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榷安并不知贯羽安为何如此,若只因着一面之缘便得了他的喜爱,便免不了会喜新厌旧,如今朝中局势一边倒,多数都倒向京榷安,也便是京榷安愿嫁与贯羽安,朝臣有些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的,京榷安不愿合作便假借贯羽安之手趁机拉拢他的也不少。
若贯羽安有谋反之意,京榷安也不见意踩上一脚反正到头来那皇位还得是他的,一个囊中之物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无论是谁,他不建议将贯羽安拉下来做他的垫脚石。
不管贯羽安是否是真的喜欢他,他都不可以有丝毫涟漪与心动,因为那将会至他于死地,这条路他一人走便够了,他都不奢望京昭原与京祈睿能在帮他什么。
俩人在马车内相继无言,京祈睿被赶去后面在走,贯羽安不说话,京榷安便也不说话,贯羽安见京榷安毫无谈话之意便开了口:“少清,若你有了官权,你会与我和离么?”
“想必你也知道我明可抗旨,我抗了?若我一开始便入了朝成了的文官必与你势不两立,便要是成了婚,我也定不会让你好过,但我未能……”虽未成文官也不会让你好过。这句话京榷安未说。
“那我可真走运。”贯羽安靠进京榷安。
京榷安未动,京榷安觉得贯羽安应挺想套他老底的,毕竟京榷安不光有暗庄,还有明庄,主打一个我便在皇城之中在你面前打你脸你能拿我咋的?
明庄分布虽不广消息却不少,暗庄便偏多了,不管你是要邻国消息还是自国应有尽有。这明暗两庄如同深渊般,便是投座金银两山也溅不出什么水花,前些年开头京榷安没少受人白眼,旁人都说他是痴人说梦,一路摸爬滚打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来到这里的人无不为之震撼,却不知背后人的辛苦。
谁都知道这明暗庄的背后还有一座城叫金城,金城内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入口,金城城如其名,纸醉金迷,富力堂皇去到金城的都是野心勃勃之人。
金城也不是谁想进便能进的,每个头一次进入金城之人前脚刚进,后脚便被查的事无巨细。
不久便到了京府,两人一下马车便见到了京昭原,京昭原十分不待见的将贯羽安排斥在一旁,带着京榷安入了府。
贯羽安见俩人走一起也不好插进去。
京昭原与京榷安领先几步:“你不该答应,他无法给你想要的东西。”京昭原小声的只有京榷安能听到,京榷安:“我自有打算……我得回屋一趟。”
“好。”
京昭原顿了步子偏身对贯羽安道:“榷安要去屋里拿东西,我与你谈谈。”
“好。”
京榷安并未停留太久便走了,京榷安进屋后,几个身穿黑衣的人便从屋上跳下来,京榷安坐在窗边的旗案旁 ,几人跪在地上,京榷安垂眸对其中一人道:“玄一,我让你办的事如何。”
玄一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给他:“一切尽在掌握,静听主子一声令下。”
京榷安接过瓷瓶在指尖打了个转,他的手指修长纤细,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般,任谁也想不到这只手上栽下了多少人命:“嗯,玄二,玄三继续盯着贯羽安,若我对他动了杀心,他将是个不慎容易杀死的对手。”
“是。”玄二玄三同时道。
京榷安想了想抬手抹了下眼下的朱砂痣:“玄二名探,玄三暗探,玄二乔装成先生,以便随时动身去金城,玄一则继续盯着金城,特别是那些暗中蠢蠢欲动之人,我着空便去,玄四盯着朝中动向若察觉贯羽安有谋逆之心便来寻我。”
玄二:“主子。”京榷安推着他出了屋:“该改口了,唤我少清。”玄二心下一惊,少清是京榷安的字,只有京榷安的母亲叫过,京榷安也十分在乎从不告诉任何人。
几人立刻忙自己的去了,玄二摇身一变坐在了木制轮以上,他的气质本便不差,脸色苍白些许一头金发一袭白衫,瞳仁成淡淡的透明琉璃色。一双桃花眼毫不输于任何人。
“属下怎可称呼主子的字。”
“注意你现下的身份。”
“可……”
“你少说话便是。”
“……是。”
京榷安推着玄二去了前厅。
贯羽安有一搭无一搭的与京昭原聊着,贯羽安已将近被他拖的有半个时辰了,无奈京昭原不依不饶拉着他说了一堆愣是不肯放贯羽安去走走。
不过贯羽安确实没怀着别的心思来,他知道京榷安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他不便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虽然这么多年他都是在边疆长大了,但总归会有回来的一天,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该查的他当然是查了不少,不过在这些人中他最为感兴趣的还属京榷安,京榷安的根到底有多深是他最感兴趣的。
京榷安一进屋,一群人便都望了过去,京榷安倒也不慌:“这是我的先生,莫见怪。
贯羽安面色不改,心里却不爽,他不是没查过京榷安但从未听过还有个“先生”不过那“先生”竟与京榷安慵懒的气质十分相像。
玄二:“久仰。”他说完便未再说什么,而是抬眼打量起了贯羽安,这会儿京祈睿却从后院赶了过来:“哥。”
贯羽安察觉到玄二打量的目光皱了皱眉,倒也未说什么。
京祈睿:“今日哥哥回府,这么着也得留宿几日。”贯羽安看向京榷安:“要留下么?”
京榷安看向他,贯羽安半点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嗯,我过两日在回府。”
“好,我听你的,我还有事……过两日来接你如何。”
“嗯。”
贯羽安走了看样子挺不开心的,众人待他走远后才交谈起来,京昭原:“你这次打算去两日?”
京榷安摩挲了一下手指:“没法子,他日日在府中缠着我,盯得紧。”景听默默移到了京榷安身旁。
京昭原:“他是不是喜欢你?”京榷安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贯羽安是个什么想法,京祈睿:“哥哥,你可不能被那狐狸迷了眼。”
京榷安未拒绝也未应下:“我去金城了,不然忙不过来了。”
半夜京榷安同玄二一起去了楼俚,掌柜的见了京榷安后便一言不发带他们去了,期间气氛十分冷活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般。
由于京祈睿对账簿之事还不熟,景听教他去了,便没有一起去。
不久三人便进了一座清静素雅的大殿,大殿内无不宣示主人的权贵,掌柜的带完路便回去了。
京榷安接过玄二递来的斗笠:“都分吩咐下去了?”
“嗯,各位大人都恭候多时了。”
京榷安应了声,玄影卫里的人都是他亲自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培养大的,他们办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进了一间屋,屋内坐着一堆人,京榷安从容不迫的坐在主位上,玄二本身气质便出尘往京榷安身旁一站,便知他身旁之人不好惹。
京榷安坐在主位上,拿起一个茶杯,他不说话气氛便压抑的令人窒息,京榷安却习以为常,漫不经心的扫过在场所有人:“大家都放轻松……我只是来算……个账罢了。”下面坐着之人听见前半句不由松了口气,听见后半句便又开始提心吊胆。
谁人不知,这位金城城主雷厉风行的性子,只要有一丝违背他的事被他察觉,那人不是在被杀的路上便是死了。
上次他杀的那批人里,还有位他极其看重之人,到头来他是死的最惨的那个事情都传遍了。
金城的第一个条件便是他手中之人谁也不能背叛他,违背这条谁也救不活,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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