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絮面前有些得意了几分,心理不由得高兴,这可能就是小人得志吧?
京城的学堂无非就那般,学堂中一种报刊在学堂内流传,那便是《江湖风云事》,记录些江湖上的琐事,比如八卦恩怨以及江湖大事件,通通被报道。像日子平淡无波这辈子很难接触这些的百姓而言,自然是新奇的。
林砚闲来无事,同窗都人手一份,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从同窗那要了一份。
“——坊间奇闻——
女祭司惠民,卜筮之光普照
近日,京畿内外,街谈巷议,皆曰当今圣上恩泽广被,特允御用女祭司下凡,为黎民百姓卜算吉凶祸福。
闻女祭司乃天资聪颖之辈,自幼潜心钻研玄学,深得卜筮之精髓。其所占之卦,灵验异常,断事如神,百姓趋之若鹜。
更有甚者,言女祭司不仅能卜算姻缘、财运,更能趋吉避凶,化解灾厄。一时之间,香火鼎盛,求卦者络绎不绝。
百姓感念皇恩浩荡,女祭司慈悲为怀,纷纷赞颂:“真乃苍生之福也!”
林砚随意乱翻了一下,照着念着,道:“女祭司惠民,卜筮之光普照…?真想见识见识。”
同窗一人道:“林兄,有兴趣吗,这位祭祀换作平常我们可是想见都见不到,机会难得,下学后要不要去试试?”
“嗯?你们说要去试什么呢…”,阿絮走来,晃动着手上的报纸,道,“兄长你看我搞到什么了…你也有啊…!”
林砚淡淡的道:“是啊,借的。这位仁兄下学后想去这位御用祭祀那瞧瞧,要去吗?”
那人道:“是啊,不去白不去。”
阿絮有些兴奋,说:“必须的!兄长我们可真是有默契,我刚想来跟你说这事呢!”
“关于这位据说是御用祭祀,光是人气就足足排满街,先是预约排号,不论出身。”
大街上人挤着人,摊挨着摊,偌大的京城如今却显得狭窄万分,让人都难以驻足。
“人真多…真的会排到我们吗?”
一人四周张望下,有些认命道:“也许呢?”
那名同窗问道:“林兄,你在看什么?”
林砚悠悠道:“我在看,那人的衣着和我们大不相同。”
随着林砚目光看去,二人看到一名不速之客站在人群中,袍子遮住了全身,不露出一丝缝隙。
林砚展了展扇子,道:“这么多人,她不热吗?怎么做到的我都快热死了。”
“我去林兄,我们都快热死了,你不讲武德居然还带了扇子!”,同窗往他身上凑了凑,说:“是有些奇怪。”
林砚收起扇子让那二人帮他占位,心里总觉得不追上去自己会后悔。
林砚刚起步,那名穿袍子的人消失在人群中。
这么多人,人挤人肯定跑不远。
他一路追着,一路远离人群,越走越荒凉,愈来愈让人心生疑惑,而后绕回到原路。
鬼打墙?
这儿残墙破瓦,只有依稀几处房屋完好,林砚见着一名老汉在屋下背着锄头坐着,目光呆滞。
林砚快步走了上前。
“请问,您有见过一名蒙着面披着袍子的人吗?”,林砚展着扇子,问道。
但那老汉和听不见一样,林砚以为他有些耳背,一连重复了几次,都要放弃了,正想走,那名老汉抓住了他。
那老汉满脸沟壑满是皱纹,笑起来那皱纹挤在一块,开口说:“我许久没见着过年轻人了。”
林砚又道:“请问,有没有见着一个披着袍子的人?”
那老汉摇摇头,道:“没有,我这儿你可是第一个来的。不过今着见着也是有缘,老衲见你有些印堂发黑。”
听到这里,林砚立马转身走人,一听就是江湖骗子,后面肯定说什么:“这个XX佛珠保你XX!”“特价孤品!XX高僧开光XX天仅有一件!”如此之类等等。
“危楼星台欲摘辰,一朝折翼坠云深。”
林砚猛地回过头来,那老衲稳稳当当站在他身后不足一步距离。虽说是笑着,但那笑容实在看不出半点笑意,只觉得诡异。
老汉接着开口道:“故园荆榛埋旧诺,金笼锁尽翼下风。”
林砚上前走了一步,面向老汉,一字一句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汉依旧不急不慢,道:“老衲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给施主,让施主注意规避而已。”
林砚没继续这话茬,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这里是镇上啊,我姓方,真是许久没见着人跟我说说话了。”
林砚声音冷冷的,道:“你恐怕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吧?”
那人作揖,拿起锄头使了使,不知从哪处找拿出一块布条,递给他,道:“施主多虑了,老衲只是镇上居民,我知道施主在找人算事,而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此诗,但老衲肚子墨水实在不多,看得一知半解,想找个有缘人。”
林砚接过布条,那布条满是泥土痕迹,粗布麻衣,像是从衣服上急匆匆撕扯下来的布料,上面正是写着:“危楼星台欲摘辰,一朝折翼坠云深。故园荆榛埋旧诺,金笼锁尽翼下风。情关淬刃…”
后面的字迹看不太清,但前几句正是老汉口中所念的。
还没等林砚看清楚“淬刃”后面写着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四周环境扭曲的不成样子,有些只能说是一个色块。
但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林砚看到那老汉满是沟壑皱纹皮笑肉不笑的面庞离他越来越近…
等到林砚恢复意识,他站在巷口死胡同,环顾四周除了惊着一只野猫,没有其他气息。
“罢了,回去吧”,林砚摸了摸额头,总觉得身上有一处硌得慌,掏了掏,以为又是什么伤口还是什么的。
是那个麻布布条。
林砚只觉得刚刚那幕越来越模糊,头还痛好晕,脚步有些沉重如同灌了铅,浑身上下仿佛抹布拧干水般拧成一团。
好不容易头痛等舒缓了些,他又见着了那老衲近在咫尺的脸,吓得林砚大叫一声猛地后退。
“林哥哥?你怎么了?”,楚辞疑惑的望着他,身上背着个背篓。
“没事……”
林砚甩了甩头,想把这些甩出去,谁知那股声音又传了过来。
“情关淬刃寒…”
“林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呀”
林砚猛地抓住了楚辞的肩膀,道:“你从哪里得知这些的!”
林砚很少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一瞬间把楚辞吓愣了,声音有些害怕,道:“林哥哥你手上捏着的布条呀…你一直在念叨什么,我叫你也不理我,以为你在背书所以也想学学…”
正当他松了口气,觉得是直接太过大惊小怪,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他迅速拉着楚辞跳到一边,而这一次不再是那位老者的脸庞,是俩副熟悉的面孔。
同窗人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头微微歪了歪,疑惑道:“咦?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抱歉,是我反应过度了,给各位赔个不是。”
同窗那人道:“哎呦!这才多大点事啊!咱们都多少年的好哥们了,这算什么。倒是你,你说帮你占占位置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直不见你,我们便来寻你了。”
阿絮在一旁也同意道:“是啊,你这一个时辰里,去哪里?怎么会在这?”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
林砚犹豫了一会,把布条递给他们,道:“你看这诗文,你们觉得是什么意思?”
俩人脑袋都快凑在一起去了,挤着看那小布条。
“危楼星台欲摘辰,一朝折翼坠云深。兄长,我文化课学的不是很好,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啊!”,阿絮念了一句,就不愿继续看下去了。
同窗眉毛都快拧在一起去了,道:“这个“情关淬刃寒光”,后面那字辨认不出来了,总觉得…是不是象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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