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他诚恳的道歉,闵渊总是肯原谅他的——阿渊这么爱我,忠诚于我,他把一辈子所有的心都献给了我。离开我,他又能去哪呢?到底他也是舍不得离开我的。

木恬怀着这谜一样的自信伸手想去拉闵渊,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耳光。

闵渊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就皱起眉头,随即面露惊惶之色,飞一样的转身双脚点地,眨眼之间就窜出去十好几米。

木恬还没来得及问他跑什么,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闵渊狠狠的撞上了春禧殿的院墙,墙壁上的瓦片顿时飞了出去,墙体也裂了一个大缝。

“什么人!”

“有刺客,快架梯子!”

春禧殿是整个王府最东北角的殿宇,离府外只隔着一个小跨院。王爷只吩咐今日府内撤了值夜,闵渊这一撞,直接就惊动了在府外值夜巡逻的禁庭卫。

木恬只好一边拿出哨子,吹禁庭卫的暗号,表示撤退、停止行动,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拦闵渊。

跨院墙上飞上来一个影子,那是王府的侍卫庶长闵冉。他举着火把远远的看了一眼春禧殿,确认是王爷本人发的暗号之后向木恬鞠了一躬,规规矩矩的从梯子上下了围墙。

闵渊却被木恬吹的哨声吓的恨不得飞起来,本来撞了墙之后有点发蒙的身子听到哨声后像是听到阎王来催命了似的,不等看清方向就朝墙的另一面爆冲过去,于是毫不意外的撞上了另一堵墙。

春禧殿的规格在王府内是最次一等的殿宇,院子并不大,很难容下一个受惊的武人在里边横冲直撞。

府里两位最大的主子,王爷和王妃是住在正中间的主院的。王府东院是外院,住的应该是世子和其他王子们。

镇南王府算是王府里最大的那一档,光东院就有十四进。前四进的光德殿是最靠近精武院和镇南军枢机处的,专供世子居住,它还有个更常用的名字,东殿。

后八进分成了四个二进的院子,分别是崇慧殿,崇明殿,贞茂殿,贞恩殿,这四座殿宇是再次一级的,由王爷的其它成年但还没开府的子嗣居住。目前除了崇慧殿里关着王爷的一个小兄弟,其余的院子都是闲着的。

最次一等的就是最靠北的两进,每一进都单独隔成一个院子,靠南头的是春福殿,最北边的就是春禧殿。

在这一代王爷之前,春禧殿很少启用,一则是王爷很难同时有六位成年但还未成家开府的子嗣,二来也是春禧殿规格太低,给哪个儿子住都容易让人寒心。

之所以木恬如此看重春禧殿,就是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不被父王喜欢的可怜王子。被赶到这,后来干脆囚禁在这。

这一囚禁就是八年,这八年算是木恬人生中一段灰暗的日子。

但也是他和闵渊相依为命的,最珍贵的一段日子。

现在看着闵渊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在春禧殿里撞来撞去,木恬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难受。他还认这座曾经被两人当成家看待的院子,闵渊却已经不认了。

连着撞了好几次墙的闵渊已经彻底进入了应激状态,自己找了个柜子就顾头不顾腚的钻了进去,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好像不发出声音,正在追杀他的人就找不到他一样。

闵渊的武功高木恬太多了,木恬又不可能叫侍卫进来把他摁住。或者其实叫侍卫来也没有用,想要在不伤害闵渊的前提下把人摁住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要闵渊不想,这世上很少有人能摁住四肢健全的他。木恬就曾经叫人摁过闵渊,当时摁着他的两个参将手里拿着戒具,把闵渊的头几乎叉进地里,掐的死死的没有一点活动空间。

木恬知道知道这俩人在害怕,即便闵渊已经被双手反剪制服在地上了,即使摁着他的人在军中也算是武艺不俗,这两人仍是打心里感到害怕,因为他们和木恬心里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他们摁不住闵渊。

但闵渊到最后也没有反抗,他甚至没发出什么声音。一开始他还会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木恬,后来也没有了。

总而言之,闵渊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所以只要闵渊在跑动,木恬就只好看着干着急,想拦也拦不了。

现在闵渊终于自己停下了,木恬看准时机飞身一扑,把闵渊的两手抓住,一直在闵渊耳边叫他的名字。

木恬不知道闵渊为什么忽然发狂,直期望用这种方法能让闵渊镇静下来。

“闵渊,闵渊,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吗?”

