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含粟交谈后几日,倒也清闲了,这日京榷安唤来了持终。
京榷安在院子的荷花池旁喂鱼:“这府上管事的是谁?我要见他。”
“回少君是陆源,我这便去将他寻来。”
京榷安闲来无事倒可去一趟:“等会儿,王爷快下朝了罢?”
“快了。”
“那陆源何时入的府?”
“以有两年之久。”京榷安打消了去一趟的念头,心中默默盘算着:“那便劳烦你将他请来。”持终见他要走便问:“少君要去何处?”
“回院。”
“我将少君送回便去,这府内七拐八绕的。”
京榷安暗自叹息,持终实在跟的太紧,现下无法脱身也无从下手,如贯羽安那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若不给贯羽安见些荤腥,他怕便不是让自己在府中休息那般简单了。
可他又不可能傻到将自己双手奉上,只能想个法子去别处几日了至少现下不能被吃干抹净,饿久了的狼什么干不出来,京榷安要逼着他回去吃素。
京榷安没想到的是景听带着京祈睿来了。
京榷安正在院内大树下的摇椅上看书册,便听见有人唤他,他抬眼望去便见到了京祈睿:“祈睿,你怎来了?”
“我见哥哥未去楼俚有些担心便来了。”
“我无事,不必忧心,你近几日回府,府中可有事?”
“没什么,不过是他一人在府中待着烦闷,又不见你回府有些忧心罢了,府中一切尚好,不过哥哥真的无事吗?”
京榷安向椅背上一靠:“无事,只不过前些时日太忙修整几日罢了。”
这时持终把陆源带来了,陆源看上去年龄有些大了,京榷安打断了他行礼的动作:“你便是陆源?”
“是,不知少君有何吩咐?”
“劳烦持侍卫,将舍弟带去歇息我有事与陆管事相谈。”
京祈睿知他要处理事情,站在这也是碍事,不情不愿的与持终离开了。
京榷安不喜欢与人绕弯子便直奔的主题:“陆管事也算府内老人,府中规矩应比我清楚,若我无产业,陆管是否会给我我应有的月银还是继续独吞我的东西?”
陆源仓惶跪下把头埋得极低:“小的……小的不敢。”
“陆掌柜还有何不敢,我入府那日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的,你不是见你们王爷未来要点我嫁妆吗?点了多少,吞了多少,你当我不知。”京榷安面不改色的拿了一旁盘子上的车厘子吃。
这个事景听当然也知道他看着陆源点的,当时已经深更半夜了,陆源见贯羽安迟迟未去便派了些人手去点他的嫁妆,不仅如此,他还当着面点的,京榷安倒也没说什么,就坐在那垂个眸子看着他们点。
陆源害怕的浑身颤抖,他点嫁妆之时,哪知道有了个不好惹的主,若他早知此事,定不会动他的东西。
陆源点嫁妆时还打碎了一只京榷安娘亲留下的遗物,京榷安当时坐在一旁,手指攥的泛白,硬是没吭一声,他也不是怕驳了贯羽安的面子,主要是他并不知贯羽安站队如何。
定北侯年轻有为,手握兵权。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早对太后赐婚有所不满,若他年轻气盛,一怒之下与京榷安动手,待两人两败俱伤,皇帝在蹭机踩一脚,不仅除掉了后顾之忧,还收回了兵权,这种便宜京榷安怎么能允许让他占着去。
而现下正是处理他的好时机,陆源磕头道:“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求你放过我。”
京榷安手下并没有这般的人,若有早被他杀了,京榷安此生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等种的人,这等人最易善变,到了危难时刻也不会表忠心,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还污染土地。
京榷安可以让贯羽安知道他杀人,但不能让贯羽安真的看见他杀人,现下还在府内,贯羽安随时都会回来,还不能动手。
“让王爷回来自行处理吧。“”
陆源一听立马抓紧他的衣角随后又松开手:“别……你想怎样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他!求你了!!!”
“为什么?”
“他……他会让我生不如死的!求求你!”
这时一旁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哦,说说看我会如何让你生不如死。”听见这句话陆源浑身去血液像凝固了般脸色煞白。
京榷安根本不觉得贯羽安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贯羽安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比他抽皮剥骨来的更猛烈罢。
贯羽安似笑非笑的问京榷安:“可是他让你不自在了?”京榷安其实蛮想让陆源生不如死的,自他杀人以来便从来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更何况是他珍贵的东西。
京榷安似笑非笑道:“没有的事,只不过楼俚缺了些人手,想让陆管事去帮帮忙罢了,这不是陆管事怕你怪罪吗?”
