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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禧旧梦

王府说大,走起来到也快,不一会,三人就进入了全府最东北角的殿宇——春禧殿。

这一代的镇南王爷膝下子嗣单薄,跟兄弟们又关系不好,这附近的殿宇大多都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虽说日常有内侍仆人来看管洒扫,但无人居住的殿宇自然无人报修,府上掌管中馈的长史们也就不会批条子花钱来修缮,风吹雨打久了墙壁难免斑驳。

一整片的院子都开始显出旧来,这一块地方也就不可避免的看着荒凉些。

就在这一片的荒凉景象中,干净整洁的春禧殿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殿门上的雕画即使在晚上看不清内容,但上边的金线还是在月光下反射出金光来,可见是最近刚刚描过金的。

屋顶上的绿色琉璃瓦更是在夜晚泛出点点银光,像荡起涟漪的水面。

要把瓦片擦到这种程度,耗费的劳力也不比把瓦片全掀了重装要少多少了。

是以这一路走下来,看起来就好像所有殿宇都在匆匆时光中变得颓败腐朽,唯独春禧殿,这的时间静止了。

停在了它最美的样子。

木恬拉着闵渊衣服上的带子迈过了门槛。

在宫门王府之内,不仅是人有品级,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有规矩,有品级的。

门槛自然也不例外。

镇南王一脉不是出自宗室,初代镇南王乃是太祖养子得封的异姓王。按礼法,非宗室不能封亲王,也不能世袭罔替,百世不降,于是封了个十世不降的郡王。

可初代镇南王和太祖孝仁皇后感情深厚,又与早逝的嘉敏太子一同长大,在太祖心里与亲子无异。太祖遂破格许镇南王一脉,一应礼法皆与亲王同,只是不承爵的子嗣要从镇国将军开始依世代降等。

这就导致了王府里凡是镇南王行走居住的地方,门槛都是仅次于皇宫门槛的高度。

爵位一层层往上递进,门槛的高度就要一寸寸往上追加,加到亲王这个级别,门槛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孩跨不过去的恐怖高度。

而小孩跨不过去的门槛,僵尸也往往要犯难。

小碎步往前蹦着倒腾的闵渊就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砸在木恬身上,幸亏道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闵渊宽大的袍子,把人往后拽了一下。

开玩笑,百十多斤的大冰坨子砸在王爷身上,万一要是把王爷砸出个骨折来,就算王爷不发怒,那彭樾也别想要赏钱了。

被拉住的闵渊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前方有阻碍,用一只脚站定,另一只脚翘起脚背几乎贴着小腿,想用脚尖去探探前边门槛的高度。

探了几下没探到顶,说明这个障碍物的高度大于一只脚的高度。

闵渊又小蹦了几下,全都没蹦到门槛顶。道士刚想开口叫王爷在心里估摸一下门槛的高度,然后告诉闵大人该蹦几寸,就见闵渊双脚发力,脚尖踮起,一蹦蹦了三尺高。

然后脑袋就毫不意外的撞上了门框。

这可把木恬吓的一哆嗦,赶忙扑过去接着。

阴傀毕竟不是活人,身体里没有生机,受伤了就不能再长好。如果身体完全损坏,不能再容纳灵魂,灵魂就会离体而去,阴傀也就【死】了。

闵渊丹田的符咒被揭下来了,现在有内力护体,头撞门框一下其实没什么大碍。

可闵渊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脚能动,头撞上门框了之后身体失去平衡,单靠一个脚是没法调整自己的姿态的。

于是乎他就像一根立在墙边被不小心踢飞了的扁担,在门框上弹了一下之后就大头朝下准备直挺挺的怼在春禧殿前院的地上了。

好在木恬来的及时,闵渊的头没怼在地上,怼在了木恬的怀里,给木恬砸了个屁股墩。

春禧殿的门槛又高,闵渊的小腿被架在门槛子上,双脚吃不到力,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木恬又惊又痛,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起身。。

他招来的每一位【大师】都告诉他尸体破损有可能无法容纳灵魂,叫他妥善保管贵人的尸体。

可怎么保管才算妥善?

四肢不在了是不是就不能容纳手脚的灵魂?心脉呢?心脉受损是不是招来的灵魂就没有心了?

五脏六腑自不必说,头颅更是想也知道必属要害。

头要坏到什么程度才算是无法容纳灵魂?头撞破了算不算?撞碎了呢?