木恬已经看出来了,闵渊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双眼无神,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刚才他在院子里飞奔,打翻了一排烛火,现在黑暗中看不大清他的表情。

但木恬能感觉到他紧张的情绪,因为他抓在手里的双手一直在止不住的发抖。

闵渊在害怕。

他从未见过闵渊怕成这样。

在他过去28年的人生里,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闵渊都沉默的守护在他的左右,充当他最锋利的矛和最坚硬的盾。

闵渊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是木恬的愿望,只要木恬说给闵渊听,这个愿望就总能实现。

曾经的木恬没有心去细想这些愿望是怎么实现的,于是也忽略了隐藏在愿望背后的高昂代价到底是由谁支付的。

不是自己花钱的,就是免费的。免费得来的东西,总是得不到珍惜。

即使是在闵渊最狼狈无助,两人的关系最疏离的那段日子里,闵渊也从没向木恬展示过这样的脆弱,这让木恬天真的以为,闵渊是一个不会感到痛苦和恐惧的完美利剑。

木恬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爱人比作没有感情的刀兵呢?

木恬死死的抱住闵渊,希望自己的怀抱能稍微温暖一下眼前冰凉的身躯。但他越接近,闵渊就挣扎的越厉害,受惊的越严重。

这让木恬有了一个不好的联想:闵渊有可能不是害怕活人,而是害怕自己……

正当木恬在心里尝试说服自己把这个负面的猜想赶出脑海的时候,闵渊的行动彻底印证了他的担忧。

被木恬逼到柜子和墙的夹缝里终于退无可退的闵渊彻底崩溃了,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微弱而干涩的哀鸣。

“啊啊……”

接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一句保命的咒语,马上摆出一个标准的行大礼的跪姿,双手贴在地面上,保持着足够卑微的姿势,开始用力的磕头。

边磕头,嘴里还边念叨着

“臣有罪,臣有罪。饶了臣,饶了臣。臣有罪……”

“臣有罪,臣有罪,臣有罪,臣有罪……”

这句话像是闵渊的保命符咒,只要念出来这句话,身边的一切加害就都停止了,他就又回到了安定的状态里。

木恬愣住了,他不敢受闵渊的跪拜,更不敢看闵渊。

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木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从过去的噩梦中走出来,他都已经忘了曾经的那些痛苦有多么真实强烈。

直到眼前的人开始提醒他:你不是唯一一个被困在噩梦里的人。

——你把他一个人忘在你亲手制造的噩梦里了!

“趋吉避凶,定福散厄,急急如律令!”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道士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时机,说时迟那时快,道士一个辟邪咒打在闵渊身上,身为死物的闵渊顿了一下,道士正要趁机把新的号令符咒贴在他脑门上。

王爷不肯叫侍卫进来,没了号令之符的闵渊看起来又一副神志有缺的模样,再这样逼他下去早晚这个阴傀是要暴起伤人的。

道士到是也想出去叫侍卫进来帮忙,可王爷的心腹亲卫又哪是那么好指挥得动的。府里现在没有王妃,太妃抱病,太夫人连后宅的事都不愿理,王爷要一意孤行,没人拦得住。

此时的王爷之于闵渊,就像是牧牛的小童之于脱缰的疯牛。

牛童总觉得自己和牛一起长大,牛再疯总不至于顶死自己。只要自己把牛套上缰绳牵回来,牛就还是牛,自己还是牧牛童。

然而疯牛就是疯牛,它疯起来可不认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如果王爷被发疯的闵渊一巴掌拍死在春禧殿,他这个王爷请来做法的道士别说拿赏钱了,活命都难!

是以在院子外观察了一阵的道士最终还是舍下剐来,冲进了春禧殿。

可怕的是闵渊的反应速度远远超乎了道士的想象。

道士的符咒还在手里,一阵阴风就出现在他的身后,凭着直觉往旁边一让,一股大力擦着道士的袖子飞过,擦破了道士大半截袖子,顺带着把刚才闵渊躲藏的黄花梨柜子击了个粉碎。

辟邪咒不是没有效果,闵渊的动作比起刚才在院子里横冲直撞的时候要慢上许多,够道士将将来得及反应。但也只是将将自保而已,要再拿符咒打中他十分困难。

闵渊彻底被激怒了。

被逼到绝地,念出来的保命咒语失效了。念出咒语还是受到了攻击。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更何况是个神志不清的阴傀。

他双眼发红,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开始依靠他作为阴傀的本能行事。

他要杀人!

