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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怀疑

江焕猛地抬起头,就见百里珩垂下眼睫睨着她,眸中闪过一抹幽暗之色。她心如擂鼓,目光缓缓从他身上滑落,落在居室上好的石板地面上,刚要将先前嘱咐戚惜的说辞搬上来,就听见百里珩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你是怎么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离开兰心客舍,又是如何赶在本王之前回来的。”

江焕此时才彻底明白百里珩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人,惊惧之下,她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如果她是戚悦戚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过百里珩手下的追踪的,他将她逼到退无可退,是否是在怀疑她的身份?他察觉到了什么?

江焕咽了咽喉咙,垂眸低叹一声,向百里珩转过身:“王爷的怀疑不错,今夜我确实避开所有人出了兰心客舍。”她抬起亮如星辰的眸子,用极为真挚的语气道:“我接到王爷令人传达的消息,忧心王爷一人前去赴宴会有危险,所以偷偷跟在王爷身后去了闻理楼。”

她停顿了一下,看百里珩冷峻的脸上并无波澜,接着道:“可是闻理楼被杜沅康的人守着,我在外徘徊良久也找不到机会进去,只能在外苦等。直到听见闻理楼后门传来动静,我看到杜沅康派人将昏迷的王爷抬进马车,感到大事不好。

“我本想返回找成大人报信,又恐跟丢了王爷的踪迹,于是凭着双腿去追。但马车岂是我能追上的,我心急如焚,夜里又黑,我一个不注意跌了一跤,腿脚倒是无大碍,但是裙子划破了一条口子。

“我一个女子夜里上街本就不妥,若是让人看见衣衫不整,我就没脸见人了。所以,我只好躲在街角,等夜深了,街上再无一人时,才悄悄溜回来。

江焕垂下眼睫,抿了抿唇,似是羞涩耳朵浮上一层淡粉:“王爷,是我鲁莽了,但我也是救人心切,更何况还是救您......”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咬了下唇:“王爷,我知错了。”

她的尾音捶打在百里珩耳畔,如此柔弱,像是野兽爪下乞求怜悯的兔子,他本该不屑一顾,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丝异样的感觉,若有若无,转瞬即逝。

百里珩喉头一滚:“当真如此?”

江焕连连点头:“王爷,我是真心想帮您的。”

她言之凿凿,情之切切,不是第一次如此诚恳地向他投诚。可是与戚夫人接触的次数越多,百里珩就越发看不透其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腿处,戚夫人似是受惊一般颤抖着将腿掩在长裙之下。

百里珩眼睫微颤:“我告知你今夜赴宴是想给你提个醒,让你留在兰心客舍有所准备。”

江焕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柔声道:“是我会错了意,但王爷无需向我解释的。”

百里珩眼角浮上一丝疲态,拂手道:“我前些天已修书将济州的情况上报朝廷,新委任的知州应当很快就会赶来,过两日我们就启程回盛京。你下去吧。”

江焕起身颔首道:“是。”

江焕躬身后退,退至门边,将手搭在门框上就要向外推,内室幽幽传来一声看似不经意的问讯:“今晚在闻理楼发现了一名刺客,追捕时被他逃了,戚夫人你守在楼下,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江焕呼吸一滞,答道:“并未见到。”

静待片刻,见百里珩没有继续追问,她才心有余悸地推门而出。

她与守在门前的二位门神点点头,披着夜色匆匆绕出风吟阁,忍不住回望一眼沉于夜色中发出黯淡幽光的小屋。此时她心中已有八分确定,百里珩怀疑到她身上了,看来这阵子她须得安分一些。

新任知州走马上任,沈志中与杜沅康对先前故意谋害叶家之事供认不讳,但问及缘由,给出的理由并未说服百里珩。

百里珩严加审问,逼问是否还有幕后之人,两人皆矢口否认。

百里珩与成丰押解罪臣沈治中、杜沅康回京继续受审,同时携证人常平、王邈随行。江焕与戚惜也在队伍中,一路平安抵达盛京。

戚悦戚惜原是想一个月内往返荣乌,因在路上耽搁,近乎一个半月才回到戚府。戚老爷和虞夫人在家中等得着急,每日翘首以盼,得知她们是同百里珩一道回来的,又不免有些担忧。

待戚惜回房歇息后,戚老爷与虞夫人招呼江焕在厅堂问话。戚老爷面露忧色:“悦儿,你老实跟爹说,这一路上王爷同惜儿都发生了什么?他们有没有......”

虞夫人埋怨地瞥了他一眼:“老爷你说什么呢,惜儿是那么没有分寸的姑娘吗?”又柔声细气地对江焕道:“王爷毕竟是皇亲国戚,他去济州有要事在身,就连朝中大臣都不知所为何事。我们同他走得近了,怕是会遭人非议。悦儿,你们虽说赶巧遇见了王爷,但怎么在济州待了这么久?那谢府的小少爷可是半个月前就回来办完酒席了。”

江焕一看二老忧心忡忡的模样,解释道:“爹娘,你们多虑了,我和妹妹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见济州城的繁华与盛京不同,多耽搁了些日子。恰好王爷也在,便想等他办完事一同回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戚老爷一听,面色不好看起来:“悦儿,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与惜儿两个姑娘,同王爷一个男子在外逗留多日,一同回来,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江焕敛眉道:“爹你说什么呢?济州回盛京的路只有一条,难道王爷初一走我们还要等初五不成?盛京在圣上脚下,谁敢说王爷的闲话?”