这些问题每一位【大师】的回答都有出入,可见在业内并无定论。

有的人说尸体只剩一只手臂也能招来手臂的灵魂听供差遣,有人说必须是完整的身体,不然会导致魂魄逸散。还有的要求五脏六腑不能留,要都摘掉换上香料稻草,以免腐坏。

那个建议把闵渊剥皮实草的家伙的确是被木恬毫不犹豫的砍了。可该怎么处理闵渊的尸体又让木恬犯了难。

本着宁多勿缺的朴素想法,多年来,木恬精心呵护闵渊尸身上的每一个零件,连死后才长出来的指甲和头发都没碰过。

他也极少把闵渊搬出冰窖,除非极有把握的【大师】,否则也不让人轻易接近闵渊的尸体。

就算是为了招魂,不得已搬出来了,眼看招魂失败也是马上把人塞回去,绝不会让尸体回软。

就这样小心谨慎着,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如果刚才那一下子摔碎了闵渊的天灵,让好不容易招回来的魂魄还没等身子软下来就飞走去,木恬就真的要含恨撞柱了。

这下子摔了一下把木恬和彭樾都摔老实了。

进到了院子里就不比甬道,到处都是门槛台阶,雕梁垂花,木恬不敢让闵渊再蹦来蹦去,招呼道士两个人一个抬脚一个抬头,横着把闵渊请进了主殿。

多年前横着出来的人,今天又横着进去了。

今天夜里木恬吩咐过撤了下人,眼下春禧殿内只有王爷和道士两个人。

给闵渊清洗朱砂暂且不说,打水点灯这种活计肯定是不能王爷来干,道士只好一个人苦哈哈的去太平缸里盛了一大木盆的清水,苦哈哈的去小厨房烧个半开,再苦哈哈的抱过来。

洗朱砂是个细活。

朱砂在人的七窍里放久了,就贴着七窍的形状固化了,如果硬要扣就会带下一整块皮来。要想不伤到人皮和器官,就要用沾了热水的棉布细细的敷着,一层层的往下洗。

闵渊的身子也还没解冻,也得拿蒸热的棉布隔着衣裳一块一块的烘——人还硬着,衣服暂时还脱不下来。

棉布放在冰坨子上很快就凉透了,道士就在那马不停蹄的烧热水递棉布,俩人忙活了半宿,总算是把闵渊全身的冰都给化开,五官七窍里堵着的朱砂也都清理的差不多了。

此时月亮就挂在春禧殿头顶四方天空的正中间,月上中天,正是午夜时分。

闵渊七窍里的朱砂尽除,贴在周身各处大穴的符咒,除了额头上那一张还没扯掉以外,其他的都给王爷撕了下来。

盖在眼睛上的寿带也给摘下来了,道士终于得见这位闵大人的真容。

眼前的人长相大气周正,眉眼俊俏。面庞虽然瘦削了些,但天庭饱满,五官深邃,正是一副君子丈夫该有的好皮相,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和柔媚上的佞幸之流。

关于这位闵大人过去和镇南王之间发生了什么,道士来得晚是一概不知。只是听府上的人说,从前王爷刚承爵的时候身边确实有一位闵姓的武将极其受宠,曾经一度做到了正三品驾前一等侍卫长领禁庭卫将军的职位。

这在镇南王府直隶的武将官职里这就算是做到顶头,再往上走,就得朝廷加封了。

不过后来这人还没受宠两年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失爱,被贬为了最下等的守门侍卫,再后来就直接消失了。

到底是给夺了差使赶回老家去了,还是干脆被赐死了,众说纷纭。

毕竟就算是对自己的家臣,王爷也不能把一个正三品的武将不经过朝廷说赐死就赐死了。赐死这个事是皇帝的特权,皇帝臣妾天下,对所有的臣民享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这是至高皇权的体现。

藩王再怎么权势滔天,说到底也是皇帝的臣妾,擅自赐死身边的武将无异于对圣人至高无上的皇权挑衅,只要你近期不打算造反,这事算是一个大忌。

所以一般真要赐死,明面上说的也都是解职归家。

因着闵姓武将平日里除了自己的堂弟,也没什么人际交往,一下子消失了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王爷自己对这个人也是缄口不提,府里也就浑当这人从来没存在过。

还有家丁说曾经在王府东院深处见过这闵姓武将的鬼魂,时间久了以讹传讹,闵姓武将也成了王府内流传的众多志怪故事的主角之一。

彭樾看了看闵渊的模样,深觉此人正是传闻中的闵姓武将。

眼前的闵渊双眼半睁,王爷在清洗他眼上朱砂的时候好几次试图用手合上他的眼睛都没成功。

头上的号令之咒还在,按理来说不管阴傀本人的灵魂乐不乐意,只要是王爷心想的,不用说出口也能使阴傀遵从。唯一的例外就是阴傀做不到的事情,这个是在心里命令也没用的。

比如让没有翅膀的阴傀飞起来,让没有腿的阴傀蹦两下,或是让含冤而死的阴傀闭上眼睛。

含冤而死或心中有怨的人是闭不上眼睛的,即使变成阴傀,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眼乃心之表,心乃眼之根。