此时木恬也感到十分的不妙。多年的战场生活练就了他不经大脑就能躲避危险的能力,就在道士收手闪避闵渊出奇的一爪的同时,木恬也福至心灵的迅速打个滚从道士手底下钻走。

果然下一瞬,闵渊转过身回手往木恬刚才坐着的地方掏了一下,迅猛的一击带出了闷雷一样的响声。

道士意识到这么在室内拉锯不是个办法,殿内东西太多施展不开,早晚要给闵渊逮住。木恬则是心中默默滴血,殿内的陈设摆件都是当年闵渊留下来的旧东西,早年就砸过一批,现在用一件少一件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齐朝殿外跑去。

来到稍微开阔些的院里,道士终于能祭出一直背在背上的桃木剑,凌空跳起,剑上带着符咒对着追来的闵渊就是一个白云盖顶。

闵渊则往后一仰,轻松让过这一招的同时借势直接滑到道士脚下,抓起他的脚就丢出去三丈多,这一下子摔的不轻,道士很是在地上挣扎了一会。

道士的拳脚对于闵渊来说太不够看了,只有桃木剑值得避一避,那是一件有些年头的老法器,上边附了不知道什么咒法,阳气很重,阴傀对这玩意有先天的不喜。

全靠本能胡乱攻击的闵渊下手没什么招式,就是抓挠踢咬丢这几样,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功路数全没了,反而用上了他最看不起的王八拳。

一旁的木恬也不露怯,双脚往地面一扎,就开始跟闵渊对起拳来。

闵渊神志不清,拳势稀烂,光靠一把子力气和木恬对打,一时之间木恬竟小占上风。

只是闵渊这王八拳使得势大力沉,下盘极稳,木恬连挡三下就感觉整个上身拐带着内耳都被震的发麻,一时脱力被闵渊一个摆拳扫的连退好几步。

拳风堪堪擦到他发冠上镶嵌的大琥珀珠,琥珀珠就碎的连个囫囵块都没有。要知道石头坚硬却脆,只要力道足够大,一拳崩碎了也不是什稀奇事,琥珀可不是这样。

本身琥珀就不软,内里还极韧,要想把琥珀崩的就剩点渣子,手上的力道要比崩碎石头大十倍不止。

这种力道要是砸人的太阳穴上,恐怕人头的下场也不会比那琥珀珠子好多少。

闵渊八不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原本还赤手空拳打算劝服闵渊的木恬终于理解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大喊叫道士先支应一阵,就转身往春禧殿后殿跑去了。

彭樾心里只有崩溃,武松跟老虎打到一半,武松跑了把老虎丢给他了!虽然这老虎是自己激起来的吧……

他现在就希望王爷赶快认清现实,叫府外的侍卫赶紧进来把人叉住。不然的话明天人们就能发现王府内多了一具阴傀和两个可怜的鬼魂了。

王爷跑得快,彭樾又配合他开始大喊大叫,闵渊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彭樾吸引过去,隔着三丈远的距离原地起跳,一个大飞脚就要踢到彭樾脸上。

这恐怖的弹跳能力属实是把彭樾惊到了。

已经开始发疯的闵渊除了本能的用内力护体之外还没有使用任何武功招式,这一跳没有内力的参与,也不是轻功步法。

就是纯跳。

因为单纯的力气大,整个人就像没有重量一样,甚至不需要助跑,直接原地飞踢,转瞬之间脚就要招呼到脸上。

彭樾在开始吸引闵渊过来之前就在地上布好了法阵,闵渊一来,符纸马上烧着,绕着彭樾漂浮起来,在彭樾周身布下一道鬼怪莫近的屏障。

闵渊踢在符纸上,如果是个普通的鬼怪现在已经被一股大力弹飞出去,弱一些的甚至会被咒法灼伤,可闵渊就像是踢到一棵幼细的小树一样,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

咒法的力量会大幅削减阴傀的阴气,但没法削减本来就力大无比的阴傀自己本身的力气。

如果阴傀的招式没有借助太多阴气的力量,那咒法对阴傀的伤害就十分有限。

道士的道术只对尸鬼精怪有用,是不能对阳间本身就有的东西产生太大的影响的。全天下的道术,禅术还有各种术法都一样,没有例外。

这里就体现了阴傀这东西比鬼好的地方了,阴傀和鬼打起来不一定孰强孰弱,但阴傀对上活人一定是比鬼大有优势的。因为阴傀有身体,不完全靠阴气也能对活人造成影响。

闵渊的这一踢,直接把彭樾布下的三重阵法都给踢烂了。本来指望能给闵渊造成些伤害的阵法最后只是帮他争取到了眨眼一瞬的时间,够他赶快蹲下从闵渊的□□钻过去避开了这一脚。

啥也没踢中的闵渊因为力气太大不会收力,又飞了好一段距离,踢中了院子里的柳树才停下来。

柳树聚阴,今天又是满月,这个院子本身对闵渊就是天然的主场。

彭樾本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不应该贪这一千两的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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