虞夫人急急道:“不是王爷的闲话,是你与惜儿的闲话。先前你离开谢府多少流言蜚语都被你爹挡在了门外,我们没做对不起谢央的事,也不能平白遭人口舌。但这些话总归是对你妹妹不好,她还小,马上就到了要说亲的年纪,我们戚府是出不得一丁点错了。”

江焕被他们一唱一和说得头疼不已,可她若是不想撮合百里珩与戚惜,又何苦将戚惜带在身边。

眼下百里珩与戚惜八字还没一撇,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她真没见过哪本小说的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发展这么费劲。

江焕抿唇沉默半晌:“是我考虑不周。爹娘,戚惜的婚事我会放在心上,一定不会让她步我的后尘。”

戚老爷“哎呀”一声,拧眉道:“悦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与你娘对你的事也很上心,我们这些天都在相看......”

虞夫人“咳咳”几声,意味不明地瞥了戚老爷一眼,对江焕道:“我们看你穿的都还是旧衣,找了绸缎铺和裁缝铺的伙计,这两日上府中给你挑选。你这几日就待在府上好好休息。”

江焕只好应承下来。

接连几日,不断有外头的伙计将上好的锦绣丝绸样式送入府上供二位小姐挑选,再有裁缝为她们二人量体裁衣。

“小姐您看,这花色都是如今盛京最兴盛的,我看好些姑娘的穿戴都有呢。”灵芝和玉芝也沾了小姐的光,看着前厅铺成一排的绸缎好不羡慕。

江焕和戚惜反倒没有那么兴奋,一个思忖着不知现在百里珩的剧情到了哪一步,另一个盘算着还有半月就要回学堂上学,上回夫子布置的课业还没做完。

“小姐?小姐?”两个丫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各自主子。

江焕恍然回神,在各色鲜艳的布匹上从左到右扫了一眼,一直流连到一匹天青色绣着淡雅兰草的锦缎才略略放慢速度,又将余下浅看几眼,说:“就拿这匹吧。”

“啊?”灵芝有些失望:“小姐,您从前最是喜欢光彩照人的,将您的肤色衬得白里透红,气色极好,那时的您多灵动啊。这样的色彩太寡淡了,怕是会让人误会。”

戚惜将面前的布匹看了又看:“我觉得这颜色不错,清新淡雅,矜贵大气,谁说闺中的女子一定要穿红带绿的?何况,我们戚家女儿是独一份的,不必与街上那些姑娘穿一样的花色。”

江焕甚是欣慰地看了戚惜一眼:“不错。惜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戚惜也不推辞,将余下的布匹细细看了又看:“我看这个就不错,阿姊是兰草,我是蒲草。一个是君子品行,一个是文人气节,皆是高雅纯洁,坚韧不屈。”

江焕心想不愧是女主,选匹绸缎都这么多讲究,这姑娘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那么多花色绚丽的绸缎,两人独独选择了几匹素净的,虞夫人觉得不好,于是又留下了些繁复的按两人的身材先做着,等日后有机会再穿。

百里珩回程未赶上今日早朝,回府一番梳洗过后,匆匆带着常叔去大理寺的监牢里探视那个自称是叶庭深的男子。常叔亲手将叶庭深收敛,棺材里的那具骸骨却没有叶庭深生前受伤的痕迹,这个谜团恐怕只能靠这名男子才能解释。

常叔年纪大了,奔波几日身上疲惫不堪,但还是强撑着眼皮随成丰走入大牢。牢内阴暗仄逼,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常叔刚走下台阶便眼眶泛红,一想到若是庭生真的死而复生,却被关在这种地方,不免心中绞痛。

狱卒将两人带入里间,幽暗的小隔间里,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垂首倚靠在墙边,身上污迹斑斑,看不出是死是活。

成丰拧眉道:“不是说了不准用刑吗?”

狱卒赶忙解释道:“我们没用刑,是他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常叔抓着围栏缓缓蹲下,眯着眼睛仔细地在他身上打量,他身体猛地一颤,常叔跌倒在地上。

成丰疑惑地望着二人,同狱卒道:“把门打开。”

狱卒犹豫道:“大人,这,不合规矩。”

成丰厉声道:“把门打开。出了事我顶着。”

狱卒将门打开,常叔慢慢挪了进去,哽咽道:“少爷......”

他听见常叔的声音,身体微微发颤,将身体向另一侧转了过去。

常叔以为他是不愿面对自己,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少爷,当年叶家的事已经有人在查了。那个关押老爷的狱官魏霖如今下落不明,多半是死了。还有当年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知州沈治中也被抓了。我们一定能让老爷夫人小姐安息,您要保重身体啊。”

那人听了他的话透过发丝缝隙向他看来,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幽暗中泛着微光,突然问道:“真的?”

常叔神情一顿,疑惑地拧起眉,接着天窗透进来的光将他看了又看,顿时后退几步惊诧道:“不对。他不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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