王爷试着合上闵渊的眼睛试了半天也没成功,于是也不再跟眼睛较劲,只是叫闵渊起来看看。

有号令符咒在,闵渊以掌击地,飞身站了起来,动作轻盈矫健,完全不似刚才的僵尸做派。

这就是阴傀这玩应比僵尸好的地方了。僵尸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里边没有灵魂,四肢僵硬,一看就知道不是活物。

但阴傀就不一样了,有了灵魂加入,整个人的动作就和生前没什么两样,生前会武功的,被做成阴傀后武功照样有用,丹田里有真气,气海也能运转。

只是因为要困住死者的灵魂,还要加以号令,在茅山道术里也有些阴邪,故而不被正统所容。

“主人”

闵渊冲着木恬双膝跪地,面无表情的俯身大拜。

这是号令之符的作用,并不是闵渊灵魂本人的意思。只要阴傀的脑门上贴着号令之符,本人的灵魂就会被完全压制,几乎处于沉睡状态。

一声主人叫的极其嘶哑,还有些漏气,乍一听更类似于某种从喉咙深处发声的野兽叫声。

彭樾心想,看来右颈处的大伤口应该是把喉咙也带破了,缝头的入殓人只注意把外表缝的好看些,没想到这具尸体之后还有用到喉咙的地方,就没管这个破了的喉咙。

这个倒也好说,之后从嘴里伸镊子进去缝一下就好了。

木恬好似被闵渊下跪叩首这个举动狠狠的刺痛了,赶紧走上前拖住闵渊的胳膊,把人往起拽。拽的同时应该是在心里也叫闵渊起来了,闵渊就站直了,双眼直视木恬等待下一个指令。

木恬被盯的心里发毛,往旁边让了一步,闵渊的视线就跟着木恬也移了一步,还是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只是眼神不聚焦。

“王爷,号令之符叫大人以您为主,大人就会盯着你您,您下个命令叫大人把视线移开就好。”

道士上前提醒木恬,木恬终于恍然大悟,赶紧叫闵渊把视线移开,移了几个角度都觉得不太好,最后还是叫他盯着自己的脚尖了。

就在这个过程之中,彭樾发现,王爷似乎不敢和这个闵大人对视。他不敢看闵大人的眼睛。

心虚、太心虚了。连被号令之符狠狠压制着的死人的眼睛都不敢看,要说闵渊的死和王爷无关,谁也不信。

“王爷,小道观闵大人声音嘶哑,似是喉咙有些破损。小道也略通一些岐黄之术,如需医治大人的喉疾,您尽可吩咐小道。”

入殓不能讲入殓,要说岐黄。缝补不能说缝补,要叫医治。还是那个道理,这在王爷眼里是个活人,嘴上就不能把它当个尸体看待。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本领,快快上前医治,治好了本王还有赏!”

一听说有赏,彭樾马上就精神了。

“为王爷鞍前马后乃小人荣幸,不敢要赏。请王爷叫大人稍稍把嘴张开,小道好施术。”

彭樾把正厅里最亮的一盏架子灯的罩子取了,搬到闵渊旁边,又拿出一个小铜镜调整角度,直到光线聚集能看到闵渊的喉咙处了,就把铜镜用蜡烛的蜡固定在了灯架子上。

木恬还在一边盯着,面有不忍。彭樾叫他可暂时回避一下,他却坚持要在旁边看着。

这下子彭樾干活就不能太粗鲁了,要像以往摆弄其他的死人一般摆弄眼前的闵大人,恐怕于赏钱有损。

彭樾伸头看了看闵渊的喉咙,破的不严重,但运气不好正好一刀划在声带上了。这种的就算是缝上了,估计之后的声音也会和生前有变化。

太难听不至于,但是肯定也不会很好听就对了。

彭越如实的把这一点报告给了木恬,木恬表示知道了。

于是彭樾从随身的小袋子拿出他长得像刑具一样的大铁撑子,用棉布盖好闵渊的眼睛后,伸进闵渊的喉管里撑开,又拿出小镊子穿上极细的鱼肠线,开始缝缝补补。

和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对视的确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彭樾人是熟练工,知道王爷不想看这个,动作也快,不到一刻钟就撤了各种工具告诉王爷大功告成,暗示王爷可以给赏赐了。