“是这样么?”贯羽安看一向陆源。
陆源连忙点头。
贯羽安嗯了一声:“那你领他去罢,府中事让人处理便是。”
“今日难得得空,便回去一趟,免得你们又在朝堂上争论不休,误了正事。”
“好。”
京榷安起了身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景听道:“你去将祈睿寻来,一会儿让他回府。”
景听答了是便去了。
贯羽安听见祈睿二字后,眼神暗了暗和颜悦色道:“京祈睿已满十九,少清也该为他寻门亲事了,不是。”
“他这我也管不着,便随他去算了,心意最重要。”
两人出了院,一个人影直接扑进了京榷安怀里,京祈睿:“我要与哥哥一同去。”
京榷安扶起他站好:“站好。”
“不要就是喜欢粘着哥哥。”京祈睿说完又抱了上去,京榷安像是习以为常了,没有推开他。
贯羽安恨不得立刻将京祈睿从京榷安怀里扯出来,丢出府,谁能看着自家夫人跟别人卿卿我我。
“少清,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帮助他,有个靠谱的夫人能帮助他不少。”
京祈睿在京榷安看不见的地方瞪了眼贯羽安,对京榷安卖苦道:“哥哥,我不想这么早娶妻,你是知道的。”
贯羽安越看见京祈睿窝京榷安的那一幕刺眼便越看京祈睿不顺眼,平日京榷安防他跟防贼似的,亏得是他未嫁前,一直带着斗笠出行,若非再次相遇京榷安他恰巧与掌柜相谈,未带斗笠,他若不得幸,看上了眼,怕是会立马拒了婚事娶不到他。
“好了,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做主,我又不能管着他一辈子不是。”
贯羽安实在看不下去拉过京榷安:“少清,我有事与你相谈,先将你弟弟交与你侍卫那罢。”
京榷安倒也没有拒绝随他去了,贯羽安拉着他进屋,京榷安:“王爷想与我谈何事?”
“也不是何要事。”贯羽安从柜中拿出套衣物:“不要见岳丈么,换身衣裳。”
京榷安接过衣,贯羽安没有让他拿去:“我帮你如何?”京榷安便知他不安好心抽回手:“不如何。”
“可我想……”贯羽安凑上去抚上他的腰。
京榷安一颤,那新婚之夜折磨的痛处还历历在目:“不换了。”贯羽安拉住他:“这怎行,我保证我不会乱来的。”
京榷安咬咬牙:“也罢,你快些。”
贯羽安把衣放在小椅上为他脱衣,京榷安垂着眸,亵衣脱去后,贯羽安再也忍不住将京榷安压在桌上轻咬他的肩头,京榷安推开他:“不准乱来。”贯羽安有些急切又可怜巴巴道:“别紧张,不会弄到显眼的地方的。”
“那也不行。”
贯羽安不甘心的停了手帮他换好衣衫。
京榷安奇怪的是,贯羽安为何不反了这昏庸皇帝,不过虎府对他来说的确不重要况且他对兵权并无兴趣去偷来也不过一块废铜烂铁。
当今皇帝昏庸无度,肆意收揽兵权,朝中动荡大肆**再如此下去大限将至,贯老将军一家世代辅佐明君,若贯将军还在并不会任由他再如此下去。
“听闻你今日去寻含粟了,好玩么?你也没想到我未将府内交给她罢。”
京榷安不慌不忙道:“不好玩,我对你也无好图,就你这家财我也图不了什么。”
贯羽安将一块玉穗别在他腰间一笑:“我这么好看,你不图我?少清未免太伤人心了。”京榷安被他弄得好痒侧开身道:“别闹了,快走吧,一会儿祈睿该闹了。”
贯羽安眼神暗了暗,拉着他开了门,屋外京祈睿以等了许久,只见京榷安一袭青衣白衫,腰间的玉穗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长发被一梅簪子簪着垂下,平添几分慵懒之色,垂着蓝紫色的丹凤眸子,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而贯羽安一袭黑灰色衣衫,红色瞳仁的狐狸眸子令人惧怕,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而京祈睿怎么看怎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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