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熠回来,最忙的是沈芙和沈净,沈芙得防着沈净拉拢戚熠,沈净则需要费心竭力避开沈芙联系戚熠。
红骷教和两仪阁的事情又落到了沈濯头上。
不过她还没出手处理,朝中反而得到消息,说红骷教和两仪阁在花朝东部发生争执,两方人打了一架,各自元气大伤。
沈濯眉头微拧,这一点却被沈芙看到。
“清隐,怎么了?”
沈濯意识到沈芙在注意她,又摇头,有些忧虑道:
“若是如此,这两方人大概都会找个地方休养生息,恐怕想要揪出他们就更难了。”
沈芙点头,“说的没错。”
沈元染散朝后又把徐长夕留了下来,最近她总是单召大臣,昨晚的戚熠也是,最敏感的一点是,她召见的还都是目前属于中立派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芙和沈濯都猜不透沈元染的心思。
下朝后两方人也各自分别了。
皇宫花园内,红衣皇子叼着草叶百无聊赖,看见女子来了才露出几分笑来:
“阿姐,终于来了。”
沈植过来坐下,又道:“你少约我……有什么要紧事。”
沈让摇摇头,“没有要紧事不能约阿姐吗?我们可是废宫里相依为命的感情,我想念阿姐了,也不行吗?”
沈植没理会他吊儿郎当的话,只道:“今天朝堂上的事我听到了,你怎么想的。”
沈让呵笑,“阿姐,那个组织背后也有皇室的人作内应,一定。看来有的是人狼子野心。”
沈植抿唇,“皇宫里没有野心的人,早就都死在废宫了。”
沈让点头,“我是在想,如果能找出这个人的话,会不会我们能合作,这样就有多一点的筹码,来对抗沈芙和沈净。”
沈植低声道:“你怎么确认那个背后的人不是沈芙和沈净其中之一?”
沈让摇摇头,“如果是沈芙和沈净,他们早就顺着那条线索把我们一锅端了,这个人目前只有这一个组织,势力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应该不是两党的人,或者说,在两党内有异心的人,也有可能。”
沈植没有同意他的想法,“可是做事的人多了,我们分到的肉也会变少。”
沈让笑了笑,“古话不是有一句叫什么……卸磨杀驴吗?这办法挺好用的。”
沈植提起唇角,“难怪人说,无毒不丈夫,你们男人还真是够阴毒。”
沈让也笑,“古话还说‘最毒妇人心’呢,女子毒计就是有勇有谋,男子用毒计就是阴毒了吗?”
沈植斥了他一句,“油嘴滑舌。”
二人叙话罢,便即分别。
沈濯下朝时见到来接她的阿展,阿展等着她有些百无聊赖,看见她来终于活泛,又道:“沈濯!带我去玩玩吧,我好闷啊。”
沈濯微微皱眉,“你叫我什么?”
阿展记起她的叮嘱,“好好、殿下,带我去玩吧?”
沈濯点头,“以后不要那么随便,你稍微一个举动就容易没命,懂吗?”
阿展点头回答明白,沈濯便带着她去长街逛了逛。
城门口处围着一大群人,沈濯和阿展等待人少一些,也凑近过去看,原来是贴着一张榜文。
是红骷教和两仪阁头目的画像,应该是沈芙负责的事。
榜文上,红骷教的领袖男子画得香肩半露令人遐想联翩,除了画像,没有标注姓名,不知其后底细究竟是个怎样的奇男子,能在花朝闯出名堂。
两仪阁的女子领袖则画得膀大腰圆身材健壮,名字下“旋星”二字也分外引人注目。
沈濯轻笑,问道:“阿展,你说这两仪阁的阁主旋星画像如何?”
阿展昂着头,又道:“简直是气度非凡啊。”
沈濯呵笑一声,又没再多话。
带着阿展到别处玩去了。
阿展玩乐的间隙,她还没停止思考。
沈芙看来已经掌握了两仪阁和红骷教的许多信息,然而她没告诉自己,加之前一阵子她奇怪的态度,沈芙已经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了。
十多年尽心尽力也不过她片刻多疑就能粉碎。
这件事一定要马上注意起来,想好办法,否则只怕要火烧眉毛自身难保了。
她苦心筹划多年,也不过一点微末势力,比不上天生就有帮手的沈芙和沈濯。
若是想要做这件事,徐长夕和戚熠是她最后的机会。
成败在此一举。
——
沈芙最近的动作还是太多,连红骷教的事情都放下了,就是不让沈净接近戚熠。
沈净按了按额头,觉得头痛,身边沈涟又道:“五姐,干脆直接拿钱拿男人去引诱那个戚熠,我就不信还有人能不受这两样东西的诱惑。”
沈净看了眼她,“蠢货。”
沈涟被她骂了,也就是嘟起嘴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不聪明。
沈净侧目又看向一旁的沈植,“香远,你怎么想的?”
沈净喜欢沈植安静的性格,比起沈涟要少烦许多,而且她很有眼色,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植福身,也道:“臣妹觉得六姐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如今被沈芙桎梏,定然不好明面上做这些事,我听说戚熠的夫郎现下还只有一个,而且听说他有一个有趣的传闻,也许可以从这里找些机会。”
沈净觉得有希望,也道:“噢?什么机会?”
沈植低头,“这个施彦是施氏的二公子,施氏不算大家族,只得幸在于戚熠微末之时便与她定亲,随着戚熠的身家一起水涨船高,而且这施彦,是一个妒夫……废掉一个施氏,再把我们的人安排给戚熠,吹吹枕边风,自然而然便有的来谈了。”
沈净提唇,“七妹果然聪明,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七妹去办。”
沈植接下任务,沈涟就坐在一旁不说话。
沈净瞧了一眼沈植,又道:“七妹,有什么要用的尽管来和我说,现下我和六妹先去逛逛,找些别的信息。”
沈植点头,“那臣妹便先行离去,希望能够早点和戚熠接触上。”
沈净点头,沈植也行礼离开。
沈涟在一旁嘟囔:“五姐,你说七妹做事靠谱吗?”
沈净瞧了她一眼,“再不靠谱也比你靠谱了。”
她抱怨完也叹了口气,想起文诤言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姨母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帮我争取追查红骷教的事呢?这样说不定用不着讨戚熠的欢心,真讨厌低声下气的拉拢别人。”
沈涟开解道:“说不定文相是想五姐能轻松一点。”
沈净瞧了沈涟一眼,“你倒会安慰人。”
沈涟得意地点点头,沈净见此又过去捏捏她的脸,“算了不想这些了,不是说找到有趣的地方了吗?一起去玩玩。”
沈涟见此又连连点头,“好哇好哇,我和你说,之前那个花魁可真是……”
沈植来到戚熠府门前,心中其实有怨气,不过她作为没有势力的皇子,也只能依靠沈净,按她的吩咐去做了。
这件事早就在她预料之中,她与那男人已经谈过,金钱交易妥当,男人也愿意按照她说的做。
只是那男人回禀回来的消息居然说戚熠还算是个重情的,对待施彦并没有那么三心二意,如此从戚熠那里不通,只能从施彦身上下手了。
她看着施彦从外面回家,唇角微笑。
看身段,还真是一个可人的小郎君。
我也不想的,只是没办法,谁叫你挡路了呢。
女人,可是最不能忍受被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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