其实施术的途中,彭樾看到了闵渊的舌头,舌色暗红,舌苔白薄,这是肝气郁滞,肝经有损的表现。而且闵大人的脸色死灰里还透一些暗红,这说明他生前肝气郁滞已经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程度。

怒怨伤肝,毒走肝经,一猜闵大人肝气郁滞的原因,彭樾还是决定在王爷面前闭上嘴,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对阴傀下令只需要心念一动,不需要用口说出,木恬在心里下令,彭樾是没办法提前预知的。所以当闵渊忽然张开双臂,边上站着的彭樾反应不及被劈头盖脸的打了一巴掌。

木恬眉头一皱,表示觉得彭樾在旁边碍眼,彭樾马上把没叫出声的痛呼捂在嘴里,迅速的滚到角落里去站好。

主人命令阴傀笑,阴傀就要笑。

闵渊咧开嘴微笑.

只是阴傀笑只笑嘴巴,不会牵动眼睛的肌肉,看起来又假又诡异。

“柏儿,我的小主子,我回来了。” 闵渊用有些嘶哑,但音色有几分像从前的声音说到。

这和木恬想象的差太多了。

闵渊从来不会对木恬皮笑肉不笑,也不会直挺挺的站着只是张开手臂,木恬没有叫他移开眼睛,此时他的眼睛甚至还在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不对!这不对!

木恬开始怀疑,这里边真的有闵渊的灵魂吗?

仔细回想一下,目前为止闵渊的灵魂在身体里唯一的证据就是道士的罗盘,罗盘指针指向闵渊的身体,道士就说闵渊的魂魄已经回来了。

看实际上木恬看到的只是这具身体会动了而已。

木恬根本没有见过闵渊的灵魂!

莫不是这个道士其实也没有办法招回闵渊的魂魄,只好用一些奇门法术让闵渊的身体动起来,好蒙混过关?

怒火一下子就冲到木恬的头顶,他抓起道士的衣襟把道士提了起来。

“好你个大胆妖道,竟敢欺骗本王!这里分明就没有闵渊的灵魂,你还敢在这里作怪!”

“不不不王爷息怒,是号令符咒啊王爷,闵大人额上现在还贴着号令符咒呢!有号令符咒镇压,阴傀本身的灵魂在混沌沉眠的状态,只会遵从命令,不、不不会说说笑笑啊。”

道士感到了木恬一点不掺假的杀气,吓得两腿发软现在只靠着木恬的力气撑着身子不倒。

道士虽然会一些偏统的茅山道术,呃,说好听点叫偏统,说白了就是邪术,对付鬼怪有自己的一手绝活。

但彭樾本身就是个普通道士,没习过武,更没修出内力来,力气嘛比普通人大些还是有的,但要叫他跟武者硬碰硬纯粹是找死。

更何况木恬还是个武将,武功在天下间也能入高手水准,上了战场普通士兵都近不了他的身。

木恬也不多跟这道士废话,把人往旁边一丢,上手就要揪闵渊头顶的这些符咒。

他看这玩意不爽很久了,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啥好东西。

“且慢!王爷且慢!”

木恬以为是道士看木恬要摘符咒,自己的谎话即将暴露,觉得心虚了。顿时更是怒火中烧。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妖道竟然还想着欺骗自己,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于是抬脚就要给道士一脚。

哪知道这个道士像癞皮狗似的,木恬一抬脚,马上顺着木恬的小腿就抱了上来。

“王爷容禀,王爷容禀!”

“有屁快放!”

“这……这”

“嗯?!”

木恬的耐心即将耗尽,作势抬脚。吓得彭樾也顾不上斟酌用词了,把要说的话一股脑从嘴里秃噜了出来。

“怨气啊!闵大人心中对您无怨吗?”

木恬愣住了。

“王爷,您爱重闵大人之心天地可鉴,可闵大人泉下无知啊!要是他心中对您有不敬之意,没了符咒压制,当场发作起来,单凭小道是万万制不住这位大人的。那可是能叫气血倒流的高手!”

“要不您还是先找个铁链子把人拴起来吧,这样稳妥些,稳妥些……”

闵渊恨自己吗。在这个话题上,木恬应该是全世界最亏心的人。

但闵渊会伤害他的主子吗?即使是到了现在,木恬也能九分肯定的说,闵渊不会伤害自己。

闵渊就是这样忠心耿耿的好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绝对不会伤害木恬,那这个人除了闵渊不做他想。

凭着对闵渊的信任,木恬还是甩开道士,一把把闵渊头上的符纸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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